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看着那对主仆消失在道路尽头,南竹轻轻喊了一声,都说少年薄情,如今他可是看到了,那个叫着锦陌的少年就是这样的人。
主子陪着他下江南,陪着他闯黄府,天牢里面的户部尚书派人照顾着,哪里没有做好,到头来,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主子,你别伤心,锦陌小公子现在只是这会儿想不通,等着他看开了,就知道你对他的好了。”南竹见着自家主子还在看着那条不见人影的街道,开口安慰道。
南宫袅看着人影消失,漆黑如墨的眸子颜色更加深层了,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你都只会想着,我早就找好了借口,那我做给你看……转身离去。
户部尚书因为两重罪名进了天牢,皇后谋害后宫妃子被关了禁闭,太子南宫邪因为其母缘故废除了头衔,右相一派势力可是大落啊。
右相一派存在自然是支持南宫邪登位,如今太子之位被废,这朝中可就是左相势力的天下,曲家的人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后宫之主很明显就是曲贵妃,虽然没有给册立皇后,但这个位置是她,众人都是心知肚明。
曲贵妃的凤仪宫最近可是热闹的很,上午这位妃子来拜访,下午就是某个皇子来请安,曲梦瑶身子刚好,也撑着起来接见,精神不好的她被南宫熙教训了一顿,下令:曲贵妃身体不适,需静养,请安事情可免。
南宫袅从江南回来,三天都没有去上朝,关门在府邸上,不接见任何人,被册立太子的他如今可是一大势力,各个都想要跟他打好关系,奈何这个太子殿下来个闭门不见。
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上早朝的时候,他穿着太子服侍跟着皇上站在高位,站在原来太子站的位置上面,面色淡笑,神态温和,有些如今帝王的样子。
随着帝王落座,一边的大总管从一边太监捧着的盒子里面拿一明黄纸张,他恭敬的打开,对着南宫熙弯了下腰,在得得到指示后,他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建立储嗣,崇严国本,所以继文统业,故,长子南宫袅,体乾降灵,袭圣生德,早集大成,是用册尔为皇太子,钦此。”
大总管宣读完成,恭敬的把圣旨高举,高坐之下的臣子们不敢反驳,均是跪地贺喜,为这圣熙将来的主人感到高兴,亦或者悲哀。
南宫熙从皇位上面站起,他拿过大总管手里的圣旨,走在跪在地上的南宫袅面前,经过岁月磨练的面容,有了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轮毂不是那种粗犷,他面部带了柔何的线条,他说道:“皇儿,还不接旨。”
南宫袅双手抬高,至头部以上,手掌摊平,“儿臣接旨。”
“哈哈哈哈,好、好、好。”南宫熙把圣旨放在南宫袅手中,拉着他起身,对着跪着的一众大臣说道:“太子殿下上任,众位爱卿要尽力辅佐。”
“谨遵陛下吩咐,恭喜陛下,贺喜太子殿下。”众臣齐声恭祝,跪地低头,那都是臣服的意思。
“朕,感到欣慰,圣熙往后有了优秀的统领着,此次下江南,太子找到了倒卖私盐的地方,并且查明,原兵部尚书与盐商勾结,陷害户部尚书,锦慕释放出狱,复原职。”
南宫熙再一次抛出一大消息,震的高位下面的臣子都愣神,更多的还是觉得大皇子还是不错,关于之后的朝政,他们在考证也不迟。
左相曲千承这个老油条也是一惊,他眼角 看着高处的南宫袅时候,都不是太客气的样子,这个外孙,确实聪慧,但,太聪明的人都活不长。
“这件事情就有刑部去处理,朕希望,不要六年以后在出来倒卖私盐的消息,可懂。”
吴勉跪地接旨,“是,陛下。”
“朕,还有一圣旨宣读,各位爱卿也一起听着吧。”南宫熙收起笑容,帝颜也冰冷了不少。
“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宁氏,宁芊贵为皇后,应母仪天下,为女子之表率,然,不懂慧心,投毒于其他宫妃,今废弃皇后之位,禁闭于长寿殿,不得圣旨,不得外出,其因宁氏,皇子二,南宫邪从今日起废除太子职位,钦此。”
今日圣旨一出,天下脚下一片哗然,废除皇后,废除太子,这就是跟宫变没有相差多少,其中还是有不少人不相信,宁芊也是相府小姐,当初没有出嫁,她也是一大话题,跟她相处愉快的人都知道,她这个人心软,听不得好话,如今投毒,到还是没有多少人相信。
锦陌就是首当其冲第一人不相信,她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拿在手里的杯子都掉了,脚步凌乱的就往外面冲去,那个从小疼爱她的娘娘……
她赶到皇城门下的时候,哪里已经是重兵把守,看着那高大皇城门口,他第一次觉的好陌生,看着眼里的金碧辉煌,都是被乌烟瘴气,让她感受不到一点皇家龙威那种内敛的气势。
“皇城门口不得闲逛,速速离去。”站在一边守着城门侍卫,见着锦
陌一直站在门口不动,就出声赶人。
“我要进宫。”锦陌从怀里拿出令牌交给那人,让他查看。
