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凤翔遇难

札兰丁离开塞亚在真主的指引下一直向东来到了中国。

当时的中国南宋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中国大好河山掌握在金朝人手里。但是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蒙古铁骑每年都要光顾几次,致使大金朝的老百姓民不聊生,每天活在饥饿之中,和面临被屠城的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葬送在蒙古军队的铁蹄之下。

札兰丁被真主指引到了陕西凤翔,真主告诉他这里有很多值得学的武艺将来要用到。他刚落脚就被神鹰派的人抓住关到黑屋子里十多天不让出来,每天要喝极苦的药水和吃能把嗓子划破的窝头。

札兰丁每天除了被强迫喝难以下咽的水就是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说的是突厥语没人能听懂,所以吼破了嗓子也没人理他。

这天,神鹰派的掌门人应无人来看他。应无人用突厥语对他说:“神鹰派的大雕们刚刚参加完呼罗珊地区的清理战场任务。大雕的头领告诉我呼罗珊那边在闹瘟疫,几乎看不到一个活人了,它们还亲眼看到你从呼罗珊跑到了中国。所以你要安心的呆在这里喝我们的消毒药,观察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和身边的人好好学汉语吧。

神鹰派之所以没放这个长着突出颧骨,卷曲头发的强壮男人出来还有另一个原因应无人没有说。彼时神鹰派正面临被少林消灭的危险。前期来的少林和武当的联盟军已被应无人的迷魂大法迷到一片然后打下山去。这次少林十三棍僧已经从河南出发马上就要来到凤翔。十三棍僧个个武艺高强。来的时候他们对武当全真教的几个大弟子说不灭神鹰派从此就再不出现在江湖。可见不是一般人敢说的话。

但是这次应无人没按江湖的规矩来办事,他得到了金朝朝廷的支持。当时凤翔隶属金朝管辖。而少林寺属南宋管辖。南宋早已经被金人打的溃不成军。所以十三棍僧要想攻打神鹰派必须先化装成金朝的良民,有金朝核发的木制腰牌才能通过城关士兵的检查。十三棍僧虽然武艺高强但又不能过关斩将。因为那样容易引起国家之间的纠纷。只要他们一拿出棍子来人家就知道是少林寺的。有南宋的人在金朝闹事,金朝就会出兵征讨南宋。南宋的外交政策是以和为贵,保存国体。他们每年要向金朝进贡白银千万两,美女数百名。以及数不胜数的绫罗绸缎。轻易不敢得罪金朝。十三棍僧对政治还是有点了解的,所以不敢把事闹大,要不然轻者他们方丈要被受处分,少林寺断了香火。今后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重者会引起两国兵变,当了亡国奴。

十三棍僧化装成良民走了半个多月才来到凤翔。

凤翔当时可是个有名气的地方,相传在秦穆公时代,凤翔的美酒佳酿已盛名远扬。有“开坛香十里,隔壁醉三家”之美誉。如果你想现在品尝到如此美味,完全可以到陕西买瓶“西凤”酒来尝尝。此酒清而不淡,浓而不艳、清芳甘润、入口甜润,为喜饮烈性酒者所钟爱。蒙古人一心想把凤翔攻下就是为了能品尝到这种传说中的美酒。

十三棍僧在在烈日炎炎下来到了凤翔。正午时分,凤翔的百姓从农田里忙碌了一上午开始躺在地头的大树下纳凉。他们拣起路边晒干的牛粪,捏在手里搓成粉末然后随便揪过一片植物的叶子把这些粉末卷成筒壮,摸出火镰敲了几下点着,一枝香烟就做成了。他们悠闲的抽着香烟看着十三棍僧从垄上走过。其中一个很有见识的人说:“看,几个和尚。”

“他们都头带斗笠,穿和我们一样的衣服怎么能是和尚?”另一农人问道。

这你都看不出来,傻冒。他说:“当兵的走路成列队走,只有和尚们不管几个人走路都成排走。你看他们把庄稼都给踩坏了。”

十三棍僧听了互相苦笑了一下,大师兄方悔说:“我们还是不要给人家糟蹋农田了。”说完几个人凌空一翻就到了前面的通向凤翔城关的大路上。几个农人目瞪口呆的互相看了看。

深夜,十三棍僧在春来客栈酒足饭饱后又睡了半宿才来敲神鹰派的门。神鹰派早已灯火通明在恭候他们的到来。应无人向众僧拱手作揖道:“各位一路辛苦了,贫道本想去春来客栈亲自相迎,又恐惊诸位的美梦就没敢打扰。在寒舍略备薄酒给诸位大师接风。”

“应真人这是要给那位贵客接风啊?”只听的声如洪锺,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已飞进大门。

“哎呀!原来是完颜庸大将军,贫道有失远迎!” 应无人道。

本将今夜巡城,看到你这里灯火通明就前来讨杯酒喝。完颜庸道。

荣幸之至,您能这么晚光临寒舍,贫道是求之不得啊。

那里那里,这么晚了您在迎接那位贵客啊?

