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陌好似回应他轻唤,动了动,南宫邪顿时欣喜若狂,这样的反应真的让他想要眼红的冲动,不管付出什么,只要她好,就行!
蛮清被无言拎着衣襟就过来了,也不管他被自己的衣襟嘞的面红脖子粗,反正以前他也这么拎着老御医过来的,那些人至今都或者~这个一个青年小伙子不会比他们弱。
锦陌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唯一让她心里渴望的就是,水!她想喝水啊!
南宫邪听见她想喝水,就赶忙从一边的圆桌上到了一杯茶过来,小口小口的喂给她,这让本来很口渴的锦陌很是恼火。
炎火那个小气的男人,她不记得他的蛊教缺水啊,怎么现在给她喝水都舍不得的样子,等她脑子不痛了,一定要跟他好好讨论这个问题!
嘴真的很干,心急的锦陌就挣扎着,伸出手想拿住嘴边的杯子,让自己喝,可有人不就是不让她动,还安抚的跟她说道:“宝贝,别动,你现在没力气,我喂你就好。”
等着嗓子觉得湿润了,把嗓子眼那一股火给灭了下去,她就想张着嘴,说说话,有种奇怪的感觉,她感觉身边好像没有平时跟着她的存在,反而……
她张着嘴适应了下,才疑惑的喊道:“炎火你在吗?”
南宫眼眸子眯了下,他才低声回答道:“宝贝,炎火不在,你还病着,乖乖休息。”
可一边睡在床上的孩子,她听不见啊,意识到没有人拉着她的手,在手心写字之时,她有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炎火、灵珑、玄木、蛮清你们在吗?”
心里在如何欢喜,这一刻,南宫邪也觉得事情不对了?他的宝贝怎么好似一点都没有听见他说话的样子,如果是讨厌她,也不至于一点神色也不变。
他把寒冰的眼神投放在一边站的蛮清,这是怎么回事,他站起身子,看着床上因为没有人回答的孩子面色有些懊恼起来。
蛮清抵抗不住那样的眼神,他动了动,有些不习惯的回答道:“不别看我,锦陌三年前消失不见,也是有原因的,她被人下了蛊,如果不是你昨夜给她服食了玉珠,她今天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蛊?”
“嗯,是蛊,当时发现的时候,推断算算那蛊在她体内不下五年时间,如果期间有什么风寒之类的小病,加上蛊,足以要她的命。”蛮清摸了摸鼻头老是的回答道。
南宫邪听了好看的眉头邹了起来,他又坐回床边上,抓住因为找人手乱动的孩子,直直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头也不会的问道:“那现在如何。”
“她在南疆昏睡了三年,为了压制蛊毒她自身的内力耗尽,然后炎火又用药物压制,想寻找把这化了的蛊给逼出来,一直没有找到办法,因为那蛊不同,能融化,所以导致锦陌眼睛看不见,耳朵失聪,直到前些日子才得道消息有人说石珊瑚出现了,我们才从南疆来到中原。”
“虽然服用了玉珠这类奇珍,她现在看起来没事,但石珊瑚是就锦陌最后法宝,你一定要拿到,我也不敢保证她能活多久。”蛮清言尽于此,就不在多说了。
南宫邪拉起掌心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爱怜的蹭了蹭,暖暖的温度从掌心传到脸颊上,让他一直狂跳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拉,宝贝,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锦陌从方才就觉得不对了,鼻翼间那特殊的味道,让她感到很是熟悉,但她一时间想不起来,直到自己的手抚摸到那人的脸颊,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慢慢的清晰了起来,她挣扎的想抽回来自己的手。
语气不稳的问道:“你……?”
