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虐你没商量
海狂儒很悲催,真的,如果他懂得悲催这个词的话,他一定会这么说。
他怎么能够知道,不过是想回到自己的小院,竟然会由房顶上掉下来?掉下来也就罢了,竟然还撞坏了床,额头上血淋淋的包钻心的疼,这也不算什么,男人嘛,身上有点子小伤小痛的都正常,可,为什么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会看到水月寒的脸?那张笑的春光灿烂、眉飞色舞、恣意张扬的脸,太恐怖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海狂儒不得不第一次反醒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坏事做多了?不然为什么好端端的大山会震动?并由此引发了他脚下失足的这一惨痛后果?
“需要我扶你起来吗?”悠然侧卧在安好的半边床上,水月寒以手为枕邪邪挑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让人着恼,却又不能否认,那狭长凤目轻轻一勾的风情,任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要心神荡上一荡。
“若是你想扶朕,朕就依了你。”扶和服同音,一边忍着痛意坐起来,一边调侃的回以颜色,在水月寒的面前,海狂儒总是精神百倍。
有时候他就在想,自己总想着斗倒水月寒灭了水月寒,为了达到这个目地几乎不择手段,可斗倒了水月寒之后呢?从末想过,似乎那是件很遥远的事情。
这是病吧?或者说,病态?打从他和水月寒结下梁子非要磕出个不死不休的那天开始,水月寒就成为了他此生最大的执念,比得到帝位还要执着的执念。
为了算计水月寒,他可以潜伏几年甚至十几年,为了看水月寒痛苦,舍了身边最得力的手下甚至于至亲之人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若水月寒轻易被他算计了,他会很不高兴,觉得没什么成就感,感觉水月寒太不应该了,也只有当水月寒安之泰然的站在他面前,就像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屑的勾起唇角,他才会兴奋到不能自控。
这种恨之欲死,撩足了劲头弄坏他却又不愿意他坏掉的情感太复杂,他分不清楚,也懒得分清楚,反正知道自己乐在其中几十年也不厌倦就够了,相信再过几十年自己也不会厌倦的吧?
看?在自己又一次的无良算计之下,水月寒不还是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吗?这才是水月寒,你以为逼他到了绝地,却不知逼着他的你早就踏入了输的轮回之中。
好可惜,他是真的想看一看水月寒被自己打倒时的样子,跌落尘埃的他可还是高傲的姿态?那双夺人心魂的深邃双眸里又会染上什么样的颜色?是黯淡?是怨恨?还是绝望?猜不出来,所以才急切的盼望着看到,都盼了二十多年了。
但若水月寒真的中了招,真的被自己扔出去的男人侮辱了……
皱眉,他承认,心底还是会有一丝丝不舒服。
那是被自己当成此生最大对手的男人,他怎么能够轻易就坏掉?
不过他坚信,水月寒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他也果然没让自己失望,呵呵……真是个让自己越来越执念深深的男人啊。
“你在想什么?”身子向前,双眼直直望进海狂儒的眼底,坐在一片碎屑里还能笑出声来,这家伙该不会摔傻了吧?
“当然在想你。”回视着与自己只隔了不到一寸距离的绝美脸庞,海狂儒暗叹,也不知道水月寒是怎么长的,越来越勾人了,难怪玉无殇每每对水月寒出手都绕过了攻击身体的招数,他是怕伤了上天的杰作吧?倒也是,这世上再难找出比水月寒更精致绝伦又气质华贵的男人了。
“想我?是想怎么弄死我吧?”浅浅的笑,“如今海国君落在了朕的手里,你猜,朕要怎么招待你?”后退些许,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海狂儒虽狼狈却修长优美的身形,其意……相信海狂儒会懂的。
“怎么?你想用朕用过的招数?就是不知……压朕的会是谁?你吗?”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海狂儒笃定了水月寒不会动他,原因嘛……
用同样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水月寒好几圈,海狂儒笑着往前凑了凑,两人的鼻子贴在了一起,由后面看,就像是正在接吻一般。
“反正相斗几十年,斗计谋拼算计朕也累了,不如我们转换战场到床上如何?”笑,邪肆而狂傲,水月寒讨厌他一如他对水月寒的执着,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让一个讨厌另一人到了无以复加地步的男人去压对方,这比上刑还要痛苦。
而水月寒不是个会委曲自己的人,虽然这个认知多多少少有些伤到了自尊,毕竟以自己的条件,全大陆想爬到他床上的男男女女不知凡几,也就一个水月寒不拿他当回事罢了。
“好啊。”出乎海狂儒的预料,水月寒竟然点头了。
点头了?他点头了?!
