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酒店的奢华套房里,两名化妆师正给汤清衣设计造型和化妆,在靠墙的衣架还吊着五套昂贵的衣服,相比未来难于期望的结婚典礼,今日画馆开张是汤清衣最风光最耀眼的一场“走秀”。
一身价值不菲礼服装饰的汤母格外欣慰,双手搓着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往日风风火火言辞刻薄的她,今日却难得沉默和安分,不,应该说从澳门回来之后,她就像变了性子不再干涉女儿半时。
相反,她跟女儿说话都变得客客气气,就连见到乞丐都会丢下两个钱,徽州菜馆的员工都说汤母无比和气,这让汤清衣总是想起闺蜜的话:越穷越计较,越富越大方,心态也会随着富裕变宽!
“我说的没错吧?阿姨现在招人待见呢。”
跟汤清衣并排坐着的王秋叶也跟着化妆,她任由化妆师捣鼓平静注视镜子里的自己,偶尔偷眼窥视满脸幸福笑意的汤清衣心底莫名苦楚:“她感觉到汤家有奔头了,所以就对身边人宽容了。”
王秋叶挤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作为华西钟家夫人的王秋叶不缺钱不缺奉承不缺光鲜,但她还是对汤清衣有着说不出的羡慕,跟赵恒死磕过一番终究屈服的钟夫人总幻想自己是汤清衣。
王秋叶难得羡慕嫉妒别的女人也很少学小心眼女人挖掘同性的细小缺陷,然后无限放大若能公诸于世绝不小范围传播,人性中的这点卑劣她没有,但这次真的羡慕汤清衣可以说是眼红汤清衣:
“清衣,你要出头了,以后别忘了我这闺蜜!”
汤清衣轻浅一笑瞥眼王秋叶略显玩味道:“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大老远的从华西飞过来为我捧场,柳婷婷她们再过两小时也会抵达,只是说到出头哪能跟你相比,你可是身家数十亿的人。”
王秋叶抿着嘴唇苦笑一声:“数十亿听起来很多,但我们已经是日薄西山,未来只能守着这点家产过日子,而你虽然只是刚刚开张画馆,但你的潜力和支持摆在那里,不出十年你就是名人。”
“世界名人!”
汤清衣哪里听得出话里的惆怅和失落,轻轻摇头回道:“什么世界名人,我从来没有想过出名,你应该知道我更喜欢安安静静过生活,只是答应了赵恒又不想家人失望,所以再度选择这路。”
王秋叶手指轻轻一戳闺蜜脑门,风情万种的瞥了一眼:“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有多少人绞尽脑汁要你现在的荣耀而不可得,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恨不得跟你调换一切一切呢!”
汤清衣幽幽一笑:“换啥都行,换赵恒不行!”
两个女人一个笑容里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开心,而另一个将幽怨和艳羡埋心底,化妆师眼里的她们是气质迥异的极品女人,情不自禁想着世上哪个男人滚倒这两棵水灵白菜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
“真漂亮!”
汤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把一张纸放在化妆桌后就端看女儿,嘴里啧啧赞叹:“小清,你今天可真是漂亮,那份美丽那份神韵比新娘子还极致,要不叫恒少一并把婚事办了双喜临门?”
她拐弯抹角的表达出自己此生终极愿望,那就是希望宝贝女儿嫁入赵府,在女儿微微羞涩叫自己不要胡说八道招惹不必要麻烦时,汤母眼毒的瞄到王秋叶神情一滞,老人瞬间猜测到她的心理。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只是指着女儿左脸妆容要淡一点,就在化妆师忙碌的时候,汤清衣已经拿起化妆台上的那张宣传纸,上面是一个象征德国纳粹的符号,只是符号四周用一个三角形圈起了。
圣天教!
还没等汤清衣开口问些什么,汤母就指着这张宣传笑道:“刚才在走廊尽头撞见一个发这东西的人,虽然偷偷摸摸但见她学生装扮,我就没叫保安驱赶她,只是叫她赶紧离开顺便拿了一张。”
汤母打趣着补充:“她还说什么世人有罪圣天洗涤,人间需要真善忍,又极力向我邀请去他们总部聆听教义,还说他们圣父圣母很厉害是天子天女下凡,能徒手画出光环包治世间疑难杂症。”
汤母呼出一口长气:“他们好像是一个比上帝、比如来佛更伟大的救世主,好像是趁当前“世界末日”来临时,下凡来拯救大家的,还说圣天传教已经得道成神,只有他们才能救得了大家。”
“他的话就是真理,任何人也不得改动。”
汤清衣闻言掠过一抹凝重,随后看着母亲开口:“妈,以后你少跟这些人打交道,我从来不抵触宗教,但这些人吹起来太没谱了,很大可能是披着宗教幌子骗钱,说什么未日已到家财散尽。”
汤母哈哈一笑:“放心,妈理智的很!”
就在这时,汤清衣的手机轻轻响起,她轻轻皱起眉头拿起来接听,耳边传来一个阴冷声音:“汤小姐,不知道你考虑好加入我们圣天教没有?我们给了你足够多的时间和耐心,该要答案了。”
在汤清衣刚骂出神经要挂掉时,阴冷声音又淡淡响起:“如果你拒绝加入我们,那么我们今天会给你送一个终生难忘礼物,我清楚你背景显赫前途无量也知道很多贵人捧你场,但我们不怕。”
电话另端忽然变成一抹尖细的笑声:“我们信徒向来忠诚不二,为了迎接回圣女他们愿意赴汤蹈火,所以一千三百名信徒随时愿意牺牲,汤小姐,我们不是在恐吓你,我们只是想表达诚意!”
“滚!”
汤清衣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在汤母和王秋叶的讶然眼神中开口:“圣天教不知道哪里找到我的电话,一再骚扰我要加入他们的组织,刚才又给我打电话了,还威胁我不加入后果会很严重。”
汤母和王秋叶闻言都愤怒不已,随后汤母拉着汤清衣开口:“小清,你不用理睬这些神经病,他们敢闹事就报警,哦,不,根本不用报警,跟恒少说一声就行,难不成他们横得过澳门何家?”
汤清衣嘴唇微咬:“这点小事还是报警吧!”
时间指向早上九点半,清衣画馆人山人海豪车云集,近百名港澳权贵前来祝贺,该馆占地一千平方米,建筑面积两千平方米,拥有三个室内标准展厅,一个中央圆型大厅和一个户外雕塑广场。
虽然赵恒早就知会过众人没有现身,但是曾经承诺过来捧场的人几乎都有代表来了,金大胖和何子华更是亲自过来剪彩,汤清衣几个闺蜜也都出现捧场,法国毕大师也在官员陪同下和蔼现身。
场面相当热闹,记者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只是在黑青天领着十余人暗中压场时候,街头忽然涌出一大批身穿麻衣男女,粗略一算至少有数十人,他们抬着一副棺材缓缓而来,嘴里还齐声喊道:“劝奉教,莫欺天,不敬圣天遭天谴!”
麻衣男女一边喊一边派发宣传单。
黑青天脸色剧变:“他们怎么会出现?圣天教的自由游行不是在隔壁街道吗?怎么擅自改变路线,还来清衣画馆经过?”他的目光还死死盯着那副明摆挑衅的棺材,这些家伙是不是找死啊。
十余名手下齐齐摇头,一脸无奈。
“劝奉教,莫欺天,不敬圣天遭天谴!”
与此同时,对面大厦一个红衣女子猛地一跳。
“砰!”
鲜血迸射,面目全非,汤清衣吓得全身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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