那人接过之皇后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便交还于她,“小公子,这个是前太子殿下随身太子令牌,如今太子新册立,故,不能再用。”
锦陌拿过之后,在手里细细观察了一下,她邹着眉头问道,“皇子令牌跟太子令牌有何不同。”
那侍卫也认得锦陌,平时她跑去东宫也就跟回自己府上一样,一来二去就是熟悉面孔了,更何况还这么多年了。
“小公子,这皇子的令牌出去都是有时间的,不得超过时间,违令者仗责五十,太子令牌是没有时间的,见令牌如太子亲临。”
“谢谢了。”她抬头看了高墙后面的皇宫,只能见着那琉璃金瓦块,从门口看去,那长长的青石板宫道往前延伸着,芊姨,那条长长宫道,您当年凤仪软轿抬您进去,您从来都没有想过出走来……
太子住的是东宫,南宫邪既然被废了,如今不知他住在哪里,自从锦陌回来就没有见着他,那日他们离开的时候,炎火还拉着他不放,说她骗他,明明答应了跟他一起回去的。
想着他那哀怨的样子,锦陌不由轻声笑了出来,确实,如果没有他,现在的锦陌估计是昏迷不醒,亦或者是早已经离开了人世。
最后她还是答应了,如果下次他来京都,就带他游遍整个京城,这才放手让她离开,炎火这人她还是比较喜欢的,个性不出挑,但爽朗,惹火了,也就那么一瞬间很气愤,过一会儿就会气消,还不记仇。
一路深思,走到大门口时候,就听着屋内传出哭声,几步跑了过去,站在大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幅场景。
穿着官服的男人站在空地上,怀里抱着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不停的在安慰,周边的一些侍从都用衣袖擦拭着眼角出的泪水,又是哭又是笑,一幅滑稽样子。
“爹爹?”锦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她站在大门口喊了一声。
众人这才看到门口的小祖宗回来了,锦陌见着男人转身,就扑过去,一把抱住他,一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身高不够的她垫着脚尖,把人抱住。
锦慕笑呵呵的抱住她,眼里都是慈爱的笑意,“我的小祖宗哎。”
一家三口相互抱在一起,温馨的场景真的让人想要落泪,府上的老管家没有形象的坐在一边阶梯上,口里喃喃说道:“感谢老天爷啊,感谢老天爷啊…”
锦慕回来了,晚膳的时候,老总管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个冒着小火的火盆,火苗蹭的还蛮高的,他让锦慕跳过去,去去身上的晦气。
锦慕看着那火苗就有些不乐意,他倒是跳的过去,就是身上穿的衣袍估计要烧了,另外一个不乐意就是,人家嫁人才跨火盆,他一个大男人这是要干嘛!
最后还是抵不过爱妻的眼泪汪汪,小祖宗的嘟嘴,锦慕冒着生命危险从火盆上面跳了过去,袍子倒是没有烧着,衣服被燃了几个洞。
这个尚书府上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三个人吃饭锦陌第一次觉得不错,她嘴角带着笑意在锦慕的唠叨中渡过了一个愉快地夜晚。
自从上次跟南宫邪闹了别扭,锦陌就没有去上过学,后来又是一场变故,爹爹入狱,她更加不想去,之后就是下江南,如今,爹爹回来了,她可以去上学了。
走进皇家学院,四处飘过来打量的眼神,让她心底无奈的叹气,这还是应了那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在位置上面座上,她一如既往的手肘撑着案桌上面,看着外面。
南宫翎跟着其他的皇子走了进来,每次他都会去看着那个位置上面有没有人坐下,从窗子看去,本以为还是跟前很多次都是一样的,哪里没有一人在,而如今,那个好多天没有人坐下的案桌……白衣少年靠窗而坐。
锦陌见着南宫翎过来,也只是笑笑,看着他坐下的时候,她往窗边挪了挪了位置,随后翻开书本,撑着手肘听着台上的夫子讲学。
“喂,你这些天为何没有来。”南宫翎眼神看着自己手上的书,低声问道。
等了一会儿,见着没有人回话,南宫翎偏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又问道:“为何没有来。”
等着上面的夫子离开,锦陌才回答道:“爹爹进天牢的事情,对我打击很大,没有什么心思来,就在家里休息。”她了了一说,又低头看着手里的书。
南宫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局促的道:“我、我去找过母妃了。”
锦陌抬头注视了他一会儿,她咧开嘴角展颜轻笑,“谢谢你了。”
他面上闪过一丝红晕,眸子里面也带上了笑意,见着身边人美好的侧脸,南宫翎嘴角弧度弯了起来,心情也愉快好多。
这南宫翎跟锦陌同桌了这么多年,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很听锦陌的话,虽然很多时候他说话冲,但,只要锦陌服软,他就一定会打住。
