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叶军从苏安远的打打击下冷静过来,一想到月月,他内心就如刀割,听到叶军的声音已经稍微沙哑了,顾景航伸手拍了拍叶军的肩膀,两人四目正对,相视一笑,莫逆于心,一切皆在不言中。
顾景航的归来让他看到了希望,对于寻觅自己的月月也是视野大开。
两人三年未见,自然有无尽的话想要倾述,可是他们只用了精简的话语涵盖三年历历在目的繁琐,有些东西说出来了就失去它本身的含义,只能将这美好而又祥和的话语交织在高山流水地知音中,叶军最终还是被顾景航的关切之音,送离这属于他和不欢的场地。
待叶军肯定的眼神,伴随迅捷地车身消失在停车场,伫立原地的顾景航,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不知这笑来自何处。
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离不欢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他没有浪费半点时间,因为他还需要一件东西,想到这里,他缓缓发动车子,离开了空旷的停车场,驶向远方。
走进办公司的何不欢,在林承浩满面的疑惑中不知所措。
林承浩从不干涉个人**,他虽然没有过问,但多少能猜测个大概,能让何不欢失神的人在他记忆里只有一个人——顾景航,只是顾景航消失的太彻底,作为新闻社主编,J市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那双千里眼和顺风耳。
他原本的情绪也被何不欢同化掉了,变得覆水难测。
何不欢在林承浩的千叮万嘱下,连连点头,等到林承浩将海外投资集团的详细资料,向何不欢述说一通后,临走时还再三嘱咐着,万变不离其宗,强调的话题只有一个——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不只是她的机会,也是整个新闻社的机会。
如果这次采访足够圆满的话,可能会是新闻社跳跃一个平台,成为J是最具实力的新闻亮点。
他也很是疑惑,作为海外一个巨头投资集团,所有应征采访的单位争先恐后,虽然他们新闻社在本市也算得上一流媒体,但也不是最为翘首的那种,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海外投资集团,竟然明目张胆的说要他们采访。
在外界看来有点炒作的可能,这种炒作是他希望看到的是,因为眼前的专访就是一个契机。
他心里面猜测着:可能是投资集团看着市长的面子,也就是何不欢的面子,既然如此他能做的就是顺水推舟。
虽然这只是他的个人猜测,但事实证明他的判断力还是最为准确的,他更不知道海外投资集团的投资人竟然是消逝三年的顾氏集团顶梁柱——顾景航。
虽然接受完总编林承浩的叮嘱,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顾景航,何不欢心里有几分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景航。此刻的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情,去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她眼神一亮,快步拿着一摞文案,朝自己工作室走去。
刚好助理赵艳惬意地品味着刚刚倒好的清灵咖啡,何不欢的出现,打断了她品味美好生活的情调,立刻站起来,朝着何不欢打声招呼。她这种不久才来工作的新人,更是比旁人多几双耳朵,几双眼睛,随时应变惶惶而来的紧急事件。
侍立办工作旁的赵艳,等待着何不欢的吩咐,气氛诡异的平静,仅能听到何不欢紊乱的气息,敏感的赵艳早就察觉到何不欢的怪异,这种场合只能静观其变,并未作出别的声响。
何不欢则上气不接下气,缓急地断续道:“赵艳,这是…海外…集团的资料,你……先帮我……整理一下,明天我要用……一定要……快点!”
