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早早就洗完澡上了床了,他在等沈安诺回房,结果九点了,也没见她回来。
他等到十点的时候,再也躺不住了,下了床就径自去了念白的房间,床头的小夜灯将一大一小两张脸映衬得无比酣甜。
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等了半天,等她的欲擒故纵,结果
他将这睡梦中的女人轻手轻脚抱了起来,她却在他的怀里动了一下,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了,误以为她要醒来了。
要是她在这个时候醒来,就会知道她会梦游都是他制造出来的。
当然,迟早会知道,但他并不希望是现在。
过了片刻,他莫名呼出了一口气,原来她只是在他的怀里寻找更舒服的姿势,她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就又睡过去了。
靳韶琛将这个女人安然放到柔软的大床上,发现她的脸这会蹭得是枕头,蹭得她眉目都跟着舒展开来。
他眯了眯眼,没见识的女人,枕头会比他的怀里还来得舒服吗?
沈安诺根本就不知道他这会在嫉妒他自己床上的枕头,要是知道,肯定要仰天长啸、落井下石一番,痛快解气。
经过了一番折腾,靳韶琛也躺到了床上,他却没有丁点的睡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身侧的这个女人。
期待的欲擒故纵没来,他的心底居然产生了些许的失落。
他蹙了蹙眉,英挺的眉峰微微耸动,他这是什么奇葩的心态。
是不是太久没女人了?
不对,应该说是不是真的要跟这女人再发生关系,那些古怪莫名的情绪都会统统消失。
可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耐xing比这女人来得强,可这女人迟迟不行动,等得他都开始不耐烦了起来。
难道要他主动?
还是继续等她的欲擒故纵?
要是他主动的话,不是验证了自己口中的饥不择食吗?这脸打得有点响,到时候,一定会遭到这女人的恶意嘲笑。
还是继续等吧。
他不信这女人还能撑多久?
床头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沈安诺身子动了动,靳韶琛手忙脚乱掐断了电话,并一口气关了机,连屏幕上的来电也没看。
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见她只是翻了个身,又睡着了,便跟着松了口气。
事后,他又有些恼火,什么时候他居然为了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心虚、紧张了?
他背对着她躺了下来,不再去看这女人,他怕再看,又会生出别的难以忍受的异样心思来。
床很大,靳韶琛刻意跟沈安诺拉开不小的距离。
可半个小时候,他依然没有睡着,忍不住翻了个身,却发现沈安诺不知道何时离得他这么近了,几乎是贴到了他的怀里。
她抓着他的睡衣,又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满足地唏嘘。
隐约地,他似乎听到了她咕哝了一声,“真好吃。”
然后,胸前多了些许的湿意,他的太阳xue突突地跳了起来,脑海里闪过一道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当他慢慢地掀开被子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胸前沾满了这女人恶心的口水。
她她睡觉做梦也就算了,还流口水,更过分的是把口水流在他身上。
他今天刻意穿了v字领的睡衣,就是为了引诱配合她欲擒故纵的方针,结果她没施行,他胸前裸露的肌肉却遭到了无辜的殃及。
一想到这是女人的口水,黏糊糊的湿漉漉的,靳韶琛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吃她的剩饭,还没感觉,可这口水,他着实难以忍受。
他打算下床去清洗一下,结果结果欲要起身,就被这女人又一下攥住了胳膊,死死抱着,不让他走。
靳韶琛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并没有用力,谁知道,筋疲力尽掰开了,这女人又抱住了他劲瘦有力的腰身。
靳韶琛忍下了一个爆栗敲醒她的冲动,慢慢挪回到了床上,重新躺了下来。
女人的身体紧贴着他,让他的肌肉紧绷了起来,愈发真切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韧程度,是那么的柔软。
她身上的沐浴露清香,并不是跟他同一个牌子的,非但没给他反感,反而让他觉得好闻,有引人犯罪的冲动。
最要命的是她的丰盈,压在他的小腹上,他身体的要害部位,几乎是充血似地抬起头来。
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醒来,不会目睹到他此刻的狼狈。
靳韶琛深深吸了好几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并没有听从他的调遣,没有偃旗息鼓,反而愈发地昂首挺胸了起来。
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处于崩溃的边缘。
活见鬼了。
他低咒一声,开始怀疑要是每晚都饱受如此煎熬,他还能不能活到她欲擒故纵的那一天了?真担心自己会欲火焚身而亡。
这一晚,对靳韶琛而言,绝对是最漫长又痛苦的折磨,有苦难言,还是他自找的。
这一晚,对蔺澄而言,也是辗转难眠。
她今天的行程排得很满,手机黑屏了也没空去买,到了晚上才得了空,便心急火燎去买了个,回到家,便给韶琛回电话。
而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被他给挂断了,等到她再度打过去,却发现已经关机了。
认识他这么久,他都没有关机过。
她驱车到了白山别墅,却又在别墅门口掉头回去了。
她害怕他会问,“你怎么来了?”她会说不出原因。
想必他没发生什么事,否则他的别墅不会如此安静。
她打消了给二弟打电话的念头,一个人默默回了市中心的小高层公寓。
心里装着事情,她久久未能入睡,连着好几个晚上没睡好,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于是第二天,她发了高烧,病得都起不了身了。
还是医院联系不上她,打给蔺赫,蔺赫过来,才发现自家老姐严重得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没心没肺的蔺赫,这下也被吓得不轻,他立刻给自家大哥大嫂打了个求救电话。
大哥抽不开身,大嫂说马上赶过来,爸妈那边,蔺赫暂时没有惊动,老姐这人喜欢报喜不报忧,还是等她醒来再说。
在去医院的途中,嫂子方怡察觉蔺澄的嘴唇瓮动,俯下身来,耳朵贴在她的唇边,总算是听清了那个微弱的两个字发音“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