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莫名其妙冲上来的人支离破碎的倒地,而那个收割生命的少年始终木无表情,空中一条幻化的黑色巨龙正咆哮的冲向那些惊呆了的刺客。这种情形如此熟悉,如此的熟悉,同样被人追杀,同样的死得支离破碎,同样的惨不忍睹,可是……可是,那个时候那个人是谁呢?谁在那个时候陪在她身边?谁?百里头内一阵刺痛,慢慢的的抱着头蹲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的熟悉……如此熟悉,却为何始终想不起?始终改变不了?宿命的轮回吗?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影子是谁?为什么会感到他如此如此的重要,我为什么丢失了如此重要的东西?
温柔的气息拂来,百里茫然的抬头,看到了一双纯黑的眼睛,就像两个空空的黑洞一般,虽然那么的空洞,但百里仍从里面感到了一种疼痛的光,“不了……我是不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我总是想不起来?不了……”
女孩低下头,低低的哭泣,“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我想不起来了……”
少年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个少女,低下头,瑟瑟的将身子缩成一团,那么的单薄瘦弱,不知为什么,心中那样的疼痛,而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在这个世上只是一个多余的人,师父死了,而自己也变成了这个样子,要怎么样的来心疼?怎么样的来改变?“如果他真的那么重要,上天是不会让你失去的。”
女孩抬起头,眼睛之中俱是泪水,“可我好难过,好难过,我害怕我会失去他……”
少年轻轻的抱住了女孩,“不会的……”
我来到这个世界算什么?没有父母,没有朋友,什么也没有,我将如何来面对余下的生命?那无涯的生……少年低下头,眼睛是空荡的纯黑,完全没有半点光芒,在水中,看着水面那双陌生的眼睛时,心中竟泛起一种无知的恐惧,为什么会成这样子?自己的命运也会像这双眼睛一样只是一片纯黑吗?
女孩终于止住了哭泣,少年站了起来,看着树林的方向,脸上毫无表情,但无方中,一股无可抗拒的杀气,朝森林轰去,锁住隐藏在森林中的那个人。但令少年吃惊的是,无论多么强的气息对方始终如泥牛入海般,毫无声息,似乎对方只是一片虚无,可不了却明显的感到了那人的存在。那个少年将杀意无限的向上攀升,一种奇异的气氛充斥了整个世界,隔在两人之间的树木开始出现支离的情况,树叶停止了飞舞,似蜡象般固定在了空中,然后似乎承受某种力量到了极限之后,陡然化为粉末,两人之间所有的阻碍物刹那全化为粉末……
那个黑影也终于显出了轮廓,在所有的遮蔽物消失后,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森林那头。脸上平静无波,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少年所有的杀意对对方居然毫无用处,少年知道这个人的力量的恐怖,似乎隐隐的还在师父之上。
“吼……”少年隔着森林朝那男子打了一拳却化成一条巨龙冲向那男子。巨龙张开巨大的龙吻,面对那个渺小的人类一口可以吞下几十个,可是冲过去的巨龙却陡然停在了空中,表情凝固,刹那又化作缥缈的黑烟……
少年眼神微变,能有这种力量,中年人形像,这人必是和师父同属通绝三神中的光了。百年之前光一度消失过,让所有人都狂不透他到底去了哪,但为何此时出现在此?
静默一阵后,对方终于说话了:“百里,你为何会在此?”
女孩茫然的看着对方:“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光皱了下眉头,刚才路这儿感到了极深的杀意和魔的气息,还隐隐的的百里的气息,去不料真的会在这儿找到了百里和那个化成了魔的少年。
这个就是魔找到的人吗?可在他身上已不再是魔单纯的控制他了,他已成功的将魔制住。成功的将魔的力量利用却又未被魔入侵半分,他很幸运,夜便是死在魔手上吧,若非夜将魔重伤,而他……这个少年吞噬魔的方法极为霸道,当时的场面一定很血腥吧……
“我是光……”
光?光……百里脑海内一片混乱,“光?是谁?我到底怎么了……”
“百里……”熟悉的声音,抬头在泪眼迷茫之间看到夜在消失之前泛起的笑意,“一定要找到我……”
光看着在痛苦中挣扎的女子,看到她额头金色的印记:会阿?
