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君转眼看去,却是瞧见不远处白衣女子浑身鲜血,脸色苍白,却牵强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老大!”
弗笙君不禁皱眉,随后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便依旧移步上前,在司空潇雅差点不曾站稳之前,扶住了司空潇雅的身子。
而身后一众人,却叫了出来,更是赶紧跑来,仔细的看着自家老大。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老大,你……你怎么,了?”
老三话罢,吓得不轻的老四这才情急问道,提心吊胆了起来。
“谁伤的你?”
弗笙君暗了暗眸,心中似乎已经了个八九不离十的答案。
“笙君,你从前同我说,这一生最好谁也不欠。如今,我可算是做到了。”
司空潇雅笑了笑,可随后却昏阙了过去,弗笙君下意识搂进了怀,尔后眉头轻蹙。
“去九蛇寨。”
话罢,弗笙君看向靳玄璟,二人不曾言语,目光对视片刻,皆是明了心思。
弗笙君将人带上了马车,尔后不过多久,倒是总算到了九蛇寨。
瞧见马车缓缓停止了前行,弗笙君下意识转身,欲要伸手抱司空潇雅下马车,却不想突地手腕被那修长如玉的手掌扼住,温热的掌心让弗笙君微微一愣。
“崇天去找婆子来照顾这位姑娘了,小皇叔虽同这姑娘是旧交,但还需明白男女授受不亲。”
靳玄璟亦是说的一本正经,全然不脸红心跳。
倒不是眼下靳玄璟胡乱酸人,只是弗笙君今日情绪不稳,身子又早就落下了病根,自然不想她一味的怠伤了自己。
弗笙君敛眉,原还想多说什么,而正巧外头的婆子已经到了这寨外。
“哎哟,我们的寨主大人这是怎么了?”
崇天原想去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找婆子,但老四和老三却同他们说,这最近的当然是九蛇寨,所以一路轻功如影,赶忙找到了三个婆子。
“有劳各位婆婆了。”
崇天恭敬的说道,随后任由这手脚麻利的婆子将人给带了进去。
九蛇寨闲居之中,弗笙君长久沉默,垂着眸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却不想一旁突然伸来的修长如玉的手,拿着锦帕,仔细的擦拭她的脸庞。
弗笙君回神,便瞧见那雪白的锦帕上染上了血红,不禁目光隐晦难明,许久抬眸看向眉眼疏朗,语调缓和的靳玄璟。
“不会出什么大碍,静养半个月也便安然无事了。”
靳玄璟的声音依旧低润,却是让弗笙君下意识看去,莫名间心底松了些气。
弗笙君一直知道眼前的男子俊美的似画卷谪仙,可仔细打量,却更容易迷人心智。
一身白袍颀长如松,衣襟袂间皆是用银丝勾勒着精致兰花,眉眼更为精致如玉,乌邃的眸湛然,蓄着不被人察觉的危险,却潋华清浅其中。乌发为白玉束冠所挽,松垮垮服帖在身侧,绯红唇角一如寻常般挑起的不正经,却并不少他一分风华,反而平添清贵慵懒意味。比起当初惊艳过的初见,这一幕似乎更让她脑海中浮现出零碎记忆。
更是与从前那记忆里的一人重合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