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采摘着的咸随,听着这让人气愤的声音,顿时大怒,“你这只鲤鱼精说话没有半丝的分寸,难道就不知道刚才我只是怕你会大喊大叫,才把你给震晕的吗?要知道,鲽花虽然能够起死回生,但却不代表着像你这种功力薄弱之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了的。”
茅屋里的颜朵这才想起鲤鱼精恢复的时间确实不像是被打死后迅速恢复的,生怕这个小家伙会再次不经大脑说出些让咸随不快的话语,连忙起身把她拉进了房间。
看着已进屋了的颜朵和鲤鱼精,玄宇摇摇头,微笑地走到咸随的身旁,惊讶的盯着他已抱满手了的鲽花,“怎么,还嫌不够多吗,要是不觉得拘束的话,你就在师叔这里住下吧。”
惊讶的从鲽花丛里站起,咸随一脸的惊喜,“师叔,你说的可是真的?”
装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谁让我是你师叔呢,凡界现在的时局又很复杂,你呆在这里,我也放心些。”
咸随的欢呼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山头,似乎是太过于开心的他,连声说着感谢的话语。
看在眼里,玄宇顿时偷笑,心里却在盘算着,有了这个小子看家,颜朵不会再一天到晚担心吊胆的担心着鲤鱼精的安危,担心着鲽花是否还会再被偷了。
屋内的颜朵和鲤鱼精听着这声声的欢笑,连忙奔出茅屋,站在鲽花丛外惊讶的看着他们。
急急奔到颜朵的跟前,咸随开心的说道:“师婶,师叔说让我就直接住在这里了。”
诧异的望向玄宇,却见他对着自己点点头,颜朵急了,脚步一移,人已到了他的跟前,“你怎么会突然间喜欢起热闹了?”
摇摇头,玄宇轻笑,“怎么,你不喜欢吗?”
一时之间,颜朵竟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玄宇的话,悻悻的转过头,望着此时已带上了些许不安的咸随,本不想让他住在这里的念头瞬间消失,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没,就让他住下吧,反正鲤鱼精也正好需要个伴。”
不见颜朵的反对,咸随开心的搂着鲽花奔进了茅屋,对着眼前的几间屋子大声地询问着站在屋外的玄宇,“师叔,我住哪一间呢?”
起身走进茅屋,玄宇随意的把他带进了一间空屋子里,“以后这间就是你的卧室了。”
惊喜的跳入床中,咸随轻轻的抚摸着这带着木头香气的床铺,“谢谢师叔了。”
心里的好奇虽然已被咸随激起,但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也就不再询问,“你休息吧,师叔出去了。”
点点头,咸随的身体往床上一躺,眨眼间,便已进入了梦乡。
惊讶于这个家伙的睡功,玄宇摇摇头,轻笑道:“比我还像猪。”转身走出房门,却见颜朵和鲤鱼精正站在厅里朝他行来了注目礼。
“你们有事和我商量?”玄宇一脸的疑惑,“怎么不坐着?”
摇摇头,颜朵叹了口气,便拉着鲤鱼精走出了茅屋,窝在鲽花丛里,低头凝视。
一向可人的妻子鲜少有这样的情绪出现,玄宇有些诧异,脚步一挪,人已到了她的跟前,“朵儿,你不开心吗?”
抬起头,带着一脸纠结地望玄宇。
吓了一跳的玄宇连忙伸手把她紧紧搂住,“你不喜欢我
让咸随住在这里吗?”
摇摇头,颜朵想了想,却又点了点头,“我不想他来打扰我们的清修。当初把鲤鱼精带回家是因为害怕她的生命会受到威胁,现在咸随再一来,这里岂不是变得很不安静了。”
玄宇叹了口气,视线随之移向茅屋,看着已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咸随,“你说得对,但是有了这家伙,你就不用担心我们出去游玩的话,会有人伤害到鲤鱼精,会有人把我们的鲽花又给偷走了。”
抬起头,望着玄宇脸上挂着的温柔,颜朵不再对咸随的事情有些怨言。
暗黑结界里,魔师还在不停地咒骂着魔盅的无情。
已在房间里的魔盅此时已躺在床上瞪大着双眼,虽然心灵的疲惫让他哪也不想去,但并无睡意的他躺在床上已有好几个时辰,却不曾睡去。
无奈的起身走出房间,在大殿里畅饮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各去归去,整个大殿一片宁静。
叹了口气,走到殿中随意坐下,两只眼睛直盯着桌上的美酒发呆。
一个身影突然间从角落里站起,未等魔盅反应过来,便已到了他的身旁。
吓了一跳的魔盅连忙起身,老树仙的脸已凑到了他的眼前,看着他惊惧的样子,顿时乐得呵呵直笑。
尴尬地坐回位置,魔盅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没去休息呢?”
