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空圳将沈徽宁抱回房间后,小心翼翼放回了床上,便在此时,沈徽宁突然醒来般,将司空圳的手臂紧紧抱住。
怎么都不放手。
“肯德基,华莱士。”沈徽宁在梦中想着肯德基,馋的流口水。
司空圳凑近一听,什么鸡?沈徽宁是想吃鸡了。
心想,这都馋成这样了,想来自己在离开那段时间,她是茶饭不思竟成了这样。
他悄然挣脱开了沈徽宁后,接下来便径直走向了王府的厨房。
当厨子见司空圳走进小厨房,震惊不已。
手里拿着的刀直直哉在了菜板上。
因他怎么都未想到,如司空圳这般身份尊贵的人,怎么都不至于会亲自下厨。
但紧接着,司空圳下面的动作,却更让他震惊了。
只见司空圳身后竟还拎着一只鸡,他拿起刀,手起刀落,正要给鸡来个无痛了结,厨子忙道,“不是,郡爷,您这是想要做什么?”
这用刀的架势,着实将他吓了个彻底。
“杀鸡。”
司空圳僵硬的回头,对他道。
一切充满了诡异,很明显,他对这也不是很有经验。
厨子还以为他是来杀自己的呢,这才呼出一口气个,
“鸡不是这样杀的,我来。”厨子正想自告奋勇上前,司空圳却颦眉道,“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
厨子当即明白了,这是给郡主做的。
他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儿,“您说我这脑袋怎么就懂不起呢,这怎么能轮得到我来给郡主做呢,那这样吧,我指点您。”
司空圳按照他所说的,非常僵硬的完成这一切后,开始做烧鸡。
在已经清洗好的鸡身体里面塞进佐料香料以及香油,再用银箔纸一包,在炉子里面烧。
昨晚这一切,司空圳的手上以及衣服上,皆是炉子内壁的石灰。
对比他的常态,那可谓是狼狈至极。
当他将自己好不容易做出来的鸡摆到了沈徽宁面前,沈徽宁闻到味道后,从睡梦中被唤醒,她开始享用。
一旁的司空圳见状,给她倒了一杯茶,并道,“你小心点喝。”
沈徽宁吃得狼吞虎咽,却越发觉得这味道和府中的厨子常做的味道不一样。
这盘鸡,闻着香,但吃起来终究还是欠了一点火候。
“这谁做的?”沈徽宁狐疑道。
司空圳低头轻咳几声,没有回答,只问道,“你觉得如何?”
沈徽宁很诚实的摇头,“不行。”
司空圳当即社死,但好在沈徽宁还不知道这是他做的,也算给他保留了一些颜面。
“怎么就不行呢?”司空圳面色仍是平静问道。
“还欠一点火候不说,这香料也没有涂匀位置,导致口味不一,感觉,像是第一次做。”沈徽宁颦眉头,表示充满了怀疑。
“你不是想吃鸡吗?所以,我就做了。”司空圳低声道。
沈徽宁瞪大双眸,一听,竟是司空圳做的,忙抬手拍打自己刚才口出狂言的嘴巴。
“我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这只鸡非常好吃,美味又营养,我值得拥有。”说完,沈徽宁又开始埋头苦吃。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说我想吃鸡了?”沈徽宁意识到这个问题,抬头问道。
“在梦中,你一直说你想吃啃的鸡。不就是烧鸡吗?”
沈徽宁一拍自己脑袋瓜,“那是肯德基,亲爱的太子殿下。”
司空圳头一次听到亲爱的这种称呼,虽说面容仍无变化,但心中却早已波澜起伏跌宕了。
“肯德基,那是什么?”司空圳陷入了疑惑。
“那是一种招牌,里面囊括了许多种人间美味,若你想吃…”沈徽宁还想顺口说仗义请他吃了,但想到这里又不是现代。
但她可以做呀!
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进入厨房,便开始捣鼓起了肯德基,经过半天的时间,总算是做出了汉堡,以及炸薯条,蕃茄酱,鸡米花等几种食物。
她摆了满满一桌,沈梓勋对沈徽宁可谓是赞不绝口。
他从来都是沈徽宁的忠实粉丝。
大赞沈徽宁这厨艺,都可以去开酒楼了。
沈徽宁灵光一闪,自己也可以在古代开个肯德基,给民众带去更多的美味与乐趣。
决定好后,店面便要开起来了,沈徽宁将技术教授给了府中的厨子后,让他们任职肯德基的厨师,酒楼的生意如火如荼的发展了起来。
这也给淮宁军带去了一份收入。
而此时,宸王那边却传来了噩耗,听闻华贵妃的娘家清河王清河一带失守,竟是因为清河王日夜笙歌,误了战机,如今边陲的安南已是进军了清河一带,正要跨过运河,进入京城百里之内。
楼兰军陆战骁勇,待他们渡过水路,士气大振,定会接着破城而下!伤及更多百姓!
鹤山这一座城,老弱妇孺较多,且听闻安南正要逼近,人心不稳的同时爆发出了瘟疫。
而这正是需用医时刻。
朝廷的人推举沈徽宁前去救治,但对鹤山加以兵力支援一事只字不提,这分明是让沈徽宁去送死。
有人提了,但很快又被转移,你一句,我一言的,便将这件事情扔来扔去,到了沈徽宁这儿。
但此去凶险,皇上也摇摆不定。
这日,在御花园内,皇上与秦楚萧秦司言两人商议是否同意沈徽宁前去鹤山城支医一事。
秦司言道,“这瘟疫至今无人可医,又岂可让徽宁断送医途及性命,不如另派一支有规模的御医,以示皇家对百姓的关怀。”
他说的格外有理,瘟疫已使多人丧生,断不可再让沈徽宁有事。
但此时,秦楚萧却义正严辞道,“父皇,儿臣的想法恰恰相同,儿臣相信徽宁,定有解这瘟疫之法,至于徽宁的安全,儿臣愿一同前往,护她周全。”
秦司言从未放弃,他相信,只要自己戏码够足,相信沈徽宁不会不心软。
但没曾想,秦楚萧竟反出一招。
这更显得他并不信任与了解沈徽宁。
以沈徽宁的性格,断不会视若无睹,而以秦楚萧对她的保护付出,他的虚情假意,实在太明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