一句简短的话语被她说了将近一分钟,身旁赵艳神经一直紧绷着,生怕漏了一字半句地,没想到自己一天的精力,竟然被一句简短地话语,给消磨掉了三分之二。
她心里有点鄙夷,却没那勇气批评何不欢啰里啰嗦,只是笑意盈盈回应着:“何老师,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之前何不欢接手到的采访专案,自己都是旁观者,亦或是打杂,她自认为在采访和语言贯通上稍弱何不欢,但不至于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处理专案,既然何不欢能将专案交给自己,她会投入比以往十倍的热情,展示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何不欢把文案交给满脸期待之色的赵艳,便转身离开,她现在是既迫切的想见到顾景航,又害怕见到顾景航时尴尬的窘迫感,无论什么情况,她还是选择了前者——她想立即见到顾景航,刻不容缓。
最终纠结的思绪战胜了肢体上的僵化,朝着他们初见时的咖啡厅走去,内心悲喜交加,更多的还是对见到顾景航的期待。
何不欢迈着少女初见情郎的急缓步伐,怀揣着羞涩难耐的激动情怀,审视着相同的街角,一样的气氛,干道上穿梭的流水线,熙攘的人群,哄闹的孩童,所有对美好生活向往和朝着希望的田野奔走的人们。
回想着初见顾景航时被他那脱俗的气质,优雅的谈吐深深折服,回忆着顾景航当初对自己的温柔,那层出不穷哄骗自己开心的画面,她真希望那流星划过天空的美好,能够停滞在那一刻该多好,而对沈言欢凄惨的结局,沦落商业砝码,眼睁睁的看着父母走上断头台的不甘,都已随着时间的消逝渐渐退却了仇恨的边缘。
现在她心中仅存的乃是对顾景航的依恋,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不知不觉中何不欢走到了她与顾景航第一次喝咖啡的地方,当时自己对顾景航的出现改变了她一生,这个精致的咖啡厅没有豪华奢侈的彩灯琉璃墙壁,也没有繁杂嘈乱的过客,有的仅是淡雅、朴实、轻和的旋律回荡。
至从顾景航荧屏转身离去,她为了麻痹自己,往日的点点滴滴尽数隐匿在自己尘封的记忆中,冰冷的无人可以触碰,顾景航的离开,带走了她所有美好的记忆,她能做的只剩下淡忘。
留恋在过去的美好是伤感的,她没有沉湎而是回避。
等她再一次推开那扇古朴的木门,嗅闻着熟悉的气息,仿佛如同昨日黄昏,只是这间隔有点太漫长,放眼视线内,相同的摆设,规整的茶几,羊脂白玉的水杯,轻和却不出尘的旋律,夹杂着柔和催人欲睡的甜美之意……
是的,这一切是真实的,没想到自己曾带着愤恨和无奈的离开,等再次踏入这片净土时,当初的美好再次如潮水般一拥而入,填满自己的胸怀,顺着熟悉的足迹,看着替代往昔的服务生,她来到了第八号包间,当古朴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时,房间一片整洁,并没有自己渴望等待自己的情郎,澎湃沸腾的热血再次骤降到冰窖里面的平稳。
“没想到……他还…是…走了!”萦绕眉目间的晶莹泪珠,滑过脸颊低落在平滑的地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碰撞声,她不相信之前看到顾景航那期待的眼神,她相信顾景航是爱着自己的,绝对不是对于沈言欢那种搔首弄姿,强颜欢笑。
爱过的心,更能体味到心灵的距离,她不知道顾景航所为何事离开,现在做的只有等待,哪怕这种等待是毫无音讯的,她也甘心去守候属于自己心灵的那一片乐土。
何不欢抚摸着柔软的沙发,清凉的木桌,俯身而坐,紧随而来的则是,铿锵有力的皮鞋交接着光滑的地面,发出的天籁声乐,是的,皮鞋和地面同样能演奏出不一样的美妙旋律,这种声音何不欢再熟悉不过了,她对顾景航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微弱的呼吸声,品酒的姿势,挑逗的眼神,故布疑阵的话语,心跳的次数,走路的节奏……
本来坠落低谷的心扉再次燃起一道火苗,星星之火瞬间燎燃整个冰冷的地窖,滚滚热泪滔滔流淌而出,这是对希望到来时的欢乐。
她抽出茶几上的餐巾,擦拭去眼中的泪珠,抹去脸上了泪痕,她不想让顾景航见到自己哭泣,更不想让两个人以这种方式见面,对于情绪控制的何不欢也是巧妙绝伦,仅在一瞬间她再次恢复常态,让别人看不到半点刮痕,堪比演员独特的技艺,一副职业身姿,迎接即将到来的,自己的等待——顾景航。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愈发响彻,震烁的脚步声交织着粗陈的喘气声,待脚步声停歇的那一瞬间,房门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气息动荡的美男子。
他手中捧持着一束若莲若碧的香百合,眼神中迸射出激情的火花,他眼珠至进入房门就瞟向了端坐茶几旁的何不欢。他眼神温顺,何不欢则眼神温柔,四目相对一种久违的甜蜜交织缠绕在一起。
这一刻仿佛时间真的停滞,三年未见,物是人非,三年前飘逸洒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顾景航,再没有了往日的轻浮气躁,有的仅是对老于世故的锤炼,他精光含蓄内敛,似乎属于他的所有容光全部消隐在踏实的脚印之下。
同样,何不欢也没有了三年前的冷若冰霜,一副爱理不理的盛气凌人之势,现在她面容上呈现的乃是一股淡淡的哀愁和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柔和之光。
三年的时间对于忙碌的人们是短暂的,对于处于当局者中的情人,幽怨遥夜漫漫,相思之苦缠绵悱恻,却是藕断丝连,千里之地也剪不断交接的心灵丝线。
对于胸怀大局兼济天下的男子汉——顾景航,来说,他没有纯情少男的娇羞,捧持着散发出淡淡幽香的百合,走到座位旁,俯身做下,悬挂他脸上的笑意弥漫不消散,眼神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何不欢哀愁的眼眸,两人坐在咖啡厅内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这泪却是流淌在心底的,那是久旱逢甘霖的甜美,怎会让着甘霖流落凡尘。
时间在两人的相望中分分过去,一直纠结和怯懦的何不欢鼓起勇气,这种场合她能做的就是剪断束缚自己的腼腆,她先是摩挲着樱红嘴唇,喃喃着,声音细微,顾景航眉头轻皱,开口细问道:“不欢还记得三年前,我们说过的话么?”
