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昔请花溶吃饭,花溶吃东西很挑剔,除了百里夜冥估计就是他了,特别多的癖好,宇文昔都无语了,哪有人这么难伺候的,她请客还要被数落。
“吃就给我闭嘴,不吃就给老子滚!”对着花溶,她真的没办法淡定,总是会忍不住爆粗口。
花溶笑而不语,只是那眼神实在是有点。
“阿昔昔,别说这样的话,你倒是老子一个给我瞧瞧啊。”
宇文昔皱眉,“阿昔昔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难听死了,跟叫傻子似的。”
“我觉得挺好的呀,证明我们的关系好,一般人我还不愿意叫呢,你也可以叫我阿溶溶啊,我不介意的。”
“你怎么不说叫你阿花花?”跟叫母猪似的,而且还是最能生猪崽的那一只。
花溶的眉头皱了起来,果然是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宇文昔被他的表情逗笑,觉得叫阿花花实在是不怎么样,还是喜欢叫花溶,觉得花溶这个名字很好听,虽然不是融化的人,但依旧有着冬雪消融,万物复苏的感觉,看得到希望。
“阿昔昔,容我八卦一下,你和陵王有可能吗?我觉得你见过鬼王那么极品的男子之后应该很难看上陵王吧。”
这是花溶的真实想法,若是他是个女子,他绝对选择鬼王,当然了,前提是鬼王得鸟他。
“这和鬼王没关系好吗?就算我没见过鬼王我也不会喜欢陵王,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宇文昔对这一点还是很肯定的,秦陵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花溶点了点头,“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东方卿那种的?”
“这和东方卿有什么关系?”宇文昔白眼,怎么只要是个男人就要和她扯上关系,她到底是什么体质?“对了,来,靠近一点,我问你,东方卿和你们皇帝是,是什么关系啊?”
“君臣啊。”花溶理所当然地说。
宇文昔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说正经的!”
花溶暗暗发问:原来这不是正经的?
“你一个女子怎么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花溶斜睨了一眼宇文昔,然后突然用很暧昧很猥琐的眼神看着宇文昔,“想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去宫里瞧瞧不就完了,说不定就能撞上好事了。”
“看你的样子是想一起去吧。”宇文昔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注意,没什么是比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亲心感受最直观的了。
什么叫做行动派?这就是。
当晚,宇文昔就和花溶摸黑进宫了,他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好戏不是天天有的,天天有就不是好戏了。
而就是在今晚,宇文昔知道什么叫做轻功卓越,什么叫做人和蜗牛的差别。
花溶故意在她面前秀技能,害得她一个劲地追,追得都要口吐白沫了还没有追上,最后只能整个人挂在花溶的身上,“拜托,你顾着点我好吗?我真的追不上了,男神,你太难追,你到底是怎么练成的?跟高铁似的。”
试想一下,一辆特快的火车要怎么才能追上高铁?那就是飞起来啊!
“你在说什么?根本听不懂,好啦,我照顾你一下,慢一点。”花溶的速度终于慢下来了,宇文昔缓了缓才觉得舒服一些,总觉得自己会累死在去看戏的路上。
花溶对皇宫可谓是熟门熟路,哪里是谁住的一清二楚,带着宇文昔东窜西窜。
其实宇文昔有个疑问,为何不直接去皇帝的寝宫呢?
花溶给她的回答是,皇帝怎么可能会和丞相在寝宫发生事情,这要是被看到,那真的是早节不保。
早节不保?我去,还有这样的词,她只知道晚节不保。
“嘘。”花溶突然抓住她冲她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宇文昔有些纳闷,她还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花溶冲她眨眨眼睛,“就在前面了,我们悄悄过去,皇帝和丞相的武功都不弱,我们得注意。”
宇文昔点点头,只觉得莫名地兴奋,就跟狗仔队一样。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靠近,到了宇文昔可以听到声音的地方后,就蹲了下来,这可以说是一个绝妙的发现奸情的地方。
前面的花草将他们两个的身影挡住,只要扒开就可以看到远处的皇帝和东方卿。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东方卿的侧脸冷凝,皇帝的脸色却是带着一些柔和,面颊酡红,显露了几分醉意。
“我们运气不错,好戏才刚开始。”花溶靠在她耳边低声说。
声音真的是很小,若不是宇文昔耳力不错,估计听不清楚。
的确是才开始没错,看这样子就像是拉开序幕的。
站在皇帝面前的东方卿面露无奈,“皇上,您喝多了,回去歇息吧。”恭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疏离。
“从何时起,你就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了?我现在是皇帝没错,可是在你的面前,我只是秦涧。”秦涧的声音中夹着怒气,显然很不满意东方卿的态度。
自从他坐上这个位置,他和东方卿之间的关系就越来越疏远,这令他难以忍受,东方卿总是有意无意在回避他。
“皇上,从您坐上这位置,您就是皇上了,无论什么时候,时间不早了,您回去歇息吧,明日还有早朝。”东方卿面色不改,和秦涧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好,你说我是皇帝,行,那我就是皇帝,你给朕听着,朕命令你,不准用这样的语气和朕说话!”
