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直笑的亚嘶连连点头,“老树仙,这家伙的来历,你问我就可以了,不用直接把他吓得魂不守舍的。”
这才忆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魔保已不再作声,老树仙连忙低头凝视,却见这家伙已吓得说不出话了。
叹了口气,一道意念随之注入他的体内。
当魔保的神智稍稍缓和的时候,老树仙才收起意念走到了亚嘶的跟前,“亚嘶兄,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轻笑的摇摇头,亚嘶的视线在结界外横扫了一遍,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的雪地,并无可疑的迹象。
收回视线,又在老树仙的身上扫过,“一定是魔盅这家伙告诉你的吧?”
连连点头,老树仙手一扯把已吓得正要溜走的魔盅拉到了他的跟前,“你说得对,就是这家伙告诉我的,但却没有告诉我这天大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阵阵的笑声顿时在大殿里响起,“这应该是魔界里最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了,虽然不关我们的事,但对于魔界来说,确实有些诧异。”
亚嘶话语里丝毫没有透露出什么,反而让老树仙听得有些迷糊,“亚嘶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来吧。”
摇摇头,亚嘶的视线掠过结界,再次望向雪地,虽然还是不见有任何的异样,但亚嘶还是不准备把秘密说出。
“老树仙,现在不是说出来的时候,我正等着拿这几个家伙引诱魔界的魔物。”
惊讶的点点头,老树仙强忍下好奇的心绪,在大殿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跌坐在地上的魔保虽然还是一脸的惊恐,但此时的自由和安全对他来说,已不再让他担忧起魔界里的争斗。
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径直走到了亚嘶的身旁。
虽然一向不喜欢有人靠他太近,但对于这个他看着还是有点上眼的魔物,亚嘶并没有厌恶的感觉。
带着走到殿中,魔保已拉过一把椅子。
亚嘶刚一坐下,魔保已拿过桌上的美酒递到了他的手中。
这个识趣的家伙让亚嘶很是满意,手指轻点,一串仙果已到了魔保的手中,回头一看,魔保已是一脸的惊喜。
微笑着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低着头,魔保悄悄的退到角落里,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堆仙术高强的神仙。
虽然内心很是渴望能够拜他们为师,想了想,却还是低下头,纠结的叹了口气,“谁让咱是只魔物。”
亚嘶的视线随之移到角落,看着他脸上挂着的落寞,轻叹道:“魔物并不是学术的障碍,最大的障碍其实在于你的心结。”
惊喜的望向亚嘶,却见他已收回视线,继续着殿中的热闹。
仔细回想着他话里的意思,虽然还是没能够体会,但魔保的心已不再烦闷。
远处的魔物们已又在破口大骂,但殿内的人都已不再去理会,继续着他们的欢笑。
提起了在山里出现的奇怪魔物,亚嘶顿时惊住,心想,这一波还未曾平息,怎么又来了一个带着仙术的魔物?
视线在殿中的人群一一掠过,却见他们脸上也已一个个带着些许的错愕,叹了口气,“老树仙,这家伙真有这么厉害吗?”
点点头,老树仙轻叹,“这
家伙所修炼的竟然是蓝族的仙术,幸好魔性并不坏,看他的样子,并没有打算和我们为敌。”
惊讶于他的话语,殿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个不停。
虽然无法用语言来解释这个魔物的行为,但老树仙还是长叹,“他并没有打算毁去属于我的那片山林,并且不曾有和我们交手的意思。”
惊讶的掀开记忆,亚嘶却无法在记忆里找到一个和老树仙所说的能够对得上号的魔物。
无奈的甩甩头,不再去想这又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事件。
手中的酒杯快速的拿起,“既然不是敌人,就别理会,相信这家伙应该也不是魔主的手下,也许在魔界里本就有存在着另一股魔主压根儿不知道的势力。”
老树仙心头一愣,抬起头,正要询问,却见殿中的他们已又开始畅饮。
低下头,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心念在若有所思中旋转着,许久,老树仙悄悄的附在魔盅的耳边,“也许魔保这伙人就是来自于魔界的另一股势力。”
连连点头,魔盅举起手中的酒杯,“老树仙,让我敬你一杯吧。”
看着这个家伙又要把整杯酒饮入腹中,老树仙急了,伸手扯住,“你这家伙喝酒的时候,请想想自己体内的法术到达的是哪一种程度,才决定是要狂饮还是浅饮。”
想起了前些日子,昏睡不醒的自己,魔盅赫然的点点头,轻呡了一口,放回了桌上。
正在牛饮的玄海惊讶于他们的喝酒方式,放下酒杯,瞪大双眼,“这样喝有意思吗?”