男子想动身仔细的看看那个印记,但少年却迅速的挡住了光的动作。光一楞,看着这个充满排斥的少年的眼睛,眼神几变,但又低低的叹一口气。“你以为这个样子就叫做存在吗?只有当你拥有你的追求时,你才会存在……”
男子看着眼前的少年道:“我可以让百里跟着你,但……你将何以为继……”
男子最后再看了一眼痛苦的女孩,渐渐的了身影……
“哥?”小女孩轻轻的碰了一下男孩的手臂,嘴巴呶呶前面的师父,“师父怎么了?好像和那个哥哥认识一样啊。”
“嗯……”男子不动声色答道,跟上前面女孩的脚步,好像认识呢,而且……还很熟。因为看到了师父变了脸色,那刹那之间的落漠和感伤却一下子就击中了男孩心中最软的地方。
男孩眼中映出了那个女孩的身影,轻轻的,淡淡的……
回到了刀宗,三人闪入刀宗的后山,闻名于武林的刀宗的总府却在这一片森林之中。自从百年前刀宗的宗主光离奇失踪后,宗母谷夏同样回到了狐山,刀宗却隐没在了这片森林之中,渐渐武林中便没有了刀宗的身影,这个百年前曾经辉煌一时的刀宗便这样淡出了江湖。
男孩停在了竹林的最外围,就那样的静静的看着竹林之尖呆呆的站着的女孩,从日落到月出,那么多次的凝望,在月光之下那么娇弱的身影,轻轻的就映在了男孩的眼睛之中,这一次却不同,男孩心中却泛起了点点的波澜,那一眨眼之间的神情变化一刹那之间的落漠神伤,就那样……静静的荡在男孩的心间……
“猫猫?猫猫?”
小女孩又在四处寻找她的那只猫,洁白的小猫一闪便进入了森林深处,小女孩轻轻一笑:“抓到你了!”
小女孩快速的闪身,跟着小猫的步子,渐渐的步入了森林深处……
不知赶了多久的路,前面的小猫始终敏捷的在女孩的面前闪来闪去,直到周围越来越暗,气场之间越来越压抑,女孩才注意到四周的不对劲,“猫猫!不要再往前了,前面有危险……”
“妙……!”突然小白猫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似乎遇到了某种东西的惊吓,弓着身子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小女孩吃了一惊,闪身一去,轻轻的抱住了小白猫,“看到了什么?”小女孩关心的问,一抬头,同样的惊呆在了那里。
前方所出现的场景出乎了小女孩的相像……
透过极小的入口,所出现的却是一个极大的空间,里面泛着阵阵红光,一股莫大的威压从洞口透出,连只拥有本能的猫也被惊在原地。
“咦?……呃……嗯……?”是什么?怀中的猫猫不断的向怀中挤,显然畏惧那股无与伦比的气势,可是小女孩林却不是这样,越是这样的危险,她反而越有兴趣向其中观看。唯一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若是凭这洞中如许大的威慑能力,肯定会让刀宗的人知道的,突然小女孩倒退三步,果然,那股气势立马消失于无形了。三步之差,一旦进入三步,那股气势简直能让任何人颤抖,以林的修为反而所受的压力却更大……
小女孩按下心中强烈的不安,一步一步的进入了洞中……
刚一进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这个世界无比的宽广,几乎让人产生在浩渺的宇宙一样,在虚空中所固定了两个大字,“幻”和“虚”,“幻虚”?还是“虚幻”?不懂,可是那字却笔走龙蛇,洞口所有的气势和红光均是由那两个字产生的。如此巨大的字,有一种致幻的能力,就像如尘埃般渺小……
不知道楞了多久,小女孩陡然之间醒来,确切的说,是被某人吵醒的,虽然前一秒还不知自己的心在何方,但此时却是被吵醒的念头却极为强烈,徜若不是如此,自己还不知要在那个国度得神游到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抬头一看,却发现洞中多了一个人,一个比她稍大的男孩,正笑颜颜的看着自己,他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小女孩心中一片迷茫:我失神了很久了吗?
“呵呵……”男孩也抬头看着那两个字,“小姑娘,以你此时的修为还不能参悟这两个这两个字的……”
什么?这两个字有什么玄机吗?什么!他叫我什么?小姑娘?谁是小女孩!谁比谁大还说不定呢!“难道你就能参悟这所谓的鬼玄机?”
男孩又抬头道:“呵,他也是寂寞得太久了吧,为何还要用这种道理来为难小辈,让他们懂得了也未必是福啊……”
说罢,手微微的张开,天空中那两个巨字急剧的变小,红光迅速的变暗,最后“幻”和“虚”两字都浓缩在他手中,在他手上渐渐的消散如烟……
呃……就这样的消失了?
