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想了想,回道:“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想见他,想对他好,想看他笑。”
夭夭嗡了声,转过身,对月儿说道:“月儿,你回房歇去吧,我这儿没什么事,上夜的规矩可免则免了吧。天越来越冷了,你整宿守着我,我可睡不着。你学学人家采青,没什么心事,平时干完了活,该吃吃,该睡睡,最近看上去长了好几斤肉,足足可以过个暖冬了。”
王妃看着刁钻,其实真是个菩萨心肠。月儿应了声,“嗳,那您睡着,我把灯树熄了,便下去了。”
夭夭打发了月儿,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锅贴。月儿是过来人,她知道何为喜欢,可她说的那些话,她有些似懂非懂,想见他,想对他好,想看他笑。
夭夭捂住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这时候脑海里怎么就浮现起尉迟云臻和尉迟云璟两张俊秀的脸,这可怎么办?要是被人窥视到,她就是要浸猪笼的不洁妇人了吧。
“顾夭夭,你真不要脸了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夭夭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轻声斥责道,“不许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尉迟云璟的脸慢慢模糊起来,尉迟云臻益发清晰。光是想了想尉迟云臻,脸颊烫得可以煎鸡蛋了,夭夭打定主意,明天起个大早给他做些包子。也不知道这两天他在做什么,脸色比纸还要白,看样子应该是病了,还在她跟前死撑。爷们要面子,她也不揭穿,由着他装没事人。
第二天早上,夭夭起了个大早,月儿备好洗漱的用具进内寝,却找不到她的踪影。在灼华馆找了一圈,发现小厨房里白蒙蒙的一片面粉满天飞。
冬日渐深,寒风卷帘而来,小厨房里忙活得热火朝天。
“主子,您让月儿好找,您做什么呢?”
月儿赶紧跨进门槛,不好让主子操劳,撩起袖管要上手帮忙,夭夭拦着她的手,推说不必,“你替我把灶里的水去煮了。”
夭夭极其认真地和面,待面粉光滑成团了,放在碗里等醒发,接着调肉馅,月儿看她有条不紊地做包子,想来应该是做给王爷吃的,想着亲力亲为,不让她插手。
忙活了个把时辰,总算是把肉包子做好了,夭夭小心翼翼的把肉包一个个码成一圈放在葫芦纹的提盒里送去欢喜阁。
家臣入房中通传,说是王妃送了早膳过来给王爷享用,寿庆听了心里乐呵。王妃真是七巧心思可人儿,知道王爷念想着她又不好见她,送早膳过来尽点心意。
尉迟云臻扬了扬手,让人赶紧送过来。食盒还是温热的,应该是做好之后着急让人送过来的,这份心意就足够沉甸甸热乎乎的。
寿庆打开食盒,里面是六个摆成梅花状的白胖乎乎的肉包子,熏得寿庆一脸肉糜香。肉包子好吃归好吃,就怕王爷不领情,王爷多么揪细精致的人,何曾见过他啃包子,吃个早膳也要优雅到极致,讲究摆盘雅致,讲究花样百出,单一的肉包子看了有些单调粗俗。“呦呵,王妃够实诚,给您的早膳送了六个大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