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药铺送汤药给病人事情交给了青山,等雪化掉一些之后,万事良带着李云鹤来了,让本来对这次赠医施药半信半疑地百姓们多了几分信任。
可杨天生并未闲着,根据怀里的人像打算去一趟沈家村,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画像里的人。
“天生,你要去哪儿?”对杨天生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李云鹤追了过来,搂着杨天生的肩膀,边走边说,“这个时候,应该是你站在大人身边才对。”
“云鹤,我还有点儿事情,你这边多照顾着点儿,”杨天生一门心思要破李月娥死亡的案子,没有心情什么名声。
李云鹤很尴尬,看到杨天生杵着腿,快速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向万事良做了请示,跟了杨天生。
“你怎么来了?大人那边的安危呢,”锦觉对万事良可谓是虎视眈眈,若是出了事情,正好随了他的心意,可老百姓却少了一位好父母官了。
“你啊也是糊涂了,”李云鹤忍不住打趣,“李续这两天都在保护大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李续的隐藏功夫一向厉害,但是也瞒不过杨天生,这次看走眼了,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玉娘深受牵连,我现在是啥心思都没了。”
“对,不用想那么多,大人这边有我们行,”李云鹤拍着胸脯保证,惹得杨天生侧目,这才注意到他还穿着捕头的红色官服。
“咋啦?”李云鹤没发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的。
杨天生眉头紧蹙,说道,“你还是回去吧,这边儿我自个儿来成。”
“嘿,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天生,你还嫌弃我了,是不是?”李云鹤感觉自己的自信心受到了打击,“莲姐儿和月兰都交代过我,让我千万帮着你和玉娘一点儿的……”
“你的衣服太扎眼了,”杨天生轻轻抬了眼皮,没再说什么,总不能让李云鹤脱了官服,直接丢掉吧?
这李云鹤还真是血性,乍一听杨天生的话,便打开了腰带,二话不说脱了,丢进了草丛里,不顾里衣单薄,和杨天生各骑了一匹马朝沈家村的方向而去。
说起来,杨天生对沈家村并不是很熟悉,第一次来是偶遇沈如玉,第二次是门迎亲的时候来过,所以要说印象,也只是停留在两间石头砌成的平房之。
勒了马,杨天生和李云鹤一起走到了沈家的院门口,还没叫门,便看到堂厅里头一女一男正说着话。
许是听到了马屁嘶叫,里头的人朝外看了出来。
杨天生不喜欢沈诗意的眼神,但是为了破案,不得已立在院门之前。
“天生妹夫,你别傻站着啊,进来说话,”沈诗意站在门口,朝着杨天生二人甩手帕。
李云鹤煞有介事地对杨天生挑了挑眉,推门进去了。
那男人,杨天生认识,是沈如玉的哥哥沈多金,只是这个兄长同沈家家主沈宝泉都在外头营生,鲜少回来,看来这次也是为了李月娥之死回来了。
“杨天生,你来得正好,我想问一下,该死的玉娘什么时候处决?”沈多金捏着拳头重重地拍在了桌,愤恨地说,“真没想到啊,我们沈家养了条白眼狼,亏得我娘亲待她如亲生闺女,真是该千刀万剐了。”
杨天生听着,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李云鹤注意到气场不对,加他对沈多金的说辞也很不满,便丢了个白眼过去,“现在还没查清楚案情,你怎么能说是玉娘杀了你娘?别血口喷人,随便诬陷别人。”
“你谁啊?我家的事情还需要你插手啊,”沈多金黑黑瘦瘦的,看去像是刚从矿洞里出来似地。
“自己擦亮了狗眼好好看,”李云鹤摸进衣襟,要拿出捕头的令牌。
不曾想被杨天生拦住了,一个眼神示意之后,李云鹤作罢了,“给我小心着点,我怕你吓死。”
沈多金一把推开了李云鹤,朝杨天生问道,“天生,衙门里到底啥说法?”
“没说法,反正岳母不是玉娘杀的,你们爱信不信,”杨天生一脸不悦,黑着脸看去阴恻测的拿出之前的人画像后,给沈多金两兄妹看,“这两个人可是认识?”
沈多金和沈诗意对视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
居然不认识?难道不是这两个人奸杀了李月娥?
可只问了他们两个,他不甘心这么回去,“我们走,云鹤。”
“这么走了,不再烤一会热火吗?”外头天寒地冻,是个人都不愿出来,但是杨天生没有放弃,带着人画像走出了沈家,量是沈诗意强留了几次,都没有留下。
“天生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你这方法不对,”李云鹤看了眼人画像之后,将下面的悬赏的部分撕了下来,贴在了告示板。
告示板头贴了很多告示,或是缉拿要饭的,或是一些喜庆节日的通知。
李云鹤觉得告示不够吸引人,便加了一句,“谁能提到线索,定当重金酬谢”。
“好了,我们去树歇一会儿啊,”李云鹤示意杨天生往看,然后自己提气飞了去,牢牢地半趟在树枝了。
这算是一个绝好的位置,一不招摇,二不会被人发现。
渐渐的,告示前头的人多了起来,有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念过之后,便有人说话了。
“李月娥死了?好好地怎么死了呀?怎么死的?””我咋知道,我要知道的话,去衙门拿赏金了。“
“兄弟,要不要我们去试试?”有两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激动得连帽子都飞了下来,
一个麻子脸,一个癞痢头。
苍还是很公平的,一张重金酬谢的告示将两个人炸了出来。
杨天生对照过人画像之后,从墙头一跃问下,还未等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已经拿下了癞痢头和麻子脸。
“干什么?这是……”癞痢头提溜的眼珠子,不知所错之时,小心地问道,“两位兄弟有何赐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