惊愕,这是海狂儒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是水月寒生病了,病的很重,都神智不清的那种。
“怎么?海国君……不相信?”两人本就贴在了一起,一个侧卧,一个平坐,视线是在一个横档上的,所以水月寒有意无意呼出去的热气刚刚好染红了海狂儒的耳朵。
暧昧的小泡泡在破乱的屋子里乱飞,海狂儒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水月寒会主动调戏他。
这就好像你看到了猫给老鼠跳舞取乐一样,太TM不可思议了。
“海国君。”
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接着耳边闪过温凉,惊而转头望去,正看见一只纤长白晰的手,这只手好看是好看但还不至于让他傻眼,他傻眼的是这只手的动作。
它在顺眼自己的脸颊、耳后、滑向脖子,缓慢的速度挑动着敏感的神经,隐隐约约的海狂儒觉得自己变的好热,身为一个成年男人,他自然知道此热非彼热,自己……情动了?
噢不,水月寒才不过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已,自己又不是没开事的毛头小伙子,怎么可以轻易情动?会惹来笑话的。
“呵呵……”
果然,他这边心思才起,那边的轻笑声已经飞扬在了唇外,微红着老脸瞪人,越瞪那人笑的越大声。
“从来不知道,原来海国君竟是个羞涩的性子。”调侃的摇头,缓缓坐起身的水月寒满眼戏谑。
反观海狂儒,整张脸都憋红了,这是奇耻大辱!神马叫羞涩的性子?自己堂堂一国之主,哪里羞涩了?你才羞涩,你全家都羞涩!
直笑到海狂儒暴发的边缘,水月寒突然揪住海狂儒的衣襟将人拎了起来,转身,一个纵跃来到桌子前,然后‘啪’,海狂儒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姿势稳稳趴在了桌面上。
那高高翘起的屁股在灯光下显得诱人无比,引来了水月寒的又一阵轻笑声。
妖丹是个好东西啊,若不是凭借它,自己也不会拎海狂儒像拎小鸡似的,就是……
皱眉,此一次无缘无故的暴动有点奇怪,但愿以后别再出现今日的意外了。
甩开思绪看向被自己压制住的人,想到自己不久之前差一点被海狂儒算计了,心头怒火渐起,反扣着海狂儒双腕的手掌猛的收力,‘唔~!’痛哼声伴着咯吱的骨骼暗响,听的水月寒心情莫明舒畅。
俯下/身,嘴唇贴着海狂儒的耳朵,“你不是想转战到床上吗?今儿就算第一回合吧。”
什么意思?身体下意识绷直,海狂儒到了现在才真正的慌了。
他之所以一直有恃无恐,无非是知道在五国盛会期间水月寒就算恨极了他也不会真的动他,大不了挨几下打,只要不死不残总有找回场子的机会。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水月寒会想要压他,这个现实实实在在超出了他的预料。
“海国君在害怕?”瞧这身体,绷的都快赶上石头了,“不怕不怕,你放心,朕不会上你的。”将那个‘上’字咬的特别重,用这样一个字和海狂儒摆放在一起,无异于最大的侮辱,怕是这一辈子海狂儒都没碰到过这种难堪吧?
这仅仅是说说而已,怎比得上自己曾经经历过的?
前生里自己被儿子囚禁凌/辱,哪一处没有海狂儒的影子?若没有海狂儒和玉无殇的插手,莫漓淳和莫漓澈通了天也要折去半条命才会达成目地,自己更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最多一个死字罢了,何至于受身心之苦?