午间休息时分,锦陌懒懒趴在案桌上面眯着眼睛,享受沐浴着冬日里少见的阳光,可是偏偏有人打搅,曲婉儿嘟着嘴走了过来,她在南宫翎的位置上面坐下。
“锦陌,我问你个问题。”她好像有些放不下自己的高姿态,跟着锦陌说话的时候都眼神闪躲,就怕自己的小秘密被发现了。
“什么事情。”她动了动身板,随意的问道。
“那个、那个你知道邪哥哥,他、他在哪里了么?”曲婉儿咬着下唇,殷切地看着锦陌。
她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瞧着眼里含着担忧的曲婉儿,不由的烦躁,撇了撇嘴角,“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曲婉儿也激动的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她一把抓住锦陌的手,眼里有着泪花,原本娇美的她这样泪衔于眶,真的是很动人。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不是最疼你,”她眼泪从眼眶脱落,顺着他白嫩的脸颊慢慢滑落在地上,“锦陌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担心他。”
“我说了,我不知道,他去哪里跟我有什么干系。”锦陌烦躁的吼了出来,就从桌位上面走了出来,快步离开。
走了有些距离,耳边好像还能听见曲婉儿“锦陌、锦陌”的在喊,哭,哭什么哭,让他消失不见不就是你的爹爹,还有你姐姐么。
那个人,一开始就想到,他们会下江南,也估计到了有危险,让蓝浅带兵在哪里,到他们找到秘密之后,来个一网打破,那他是不是也知道,他会失去太子之位呢?既然知道了,为何还不出现。
当初他为曲婉儿倌发一幕还存在脑海里面,今日看着曲婉儿担心流泪的模样,让她更加烦躁,既然让蓝浅带说道歉,那现在他已经回来了,为何他不出现亲自来说。
从南宫邪打退边境侵扰,再到南宫袅查出六年前倒卖私盐一案,这两个人的名字,在圣熙可是广为流传,一个是免受平民流离失所,一个是免让平民无辜死去,都是了不起的皇子。
现在南宫邪被废太子,在民间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对,因为了有一个聪慧的未来帝君,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不知从什么地方流传出了一段话,大致的意思就是,圣熙前后两位太子都疼爱户部尚书家的独子。
一时间关于锦陌的从小到大的事情,就是说书人口里的故事了,都说户部尚书家的独子,那面容好看,聪慧可爱,连着锦陌出声那一年出声秋菊绽研而开的事情也再一次被提起。
一些事情就是在在夸大,唯独未能否认,那就是锦陌他的名字跟圣熙前后两位太子都是绑在一起的,谈到圣熙,就一定有锦陌。
如今的圣熙曲家可是有了很大一大部分实权,南宫熙疼爱现任太子,把手上的一半兵权都交了出来,他带着南宫袅处理奏章,教他帝王之术,在一些事情上听听南宫袅的意见,然后把自己的经验说给他听。
这样的对待,跟当年还不满十岁的南宫邪看奏章完全是两个样子,不到十岁的南宫邪没有南宫熙的教导,他只能看着奏章,吸取一次教训,随着年纪增长,一些事情,他都能处理的很完美,这也就是为什么到底南宫熙很犹豫要不要毁了他的原因,这样才聪慧的人,是帝王之才。
南宫熙最近就闲了下来,他只要站在一边看着南宫袅处理一些事情就好,不时地提点下,很多时候都陪着曲梦瑶,两人游下御花园,或者是去看看处理奏章的儿子。
“熙,多喝点。”曲婉儿把香气浓郁的汤放在南宫熙面前,柔声的嘱咐要他多喝。
南宫熙摆了摆头,好像是对曲梦瑶这样吩咐有些无奈,但他还是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喝了起来,直到碗里空了,他才说道“瑶儿,这汤这些天每日都在喝,喝多喝少,都一会事情。”
“不一样,这个可是我亲手做的,你喝完了,我就高兴。”曲梦瑶搂着南宫熙脖子,一边撒娇,娇媚的样子,让南宫熙身上体温高了起来。
妖艳的小嘴嘟着,魅惑人心的面上带着害羞的笑意,屋里不是很冷,两层纱衣,外加一家外袍就行了,浑圆耸起,两人本来就贴近,淡淡的香味就围绕在了两人身边。
南宫熙轻吻了下去,随后力道加深,他捧着她的小脸神情深情的吻着,紧紧的掠夺她檀口的芳香,滑溜的舌在檀口中肆意的卷起一阵红潮。
“唔……熙。”声音不自觉的从口中溢出来,细腻温软的轻吟声却不想更加的刺激了南宫熙,他抬头吻住那张让他起火的小嘴,重重的舔咬,吸取里面让他着迷的津液,随着他大手抚摸的地方,衣衫落下,露出白嫩的肌肤。
另一只手轻轻的滑入衣服下面,触摸着那片细腻嫩滑的肌肤,曲梦瑶不耐,他躺在南宫熙身上一直到扭动身体,呼出热气,口中发出娇媚的轻吟。
“瑶儿,别急。”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沙哑,南宫熙一把抱起怀里的佳人往后面内室而去。
帝王之乐,如何?当然不是我们所能看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