小女孩某一瞬间还不能回过神来,他是怎样将字弄没的啊!那么强烈气势的字……
突然,洞口空气一滞,会阿和雨都站在了门口。
“你是谁?”会阿冷冰冰的说,“祖先祠岂容你如此被毁!”右手风大甚,一个巨大的银色风团高速盘旋在会阿手上,突然幻成一匹巨大的银色风刃朝那男孩斩去。
祖先祠?雨和林都吃了一惊,师父说这是祖先祠,哪个祖先?
那匹巨大的风刃轻轻的透过男孩的身体,而男孩却面不改色的站在那儿,眼中精光一闪,看着冰冷的会阿,良久却轻轻的笑了,“呵,苦风那小子也成什么祖先了,哈,他所无聊所传下的玄机并不是你们所能参透的……”
苦风小子?这人好大的口气,苦风一代宗师,是通绝三神的师父,后来和鬼教的教主同归于尽,他抽留下来的遣迹就只有这个处于刀宗后山的洞中了,却刚刚被这个小子毁掉,虽然会阿依然面无表情,但隐隐漫出的恐怖杀气已经说明这是不死不休的了,连站在旁边的林也察觉到了,“师父……他只是……”本来还想为那个男孩说两句的,却被会阿无言的扫过来,又咽下去了,“那个……那个……”不知从何说起……
“呵,虚透之眼,你是苦风的弟子吧,学到了虚透之眼,天资固然重要,恐怕苦风也是十分的疼爱你吧……嗯?只是,想不到,苦风所喜欢的女孩子会是这样子的啊……”
会阿眼中杀气越来越凌厉,可男孩却始终没有受影响。
“如果三步之内,你立马自尽,我可以给你留下全尸……”
“呵呵……”小男孩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手上的粉末突然像时光倒流一样,那所有的粉末又变回了那两个字,幻和虚两字越来越大,红光又重新燃烧了起来,“这样怎样?将你所敬爱的苦风师父重建起来,呵,苦风那小子真是越活越寂寞了……”说完这句话,男孩眼中闪过难以言喻的光芒,闪亮却寂寞如斯。
“你是谁?认识家师苦风?”以会阿的本领却看不透这人的深浅,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顶尖。要么就根本不会任何武功,按刚才的情形来看,已经毫无疑问的说明了结果,会阿隐隐的察觉,此人比当年苦风全盛时期还要强大。
“呵……”男孩站了起来,背着双手,看着天空那两个字,虽然形貌只是一个男孩,但流露出来的气势却是一种苍老的孤独的悲凉。会阿微微的低下头“前辈到此不知何事?”
“只是提醒你们,如今鬼教已经易主,新主不是一个好和平的人,江湖恐怕没有那么太平了……”
会阿听完后只是沉默,神色之中颇为不屑。
男孩虽然没有回头,但仍似看透了会阿的心。“呵,对于鬼教,你们还了解得太少,近百年来,鬼教所透露的实力不及真正的十分之一,以往都是封神不主张向外扩张。但此时,封神一退位,恐怕那些本来野心勃勃的鬼教中人,那些真正的高手要倾巢而出了……
会阿仍然末说话,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那飘浮的两个字。
“苦风当然的死并非是和封神交手,若那样,恐怕就不是同归于尽了……”
男孩又轻轻的摸去了空中飘浮的那两个字,“苦风当年武学理论可谓无敌,但终究是理论,而封神却是理论稍不及,实力却不止高了一点半点啊……他号封神确也有封神的实力。”
会阿一时间想到了许多,光夜我,夜已随风而逝,光已脱出困境,我又只在意百里,假若这人所说是真,那么恐怕如今能和鬼教抵抗和就只有刀宗和剑宗了。
“如今鬼教教主武功虽然不高,但心……呵……”男孩将字轻轻的摸去,转过身来,“恐怕当年鬼教各种的阴狠的毒招全要出来了。可是又有什么呢,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伤心秦汉,生民涂炭。”
几乎所有的人都不能相信,从看似如此小的男孩口中讲出如此沧桑的话语。
“这么说,你多大了呢?”林忍不住的道。
“呵……”男孩轻轻的笑道,“已经不太记得啦,在这个世上活了这么久了,也是该消失的时候了吧。封神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吧,若非如此,又何苦让那小娃儿当鬼教的教主,只是……他为何这样做,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那么,以前辈之见,刀宗又该如何来面对?”
