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又是要盖着被子聊天的节奏?
“等我一下!”把顾悠悠按进被窝,他又出去了。
片刻后回来,才脱了衣服上了床。
顾悠悠晓得他是去给香椿点睡穴去了,她道:“你还不放心我的药啊?”
“保险些。”他说。
大暖炉一来,顾悠悠就忍不住往他身上挤,凉凉的手被他的大手包裹住,忍不住感叹真暖和啊……
“其实我也不说什么,只是要告诉你,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弱。嗯,我承认你刚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一朵被人摧残得快死了的娇花……”
“说重点,腿别乱动。”靳子衿按下了她那不安分的腿,差点儿压上了不该压的地方。
和她在一块儿,必须要说些正事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但她那不安分的动作,还有什么娇花摧残之类的字眼,让他忍不住要往歪里想。
“我就是想说,我也是参与过夺嫡大战的。”
“什么?你……”靳子衿惊动得把她的手捏得紧紧的,顾悠悠疼得叫了一声。
“干嘛呢你,这么激动。嗯嗯,我那个……跟夺嫡差不多吧,你这情况也差不多吧,做国师不就跟做国君一样嘛,那些潜规则什么的,我明白。”
明白?
她不明白。
靳子衿几乎是哑着嗓子问她,“说说,你的经历。”
“唉!我家里情况比较复杂,怎么说呢,有些钱,有些权,我是父母唯一的女儿,理应继承父母留下的东西。可他们死得早,那时候我……巧了,就跟莲花村的顾悠悠一样,我那时候就六七岁。我爹有弟弟妹妹,他们不甘心那么大的家族就落到我一个小女娃身上,在我成年这前,想尽办法弄死我,还趁着我父母离世,爷爷受了打击身体又不好的时候瓜分了长房的权利,搞得家族企业也岌岌可危。
我就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稳固家族企业的同时,又把他们分走的东西一点点夺回来。你看,那样的情况下我都撑过来了,你们要做的那些大事,我说不定也能帮些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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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衿眼神很复杂,看了她很久很久。
久到顾悠悠失去了耐心。
“唉!”她叹了口气,说:“你这人就是这老毛病,不说算了,我乐得清闲。”
“不是,悠悠……”他抚摸上她的脸,用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磨蹭着,低声说:“你就是这么长大的啊。”没有看不起她,他只觉得心疼她。
若是说另一个顾悠悠被关进黑屋里圈养长大可叹可怜,那她呢?小小的女娃是在何种刀光剑影中,明争暗斗中战战兢兢的长大。
她看似轻松的短短数语,他几乎看到了无数明里暗里的危险,曾经威胁过她的性命,她没有爹娘庇护她,她只能自己救自己。
所以她懂得那么多,会那么多常人不会的东西?
一个女孩子,握着刀划破别人身体的时候是何等的胆战心惊?她比他想象中更加坚强,所以才能做到从容不迫。
“你比我厉害。”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