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此时已是繁星点点,一轮皎洁的月亮就这么挂在了半空中,老树仙的心绪顿时被这宁静所笼罩。
身体往后一躺,人已倒在冰层上,“这样的感觉真好。”
手一伸,魔盅本想把他拉起,却见他还是不肯起来,无奈的收回手,静静地坐在一旁。
头顶上的繁星还在对着他眨着眼睛,老树仙轻笑道:“魔盅,你这家伙心情要是不太好的话,抬头看看头顶上的繁星和月亮,心情便会转好的。”
惊讶的抬起头,望向星空,宁静的氛围下,魔盅烦燥的心绪似乎得到了缓解,学着老树仙的模样躺在地上。
正对着月亮露出的笑脸,魔盅的心情好受多了,“老树仙,你去过魔界吗?”
“没。”一想起魔界里的疯子,老树仙突然间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来没要去过,虽然在凡界里已经呆了上万年,但看着奔入凡界的魔物这般的行径,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看个究竟。”
魔盅苦笑,“魔界里的生活确实让你们很是不耻,但这也许是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摇摇头,老树仙长叹,“不是说你们在两性关系之间的看法,而是魔界里有太多恶毒得让我们看了直害怕的家伙,进了这样的氛围里,还能找到乐土吗?所以我从来就不愿意进魔界去,也不愿意和这帮人结交。”
魔盅再次苦笑,虽然对于老树仙的话他也深有同感,但做为一个魔物,他却也对魔界有了绝望的感觉。
曾经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家乡,但经由了魔坎这帮人的手,整个魔界却已被恐怖的氛围所笼罩,再也不是他能够生活下去的地方了。
收回视线,魔盅起身坐起,身旁的摆设依然静悄悄的映入他的视线,再次烦燥了的心情让拿起桌上的美酒,一饮而入。
被他的牛饮吓
到,生怕他会再次昏睡,老树仙伸手扯过,“别喝了,心情不好的话,去雪地逛逛。”
摇摇头,手指向了远处被禁锢着的一群魔物,“不想再看到这伙人的嘴脸,你也知道,做为一个魔物,我本已逃脱了魔主的魔爪,现在这些家伙却还想利用我来为他们解困。”
直到此时,老树仙才发现了暗黑结界里多出来了的一群魔物,瞪大了一双牛眼,惊恐的问道:“这些家伙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被乌金国的国王亚嘶给抓到结界里的,现在还正被禁锢着了。”
起身扯着魔盅飘出宫殿,转眼间,两人已到了这群魔物的跟前,看着这一个个昏昏欲睡的魔物,老树仙好奇的问道:“这些家伙,你都认识吗?”
指了指魔师一伙,“这些人我才认识,都是魔界六十四将里的成员,至于旁边的这一堆,我不认识,但他们中间有一个魔物被亚嘶放了,现在应该还在雪地里呆着。”
视线随之移动,一群正窝在雪地里呼呼大睡的魔物让老树仙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我才多久没来,整个暗黑结界里竟然多出了这么一大堆的魔物?”
魔盅叹了口气,把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出,这才带着些许的疑惑望向了此时已睁大眼睛,正对着他们行注目礼的魔海。
被关注的感觉让魔海很是兴奋,“神仙,看在是同类的份上,你帮帮我吧。”
无语的收回视线,魔盅随着老树仙转身便要离去,魔海的声音已又急急传出,“只要你放我们出去,我就把魔界里一个惊人的秘密告诉你们。”
惊讶于他的话语,两人四目相对,齐齐停下脚步,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秘密?”
他们的反应让魔海的心里升起了希望,“知道为什么连你们这些魔界六十四将都不曾见过我们吗?”
翻了翻白眼,魔盅不想再继续听这家伙扯淡,“老树仙,你不是要去找那个被亚嘶放了的魔物吗?”
点点头,不再呆在这堆魔物跟前磨蹭,老树仙随着他转身飘离。
身后魔海的嚷叫声虽然再次传入他们的耳朵里,但却不见两人停住身形,只好颓废的跌坐在原地,大声地咒骂着魔保这个自顾自,弃他们而去的家伙。
睡得正香,却突然间被人从雪堆里扯了出来,魔保大怒,“你们到底想干嘛,没看到我睡得正香吗?”
两张庞大的脸突然间凑到了他的眼前,四只眼睛就象是魔灯一般的挤到了他的视线里,魔保吓得大声尖叫。
声音瞬间在静寂的极地里响起,随着阵阵回音的传送,转眼间,已把整个极地里的生灵惊醒。
老树仙和魔盅惊恐的望向四周,却见生灵们已一个个朝着他们的方位奔来,连忙扯住魔保的手,迅速的飘回大殿。
已惊起了的人群惊讶的望着他们,感觉到有些叹颜的老树仙尴尬的笑了几声,便把魔保扔在殿中。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着被扔在殿里的魔保,亚嘶顿时醒悟,“老树仙,是不是对这家伙的来历起了好奇心?”
点点头,老树仙轻叹,“亚嘶,你都快成神算了,竟然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原因把这家伙带进大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