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浓浓的黑云一直在天际翻滚着,时不时地划过几道紫红的闪电,让天空变地尤为狰狞。
“王,冰候已经到附近了!”萧鸾的脸颊不易察觉得抽动了几下,他的师兄弟们也是一脸的凝重。
“甍将军的支援什么时候到?”重华点点头,徐徐吐了一口。,
“最多一个时辰”
“冰候如果现在动手,我们胜算有多大?”他转过脸,目光炯炯地逼视着萧鸾。他看得出他的国师在竭力保持着平静,心里却已经折腾开了。
“侍卫~”重华朝帐篷呼喝了一声
“王,请吩咐”
“快去把苡王爷和眉妩小姐请过来”他朝侍卫摆了摆手,双眉紧皱了起来。
一声怪异的呼啸打破了蓝靛山的宁静,似乎带着一丝的警告和挑衅。重华跟他的巫师们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匆匆朝朝帐篷外走去。护驾在外的侍卫们马上拥了上来,团团将重华围在了中间。
“啊~是雪!”一个侍卫摸了一下落在自己脸上的物体,失声大叫。
“不好,冰候已经开始行动了!”随着萧鸾的大师兄金天的惊呼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不要乱,大家把盾牌举起来放在头顶,”重华一边沉着地指挥着,一边扭过头去,看着远处魏吉的帐篷,深深蹙起了眉头。
“我以为我会死掉的”魏吉的眼圈红红的
“不会,我不会让你死,我会在身边一直保护你,即使献出我的生命!”苡罗握住魏吉的手,两人深情相望。
…
…
“你没事吧?”苡罗莫名其妙地看着一旁傻笑的魏吉
“哦,没,没事!”魏吉赶紧收起自己的花痴笑容,难道自己的身体变年轻了,脑子也又开始充满少女时期的幻想了不成。
“刚才的事情真是谢谢你”魏吉轻轻地咬了咬嘴唇
“换了是别人,我也会救他!”苡罗愣了愣,觉得自己说这话似乎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表情不由地有些尴尬,赶紧将头别了过去,最近自己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也对”魏吉心里有些酸涩,感觉自己碰了个软钉子。
“我…”
“苡王爷,媚妩姑娘,王有要事相商,让你们赶紧过去!” 门帘开了,侍卫匆匆而来,打断了苡罗。
“哦,好!”魏吉点点头,把子夫轻轻地放到宠物袋中背到了肩上。刚出帐篷,一股冷风便迎面扑来,魏吉不由打了个寒颤。回头看看苡罗,他的脸色显地很阴郁。
“好奇怪,之前的天气还好好的!”她嘀咕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色异常地阴暗。夜色中似乎还有些白点点缓缓地飘落下来,落到脸上冰冰的。
走在前面的侍卫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突然跌倒在地痛苦地翻滚着。
“小心~”走在魏吉身后的苡罗迅速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一双眼睛迅速地扫视着四周。
“嗬嗬,原来从来都是冷冰冰的苡王,竟然还有这份怜香惜玉之心”一个声音带着一丝玩味飘荡在四周。
“是你?”魏吉仔细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白衣人,竟然是那天森林中出现的银发紫眸的那个家伙。
“哦,不知道冰候到这有何贵干?”苡罗冷冷地看向他。
“本候是想跟你要件东西!”冰候淡淡地笑着,紫色的双眸直直地盯着魏吉,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把她给我!”他抬起手,指向苡罗身后的魏吉。
“不要”魏吉急急地说,紧张地抓住苡罗的右手。
“不要怕!”苡罗微微侧头,捏了捏她的手心,似乎在向她保证什么。
冰候眯起眼睛,摇了摇头,微翘的唇角带着一种不屑,:“你保护不了她!所以你还是不要管。”
“如果我管定了呢?”苡罗微微扬起下巴,眼光中带着一丝挑衅。
“哦?”冰候的笑意更浓了,“你们兄弟俩别的不像,这点倔倒是不相上下”他的紫眸闪动着一丝寒气。
雪似乎也比刚才的大了很多。苡罗看着重华那边的天空隐隐交织几道光芒,脸上的表情不由焦急起来。
重华命令将士们围在一起朝魏吉的帐篷移动,浓重的夜色中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气氛。风越来越大,吹地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当当~”一块块硕大的冰雹狠狠地砸到了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王,你看”萧鸾指指不远处,看到所有的树木都开始自己动了起来,僵硬而缓慢,伴随着它们的动作,发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不可能,以冰候的能力不可能一下子启动两种能力?”重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直沉默的巫师老大金天的小眼睛突然散发出兴奋的光芒。“原来如此,你们看”他的手指向他身体右侧的远方。黑漆漆的夜色中,有一群人在微微地摇晃着身体,似乎在举行着什么仪式。
“怪不得冰候那小子的能力增加了那么多,原来有人在助阵”他的嘴角漾起一丝冷笑。
“看我的”巫师老二的嘴巴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只见他干枯的手重重地往地上一锤,那泥地上马上拱起了五道土堆,迅速朝冰候的巫师疾驰而去,不一会儿,听见那片黑影蠕动起来,发出惨烈的尖叫。
“好~”重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右手一抬。整个海面似乎都涌动了起来,从海中串出若干条水龙,直直冲向那些正四处逃串的巫师,给了他们更沉重的一波打击,冰雹在瞬间变小,树木也静止了下来。
站在远处的冰候看着听着自己手下发出的惨叫,早收敛了笑容,眼中的杀气渐渐变得浓厚了起来。
“重华~”他咬牙切齿得崩出两个字,“是你逼我的!”他抬起头,仰天发出一声长啸。过了没多久,一阵刺耳的尖啸传来,似乎在回应着他。
魏吉紧紧拽着苡罗的手,呆呆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夜色中人潮涌动,那些人似乎是从地下冒出来似的。
“表哥~”夕菕的声音突然传来,说不出的无助
“夕菕”苡罗猛的转头,眼中的那丝焦虑毕露无遗。
“呵,又有人需要你保护了!”冰候的周身发出若隐若现的淡紫色,“你能救两个么?你救了她,那么你的表妹就得死,你不是你最爱的表妹么?”他定定地看着他。苡罗的眼神开始有些呆滞,他摒了摒神,心里却明白是冰候这家伙对他用了迷惑的能力。他紧紧地抓住魏吉的手,念着医治咒语默默地对抗着冰候,突然害怕自己真的会丢下她一个人,跑去救夕菕。可是夕菕怎么办?耳边不停传来夕菕微弱的呼救声,悲伤地让人心碎。
