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暂回荆湖,暂时那里最安全,因为雄樱会的总舵在那。我与你受了重伤,即使回县衙也无力保护你们,若熊百通来袭,那咱就会全死无葬身之地。”石剑拉他坐下,好言相劝。
“孩子,听你妹夫的,二娘暂回荆湖吧。”腾大娘对白天一幕血腥打斗,心有余悸,也劝岳森。
“七弟、程大侠护送娘走,公孙大侠留下来,与我一起等候福大师回来。”石剑当即分工,也表明自己欲探身世之谜。
“兄弟、贤侄,拜托了。”公孙文反应过来,当即朝程勇度、罗中宝二人拱手。
“你呀……还怕老程不愿意呀?”程勇度被公孙文逗乐了。
“六哥,咱哥俩才刚见面,你又要赶小弟走。”罗中宝不想离开石剑,还真有些不愿意。
“七弟,愚兄今年办完了四件大事:清匪帮、正吏风、抓税赋、建县衙,到时县衙落成庆典,又收礼金一笔,明春完成修水利一事,便可申请再去辽东抗金了,到时,咱哥俩会终日在一起打鞑子兵的。”石剑急为罗中宝描绘未来并马齐驱,一起抗金杀敌的情景。
“好,小弟呆会就走,这来回荆湖一趟,再到蜀川来时,便是明春了。哈哈……到时,咱哥俩便可一起再上战场了。”罗中宝闻言大乐,还扳指算算来回天数。
“哈哈哈……”众人见状,仰天大笑。
寒风呼啸而过,甚是尖锐刺耳。
“贤侄,你当年的生活真是艰辛。”公孙文与石剑、岳森挤在小木屋里,闻着屋外的风声,感慨万端地对石剑道。
“这就是我不是小淫魔的见证。”石剑闻言心酸,愤慨地道。
“现在江南、西南武林的大多门派与帮会,都相信你是冤枉的。这两年,丐帮、中原武林也没再出头。贤侄,只要找到福禄寿,你的身世真相可能就要大白于天下了。”公孙文急忙劝慰石剑,期盼早日见到福禄寿。
“可小侄真的是从小与家父在一起。唉,等我伤好,回剑阁看看吧?”石剑甚是苦恼,长叹了一声。
“雨儿出日之时,扬哥召飞红姑娘、六福兄二人进屋。当时很多香主不在总舵,事后都猜想,扬哥可能预见了一场劫难,是让六福兄与飞红姑娘见证雨儿身上的胎记的。若福禄寿便是六福兄,到时你们相见,便可真相大白。”公孙文却坚信石剑是石飞扬之子石雨,便把会中的秘密道出来。
“那就让石女侠来认?”岳森闻言,心头一阵狂喜。
“什么?小侄背心上的龙图便是胎记?”石剑闻言,惊世骇俗地跳了起来。
“飞红姑娘说过,她抛侄跳崖之时,雨儿身上并无龙图。另外,贤侄是男人,你万一不是她的亲侄,她却看了你的身子。唉,男女可是授受不亲啊。”公孙文长叹一声,道出石飞红不愿冒昧与石剑相认的原因。
“小侄肯定不是你们的少总舵主。家父是男人,岂会江南刺绣?岂能在小侄背心上剌一幅龙图出来?若龙图是胎记,则小侄就无可能是石家之后。”石剑闻言,既感石飞红判断正确,又黯然神伤。
公孙文一时无语。
“还是等福大师回来再说吧?让他查查你身上的是否还有其他胎记,也可了却雄樱会一帮好汉的心愿。石女侠寻亲侄十九年了,她十九年奔波,至今未嫁,多可怜呀?”岳森既劝石剑,又替石飞红难过。
石剑蓦然又对石飞红肃然起敬,道:“森哥伤好,再进京一趟,面见寇振海,让他再想想,是否还有其他线索?以早日让公孙叔父他们得报血海深仇。”
“贤侄,寇振海来川,江南那边却发生了常世威中毒而亡的惨剧,你说会不会寇振海向你耍两面手法?”公孙文闻言,急把疑虑道出来。
“不可能。寇振海无论官位、功名、武艺,均在小侄之上,他犯不着讨好小侄。另外,小侄曾贸然到过寇府,请他为凤儿作保,进擂台赛场观战,寇府相当简陋。”石剑摇了摇头,把当年去寇府求情之事再向公孙文说了一遍。
“唯今只好抓紧查探康复生的下落了。”公孙文闻言,打消了对寇振海的疑虑,想起查康复生却无音讯,眼神黯淡下来。
岳森、石剑二人黯然无语。
难道石剑的身世永远成为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