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风来到宫外,守卫森严,加之是白天,很容易暴露行踪,只好无奈地放弃,回到客栈。
竹儿早已醒来,见不到杨风,起身便要去找,看到守在门口的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个,问杨风去哪儿了,来无影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竹儿对他俩本没什么好感,不愿浪费口舌,想要亲自去找,来无影去无踪两人紧紧相随,寸步不离。
竹儿烦躁地说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烦人,真烦人啊!”
来无影道:“竹儿姑娘,大哥出去之前要我们寸步不离的好好保护你。”
竹儿气呼呼跑下楼去,来无影去无踪依然跟在她的身后,任凭竹儿说什么,他们都跟屁虫似得寸步不离地跟在竹儿身后。
竹儿烦闷的很,寻了半天也寻不到杨风,漫无目的地走着,集市热闹无比,却无心闲逛。心想:傻子,定是去找溪风了,哼,竟然不听本小姐的话。
匆匆行在人群中,低头只顾望脚下,一个不小心,竹儿与人撞了个满怀,正待道歉,却看到是垂头丧气的杨风,竹儿一肚子的火气被勾了上来,抬脚向杨风脚面狠狠踩下去,疼的杨风脸都红了。
“哼!”竹儿重哼一声,一转身走出两三丈远近,杨风忙追了去,经过去无踪身边,嘟囔道:“让你们看好她,怎地又让她跑出来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看着杨风向竹儿追去,去无踪忽地笑了,道:“老大有苦头吃了。”
竹儿不说话,不理睬杨风,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得,开始注意起了两旁的小商小贩贩卖的物品,看到什么买什么,一包一包又一包,买完就扔给杨风拿着,杨风怀里、胳膊、脖子,可以挂的住东西的地方全都满满的,像是穿了一件奇怪的外衣,整个人“胖”了好多。
来无影刚想替杨风分担一些,竹儿后头满面笑意地吼道:“如果不想变得和他一样,就不许帮他!”
去无踪拉着来无影跑到一旁,再也忍不住,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竹儿发疯似的逛了整整一下午,杨风浑身上下挂满了大包小包,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在来无影的苦苦求请下,竹儿这才放过杨风,一行人往回走去,一路上,看到杨风的人无一例外地指指点点,嘻嘻哈哈,弄得杨风真想用饮血剑在地上劈开一条裂缝,钻将进去。
回到客栈,发现客栈里里外外挤满了人,竹儿以为走错地方,转身想要离去,被去无踪拉住,指指上面门匾。
几人硬着头皮进了门,看到许多人围在一张桌子四周,不知在看些什么。
去无踪童心未泯,遇到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会不看上一看。扒开众人,去无踪不仅汗颜,嘿嘿笑着回到杨风身边,大大咧咧地说:“真是好玩的很,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没心情!”说着,竹儿避开拥挤的众人,向楼上走去。
去无踪站在一旁,嘿嘿笑着,来无影一个人跑去,片刻后,叫道:“云公子?”
听到来无影惊叫,竹儿回身望去,站得高看得清,看到云溪风迷迷糊糊还在不住地往自己嘴里灌着酒水,一旁的人嬉笑着起哄。竹儿慌慌张张跑回来,扒开围观众人,不管她问什么,云溪风只是傻笑,看来醉的不轻。
杨风知道云溪风就在这里,火气腾的就上来了,也不管竹儿生不生气,三下五除二地抛下身上的东西,拉开挡住自己去路的人,就挤了过去,惹来一片的咒骂声。
看到云溪风本人,杨风更是恼怒,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只扇的云溪风晕头转向从凳子上跌落,杨风抓住云溪风衣襟,还欲再打,被竹儿牢牢抓住手臂,愤然地瞪着杨风。
杨风极不情愿地松开手,转身一脚踹在木桌上,桌子被踹的七零八落,桌上酒坛滚落在地,酒水撒了一地。“看什么看,滚!”杨风气急,运用内力怒吼一声,只震得客栈里那些看热闹的眼冒金星,一个个慌不择路地夺门而逃。
云溪风被杨风重重扇了一个嘴巴,清醒些许,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看到竹儿就在眼前,慌忙想要起身,却身不由己,又蹲坐在地上,忙道:“竹儿,昨晚之事我都知道了,委屈你们了,我代我大哥给你们道歉了,真是对不起的很。”
“哼哼,不必如此假惺惺的。”杨风不以为然,没有一点接受云溪风道歉的意思,站在一旁,看都不看他一眼。
“杨兄,正午时分我才知此事,我找大哥确认后,马上来这里想给你们赔礼道歉,却没能见到……哇……”说着说着,云溪风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忍不住吐了。
“算了算了,先别说这些了,先去休息休息。”竹儿想要拉起云溪风,有些力不从心,又不愿喊杨风帮忙,只好第一次求助于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嘻嘻笑地跑过来,刚要搀起云溪风,又被杨风拦下,轻轻松松拉起云溪风,搀扶着他向楼上客房走去。
把云溪风放于床上休息,竹儿亲自去给他做了碗醒酒汤,喝下醒酒汤,云溪风好了许多。当着众人的面,云溪风道:“我承认,我喜欢竹儿,而且是非常喜欢,但我云溪风绝不是卑鄙小人,我会与杨兄公平竞争,不会用下三烂的手段逼迫竹儿。至于昨晚我大哥所作,虽然出于疼爱我之心,做法却是有些欠妥,我再次给杨兄,给竹儿姑娘代我大哥向你们赔罪了。”
云溪风如此说法,加之他平日里的确算是一个君子,杨风暂且原谅了他,不再深究下去。
看到两人和好如初,竹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尴尬地出了房间,心“咚咚”跳不停。
云溪风方才所言,回荡在竹儿耳边,竹儿暗暗心想:有人喜欢自己固然是好事,只是,自己心里一直装着杨风,根本不可能容得下第二个人,更不可能发生什么。该怎么回绝他呢?
竹儿想了许久,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作罢,留到以后慢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