“呵,苦风的弟子以会阿最心系天下,却也着实如此啊,那几个通绝三神恐怕无人会关心什么天下存亡吧,全都只是儿女情长罢了……”
男孩的话中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压,会阿低下头,双眼之中只一片空洞。
男孩看着会阿,“也难为你了,毕竟对于这些事来说,连我这等老骨头也是束手无策,毕竟天有天道……生死轮回,也唯有你们才有权力创造改变……”
“前辈……可否给晚辈一个解救之法,让天下人得以逃过此劫?”会阿突然抬起头来,“晚辈愿追随前辈。”平静无波的脸庞,似乎在脸上套上了一层石膏面具一样,可是却……
所有人都未曾见到雨的身体剧震,但又很快的恢复了原状……
“晚辈愿追随前辈。”会阿又静静的说,一样的平淡语气,但是那男孩眼中却出现了赞赏的目光……
“雨,林……”会阿继续说道,“从此刀宗交给你们了,你们要好好的保护好你们教徙的生命,记住……”
“可是,师父……”林道,“哥和我都还如此小,又怎能担此重任,恐怕下面的教徙也不会服的。”
会阿没有回答林的问题,只是走到雨的面前。“雨,你将作为刀宗的守护神,雨,你和林本是宗主光的孩子,你们母亲故意的隐藏了你们的身份,而他们却将你父亲的义子龙银当成宗主的后代,你记住,刀宗是你父亲的心血,是他的忠实追随者,如今腐败的副宗主已死,正宗主却又不堪重任,现在能挑起重担的也只有你了……”会阿看着眼前的雨,然后闭上眼睛,伸过头,在男孩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刹那和洞中的男孩一起消失了。
只是她也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被吻的小男孩早已泪流满面。
我……你走之后,叫灵怎么办?
当看到眼前出现的那个人后,少女不夜却心颤不已,而对方却惊讶的对她说,“哦?又是姑娘?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啊。”
女孩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但对方仍神气自若,“哈,今日得与姑娘在此相逢,实当庆祝呢,这样吧,我知道前方有家客栈兼卖酒菜,不知姑娘能否赏个脸?”
少女看着那张脸轻轻的点了下头。
“好,管家,你先去客栈说一下……”说罢悄悄的给那个管家使了个眼色。
“妙?……”
猫猫又跑到哪里了,呼,让我抓到非得狠狠的打你屁股不可……
忽然白影一闪,少女呵呵一笑,陡然加速追了上去,追了一阵才发现这条路有点熟悉。怎么猫猫总喜欢到后山去?突然抬头,看到一个身影静静的站在山洞中,洞中本来被那个男孩抹去的字和红光,然而此时又渐渐的隐隐约约闪光。嗯?白猫站在了洞口,回头见到跟过来的女孩后“妙”的一声闪入了洞中。
“嗯?哥……”
小女孩看着洞中的男孩和空中隐隐约约的两个字。哥已经在这个洞中已经两个月了。期间她也来过这个洞,但那里这两个字并没有,而今天?这消失了两个多月的字迹又开始突显。那飞舞的字迹隐隐的有种让人入幻的能力。
“嗯,”小男孩轻轻的睁开了眼睛,“你怎么又来了?”
“呃……”小女孩低低的道,“是猫猫啦,趁我不注意,它又偷偷的溜出来了,谁知它总是来这个洞,嗯,对了……哥哥……你……”
小女孩抬起头,看着仰头沉思的男孩,陡然之间似乎对他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你好像变了很多……女孩又复低下头,走到白猫的旁边,发觉猫猫也正在盯着空中那两个字,猫猫?你又学哥哥一样在看什么呢?
