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为沈如玉推开门,隔断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沈诗意眯了一下眼睛,看清楚了来人是沈如玉,便高高在般地说道,“进来吧,站在门口干什么。”
沈如玉手一抬,示意按摩的姑娘出去,这边又彩凤代劳。
那姑娘有些舍不得放弃打赏,不过彩凤一记厉眼过去,还是乖乖地出去了。
“没有想到你沈如玉今天会这么风光,”沈诗意不削地冷哼了一下,别有深意地笑道,“开了一间药铺又开了这么一家能捞银子的登高楼,真是大本事。”
“大姐的夸奖,玉娘全都收了,”沈如玉可不客气,大家好言好语地还能坐在一起说两句,若不然,别说她是谁家的小姐,是宫里的公主,她沈如玉也不会客气,“凤儿,大姐这一次的算在我头。”
“什么意思?”沈诗意推开了彩凤的手,坐了起来,鄙夷地朝沈如玉睨了过去,“你是觉得本小姐现在是出不起这个银子吗?”
沈如玉唇角微勾,没有回答。
“怕是你不知道本小姐现在是什么身份吧?”沈诗意翻了个白眼,哼笑道,“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沈佩玲现在在京城的名声。”
说完,沈诗意揉着自己的手腕,将那一只墨绿的翡翠镯子给露了出来,看成色和水头,是极为难见的,“看到没有,这个可是宫里的皇后赏的,这是什么意思,你懂哇?”
沈如玉摇了摇头。
“不懂给我闭嘴,这几两银子,本小姐还是付得起的,你这两家店铺算什么?连我的屁都你的两样东西值钱,”沈诗意觉得自己羞辱的差不多了,这才躺下去,继续叫彩凤给她按摩。
人呐,最容易改变的是容貌,最不容易改变的是脾性,好像是沈诗意,现在锦衣玉食,活得以前鲜亮以前千万倍都不值,可是这话说出来也是粗鲁得和以前有的一拼。
“好了,刚刚姐姐说了一些不听的话,你呢也别放在心了,”沈诗意自以为羞辱到了沈如玉,便指着对面的圆凳说道,“坐吧,我和你说点儿事情。”
沈如玉落座,脸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说什么?”
“还能什么,你可真会装傻,”沈诗意嗤之以鼻,“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锦王府小王爷被赐婚的事情……”
“知道又如何?”沈如玉没等沈诗意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大姐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和大哥拉线吧。”
“拉线?”沈诗意忽然大笑出声,不削地反问道,“沈如玉,你以为我佩玲需要你帮忙拉线?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沈诗意愣了一下,便不满道,“你能不能先不要打断我说话?”
沈如玉双唇紧抿着,定定地看着沈诗意。
“我呢知道其他两位姑娘都是高门显赫的人家,论出身,我不过,可是论容貌,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最难的是,怎么样能让修哥哥喜欢我注意到我。”
原来是向自己打听锦修的日常啊,看来,沈诗意意锦修了。
“大姐,大哥又不聋又不瞎,意什么样的女子岂是我说几句话,能帮到你的。”
“玉娘,我知道咱们以前是有些过节,可是现在咱们都过得这么顺遂,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了吧,以前我们姐妹两个好好相处不是很好吗?”沈诗意斜睨着沈如玉,一脸得轻视,“我也知道妹夫现在是将军了,我若是成为小王妃,说不准还能照应这你们家呢,是不是?”
沈如玉充耳不闻,想知道沈诗意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看到沈如玉如此沉默,沈诗意有些无趣,“我说你发什么愣啊,这事儿你赶紧去办了,回头我好好赏你。”
“恐怕要让大姐你失望了,”沈如玉保持着浅淡的微笑,可生疏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哎哟……要死啊你……”沈诗意急着挺身坐起来,不料彩凤的手指勾住了她的头发,痛得她转身朝着彩凤的脸甩了过来。
“啪”地一声,彩凤懵在了那里,嘴角流下一丝鲜红的血。
“狗东西,你……啊!啊!”沈诗意被迎面而来的两记耳光打得满眼金星,连坐都坐不住地仰躺了下去,等回神过来时,发现是沈如玉打的。
“沈如玉,你……”
“闭嘴!”沈如玉的手指头顶住了沈诗意的鼻尖,她眼寒光迸射,沉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在这里撒野?我告诉你,沈诗意,我不说话不反驳,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欺负我和我的人,听到没有?”
“啐!”沈诗意吐出一口血水,恨恨地盯着沈如玉,“你给我等着,回头我要是嫁给了锦修,我非弄死你不可。”
“你以为你可以?”
“你恐怕是不知道吧?”沈诗意扯开嘴角,笑得肆意妄为,“我是锦修的未婚妻,他若是不选我的话,将会成为千千万万人唾弃的坏男人,到时候,不会有人愿意嫁给他,他等着孤苦终老吧。”
未婚妻?沈如玉眉头一皱,想不通沈诗意为何会有这等说辞,“大姐,山鸡终究是山鸡,怎么得能成为凤凰,你还是趁早了断了这个想法,免得自取其辱。”
“我自取其辱?哈哈哈哈……”沈诗意发出了近似疯狂的笑声,“咱们等着瞧吧,沈如玉,要么看我怎么风风光光嫁给锦修,要么看锦修怎么声名扫地。”
说完,扯掉身的衣裳,穿着衣出了隔断,大摇大摆地走掉了。
“小姐,”彩凤双目含泪,委屈得不行,“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主子?”
“你没事吧?”沈如玉还没有想到,她反而觉得锦修应该是知道沈诗意的意思的,刚刚闹了这么一出,怕是也有给锦修警示的意思了。
若是不娶了沈诗意,真是会声名扫地吗?
沈如玉想不透,沈诗意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这样制约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