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刚退下,外间季子曾便报,“公子,有位夫人求见。”
韩非舒服的靠在墨雨充满弹性的大腿上,正指挥着墨云给他按摩,听见来报,略感惊讶,这楚国莫不是也有韩非的粉丝吧?“夫人?”
季子曾恭声回道,“那位夫人不肯报上姓名,不过以属下所见,其仆从个个身手不凡,想必出身宫廷,在楚国,有此身份地位的女人,恐怕不多。”季子曾这差不多已经点名来人是谁了,他的眼光韩非自然信的过。
韩非略一沉吟,轻笑道,“本公子身中数箭,现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怕是谁也见不了啊。”
季子曾意会微笑点头,“是,公子。属下这就去回了那位夫人。”
季子曾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韩非又指使着两女给他柔柔捏捏,南墨女侍候男人的功夫的确学的不错,一双小手柔弱无骨,偏又能拿捏到最好的力道,把韩非侍候的直哼哼。T米T花T在T线T书T库T?h
季子曾刚走出去没多久,外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听得季子曾叫道,“夫人,公子现在不方便见客。”竟是来人欲求见不成,便要硬闯。
走廊上一个黑纱掩面的华服女子,身后跟着两名侍女,身前季子曾挺直了腰,面色严肃,大有一夫当关之状。
那女子低喝,“让开!”
季子曾拱手道。“夫人,请回吧。公子身体不便,无法见客。”
“身体不便?”那女子冷笑一声,“恐怕是不想见我吧。”
季子曾还未走到驿馆外,便见到了这女子把侍卫留在外面,登堂而入。纵然她身份尊贵,韩非才是季子曾地主子,韩非既然说了不见,便是心中有了计较。季子曾自然容她硬闯不得。
季子曾恍若未闻,拱手道,“夫人请回吧!”
见状,那女子微微一笑,“今日我就非要见韩非不可,给我让开。”说罢伸手推向季子曾。季子曾如何能让她得逞,那女子一推之下竟是纹丝未动,季子曾这才低声道,“夫人若是再如此,休怪小人无礼了。”
那女子退开一步,扬起头。双眼微眯,眼中怒火炽烈,双手在身侧紧紧的握成拳,高声道,“韩非。你是欺我楚国无人了么?”
韩非本就对李嫒对南墨赶尽杀绝的事心存芥蒂,此刻见她即使有求于人也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在里间轻笑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不如不见。韩非自问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夫人还是回了吧。”
李嫒满腔的怒火正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突然闻得韩非地声音,想要发作,又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硬生生吞下到嘴边的话,道,“非公子此言差矣。李嫒仰慕公子大才已久,却不知道何时与公子结下了仇怨。”李嫒生性冷淡,极少在人前发怒,天生的美貌让她傲骨天成,即使是女人,对她那媚到骨子里的那股气质。都不得不拜服,自觉低了一等,更不论男人了。入宫之前便是如此,入宫之后生下太子,楚考烈王宠爱无比,她的地位更是如日中天,何曾想到,到了她权势的巅峰之时,屈尊求见韩非,见不到人便罢了,还要受他仆从侮辱,这才有刚才的那一幕。
昨夜李园进宫,韩非已到郢都却没有得到项燕的消息,今晨方得到消息,项燕战败,不知去向,一万楚军死伤大半,其余皆溃散。项燕是楚国地头号战将,否则李园也不会让他去伏击韩非。如今却是受人权柄,楚国经受不起这么一场战乱,新君年幼,战将生死未卜,这仗根本就没办法打。
韩非嗤笑一声,答道,“日前楚国的大将项燕将军领了一万兵马要阻止韩非来楚,韩非念叨着秦王的嘱咐,还是不识趣的来了,夫人昨夜又派刺客招呼在下,呵呵,韩非若是再不识趣,怕是要把性命留在这郢都了。季管家,收拾行李,咱们即刻回秦。”
季子曾拱手应是,转身离开了。
李嫒瞪了那一直当着他的季子曾一眼,走到门口,一把推开门。韩非正被墨雨、墨云侍候地正舒服,闭目枕在墨雨的大腿上,墨云在给他敲腿,一脸的舒适。忽然闻到一股媚人的幽香传来,韩非深吸了口,缓缓睁开双眼,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领了两个侍女缓缓地走了进来,行动间腰肢摇曳。从下至上的打量眼前这个女人,长裙及地,到了臀部可见微微起伏,她的腿很长,臀部丰满,腰肢芊细,一对饱满而坚挺地胸部把上衣撑的很紧,敞开的领口处可见乳沟,细腻的皮肤,白洁而光润,修长的脖子,唯一的缺憾却是脸上蒙着一张黑纱,一双妩媚的眼睛正盯着韩非,毫不客气的打量着。
这和瑕茹天生的媚态又不太一样,天生和后天地刻意培养结合以后,交织成另一种妩媚的风情,让人难以抗拒,还有空气中的那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都在诱惑着什么。
