第三章 警告

落地窗外,湖边的浅草丛中,一群丹顶鹤起飞,在湖面笨拙的飞着,很搞笑。

“看到那些丹顶鹤了吗?”嘉欣笑着说:“我爸爸让老管家养的。”

“在《诗经•鹤鸣》中,就有‘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的精彩描述,在中国古代神话和民间传说中被誉为‘仙鹤’,成为高雅、长寿的象征。”我指着柳树下的一只肥肥的丹顶鹤跟嘉欣说:“只是你家丹顶鹤长得太过珠圆玉润,体态不够飘逸雅致。”我取笑道。

嘉欣辩解:“可是这丹顶鹤叫声很好听,像大提琴音。”

“你见过唱美声的瘦子吗?”我问。

“什么?”嘉欣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下,继而大笑。“哈哈……哈哈……”

“呦呦,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我浅酌一口红酒,放在手里转动。夕阳已经完全落下,月上柳梢头。葡萄美酒夜光杯,呵,多么惬意的夜晚啊!

“我不信,你这么独特的女孩子一定有很多人追!”嘉欣无不羡慕的说。

我摊摊手,“你可以不相信,如果我有男朋友,此刻肯定是在清华园里手拉手,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重色轻友的家伙,真是令人伤心!”嘉欣捧着胸做伤害状。

“那么我介绍蓝政豪给你,你会不会给他一个机会?”嘉欣故作坚持。

我喝掉剩下的红酒,舌尖舔着唇上的酒滴,我从小就喜欢回味一种味道。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我挑眉,抬起下巴,“你舍得?”

嘉欣放在抱枕上的手抓紧了抱枕,以给自己决心。“哪有什么舍不舍得,只有合不合适。呦呦,不管你信不信,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跟蓝政豪才是同类人,你们同样的那么优秀,那么上进。呦呦,你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我相信蓝政豪见到你一定会爱上你的,任何男人都会爱上你的!”嘉欣笃定的说。

“你是不是有新的对象?”我不相信凭她这么柔弱的性格会自己放弃一个优秀的男人,在决定放弃之前,一定有一个人,潜移默化的走进了她的心中,慢慢地取代了蓝政豪在她心里的执念。

我爱过人,也被人爱过,我懂得这种执念。

“嗯!”嘉欣羞涩的点头,“有机会我一定会介绍你们认识的。”

“介绍谁?”楼梯上走来一个米奇色外衬衫的男子,高大、英俊、书卷气,这个男人有一双精明的眼睛,富家子的雍容华贵,读书人的温润儒雅,连衣着都搭配的恰到好处,与那一身气质相配。

只一眼,我看到男子眼里浓浓的警告意味,我就知道这个男子和我是同一类人,但是,我并不喜欢另一个自己。

“嘉欣,不介绍一下?”我举着酒杯,眼微微下垂,朝他一笑。

“哥哥,这是我好友,鹿呦呦!”蓝嘉欣放好抱枕,规矩的坐好,像小学生在家长面前一样放好手脚。

“本科Z大,毕业一年后接着考研清华大学?”蓝政豪审视的看着我,他不相信我与蓝嘉欣做朋友没有别的目的。“嘉欣,可要多向着鹿小姐学习啊!”

我哂笑:“蓝先生乃剑桥高材生,怎会把我等大陆院校看在眼里?不过,蓝先生的养父……”

给个眼神,意思大家都是寄人篱下,苦难人何苦为难苦难人!

“你……”

我打断蓝政豪的话,看向嘉欣:“天色不早了,我有点困,嘉欣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回家!”嘉欣起身,就要跟我一起走。

我把嘉欣按回去,看着她的美丽的大眼睛,“不用了,这么晚了等会让你一个女孩子回来,我会担心你的安全的。”

“可是……”我知道嘉欣要说什么。

“让司机送我就好了。”我坚定的说。

“我来!”蓝政豪给自己到了三分之一杯果汁,一饮而下。“嘉欣你早点休息,我送鹿小姐回去!”