顾景航言语中显露出的镇定和严肃昭示着他对三年前只言片语没有一丝忘怀,何不欢对望他的眼神也充满了坚毅与果敢,她臻首轻点,贝齿轻咬薄唇,声音清晰明亮:“我想好了!”
“你呢?”
何不欢此刻头脑从未有过的清明,这一刻不就是她苦苦等待,想要对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说的话么,在说出话的瞬间,以往的腼腆与固步自封全部烟消云散,她期待的眼神等待着顾景航的回答。
顾景航点头,双手拱送着暖在怀中的鲜百合,然后沉稳的回答刚刚的问话:“不欢,鲜花代表我对你的爱,我会向捧着鲜花一样,一辈子将你捧着手心中,暖在心窝,我会用生命去珍惜你,至死不渝!”
何不欢控制的情绪还是没有抵挡住顾景航亲昵而真诚的话语,她的眼眸如同洪水决堤般汹涌澎湃。
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手捧自己最爱的百合,说出这般细腻的话语,没有那个女孩子会拒绝鲜花的赠予。
何不欢轻泣着,颤抖地结果顾景航手中的鲜百合,嗅闻着百合上散发的清香,即使现在百合上涂满了世间再猛烈的毒药,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接过鲜花,感受着百合上残留的温度,那是属于顾景航的余温,现在这余温已经属于自己。
往昔的仇恨随着泪水的不断流逝,她开始面对这份在她想来不可能的爱情,她对逝去的沈言欢告别,这份爱情不是沈言欢所能体会到的,沈言欢的那份婚姻交织在一起的根本不是爱情,而是一场荒谬,罪恶的政治游戏。
何不欢轻泣声演变成愤然哭诉,本就老于世故的顾景航站起身一把搂住处于哭泣中的何不欢于自己怀中,何不欢再没有了以往的拘谨,她紧紧抱着这个本就属于她,自己难以逃脱的肩膀,滑落盈眶中的泪珠浸润到顾景航平实的衬衫上,渗透到顾景航皮肤上。
顾景航同样抱紧何不欢,嘴里还梗塞着:“不欢,你知道这三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你已经融化进我的血液中,变成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源泉,变成……”
咖啡厅的服务生脸色巧红,手持咖啡一直停靠在门口,她叫虹霞,是今年刚来的服务生,年过十八的她从来没有恋爱过,更没有遇到过这种场合,一直呆立包间门口的她看着消逝的时间,还有前台的催促声,她不知所措。
虽然涉世未深,若是自己破坏了这种离合的画面,那自己该如何面对二人,她能看出来,包间内的两个人神色真实入境,不是装模作样能演奏出来的,她迷惘了,一时着急的她直接按下了催促的开关。
一直哭泣的何不欢慢慢从喜悦中醒转而来,缓缓松开紧抓顾景航臂膀的手掌,看着眼底被自己泪珠浸透的衬衫,再抬起头看着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顾景航则抬起温柔的手指抹去何不欢脸上划过的泪痕,笑意翩翩地看着她轻语道:“不欢,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三年的思考让我明白了,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以前我还是不够好,我……”
何不欢白玉脸颊上绽放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顾景航入神俯身靠向何不欢娇小的脑袋,朝着那诱人的双唇吻去。
何不欢也在此时徐徐闭上溢血的双眸,接受着久违的爱抚,顾景航先是一番蜻蜓点水,吮吸着何不欢嘴唇上特有的芳香,接着他熟练的柔舌飘絮的撬开何不欢微闭的双唇。
顾景航由起初的轻吻变成了专注的亲吻,何不欢也迎合着顾景航柳絮的软舌,感受着沈言欢没有体会过的温存和满怀投入,她放开胸怀,很快两人就投入到尽情的激吻中。
站在包间外的服务生,脸色透红地看着两个缠绵的男女,她心跳不止,手中端持的咖啡也在急喘声中脱离手心,却被一旁悄悄而来的店长接住。
店长正要去责备虹霞时,她透过虹霞红扑扑的脸蛋,顺着她专注的眼神掠向包间内缠绵的情侣。