轻轻的提起小猫,发觉猫猫全身充斥着一异样的能量,软软的身子火热似的,女孩微微一楞神,看着空中逐渐火红起来的“幻“和“虚”,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那充斥着字上似乎流动的某种东西,由细小的河渐渐的拥有涛天的力量,澎湃的充斥着整个山洞……
越向里就越多的森林,正在向这片土地的内部走呢,小女孩想。庶天避日的树木,那其中不时的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让小女孩紧紧的抓住哥哥的手臂。一路上,哥哥都很少再说话,只是沉默,可是连小女孩也都隐约感到了从哥哥沉默之中透露出来的凌烈杀气,令森林中的动物也同样的不敢随意的袭击他们。一路上,袭击他们的老虎豹子都在哥哥的抬手之间气绝而亡。一路上开始渐渐的熟悉哥哥如此的气势,非旦没有让风筝感到不安,却让她微微的心疼,莫名其妙的心疼,在心疼中对哥哥的依赖也随之增加。只要有哥哥在,再大的困难也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吧。
森林中的风景也愈来愈奇,飞泉瀑布的绝世清幽让十几年都只生活在海边的风筝感到如置身另外一个世界的梦境。自从这个男子开始出现自己的生命,整个世界都开始改变了吧,他……是改变了我的那个人吧……有了他,花不再是原来的花,草也不再是原来的草了,可是……可是……还是很喜欢呢,想就这样的,陪在哥哥身边……一辈子……
突然,本来还在微微发呆的小女孩撞到了前面的男子,“呃……”怎么突然停下了?小女孩抬头看着那个头发纯白的哥哥,然后再顺着他的视线朝前望去。一个女孩子独自的坐在瀑布下面的一块石头上面,静静的发呆,在背后瀑布的喧闹声后,安静的她似乎形成了一种特异的氛围,同周围的世界隔开,那样的脱俗。
一种尽在的感觉让小女孩也同样的心折,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脱俗的人。一刹那的从心中蹦出一个名字:百里!哥哥一直所找的人,也只有这样脱俗的女子才会让哥哥也动心吧,没有人能拒绝她的……
呆呆伫立的男子,百年的等待,百年的想念,此时此刻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她就坐在瀑布下的那块巨石之上,依旧的容颜,百年红颜未损,忘不了在狐山初见百里时的神情。苦风师父带他们三人回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狐山,却遇上了狐山上的三姐妹:谷夏,百里,会阿。百里,那个无论在何时何地均那样的淡定出尘的气质和容颜一下子就烙在了他的心中……
如今,百年一晃而过,不尽的思念和梦呓,此时看到了她,这个男子却呆呆的站在那儿,不敢再动弹,那一瞬,就像永恒……
抬起头,然后看到他,仿佛一场复苏,似乎冥冥中有什么松动了,有什么正在苏醒过来,轻轻的……开启……
“百里,我回来了……”从树林之中出来一个少年,刚刚从阴暗的森林中出来,一入阳光之中,在温暖的阳光下,有着如阳光的笑容,俊美的面貌,黑色的衣服,手中提着两只雪白的还在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由于瀑布巨大的喧哗下,却没有见到远方呆立的那两个人。
女孩收回目光,看着少年渐渐的笑了起来,“不了……”
“嗯……”少年依旧没有看到远方的人,“百里,饿了么?今天我们吃他们好么?”说罢举起手中的兔子。兔子没有受丝毫的伤,显然是被人徒手抓来的。
“嗯?为什么要吃它们呢?它们如此可爱,我们不吃它们好不好?我还不饿。”
少年抬起头来笑道:“好呀!那我们放了它们吧,我去为你摘果子吧。”
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远方,那静静站着的两人,似乎某种喧告一般。笑容瞬间破碎,那一袭白影,少年不只曾不止千万遍的祈祷,希望能和百里就这样的在森林中的日子成为永恒,不要再来任何人,任何伤害,不要再受任何伤害……
而远方的白影已经告诉了他,有一种生命已经结束……
轻轻的放下那两只兔子,少年静静的看着他们。所有的结束还是来了,可是……我还能怎么做?怎么做都不能留下百里的,少年知道,即使他为此而改变,不再阴暗,不再冷淡,脸上的笑容让自己都奇怪。和百里在一起的心安和平静,几乎是从来都未曾过过的生活,那么的美好恬静……
少女看着远方的那个白衣男子,白色的头发,英俊的面庞,好像……好像在哪见过呢……
就那样,仿佛一瞬百年,百年前的狐山上纯真的百里,百年后,已然忘记一切的百里。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少女额头前纯金色的印记,会阿么?会阿么?封住了百里的记忆,同时隔断所有么?为什么百年之后会是这样的结局?在寒冷的北国百年,再次见到那个纯真的女孩却已经忘记了一切……
远方的山崖上,两个人影静静的看着山下所发生的一切。眸子空洞的女子始终不动声色,脸上似乎披上了石质面具般,不怒不喜。另外在她身边的男孩却饶有兴趣的看着道:“这个就是通绝之我了吧,呵,有些意思,是个可造之材,只是……”
男孩反头看着身边的女孩,“会阿,你封住那个狐女的十七杻,就以为可以克制她全身的至柔至阴的至阴脉?这个女孩子身上的至阴脉如此强大,以你的功力虽可封住一时,但长久恐怕仍会被至阴的气息冲刷干净,也枉你一片苦心了,不过……这也并非长久之道……”
“那……何为长久?”
“自古以来,有了强者就会有杀戮,生生不息,这世上本来之诣,诣万物,但强者天成,从有了武道之后,平白的杀戮,冤冤相报,帝候将相凭借武力征讨四方,本来自然的物竞天择无可厚非,但是有武还是不若无武。苦风的幻虚二字意境可达千万,但是凡事不若幻虚,可世人愚昧,一昧的逞强好胜,所以不若无武。”
男孩看着下面的情形淡淡的说道。
而会阿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亮光,“鬼炎,你的意思是?”