看看看,贫道糊涂,忘了给您介绍,这几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少林十三棍僧,贫道特意请来的客人。

久仰久仰,完颜庸说:“少林十三棍僧风采果然不俗。”

大师兄方悔低头双手合十道:“阿弥托佛,施主过奖了。”

应真人,既然是你们江湖上的朋友,本将就不多打扰了。

贫道已略被薄酒。您喝上一杯暖暖身子再走。

不了不了。近来北面蒙古军队正步步逼近,南方又时有流寇闹事。凤翔恐怕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等本将打了胜仗再来讨扰。告辞。

有大将军您在。我们凤翔的百姓可保安矣。贫道恕不远送。应无人一直将他送出很了远。

方明低声说道:“大师兄,这应无人邪教组织现在和金人勾搭上了,我们怎么办。”

方悔:“恐怕我们这次是白来一趟了。”

方明:“我们这次出师不利,没把这邪教灭了回去都没脸见人了。”

方悔:“急什么,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方惠:“我们就这么撤了?”

方明:“大师兄,我们也不能这么撤。总想个借口吧。”

方悔:“阿弥托佛,什么借口,出家人不打诳语。”

方明:“出家人还不喝酒呢!你今天不是也忍不住喝了吗。”

方悔:“你有什么办法,快讲。”

方明:“我有办法了,你看我的吧。”

此时,应无人已送完颜庸回来了。方明双手合十道:“上次我少林和贵派的摩擦确是一场误会。此次我等奉方丈之命特来给贵派道歉。希真人见谅。”

应无人哈哈大笑,上次确是鄙派过急了一些。也希望贵寺海涵那!

本来我寺方丈要亲自前来和应真人相见,但路途遥远,方丈大人身体又不好就不能前来了,他说他日一定登门道歉。

区区小事,何劳贵寺方丈前来。贫道可担当不起啊。他日我亲自去贵寺拜访。

既然已经见到应真人该说的话我等都已捎到。我等告退了,后会有期。

几位长老不在坐会儿啦,贫道略备……应无人的话还没说完,十三棍僧已经不见了。

神鹰派会客厅

完颜庸正悠闲的品着茶,应无人上前道:真是太感谢大将军了,要不然鄙派今天非被这几个和尚搅个底朝天不可。

完颜庸挥了挥手大笑道:“那里那里,咱们军民一家。这点忙算什么啊。本将最关心的是皇上的丹药炼的怎么样了。皇上现在可是每天就念着您这仙丹呢!”

应无人:“快了,快了。再过九九八十一天这丹药就可出炉了。贫道也急着献给皇上呢。”

完颜庸:“不对吧应真人,上次你说是七七四十九天就好了啊?”

应无人:“那是那是,是这样的,贫道后来又加入了一味功效极强的药,所以还得等几天出炉,望大将军恕罪。”

完颜庸:“一定要尽快完成,唉,皇上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北方的兵事令人担忧。前几天木华黎已经攻下太原。大金朝危在旦夕啊!”

应无人:“有大将军您在大金朝可保无忧,有贫道效命的地方大将军吩咐便是。”

完颜庸:“我听说道长有数百神鹰,它们个个犹如天兵天将,您还能听懂它们的语言。本将想借来为我军刺探军情,冲锋陷阵。”

应无人:“不可不可呀,大将军。”

完颜庸脸色一沉:“难道是道长不愿相借。”

应无人急的直白双手:“非也,只是贫道的神鹰万万不是蒙古人的对手。”

完颜庸:“道长何以见得?”

应无人:“贫道的神鹰最怕的就是蒙古人了。蒙古人的箭能穿破云宵射中它们。它们中最勇猛的武士就死在了神箭手者别的手中。大将军您要是让它们去攻打蒙古人那定是全军覆没啊!”

完颜庸:“如此就算了吧,本将不会为难你的。”

应无人:“谢将军。不过贫道到是有一人可以相将军推荐一下。”

完颜庸:“他是何方高人?”

应无人:“此人叫札兰丁,突厥人,能日行千里,对蒙古人的战法有很深的了解。可以说能顶十万人马。”

完颜庸:“哎呀!道长,既有如此神人还不快快领我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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