她眼神凌冽,充满了对何不欢的妒忌,眼前这个男子她在熟悉不过了,对于时常前来咖啡厅的老顾客,她皆是寻根刨底,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服务客人。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恍惚之间回到了三年前,那个英俊潇洒的商界精英,那个多少美少女投怀送抱的美男子,那个占据媒体每一个时间段的公众人物——顾景航,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脑袋灵动的掏出工作服中的手机,对着眼前纠缠的男女几个咔嚓,然而手机的拍摄声没有惊动纠缠中的男女,一旁回过神的虹霞则欲张口惊愕,却被店长捂住嘴唇,拉扯着走离包间外,并警告虹霞道:“今天我拍摄的事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
初出茅庐的虹霞被店长吃人的眼神震慑住,哪里还有敢捅娄子的想法。一阵缠绵过后的顾景航和何不欢满足的看着彼此,何不欢笑意盈轻锤顾景航的胸膛,颇具深意地道:“你这三年去了哪里?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三年你都……”
一连串的疑问声勾勒出何不欢三年来对顾景航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斟酌。
顾景航理了理凌乱的衬衫,眼珠望向咖啡包间外的窗户,久远而又深邃,娓娓说道:“离去的三年,我从最基本的事情做起,……一步步……再到……”
何不欢跳跃的神经跟随着顾景航起伏的三年,跌宕回环着,她知道了匆匆三年销声匿迹的顾景航,没有停歇自己的脚步,他汲取了以往的挫败,总结出一条在三年成就了他海外势力的巨头。
如今他在海外的声势远远超越了以往在J市的声誉,转型的他走出了自己的困境,总结出属于自己事业的巅峰之路,这也是义父专门陪同采访的高级待遇。
何不欢看待顾景航的审美观也提升了一个档次,没想到三年竟然能彻底改变眼前这个男人,她现在似乎还应感谢苏安远的举措,苏安远击垮了顾氏集团,赶走了顾景航,却给她造就了一个崭新的只属于自己的顾景航,这就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感叹造化弄人。
顾景航一番述说过后,看着满面春光的何不欢,轻声道:“不欢,自从我离去,这三年你都做什么了?”
何不欢看着这个关怀自己的男人淡淡一笑:“三年,除了回家,上班,采访,跟踪报道……”
她叙说着三年来通过忙碌的工作,麻痹敏感的神经,淡忘对顾景航的思念,却没有提到半点关于神秘客地只言片语,那是属于她的秘密,不想让其他人干涉,因为神秘客从迄之今都在毫无保留的帮助自己。
三年改变了她对顾景航抵触的思绪,顾景航轻柔地抚摸着何不欢的秀发,搂着何不欢的小蛮腰,说不出的甜蜜。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两个人在你依我浓中,夜色的步伐悄然而至,在黑夜的催促下,何不欢和顾景航如同热恋中的小情侣难舍难分,最后两个缠绵的情人在悦耳的手机铃声中将要告别。
顾景航非要接送她回家,盛情难却,最后在何不欢的妥协下,顾景航将停车场内的豪车开出,做出一个绅士的动作邀请何不欢上车,何不欢有说不出的甜蜜,待迅捷的马达哼声而起,滚动的车轮鸣响了前行的号角。
何不欢享受着二人世界,她没有做梦,只有她和顾景航,疾行的跑车如一条游龙,驶入霓虹灯交相辉映的宽敞大道。
何不欢看着飞逝而过的人影和光影,时不时地看着眼前专注的男人,专注的男人是最迷人的。
何不欢享受着这份安宁带来的祥和气氛,她不知道这份祥和能够持续多久,但她希望波折能够绕道而行,她实在是经受不住点滴的折磨。
飞速前进的游龙在一声鸣笛声,停靠在一个光彩环绕的别墅旁,灯光环绕的白炽别墅正是何家所在。
透过车船看到别墅大门口站着三个人,最前面的赫然是何母,另外两个其中一个是焦急的高然,另一个自然是管家。
何不欢有点对不起义母,她总是让义母为自己操心,自己却没有任何回报;高然则是自己的挚友,不分彼此,多少年的陪伴,高然已经上升到亲人的阶位上;至于管家,更是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现在她发觉身边每一个人都是爱护自己的还包括那个经常给自己解围的神秘客,世界是美好的,好人永远比坏人多。
看到何母焦急的等待她正欲推开车门,没想到车门被打开了,打开车门的自然是绅士范范的顾景航,他比以前更加体贴入微了,这或许就是成熟男人所特有的悉心照顾他们的缜密思维吧。
何母和身后的管家还有高然看到汽车停下来,就朝这边靠拢,当他们近距离靠近时,何母惊呼道:“你…你…顾…景…航…”
“你…你怎么回来了?”