“呵,我活得太久了,无谓在这个世上再活下去,而世人却并未如此,世人贪恋往往过多,所有的都抓着不肯放手,不会人人都自愿放弃自己曾得到的东西。武功如是,金钱权力如是……自从那个人死后,世间好生寂寞,好生寂寞。会阿,你心怀天下苍生,你舍得下,可天下苍生可曾舍得下!”
女孩看着下面,不再言语。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悬崖上静静地浮现出另外一个人影。同样的看着下面,“鬼炎,世世苍生全在二女子啊……” ¤ttκǎ n¤¢O
男孩静静的点了下头,“我等尽人事,但二人能否自行觉悟就看天意了……”
头,开始不紧不慢的疼了起来,就像梦中醒来就开始不经意的,缓慢的疼痛,可是……却一下一下的漫延到心里,一寸一寸的空洞下去,女孩缓慢的弯下腰来,抱着头,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了?脑海内又泛起夜逝去前的笑容:百里,记得找到我,我……我……
我怎么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的,既然如此刻骨……
温和的双手轻轻的触到了头发,从手心活出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几乎无可抗拒的,女孩轻轻的哭了起来,“我……我,百里等你好久……”
男子轻轻的抱住了那个哭泣的女孩,轻轻的抱住,“嗯,嗯,百里,我来了……”
瞬间头疼得似乎炸开了,女孩咬住嘴唇呢喃的哭泣:“我……我……”
男子笑着道:“嗯,在……” 渐渐的有血从男子的口中溢出,男子轻轻的接住,从口中溢出的血似乎有灵性般在男子手上盘旋,瞬间全化作晶莹的雪花,静静地飘到了女孩身上,一瞬间就化入女孩体内,疼痛一刹那的拂去,腾讯网瞬间清醒过来,记起来了记起来了,百年之前的所有事都想起来了,我,我!轻轻的抱住那个男子,熟悉的味道,不愿再分开,“我,你可知百里等你等得很苦……”
然后抬起头,泪眼模糊中又仿佛在虚空中看到了夜释然的笑,百里也挂着泪水笑了,夜,我终于找到我了,夜……谢谢你……一直以来……
悬崖上的女孩看到下面发生的一切始终面无表情:原来再强的封印也无法阻挡他们之间刻骨铭心的爱,如非遇不到,遇到了再强的封印也单薄得可怜。七夜雪,我这么在科她啊,宁可将她们的生命化为一体来强制解开封印……
“啊,有些意思……”鬼炎看着下面,“封神,你说这个人倒很像某人哪……”
旁边的男子没有应答,黑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白色人影,然后抬起头,看着空旷的天空:“鬼炎你说,自从那个人后,我们是不是都老到如许了啊……”
“呵,哎……自古多情空余恨,那个人也同样是这样吧,可是这事儿……我不懂,封神,下面那个有摄魔之眼的人你可看清了底细?”
“唔,”封神轻轻的点了下头,“原来如此,那头蠢物刚一出世就被这人生吞了呢,如此暴烈的摄魔方式倒也新鲜,他是蜀山的弟子吧,正好,九天宫内的六芒星既已破,天柱的七绝也应该在沉醉吧……”
“呵,七绝一破,这个世界又会归于平静了吧,此举一旦成功,可算完成了那个人的心愿了,大祭司……”
“走吧……”女孩首先回头,不再看任何人一眼。
哥……哥……
站在远处没有任何动作的小女孩呆呆的看着哥哥,然后注意到那个少年。小女孩楞了一下,好空洞的眼睛,里面没有瞳仁,只有如空洞般的纯黑,最原始的黑色,刚刚见面时灿烂的笑容已刹那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一片木然,没有表情,刹那从这个男孩的身上风筝似乎看到了哥哥的影子,只是刹那,男孩的身影在原地渐渐的淡去,不知为什么,风筝奇怪的看着那个淡去的男孩,只是刹那近去……
女孩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子,然后回头已看不到不了的影子,刹那微微的一楞,然后沉默的低下头来:不了,对不起,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谢谢你……
很久以前,如果我可以不那么的勇敢,假如很久很久以前,我可以懦弱,不再相信这世上有可以相信的爱恋,假如我可以接受,我不要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了,真的,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如果可以……那样……至少不会再有伤害……