越想火气越大,被强上是吧?他今儿就让海狂儒也尝尝这味道!
‘嘶~’衣料纷飞,海狂儒只觉得屁股发凉,想通是因为什么之后,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
但他一介凡人,如何挣得脱开了外挂的水月寒的手掌?
只见那雪白的屁股东扭西扭,在水月寒刻意只撕了一块大洞的口子内,晃荡出了魅人的弧度。
“你放开我。”急了,海狂儒扭头朝着水月寒低吼,想他生来就是天家之子,母家又地位显赫,母亲更是当朝的皇后,打他有记忆起,就没一个敢这么折辱他的。
水月寒,你是生怕朕忘不掉你是吧?!
“别动。”手掌一拧一按,‘咯吱’,下一瞬间海狂儒的手腕马上青肿起来,这还是水月寒手下留情,不想真的断了他的腕子。
额上汗水一滴滴落,痛的呲牙咧嘴的海狂儒眼前泛黑,等黑暗淡去时才发现,自己本来能动的双腿被水月寒一边一条死死压制住了,膝盖磕着桌腿,火辣辣的痛。
“你到底要……干什么!”该死的,水月寒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自己勤练了几十年的功夫和人家一比跟小孩子似的,打击人也不用这么来吧?
“干你啊,你不知道吗?”
一句话噎的海狂儒差一点内伤,实际上他已经内伤了。
“水月寒,要干朕你硬得起来吗?”挣不脱,海狂儒索性也不挣扎了,喘息着趴在桌面上扭头朝着水月寒恶劣的笑,映着满面鲜血,实在没什么美感可言。
水月寒笑了,很迷人很恣意的笑,也是让海狂儒胆颤心惊的笑。
海狂儒一直都知道水月寒不好惹,也一直都知道水月寒这人逼的越紧做事越疯狂,那脑子那手段,让人赞叹又叫人悚惧。
但在这二十几年里水月寒的阻力很多,他要分心应负无数的敌人,而自己却只要专心算计他一个就足够了,一个守一个攻,因为一直处于进攻状态所以自己竟理所当然的忘记水月寒也是会反击的了。
这是个让人吐血的严重错误,错的离谱,但貌似现在才记起来,有点晚了。
“多谢海国君提醒,干你这种人朕自然是硬不起来的,本来朕也没想把朕的宝贝放到你那里去,朕嫌你脏。”高傲的,不屑的,极尽鄙夷的看着海狂儒,要想打击敌人,只虐待他的肉/体是不够的,首先要击垮他的心,击不垮也要弄出条裂缝来。
明明知道水月寒的目地是什么,海狂儒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扎了一下,不痛,时间也不长,可就是让人忽略不了。
他看重水月寒,把水月寒的地位提到了不能再高的位置,用二十几年一点一点的扎根在了心里,无关于恨和爱,就是少不了他。
这样一个被自己看重的人,怎么可以用那种看蟑螂臭虫的眼神看他?怎么可以用冷漠的连嘲讽都不屑为的语气说他?这是不可原谅的!
正气的眼睛暗红,水月寒的下一个动作直接把暗红变成了龟裂状,幽森森的寒直逼九宵。
“水月寒你敢!”看看水月寒手里拿的是什么?一根香蕉?他要做什么?他若是敢……他若是敢!