秦涧看着东方卿,眼底涌动着怒气和晦涩的情愫。
“臣先告退。”东方卿转身就要走。
“不准!”秦涧伸出手去抓住东方卿的手臂,用的力气不小,能看到东方卿皱起了眉头,极力忍耐,“皇上,请放手。”
秦涧哪里能放,他走到东方卿的面前,手上的力量不断加大,令东方卿的脸色出现痛色,“痛吗?”
东方卿的忍耐到了极限,他沉声对秦涧开口,“皇上,请您自重!”
“呵,自重?”秦涧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他冷笑一声,抓着东方卿手臂的手依旧没有松开,“自重的代价就是要失去你的话,朕不要自重!”
声音有些大,根本不需要靠这么近就能听到。
宇文昔感觉自己也激动了,觉得这皇帝用情至深啊,可是东方卿好像,好像不是很给力啊,难道皇帝是单相思?
东方卿用力将秦涧的手给推开,“皇上,我们从来,都只是君臣的关系。”一字一句将两人的关系说清楚。
秦涧眼中的光瞬间暗下去,微弱地跳动着。
“那,以前呢?”声音低下去,透着颓然,却带着一丝希冀。
“主和谋士的关系。”东方卿没有过多的思考便给了这样一个答案。
他从未和秦涧有过什么亲密的关系,一切都只是秦涧的一厢情愿和所谓的误解,既然今天说起了,那就好好说清楚,省得继续误会下去,就算这一刻,秦涧要杀他,他还是会这么说,这便是事实。
秦涧抬眸看向东方卿,漆黑的眼眸翻腾着不知名的情绪,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情绪。
人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年轻帝王,人后却卑微如蝼蚁,可笑之极。
“东方卿,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他转身离去,挺直的脊背透着孤傲和浓重的疲惫。
宇文昔只觉得有点心疼,说好的戏呢?为什么这么虐?哎,这世上最悲哀的两件事莫过于弯男爱上直男,腐女爱上gay,两者之间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就在宇文昔感慨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一股大力推了一下,然后她很悲剧的就被推了出去暴露在了东方卿的面前。
东方卿看到突然窜出来的宇文昔脸色瞬间沉下来,眉头紧皱,有很大的防备性还有攻击性。
“呵呵,呵呵,我路过这里,路过这里。”宇文昔觉得尴尬极了。
她哪里知道花溶会将她推出来,她终于知道花溶说的看戏是看什么戏了,看她的戏也在他的计划当中,这个该死的家伙,不坑她一次就难受是不是?
“你路过皇宫,这走的路是不是有点远?”东方卿本来就是一个冷漠的人,现在就显得更加冷漠了,还带着杀气。
其实宇文昔不是很明白这杀气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一幕被人看到不是正好还了他的清白吗?他还有哪里不高兴的?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宇文昔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表示自己会死守秘密。
“我比较相信死人。”东方卿突然动手,宇文昔也及时防备,但是她发现东方卿的武功不错,在她之上。
而且东方卿是带着杀意的,一开始就很狠,宇文昔接了几招就显得狼狈了,不过依旧咬牙强撑着。
“你不要冲动,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还是说其实你是希望我说出去给你清白?”宇文昔在狼狈之余还没有忘记调侃。
“好好好,不说出去就是了,你想要保护秦涧嘛,我明白的。”
宇文昔一边躲避一边用话来扰乱东方卿的心思,但是出乎意料,东方卿完全没有受到干扰,依旧对她步步紧逼。
花溶在后面看得津津有味,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到他的姿势和之前比较已经有了变化,若是宇文昔有情况,他会在第一时间冲出去。
不过他没有冲出去的机会,东方卿竟然收手了,只是脸色依旧很差。
他突然收手让宇文昔很是诧异,怎么就不打了?“额,你不杀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