“师弟,如今中原大乱已起,鬼教开始了疯狂的反攻,各大门派节节败退,蜀山同样危在旦夕,师父下岗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如果他回不来,蜀山之位便传给你……”
站在月光之下的少年静静的听完身后那人所说的,他站在冰冷的月光之下,穿着单薄的衫衣,可是面色却是那么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特别惹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空空洞洞的,只有无尽的黑暗,没有光彩,无尽的黑暗似乎可以吞灭所有,深不见底……
转身之时,山下千万之众已然跪下,“参见宗主……”
夜,凉如水。洁白的月光静静的洒下,无悲无喜,只是冷眼看着这世事的兴衰。蜀山的另一座山头,一个青年男子看着下面的这一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复而抬头望月,月影斑驳,山河永寂。这无限的山河寂静得如此之久,终于是该醒来了吧。山河已经寂寞了这么久,可世人却依旧那么苦苦的追寻着梦一场的浮名,金钱,权力,到头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男子看着下面的少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陡然脑海内闪过一丝念头,回身之时,已有三人静静的立于身后,男子奇异的道:“会阿……”
三人,便是会阿,封神,鬼炎。其中站在最中间的少女轻轻的笑了:“光,很久不见了……”
男子已然瞧出会阿旁边那两人的特别之处:刚才闪过的念头惊扰他的是会阿,可他却未料到身后居然有三人,另二人的武功之高,居然可以避过自己的神识,光不禁黯然,自己被困百年,终究已是代有人材出了……
虽是如此之想,只是光也未曾知道看起来更年轻的两人甚至已是他师父苦风那个时代的人了……
三人同样的上前,静静的看着蜀山的人们。
“呵……”会阿旁边的男孩轻轻的笑了,“他似乎悟到了点什么耶……”
会阿同样的道:“摄魔正在疯狂的成熟,待到三个月的七绝破煞之时,应该已成大器,有问题的反而是那两个女子,至阴脉和飞天的成长似乎并没有达到可以灭煞的要求……”
封神轻轻的点头,“灭煞已成天意,到时候纵使我们能抗住天神的侵犯,恐怕如果三人不能同时觉醒,同样只是南柯一梦啊……”
光听到谈话已是极度的动容,什么叫做七绝灭煞?什么叫做天神的侵犯?至阴脉?飞天?摄魔?
“此子恐怕仍要在动荡中磨厉一翻啊,只希望这次灭煞的提前苏醒能让所有人都能赶在三月之后的七绝灭煞前觉醒吧……”
正在蜀山之上的另一座山头,同样的独自的迎风站立着一个少女,她静静的看着下面的仪式,却静静的转身,向另一个方向离去,主人,你在哪?灵儿已经找到蜀山了,要到何时才能找到你?
森林的瀑布之前,小女孩风筝看着少年的离去后才回过神来,那个少年的眉宇甚至更深的某种气质之间已经那么那么的像某人了,他静静的离去,掩没了所有的风霜,似乎在这个世上他只是一个突兀的多余者般,多出了一种已然飘世的风韵,那种气息甚至已经超过了哥哥。
前面的我轻轻的拥着少女百里,似乎永远也不愿再分开,时光的流逝又怎样?百年过后,所有的,什么封印,什么沧桑都已不重要,所有的都不能抵过那么刻骨的铭心的爱恋……
似乎某种宣告,小女孩轻轻的低下了头,在巨大的瀑布声下,似乎有一个女孩轻轻的叹息,可是那是多么的渺小啊,在那如雷声般的声响中,似乎不经意的,但已的确的,轻易的埋葬了一个小女孩的心碎……
瀑布的水花轻轻的坠下,滑动过少女洁白的面容,“百里,你可知。百年来,我好想你……”
“我,我们回北国吧……”
“嗯,好的……”
风筝轻轻的跟了上去,眼看着已习惯牵着哥哥的左手,可此时已被另一个人占据,小女孩低下头,而后再抬起,走向了右边……
北国的路有多远?该翻过多少座山,多少条河,已然不清楚。三人渐渐的向北走去,在他们身后一种奇异的氛围已然悄悄的形成,本来就阴郁的森林已仿佛坠入了空前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无数隐匿在角落的声音传来,似乎欢呼的嘶吼,渐渐的由原来的隐忍变成奔雷之势。
已刚才走几步的我感到气氛的微异,三人同时停了下来,男子轻轻的道:“百里,你们继续向北走,我马上回来……”
刹那之间,已消散了身形,女子朝回来的方向的路望了一望,拉着风筝的手道:“我们走吧……”
奇异的森林之中似乎隐藏着千军万马般,隐隐的传来不似人声的兴奋的嘶吼,似乎在欢呼着他们的重生,似乎在迎接某种神秘的到来……