“表哥,你说过你要保护我,你难道忘记了吗?”夕菕的脸上都是鲜血,大大的眼睛满是幽怨。晶莹的泪珠掺和着鲜血慢慢的从脸上滑落下来。
“你~”苡罗的脸笼罩着一种异样的悲伤,重华那边已经是厮杀声一片。冰雹又开始落了下来,掉在他们身边的地上翻滚着。不知什么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酸臭味,魏吉惊恐地抬起头,果不其然地发现天空中竟又出现了前天在床上出现的怪物。只是数量跟两天比起来却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它们灵活地躲避着冰雹,成群结队地时上是下地翻腾着,疾飞着。
魏吉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恐怖,就像在船上看到那些怪物围绕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她的瞳孔因为惊恐在瞬间放地老大。
“让这些怪物全部都去死吧!”她在心里厌恶得大叫起来。奇迹发生了,那些怪物纷纷从天上坠落了下来。看来这一次,上帝听到了她的祈求。魏吉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唔-”苡罗的身体突然间摇晃了一下,他的脸色异常地苍白。嘴角隐隐有血丝流淌了出来。
“苡罗,你怎么了?”魏吉惊恐地看着他,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冰候也是愣了愣,一脸的诧异,突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哈哈哈哈,拜你的皇兄重华所赐,尸鸟夺魂这种阴招果然是害人害己吧?”
“你说什么?”苡罗的胸口剧烈得起伏着。远处又传来一声尖啸,只是听起来有说不出的欢快,冰候不由地松了口气,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
“你自己去问你的大哥吧,恐怕他们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了吧!”
这就是冰魔国么?这是谁的房间?满眼的白色和粉色。魏吉安静地坐着。眼前不停地出现苡罗悲伤和歉意的眼神。她的鼻子酸酸的,要是冰候不来,她跟苡罗会不会就在一起了?但是也许冰候不来,自己永远都发现不了其实苡罗的心里还是有点自己的。也许他只是个保护欲超强的男人呢,他不是说,换了是谁他都救么?
魏吉叹了口气,颓然倒在了床上。她发现胡思乱想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烦乱,可是如果不想他,他还可以做别的事情么?
“喜欢这里吗?”冰候站在门口笑岑岑得看着她,魏吉神经质地从床上蹦了起来,狠狠地瞪着他。
“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情!”魏吉扬起下巴,冰候曾经答应只要她跟着他来到冰魔国,就不会伤害苡罗他们。
“当然忘不了,他们现在都好好在家躺着呢!”冰候走到魏吉身边,躺了下来。“可我累坏了,我睡一会儿。”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坏笑。魏吉皱了皱眉头,兀自下了床。
“还有,我的子夫去哪里了?”魏吉过来的时候肩上一直背着它,但不知道被冰候放去了哪里。
“唔-?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冰候侧过身,一只手托着脸颊,好笑地看着魏吉。“你过来,我告诉你。”他招招手。
“阿-你干什么?”魏吉被他一拉猛然跌到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恼怒,魏吉的脸在一秒钟之内涨地通红。
“放开我!”魏吉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我偏不!”冰候的紫眸中满含着笑意,猛地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魏吉的脑袋在一瞬间变地空白,冰候坚实强壮的躯体和特有的男性气息挑拨着她的神经。毕竟魏吉不是真的妹无---一个15岁的小姑娘!她的心剧烈地狂跳了起来,身体也随之燥热了起来。只是越来越重的犯罪感让她拼命想要挣脱出来。
“不要-”她哀求地看着冰候
“子婴,你怎么会忘了我?”冰候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呢喃着好像在梦呓。他仔细地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他发现她的眼角有咸涩的液体,她在哭。他轻轻碰触着她的嘴唇,发现她的嘴唇紧紧得抿着拒绝着他。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突然重重地吻了下去。
“啊-”冰候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竟然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上。
“你要是再乱来的话,我就死给你看。”魏吉在自己的脖子上架上了苡罗送给他的水晶匕首。
冰候冲她摆了摆手,又点了点头,他一直用一只手捂着嘴巴。天知道这该死的女人把他的舌头咬成什么样了,反正是痛得让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难道自己真的只是认错人么,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像是他的子婴!”冰侯又气又沮丧。
“你竟然敢咬我!”冰候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脸的怒容
“教你这小子怎么尊重女性!”这话说得极有现代魏吉的风格。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吓到,冰候征征地看了她一会,脸色却渐渐缓和了下来。
“把你的刀子放下来吧,刀鞘都还没拔,看你怎么死?”魏吉看他不怒反笑,有点吃不准冰候下一步要做什么,只能警戒地看着他。
“跟我走!”冰候理了理衣服,
“干吗?”魏吉看着这家伙满脸的笑意,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见你那只毛球就跟我来!” 看着床上的魏吉一幅宁死不屈的模样,莫名地想要发笑。自嘲地摇了摇头,兀自朝门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