韩非偷偷咽了口口水,这女人哪里像生过孩子的样子,那腰肢一把可盈握,比起墨雨墨云来更胜一筹。
李嫒解下脸上的黑纱,项燕的事必然开脱不过去,她也没有想在此多做纠缠,听闻韩非生性仁厚,李园自觉不好意思来见韩非,这才游说了李嫒前来,因此李嫒心中的韩非自然是秉性仁厚,此刻见到又是一副儒生装扮,弱不禁风的韩非心中不无轻视之意。又见韩非一脸色相的盯着自己看,心头微微不悦,却还是轻笑道,“先生,既然知道了,妾身也不隐瞒。吕不韦迫妾身派人杀你,项燕是妾身派去地,若能杀死先生,便可保我楚国上下数十年安宁。不过如今先生安然到达郢都,情况当然不可同日而语,昨夜的刺客却是与奴家无关了。现在妾身是最希望先生平安的人。”
“呵呵!”韩非心道。妖媚,实在是妖媚才能形容这个女人了。言语时性感的唇微微张合,眼波流转处,韩非只觉得浑身一热,这女人,不需要任何的动作就可以勾起男人的欲望,连空气中地那股幽香也变的像是催情的香料了。
李嫒见韩非不动声色,又道,“公子自是不知道妾身一个妇道人家要治理这片天下有多为难,内忧外患。全是依仗着妾身和家兄打理着,伏击公子之举家兄为难不已,可楚国百姓无辜,秦国百姓也无辜啊。为此,家兄现在还自责不已。一直道,今生都无颜见公子了。”说罢凄婉一笑,刚才在外间的强悍尽褪。
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实话,说来也极为感人,韩非本就只是想为难她一下。见到李嫒泫然欲滴的样子,差点心一软就要去劝慰她了。
韩非遇上啥都好,就怕遇美女。特别是这跟狐狸精似的美女,自从出的秦国,韩非身边就只有两剑女,年纪太小,下不得手,只能看着,南墨送来墨云、墨雨之后就一直忙碌着,也没机会下手,到这会儿。李嫒这妖媚动人的美女来到跟前,韩非已经有点蠢蠢欲动了。
扶着墨雨的手懒洋洋地坐起来,韩非挥退两女,这才道,“夫人不是为了此事来的吧?若是为了此事,大可不必如此介怀,看在夫人的面子上,韩非大可当没有发生过。”
李嫒道,“自然不是,妾身的来意先生应该明了才是。”
韩非笑,“韩非驽钝,确实不知。”
李嫒微微皱眉,眼中露出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不屑,挥退两侍女,坐到席上,韩非只觉得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地幽香浓郁了起来,闭目深吸一口,韩非露出一个淫荡的表情,轻叹道,“好香啊!”韩非再度睁开双眼时却看见李嫒眼中来不及收起的恨意,心道,难道以前那个韩非和这个女人也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关系?口中问道,“夫人请讲,韩非洗耳恭听。”
李嫒偎到韩非身旁,吐气如兰,在韩非耳边轻道,“先生有什么要求可提出来,李嫒能做到一定让先生满意,只是希望先生能为秦楚两国的百姓免去这战争之苦。”
韩非回头,这楚国万人之上地女人此刻偎依在身旁低声祈求的样子是男人都会觉得满足,看着近在咫尺的性感红唇,韩非差点就亲了上去,吞了吞口水,微微勾起嘴角,轻轻抬起雪白地下巴,李嫒身体一颤,久违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身体一软,差点就支撑不住。
韩非明知故问道,“要求?夫人不怕韩非提出过分的要求?”
李嫒脸色微红,低下头道,“先生先说来给妾身听听。”
韩非低低的笑了出来,低沉的嗓音在李嫒耳边回荡,把嘴唇凑到李嫒耳边,轻轻呵气,“有三条而已,第一,楚国得割让十座城池给秦国,第二,项燕的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第三,呵呵,……”
李嫒忍住背脊的一阵酥麻,仰头问道,“第三是什么?”
“放过南墨的人。”
李嫒闻言脸色大变,挥开韩非托起她下巴的手,傲然道,“一二两条可以商量,第三绝对不可能。”
韩非冷哼一声,“别忘记了,是你要来找我谈条件地,不可能便罢了。”
出乎韩非意料之外的,李嫒从席上站了起来,“妾身不知道先生和南墨有和关系,不过她们既然送了两个女子给先生,想必是达成了什么约定。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第三条妾身是决计不会答应的,就算是倾国之祸,背上千年骂名,也在所不惜。”李嫒的声音缓慢而鉴定,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切的恨意,背脊微微的颤抖,韩非甚至觉得李嫒此刻整个人如同风中脆弱的花,一碰就碎,和刚才进来时候那个妩媚的女人形同两人。
“夫人?”
李嫒深吸了口气,道,“先生若是喜欢美女,妾身宫内的女子可任由先生挑选,南墨的人,妾身一个都不会放过。”
“因为你出身南墨?”韩非问道。
李嫒的身体抖了一下,凄然笑道,“公子既然知道,又何必来问妾身?”
韩非也不过是猜测而已,看李嫒的行动间都流露着一股特有的风情,身上的香味也是似曾相识,却没想到李嫒真是南墨之人,那,为何她又会对南墨有如此大的怨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