南宫邪知道她心底的疑惑,就按照她心里的想法给了她确定的答案,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亲吻了下,温润的唇瓣触及到微凉的额头,两人都一震。
锦陌闭上了眼睛,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了下来,温湿的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滑过去,落进了枕头上头,这个人,这样的感觉,她怎么会忘记呢……
轻轻的抽噎,南宫邪低下头瞧瞧的吻住那些眼泪,锦陌觉得脑子有胀痛的厉害,她噙着泪握把颈项出的脑袋推开,有气无力的说:“我有些难受,你们出去吧。”
她说着翻过身去,拉起胸前的被子盖住脑袋,不让外人看见她一丝一毫,南宫邪依着她的力道退开,听着她有说难受,就把视线有放在蛮清身上,有些威胁的意味。
蛮清赶忙靠进锦陌:“她现在情况不好,陛下先出去吧。”
南宫邪自然是不肯出去,他要是现在走了,什么也做不了,所有的心思都在这里,锦陌捂在被子里面,觉得那人还是没有离开,她断断续续地喊道:“你……你出去……你们都出去……”
蛮清回头看着南宫邪,你看~她现在情绪激动,你不出去她就不出来,我如何看她是否无恙。
无奈的南宫邪走了一段距离,但没有离开内室,他站着不动了,但锦陌还是不出来,还嚷嚷着让他们都出去,最后没办法他才离开,把门给关上。
南宫邪一走,锦陌就把被子给放下了,她背对着蛮清,也不知道她是何种神色。
她没有想到,她还是回来了,这里好像所有的一却都没有变,唯独她变了,她变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她……
不想见他,怕他看见如今现在的样子,也为曾经他不相信伤了心,这几年过去了,那些恨都已经淡化了,留下的也只是那些忘不掉的回忆而已。
说到底,她锦陌就是忘不了他南宫邪,纵然是他伤害了她!
所以到现在,她让他出去,只是怕他看见如今自己的不堪而已。
屋外的南宫邪并没有走远,他只是无力的坐在内室外间罢了,就像他说的,现在离开,他什么也做不了,忙脑子都是宝贝的影子。
小时候还不会走
路,见到他来了,粉雕玉琢的她会展开自己的手想要抱抱,在她还没有醒过来的时,他告诉自己,只要她好,他什么都会依她,只要别离开他视线之内就行。
浮生如梦,差就差在,何时醒来,不知何时有睡了过去。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身手一成一团。终于忍不住,低声轻唤一声:“邪哥哥。”
一声轻唤,连一边整理药方的蛮清都没有听见,记得他好像一直都喜欢抱她,说是肉肉的一团,抱着不咯手,闻着还有淡淡的奶香味,当时那种浓浓的依赖,她终于有些体会到了。
想着,她有些嫉妒那时候锦陌,可以无赖的对他撒娇,他有全部的纵容。
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蛮清从里面走了出来:“陛下……”
南宫邪猛地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脚步发虚的冲到了门口,却再也不敢再进去。
门口外面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只知道屋里的人,是陛下都重视的人。
屋外的花开的格外艳丽,摇曳着娇嫩的身姿,就当年放在内室里那一株娇小的栀子花也开的十分好看,比那雍容华贵的牡丹还盛三分幽香。
幽香淡淡,细细幽幽,也不知道散了多久,终于消失殆尽。
锦陌当年在天牢不见的消失,让离家出走的锦慕夫妇二人急冲冲的从远方赶了回来,然,最后得到结果是,户部尚书在被大火吞灭,尸骨无存,让留个念想的锦慕夫妇机会都没给。
南宫邪赶到的时候,只有一颗钥匙在大火中被烧的通红,那是锦陌生日的时候,南宫邪送给她国库钥匙,锦慕跟美人娘亲心里痛,这几年来,户部尚书府大门很少开启。
每到秋天的时候,众人往那条街道路过的时候,还能见着那一条都是秋菊的街道,还有那高高的院墙上面盛开白色的秋菊,若有如无的苦涩味道,好像能换气记忆中那位风姿卓越的少年。
“陌儿……陌儿。”
“又梦见陌儿了。”
“嗯,梦见她笑呵呵的从远处跑来,扑倒我怀里,嚷嚷着,娘亲我饿了,梦里的她好像长高了,也长得好看了,唇红齿白的,很好看。”美人娘亲低声喃喃的说道,眼神空洞看着前方。
锦慕把人抱起来,放在怀里,细细的问着她头发,安抚的说道:“这是好梦啊,这说明我们的陌儿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角落里,生活的很好,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
“呜、但是我想她,我想我的孩子。”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找陌儿,我们一定找到她,然后带她回来好不好,嗯?”
美人娘亲哽咽着点了点头,眼泪却是挺不住的往下流,她就那么一个孩子,她看不见她,心里就是想着她是不是在那个地方吃苦,是不是被什么人欺负,她宁愿相信她的陌儿不见了,也不愿意相信她在那一场大火中永远的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