尴尬的一群人脸色通红,一时间,竟然没人敢回答他的问话。叹了口气,手中的酒猛然倒入口中,嘴里直叫着,“好酒。”
殿外,依然被禁锢着的魔物还在破口大骂,听着这耳边传来的声音,玄海恼怒的起身望向远处,“这些家伙应该找个方式让他们闭上嘴,竟然敢骂起神仙,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等殿内之人附和,魔海的身形已移向了被禁锢着的魔群跟前,一道亮光闪过魔群瞬间传出声声的惨叫。
玄海的意念瞬间停止,站在结界外冷冷的看着他们。
当惨叫声渐渐停止时,依然是一脸痛楚的魔师,抬起头,惊恐的看着正冷眼看着他们的玄海,“你是谁,为何要这样折磨我们?”
嗤之以鼻的声音顿时从玄海的嘴里传出,“你们又是哪来的神经,老子正在开心快乐的时候,你们却在破口大骂老子,不想要命了吗?”
惊恐的闭上嘴,魔师不敢再开口质问。
身旁的魔比一脸的怒气,心想,不就骂几声吗,有必要动这么大的火。
可是当魔海眼中的怒火扫来之时,魔比已吓得低下头不敢直视。
同伴的样子让魔过很是受伤,但想着眼前他们的处境,却也不敢硬来,只好对着玄海用起了激将法,“明知道我们被禁锢了,却在这张狂,还神仙了,我看你就是个捏软柿子的货色。”
怒火瞬间转为嬉笑,玄海好奇的看着这群自以为是的魔物,“你以为这样的激将法能够起到什么效用吗?说白了,还不是指望我把你们从结界中放出去,好找机会逃脱。”
被识破了的诡计让魔过很无奈,低下头不再作声。
玄海的眼珠一转,笑咪咪的说道:
“不过放你们出来和我对拼没什么关系,只是我怕你们会承受不住,到时连命都会没掉。”
一群魔物顿时狂喜,视线在同伴们的身上一一扫过,各知寻思着,就是能逃出一个也是值得的。
生怕玄海会改变主意,一声声的怒骂瞬间响起。
玄海顿时气得两眼发青,发出两道亮光再次扫向魔群。
疼痛的感觉让他们再次惨叫,无奈的停住口中的辱骂,跪在雪地上大声求饶。
不再理会眼前这群让自己看着都觉得厌恶的魔物,玄海怒气冲冲的转身回了大殿。
桌上的酒杯再次拿起,瞬间已倒入了口中,一道暖流夹杂着美酒的甘甜快速的从喉间趟过,坏心情顿时好转。
再次坐回位置,玄海醉眼矇眬的望向魔盅,“魔界里的魔物是不是都是些精神不正常的货色,竟然连神仙都敢骂?”
一阵叹颜,魔盅的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这些本是魔界六十四将,在魔界嚣张惯了,到这来,可能一下子还不能适应,才会这般模样的。”
“魔界六十将都是些什么玩意?”玄海一脸的疑惑,“就这模样也能做将,魔界里是不是没有人才了?”
被玄海的话惊住,魔盅很想告诉他,自己本也是六十四将之一,但想了想,又惦量了一下自己体内的能量,便不敢说出口。
不再去提及魔界六十四将,魔盅连忙转移话题,闲扯起了结界内的事情。
魔界处,漫山遍野的魔物还在搜寻着魔海等人的踪迹。
坐在魔坎的院落里,魔主皱起了眉头,“这么多的魔物,竟然找不到几个进殿的刺客,太荒谬了。”
叹颜了一下,魔坎身形一移,便已窝到了他的怀里,“也许魔界里有些心生异心的家伙已和他们勾结在一起了,被他们藏起来的话,将士们上哪去找他们的下落呢?”
诧异的低头凝视着怀里的魔坎,魔主的嘴巴动了一下,本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却又收了回去。
看在眼里,魔坎有些疑惑,伸出手,轻搂着他的脖子,“魔主,这些家伙一向都很猖狂,要不是他们,被你赐死的家伙怎么敢逃出魔界呢?”
魔主的脸抽动了一下,但并没有作声。
魔坎心中一喜,连忙继续游说,“你想想,一个魔盅已被凡界的那帮垃圾给保护起来,这边又一大群的逃进极地的暗黑结界里,你能说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照理说,暗黑之神是不可能愿意接纳魔物的,但现今,却一下子给救了这么多魔物的命。”
惊讶于她的话语,魔主冷笑,“并不能拿我们的思维常识去看待极地里的那些神仙,毕竟,仙魔从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魔坎叹了口气,用着一付哀伤的眼神直勾勾地直视着魔主眼中的不悦。
内心深处的疑虑终于被魔坎的眼神勾起,想了想,苦笑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这一群在魔界里不见了的家伙,又会是谁把他们藏了起来呢?”
“准是那帮老东西做的好事。”一提起魔界里的这堆很不给她面子的家伙,魔坎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些魔物从来就没把魔坎要让他们去做的事情放在心上,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魔坎是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女人,关于我对魔界的贡献从来都嗤之以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