“嗯,这样也好!”嘉欣小声的说,深吸气,解脱中带着失落。

蓝政豪眼神暗了暗,皱着眉头。

宝蓝色劳斯莱斯行走在北五环的高速公路上慢如蜗牛,都已经十点了,回五环的路上还在堵车。

看着高架桥下的一户户烟火人家,是一个个妇人守候着加班晚归的丈夫,还是一个个老母亲守候着晚归的儿子。夜晚温暖的灯光是暖,是希望,是一个个忙碌的人们的幸福的归宿。

记得小时候那个男人把我和妈妈赶出家门后,每晚放学后妈妈要去给人家送货,不放心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就把我和货物一起放进自行车后面的篓子里,穿梭在街道中,没有灯光的路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我多希望有一家就是我的家,多希望此刻我家的灯光也在亮着,等着我和妈妈回家。

车子准确的停在了清华园我的宿舍楼下,对于蓝政豪为什么准确的知道我的宿舍楼,我一点都不感到好奇,这个年代,我们最缺的就是隐私。

“谢谢!”我出声打破了一路的尴尬,“你最大的敌人不是我,有时候,威胁往往来自于你认为最牢靠的环节。”不等蓝政豪再说什么,我推开车门,拎起背包走了出去。

上楼后,几天不见的舍友趴在窗口,对着楼下摇下车窗的蓝政豪招手。见我回来,头也不回就八卦的问我:“楼下那个开着劳斯莱斯的帅哥是谁?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个可怜的寄生虫而已!”我说。

“切,开着劳斯莱斯也叫可怜,那我们这些连奥迪都没有的,更什么都不是了。”舍友苦笑着,回到桌子前面,继续看某某著名教授的论文。

“你论文准备的怎么样了?”舍友回头问我,可见蓝政豪的魅力比著名教授呕心沥血的论文大多了,瞧,这不是学霸回头了嘛!

“才研一,不还有一年半吗?”我装作满不在乎的说。

“要在省级以上期刊中发表两篇论文那!”狂暴的舍友抓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右手拳侧面沾满了黑色的墨水。“国家级核心期刊我想都不用想。真害怕两年后毕不了业,到时候年龄都那么大了,又身无分文,哎!”

“你可以向带咱们的那个学姐学习!”我笑,解开衣扣,随手丢在椅子上,拿上绣着红色西红柿宝宝的睡衣,准备先去洗个澡。

“我家里哪有那个资本呀!”狂暴的舍友回到书本上,俨然一副未来高院的法官的严肃。“呦呦,我觉得你的心里真的很强大,叫自己的同学学姐,要是我,我肯定会膈应的。”

“有机会介绍丁存静给你认识,你就会知道我那点膈应在她面前有多微不足道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了。”

关上门,听见暴躁淑女大吼:“就是Z大专业课第一,同时获得保研清华、北大、Z大,却因推免面试时间冲突而选择清华,却被……”

打开喷头,任水打在身上,真好,清华大学的澡堂一直都是available,个人自由决定沐浴时间,就不会像在Z大时候那么匆忙的像打仗。

我想想,记得当时大家是这样形容Z大的澡堂的:

人生就像是在Z大澡堂洗澡,不是所有的宿舍都离浴室很近,总有许多人走很远才能奔到那里;

人生就像是在Z大澡堂洗澡,效率就是金钱,有的人能用一块钱洗干净,但有的人用两块钱都洗不干净;

人生就像是在Z大澡堂洗澡,有的喷头水量充沛,有的喷头水量很小,钱却是一样的扣,你可以抱怨不公平,也可以去找其它的喷头;

后面还有什么,我忘了。看,有人洗个澡都能洗出这么多牢骚。

对于丁存静我是佩服且为她感到可惜的,那么努力地一个女孩子,明明靠实力就能得到一切的,可以征服面试老师成功进入清华的,却被某人高背景的抢到入学名额。

修长的,经年读书而消失掉幼时劳作的茧子的手,一点点的揉着身上的泡沫。我喜欢整个人泡在热水中的的感觉,看着无数的细流从高处掉落,好像能忘却人生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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