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家里的大门,看着紧闭的门,我在家门口站了好久,始终无法相信,自己成了另类的孤儿。
“妈,我会坚强的。”
开车赶往古镇的途中。我一路都在催眠自己,让自己坚强起来。
想着妈妈一定能找到爸爸破碎的灵魂,然后我又有了爸爸和妈妈,可是理智告诉我,妈妈的行为,只是在欺骗她自己,她不可能成功。
就算大罗神仙在世也没办法做到这件事!
古镇与我早上离开的时候一样,只不过进大舅家的路上,堵满了各种品牌的小车。
街坊领居都在议论,不用我问,就知道在外省当大官的二舅回来了。
挤到大舅家院子外,院子里站满了人,根据他们举手投足来判断,里面一大部份是当官的。
镇里当官的,有资格跟外省副省长接触的应该都来了吧!
“滚开。”
我在院子外远远看了几眼。护在门口的几个人不让我进去,我被两个大男人推的倒退一步,这时候心情正很不好,拿出枪开了保险,顶着推我的人,“不想死的就滚蛋。”
热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都惊恐的看着我手里的枪,屋里三个年轻人也掏出枪,警惕的对准了我。
“都住手。小菲,你怎么来了?”
二舅听到响动,从一间厢房出来,他看到是稍微露出一丝惊讶。平静的叫院子拿枪的人放下了枪。
我不爽的收了枪,“二舅你这官当的挺牛逼,十几年不回家,一回家就封门?”
知道外婆借运是为了他官运亨通,不惜牺牲自家人,我见到他自然没什么好话。
院子里那些什么镇长、县长都是老油条,见家里有矛盾,赶紧告辞离开,说再找机会来拜会。
一会,院子里的人就走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二舅带回的人。
二舅被挤兑的脸色很不好看,没过一秒,他又恢复了正常,“小菲。二舅在你小时候是总赶你走,那都是为你好,你就别记仇了。”
听着跟哄小孩的语气,我懒得跟他啰嗦,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没找到楚九歌,我跟大舅打了声招呼,正准备走,楚九歌从一间厢房出来,“喂,我在这。”
“你还没有滚蛋,留在镇里干嘛?”
拉着他往厢房走,有个陌生的妇人为二舅出头,“没教养。”
我和楚九歌停住脚步,二舅刚要阻止那女人,楚九歌炸毛了。很不客气的瞟向二舅,“今天镇上出了命案,我怀疑你有嫌疑。”说着,一本证件丢过去,掉在二舅脚边,二舅捡起来一看,眼皮一抖一抖。
那女人又要说什么,二舅把证件递过去,她看了一眼也没了脾气。
我就好奇了,那本证件上写的什么,这么牛逼?连二舅这位外省的副省长也给面子。
“就是特案组的证件,不过发证的是中央。特案组办案,直接向中央负责。”
楚九歌在我耳边嘀咕着,“你舅比我们组长的官大多了,不过这与级别无关,只不过系统不一样,干的活不同,我们可以直通天听,地方官碰到我们都当我们是灾星,能躲就躲,不招惹我们绝不招惹。还有就是,这里出了命案,活该他倒霉,就算他没嫌疑,我要查他,他也只能捏着?子认栽。”
嘀咕完,楚九歌走过去从妇人手里夺过证件,“二舅妈,您好,我是菲菲的未婚夫。”
没管外面的人有什么反应,我和楚九歌进入厢房,坐到桌边,我问:“什么命案?”
“早上你开车走了,我过来这边,一群人围着牌坊……”
经过楚九歌的讲解,原来一大早天蒙蒙亮,镇上起早讨生活的人发现牌坊上吊着一具尸体。
尸体腐烂的不成样子,不知道死了多久,身上穿着下葬时的寿衣,也腐得像豆腐渣一样了,一根绳子勒着尸体的脖子,吊在牌坊上,吓坏了发现尸体的人,不少人都被吓尿了。
等派出所的警察赶过来,没人敢动尸体,直到楚九歌路过牌坊,县里刑警也在那时候赶到,刚把腐尸取下来没多久。
“尸体是谁?如果腐烂了很久,还穿着下葬的寿衣,那就不是命案了。”
我听得脖子发麻,牙?打颤的问出了疑惑,楚九歌喝了一口水:“只知道尸体是个老婆婆,从县里赶过来的老吴还在查腐尸的身份。之所以说是命案,因为事情还没完,尸体手里拽着一块木牌,上面用血写着一个名字:刘红。”
“刘红?”土叨名扛。
“刘红是古镇计划生育委员会的主任,计生办的工作人员去上班,主任办公室一直关着,办事员都以为刘红没来,这是常事,他们也没当回事。刑警队的人看到腐尸手里拽着刘红的名字,打她的电话打不通,人们这才开始寻找,这不,她在封闭的办公室里上吊了。”
楚九歌露出了很古怪的表情,我好奇的追问:“腐尸抓着她的名字,她就上吊了,这有虽然古怪,但干咱们这行的啥怪事没见过?”
“主任办公室里没有上吊的架子,只有进门整体衣冠的镜子旁边有个挂衣服的刚制倒勾,她仰着头,倒勾洞穿了她的下巴,人就那样挂在放衣服的钩子上。”
听着,我吸了好几口凉气,他还嫌弃这事不够惊恐,继续说:“这还没完,镜子上用血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根据沾血迹的指纹判断,是她自己的手指写的。你想呀,用凳子搭台,把自己下巴挂在衣钩上,那有多疼?她还用手沾着脖子上流出的血,在镜子上写字,这死法多有创造力?”
回想着花样上吊的一幕,我有种头皮上全是蚂蚁在爬的错觉,“镜子上写着谁的名字?”
“你的,苏菲!”楚九歌抽了几口冷气,欲言又止的在我的追问下,才慌张的看着我的眼睛说:“血在镜子上写着你的名字,苏菲!”
“啊。”
我惊声捂住嘴巴,楚九歌慌张的表情突然转变,绽放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骗你的,血在镜子上写着镇书记的秘书,陈静的名字。陈静算是你舅舅的本家,据我的了解,刘红、陈静都走的是你二舅的关系,才进的镇政府,所以我才敢威胁外面那位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