何母言语中带着深深的不确定,一旁的高然在何不欢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拥挤挺近车旁,一把攥起顾景航的衣领眼神瞪直地大吼道:“顾景航,我警告你,往后……”
高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何不欢拉扯住,并瞪视着他,急拍高然的手臂还疾呼着:“放开他!”
一旁的高然一脸茫然,看着何不欢焦急的眼神,他视乎有意识到什么了,缓缓松开紧攥顾景航的衣领,并和声着:“呵呵,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
顾景航没有因为高然的粗鲁动作而烦恼,他反而高兴,至少在他不在的三年有很多人保护着他的挚爱,想到这,他应声缓和道:“其实也没什么!”
“伯母好!”
顾景航绅士翩翩地对着何母招呼着,何母毕竟不是一般人,很快从惊愕中回过神,回礼着,管家一直跟在何母身后仿佛如同何母的保镖般,只看着何不欢笑呵道:“小姐回来了就好,夫人着急坏了!”
顾景航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他把不欢送回来,看着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现在要做的就是撤回去,他直接对着何不欢开口道:“不欢,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哦,你慢点!”
何不欢的关切之意,显露无疑。顾景航脸上洋溢着新生的喜悦,他对着眼前众人一一告别后,转身拉开车门,却被何母叫喊住:“顾景航,今天也不早了,你就先住在我们家吧!明天再回去,亏得我们家不欢那么担心!”
何母说这话完全看着何不欢的面子,现在天色渐黑,不过才八点左右,还不至于太晚,顾景航本就聪慧,机警,他看得出何母并不讨厌自己,越是顺着一家人的步伐朝别墅走去。
“不欢你个小丫头,吃饭了没有,我们大家都等你回来吃饭呢!”
何母笑骂着,言语中夹杂着浓浓的关爱,短短的几步路就来到了大厅,香喷喷的饭香味,刺激着对食欲从未有过的搀意的何不欢,她捂着肚子,羞赧道:“好饿呀!”
何母看着小孩子般的何不欢,脸上的笑容更加祥和,看到众人都回来的苏宠宠,对着何不欢嘟起小嘴表示不满,不满的来源自然是何不欢让大家都等着她呢!
“开饭了”
苏宠宠小姑娘般的轻笑声,引得顾景航呵呵直笑,苏宠宠本就听觉灵敏,听着让她心动的笑声,她压制住咕咕直叫的肚子,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一个人,她为之目瞪口袋,她急缓的喊叫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
没想到三年不见,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却越发英俊脱俗,她在一个恍惚间被笑意盈的何不欢拉扯住,接着何不欢抛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惹得苏宠宠一阵不满,还叫呼着:“不欢重色轻友。”
一直没有出现的何彦平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从卧室走出来,听着哄闹的几人,他沉着冷静的作风还是被欢快的气氛击败,他出来看看到底来了哪位客人能将所有人的气氛都带动起来。
是的,他抬起头看到的只有一个人,其他的人似乎都成为了观众,眼前这个男子,正是今天自己亲自陪同采访的海外投资集团主要人物——顾景航。
何彦平裂开嘴唇,看起来很是粗鲁,但此时,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几声招呼着保姆道:“阿香,你多准备个餐具,今天家里来客人了!”
“是,老爷!”一个年龄约莫三十岁的年轻妇人,步伐规整的朝厨房走去,一眨眼手里多出了一套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