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老乌见状冲了过去,拦住两个恶棍的去路。
“不就是菜里有苍蝇吗?不管是不是我们的错,我们认了,说吧,要多少银子?”老乌张着两只手,护在杨蕙怡身前,悲愤地说道。
“刚才爷们也说了,银子不要,爷们不缺你仨瓜俩枣的。这样吧,两条路,一条让这小娘们陪爷们两天,两天后全头全尾地给你们送回来。另一条嘛……”“大眼贼”回到桌前,用手拿起那只油乎乎的苍蝇,冷冷地说道:“让这娇滴滴的小娘们给老子吃下去!”
“你们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可别把事做绝了!”
老乌一听就急了,脸色发黄,气得浑身打颤,用手一指“大眼贼”怒道。
“妈个巴子的,给脸不要脸,老子就把事做绝了,怎么着吧?”
“大眼贼”眼冒凶光,嘴里骂着,一巴掌打过去,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老乌被打得原地转了一圈,“扑通”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眼见“大眼贼”和“疤瘌脸”狞笑着逼向杨蕙怡,不明真相的陈皎茜和熟水心里不忍,眼巴巴地看向朱由榔。
“爷,您真不管吗?”陈皎茜问道。
朱由榔看了刚才这一幕,感觉有些奇怪。
奇怪的是,“大眼贼”和“疤瘌脸”好像跟杨蕙怡不是一伙的,因为这两人一点做戏的痕迹都没有。
不是一伙的,难道是巧合?难道广州城确实有这么俩人?是仗着他姐夫孙得富的势力欺男霸女?
听他的话头,孙得富在治安局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只是分管这一片,难道就这么牛叉?什么时候治安局这么拉风了?
戴如风怎么会把这么个人物放在这条街上?要知道,这条街上可有他闺女的店啊。
诸多的疑问在朱由榔心里闪过。
他来不及细想,知道自己该露面了。
自己想了解杨蕙怡,杨蕙怡也想接近自己,眼前不正是一个机会吗?既然剧情需要自己入戏,那就容不得当个看客了。
“住手!”
朱由榔清冷的声音发出,杨蕙怡往这边一看,眼前一亮,手中的菜刀一丢,激动地往他这边冲过来,冲到朱由榔身前,好像发现有别人在场,连忙停下,兴奋地说道:“黄……,黄爷!您来了?!”
“哟,爷,你们认识?”陈皎茜望了一眼杨蕙怡,又看了一眼朱由榔,狐疑地问道。
“是,见过一面。”朱由榔点点头。
“你长得真漂亮,我们爷可就喜欢漂亮女人。”陈皎茜似笑非笑地看着杨蕙怡,意有所指地说道。
“您说笑了,黄爷不是那样的人。”杨蕙怡尽管有心勾引朱由榔,但骨子里却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一听陈皎茜的话,脸登时红了,跟块大红布似的。
“哼,那可说不定,我们爷在女人方面,定心可不够。”陈皎茜白了一眼朱由榔,不满地说道。
朱由榔分明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子酸酸的味道。
“胡说什么?杨小姐可不是你的丫环,她是有身份的人。”朱由榔瞪了陈皎茜一眼,轻叱一句。
陈皎茜耸起鼻子,白了朱由榔一眼,但终究没敢回嘴。
“杨小姐,你这店开得可不怎么样啊?怎么菜里就吃出苍蝇来了呢?”朱由榔笑着对陈皎茜说道。
“黄爷,您慧眼如炬,难道还看不出来那两个恶棍纯粹是来找茬的吗?”杨蕙怡道。
“嚯,什么叫找茬?难道这蝇子是假的?”“大眼贼”听到了这句话,把手里的苍蝇一举,看似理直气壮,实则有些心虚地说道。
他早就注意到朱由榔了,见他一身富家公子打扮,目光炯炯,气宇轩昂,应该非富即贵,他可不敢造次。
不过,对杨蕙怡他可不怵,更何况手里还捏着脏乎乎的“证据”呢。
朱由榔至此,已经断定,这个“大眼贼”和“疤瘌脸”不是杨蕙怡一伙的。
这俩人,大概是受人指使来发坏的。
想到此,朱由榔稳稳地坐下,冲“大眼贼”和“疤瘌脸”招招手:“来,你俩过来。”
“干什么?公子爷,小的可没冒犯你啊。”
“大眼贼”和“疤瘌脸”迟疑着走过来。
“呵呵呵,你说的对,你没得罪爷。可是呢,爷有个不好的习惯,爱打抱不平,你说怎么办呢?”朱由榔笑了两声道。
“这位公子,您爱打抱不平那可太好了,万事抬不过理去,那您给断断,吃菜吃出蝇子这事怎么办?”“大眼贼”道。
“好,那爷就费费神,给你们断断这事。先说好了,若真是店里的责任,你俩爱怎么闹就怎么闹,爷不管;但若是你俩故意栽赃,那可说不着,这蝇子你得给爷吃下去!”朱由榔道。
“行,就这么办!”“大眼贼”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疤瘌脸”却是多了一个心眼,见朱由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连忙一扯“大眼贼”的衣服,梗着脖子说道:“小的不敢惹您,也没有惹您,但是,小的也不是没有靠山,所以,还请公子爷公平断案,可不能为了把这小娘们弄到床上,就偏向她!”
“哈哈哈……。”朱由榔见杨蕙怡脸“腾”地一下子红了,感觉很有意思,放声笑起来。
“嘻嘻嘻……,对,说得对。”陈皎茜也笑了起来,并且还连连点头,非常赞成“疤瘌脸”的说法。
“不是!我们是怕你见了漂亮女人心有偏向,所以才这样说的。”“疤瘌脸”道。
“你放心,爷一定会让所有人心服口服,不会偏向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