纯白的男子已经站到了森林的中央,奇怪的是他一站上去,柔和的光束渐渐的从他的四周散开来,照到四周毫无光线的森林,渐渐的以他为中心,迅速的向四周扩散而去,而着森林的逐渐明亮,那些声音的源主也同时显出身形,那是一些体型异于常人的高大黑影,**在外面的肌肉以完美的线条说明了他们的强壮。所围住中间男子的黑影几乎有无穷无尽之势,俱是面孔模糊,没有确定的相貌,没有了他们的呼叫的森林显出比刚才更加诡异的压力,似乎处在一种稠住的状态。
中间的青年男子面色如常的静静的站在那儿,无视这周围的一切奇异幻象,似乎只是在闭目冥想。刹那之间,只是某个黑影刚一动作,迎接他的是四周全身都奇怪的疼痛,还来不用吼叫,就看到此时已有半数人马都是面目狰狞的扭曲,刹那那个白衣男子化作一束光停了下来,四周才响起紧密的剥落声音,四周的黑影全化作浓密的黑烟向四周飘散,可是那男子眉毛微皱,双手微微的向虚空一抓,那些飘散的黑烟迅速的凝聚在他的手心,随着突然的剧烈的光芒闪过,那些黑烟全化作无影无踪……
男子稍立良久,心中似有所悟,静静的抬起头朝天柱山的方向望去,但又复低下头,朝北方追去……
然而此时的天柱山上却刹那黑烟如滚而出,直冲青天,然而昼夜都浮在上面的七绝阵却光芒蠃弱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向北走,转眼便看到那在等他的两个女孩,都是翘望以待的焦急,同样的等待,似是让男子的心中一动,可是男子似是不动声色的说,“走吧……”
天下的局势本已紧张,然而随着昨夜奇异的军队来袭,几乎灭了半个中原,人人自危,各大门派均枕戈待旦,生怕在某个刹那那神出鬼没的奇异军队就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森林之中,那个小女孩轻轻的呼唤着:“猫猫?猫猫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女孩在森林中焦急的寻找,这个调皮的猫猫,这个时候还到处乱跑,落到坏人手中又怎么办?
“妙……”前方传来轻轻的猫叫声,女孩心中一喜,闪过荆棘,正看到有一队刀宗人马在那里巡逻,小白猫正闪过人群又复钻入了草丛之间,草丛的动响已让巡逻的人察觉,有人低低的呵道:“什么人?”
林只好出来,众人看到是林都弯腰请安,林则只顾看着猫猫走的方向,漫不经心的道,“嗯,各位幸苦了……”又复去追小猫,可是突然间,还没走出很远就听见后面的低呼,林心中一沉,已知不妙,返回时,刚刚那队人已经全都倒在地上,五个全身异样没有面目的人带着诡异的笑,林心中大怒,可知这就是已传言的那支奇异的军队了,虽知对方并非易辈,但转瞬之间已杀刀宗十几人,实力居然这么恐怖!林不待说话,冲上去,一道白光闪过,林的袖子中闪出一道白光,袖剑化作匹练般的朝那五人卷去,在那些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刹那已被袖剑都斩为两断。刚想舒一口气的林却发现那些拦腰杀死的人居然都化作两人重新站了起来,林的惊讶之情无可言表,转眼之间包围她的人变成了十个。林又冲了上去,可无论你斩多少下,那些奇异的人去一分二二分四的朝林包围起来。被如此多的奇怪的人包围,林不断的冲击,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冲不出这些包围圈了,转回的余地已经越来越小。林不知道自己斩了多久,那些怪物已经人山人海了,几乎力尽时,突然一道人影闪过人群准确的落入正中央,接着剧烈的波动从中央荡开,四周的那些奇异的人瞬间化作浓烟向四周逃跑。可是闪入中央的男孩面色一沉,双手不停的在虚空中抓取着什么,那些向四周逃逸的煞气全发出不似人声的绝命尖叫,本已逃出去的煞乞都朝男孩的手心中汇聚,那些煞气在男孩的手中化成一个巨大的球。男孩的双手不断的环绕着这个球运功,将巨大的球压成一个珍珠大小,最后化成轻烟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小女孩底气不足的靠在男孩身上,轻轻的喘气,“哥,他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越杀越多?”男孩望着天柱山的方向道:“天柱山上的煞变已经外露,他们无均为煞气所成,你挥剑之间带着煞气自然对他们没有半分作用……”
小女孩轻轻的点点头,可是抬头看着这个朝夕相处的同胞哥哥时,可此时却为何如此陌生呢?刚才他所释放出来的力量比以前几乎强了几十倍,可是……可是……哥哥这才闭关三个月啊!陡然之间哥哥的能力成长到如此对哥哥有什么害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