‘啊~’痛呼,很惨很惨的痛呼,不是海狂儒不男人,实在是TMD太痛了,水月寒他真的敢了。
“爽吗?”握着香蕉的一头,看着进入三分之二的蕉身牢牢的扎在海狂儒的身体里,丝丝缕缕的血顺着边缘落下,滴答滴答在地面上画出了一朵朵红梅。
冷笑着,水月寒轻轻转动蕉体,一个360度旋转换来的是海狂儒又一声忍受不住的痛呼。
好几年了,从回来之后水月寒强行将心里因为禁宫而造成的阴暗面压制在最小的角落,不去想不去看,努力忽略它的存在,直到接受了儿子们的爱意,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放下了,淡忘了曾经。
可是今天、此时,水月寒发现自己一点也没有淡忘往昔的不堪,眼前这个趴在桌子上痛的身体抖个不停的男人,曾用一次次的算计瓦解了自己的王朝,他是加速自己陷入地狱里的幕后真凶之一,虐待他,折磨他,不需要手软。
于是手掌猛拍,握在手里的小半截香蕉全数没入了海狂儒的体内,“本来朕不想和你计较的。”如果海狂儒没想着用一个男人折辱他的话,他真没想过性/虐海狂儒,水月寒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变态,这一切都是海狂儒自找的。
“这回……够了吧?”痛到手脚发软,冷汗淋淋,如不是趴在桌子上,如不是腿被水月寒抵压在桌腿和人腿之间,海狂儒早就跌到地上去了,只是身体再无力也掩不去他眼眸中的坚定,复仇之火熊熊燃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他会在水月寒的那里插三根香蕉以报今日之耻!
“看你吃香蕉吃的挺不错的,这还有个橙子,不如你一起吃了吧?”笑着让海狂儒看清楚自己手中那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的橙子,水月寒温温和和的问着,风度翩翩的样子像极了一位标准的绅士。
海狂儒的脸色顷刻间黑成了锅底,这谁弄的果盘?放哪不好要放到桌子上?还有那橙子,香蕉再长也捅不死人,可橙子……
干干瞄一眼又大又圆的黄色球体,海狂儒想死的心都有了。
“水月寒你不要太过份,若是想我死,你就接着弄。”他那里毕竟从没有被人造访过,水月寒又手下没留情,这会儿血越流越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捅坏了肠子,要是水月寒真再塞个橙子进去,不用说,大出血是肯定的了。
表情一顿,显然水月寒和海狂儒想到了一处,他虽打定了主意要狠狠虐一下海狂儒,但到底不能伤了他的性命。
罢了罢了,手腕骨裂,菊/花半残,对于一国帝王来说折磨的也够了,今儿到此为止,放他一马好了。
不甘不愿的将橙子扔回到盘子里,水月寒低头瞧了瞧海狂儒红白相间的屁股,“需要我帮你弄出来吗?”邪笑不已,两个选择,一,他帮海狂儒清扫耻辱的痕迹,二,海狂儒找一个信得过的手下二次受辱,他相信,海狂儒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那!就!多!谢!你!了!”咬牙,他忍!
“可是……你要想让朕帮忙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提出帮忙本就是为了更进一步折磨海狂儒,水月寒当然不会老老实实让海狂儒舒坦。
“你又想怎么样?”怒目横眉,山上那么大的动静,指不定一会就有人过来探寻情况了,他可不想被一堆人围观自己不堪的一面。
“说你喜欢这种感觉,说你很爽,朕就免为其难的帮帮你。”恶劣的扬起一边眉稍,见海狂儒暴怒到双目欲裂,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也不说话,水月寒悠然的又加了一句,“说话请尽快,等来了外人朕是无所谓,你嘛……”不言而喻。
深呼吸,水月寒,朕不会放过你的!!
“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很爽。”什么叫生不如死?大概此时的海狂儒就是这样的,今日的侮辱比之当年更甚,报仇,他一定要报仇。
“声音太小了,朕没有听到。”
“……”沉默,沉默了好一会海狂儒猛的咬牙,“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很爽,水月寒你快点给我……”
‘啊~!’戛然而止的惊叫打断了海狂儒后面的‘弄出来’三个字。
僵硬着脖子扭头看向发声处,刹那间天昏地暗,海狂儒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了。
门处口,一身灰尘的阎夜和黎夕,满头是汗的官使和莫漓轩,男男女女他的或者水月寒的或者什么人的手下们,个个目瞪口呆、惊恐万状的看着他。
完了,海狂儒都可以想见,明天大陆上有关于他是个受虐狂的传闻将疯传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