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全都看向两个陌生的女子,紫烟看着她们奇怪的举动下意识地呵斥起来;“这是七小姐,你们都不知道行礼吗?”
上官陶琬瞥了一眼所有人,仔细打量着,看着她们七七八八跪下来行礼的样子就知道了。看来以前自己在府里不受重视,这些人肯定没几个认得自己的,怪不得一副奇怪的眼色,她无所谓地摆摆手说:“都起来吧。”
紫烟环视一周并没有看到管事妈妈,她指着其中一个老妈子说:“管事的妈妈去哪了?”
“回禀姑娘,管事妈妈去给夫人送衣裳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上官陶琬听到了,转而看着其他人说:“除了管事妈妈之外还有谁能管事的?”
她的话一出没人响应,紧接着看着紫烟走开了,她跟着紫烟过去才发现不远处有个破烂的小房子,她迎面嗅到一股霉味,下意识地掩着鼻子询问紫烟:“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去处?”
“回禀小姐,她就关在这里。”
紫烟的话让上官陶琬好奇,看样子不像是不给吃饭,还被隔离了。看房子不像住的地方,门上还上了锁,她没好气地冲着后面围上来的人说:“把门打开。”
一个老妈子大着胆子说:“七小姐我们不敢开门,要是都是管事妈妈收着的。”
“是吗?没想到一个洗衣房倒成了管事妈妈的天下了。回去我禀告母亲说不准还能赏赐她点好处。青天白日地把一个丫头关进去,就算到了父亲那她也落不到好。”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地望着上官陶琬,至少七小姐的名气,没想到今日见到完全大跌眼镜。什么废材痴傻都是传言,眼前的七小姐就是大家小姐的风范,哪里有一丝半点疯癫。都说七小姐现在好的正常人一样,现在见到本人才算清楚了。
“看来在你们眼中我这个七小姐的话无用,看来我要到母亲面前好好提提洗衣房才好。”
紫烟站在一边着急,虽说着急,可是没有钥匙是打不开房门的,越是着急越是不能硬来。她知道小姐此刻也动怒了,毕竟洗衣房的人不把小姐放在眼中,就因为小姐以前名声不好的缘故才受了连累,她忍不住难过起来。
“小姐,以前是奴婢太没用了。”
上官陶琬瞥了一眼紫烟,看着她好端端地难受了,还以为是救不出她的小姐妹才会如何,如此想来她直接让一个丫头给她搬了一把椅子,她环顾众人开口严明:“我今日就坐在洗衣房了,管事妈妈回来了知会我一声。”
所有人面面相觑起来,没想到七小姐好大的阵仗。
看着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紫烟从难过中抬起头来,一张小脸充满怒气对着其余人说:“不把我们小姐放在眼里,等管事妈妈回来再说。”
所有人都不敢乱讲话,只好沉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事了。清一色的都是衣裳,上官陶琬看了看眯着眼睛说:“紫烟,我平时脱下来的衣裳也是送到这里洗的吗?”
“回小姐的话,外衣都是送来洗衣房的。”
“是吗?我说有的衣裳怎么摸起来一点都不柔软,原来是这里的管事妈妈不把我放在眼里。等她回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子。”
紫烟看着小姐气得不轻,她低眉顺眼地望着小姐说:“小姐,您可千万别动气,不能因为奴婢的事让你生气了,要是这样奴婢可就有罪了。”
“好了,我又没生你的气。本来我对洗衣房送过来的衣裳就有意见,今天正好一并发作了才好,省得以后没人把我当成主子。”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管事妈妈回来了,一眼望去那人拿着赏钱嘚瑟地连路都走不好了。上官陶琬眯着眼睛看过去,看着比其他人穿的都好的管事妈妈不过四十岁左右,看起来比其他老妈子年轻些,平日也是保养得宜的缘故,她从椅子上起身,准备会会她。
“七小姐来了,七小姐等妈妈等了好一会了。”
一个伶俐的丫头跑到管事妈妈身边小声提醒着。
心里一惊管事妈妈急忙收起钱袋子小跑着来到七小姐的面前:“七小姐大安,奴婢是洗衣房的管事妈妈,不知七小姐来洗衣房是有事吗?”
“没事我来洗衣房不是找晦气吗?管事妈妈不在,其他人都瞎了眼了。怪不得平日里的衣裳洗出来都有一股霉味,原来我的衣裳全都挂到破房子里面晒太阳了。好一个得意的管事妈妈,给母亲送衣裳自然不会少了好处,难道是本小姐平日里没给你赏钱?”
“七小姐真会说笑,奴婢哪能寻思着七小姐的赏钱。夫人一向对下人知冷知热的,奴婢是府里的老人了,衣裳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自然要多上心。这不快到端午佳节了,提前把夫人的衣裳送过去,省得耽误夫人的大事。”
听着她说话有规有矩的,上官陶琬也不好发作。只好示意紫烟,看着她说:“我的丫鬟紫烟你可认得?”
管事妈妈看着紫烟耷拉着眼皮子:“紫烟丫头奴婢认得。”
“你认得就好,只有你认得其他人不认得可怎么好。既然我的丫鬟你们洗衣房的人都不认得,那我七小姐的身份自然不知道。”
“七小姐的话让奴婢惶恐,七小姐可是主子,哪有奴婢不认得主子的。”
上官陶琬听着她的话每句话都没有漏洞,怪不得周氏让她当洗衣房的管事妈妈,平时也没少作威作福。怪不得有人不小心犯错就被关起来不吃不喝,上官家居然轮得到一个奴婢滥用私信,这件事要是捅到上官天启面前,不止是她,连周氏都没有好果子吃。
整理了自己的思绪,上官陶琬指着破旧的小房子说:“告诉我,房子大白天的落锁是何缘故,莫非管事妈妈在里面藏了人不成?”
管事妈妈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她听着七小姐的话话里有话顿时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