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会场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没想到楚画儿还真是个小孩儿啊!”
“就是啊!还是个小女孩儿。?.起初我还不相信呢?”
画儿知道他们会意外,或许从他们嘴里说出的,小孩儿、小女孩儿,都是带着嘲弄的语气,更多的觉得东家是个小孩子很好欺负吧!
画儿就任由他们说下去,因为他们不把心里的疑惑和意外都表达出来,就不会集中精神听她后面的话。
大概五分钟左右,便有人跳出了这个围绕楚画儿是小女孩儿的话题,开始关注别的了:“先别猜来猜去了,我们听听她今天把我们都叫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
“对,对,都别说话了。把我们所有人叫这里来总不该只是让我们认识她吧!肯定还有别的事。我们听听。”
果然讨论声渐渐弱了,直到场上没有嘈杂的声音了,画儿便开口:“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首先是要感谢大家不辞劳苦的工作,让楚家的煤可以走进千家万户,这是你们的功劳。既然是功劳,我们当然有实质的奖励给最优秀、最吃苦耐劳的员工。”
“原来是给我们发奖励的,实质的奖励什么呀?”
“就是奖励什么呀?”
画儿微笑,但眼神中却透着犀利的光芒:“每个部门都会有三个人能得到这奖励,当然必需是最优秀、最吃苦耐劳的员工。”说完然后看着小宝,“小宝,你是这矿上的主管,你自是知道每个部门哪三个人是最优秀且最能吃苦而劳的。”
小宝一愣,这是毫无准备啊!这大小姐看来不光是考验其他员工,也是考验他平时有没有仔细察看工作啊!算好,他是每个部门都熟悉,几乎个个他都能吃得出名字来。便说:“那就按工作流程来的部门来吧!首先是开采部的,首先必是大河,再就是负责矿洞安全的大刚小刚。诸位有无意见?”
一听大河的名字,是谁也没了意见。再就是两个负责矿洞安全的大小刚,他们有意见也不敢说,他们的小命几乎都在他们手里了。所以都没有人有异议。
“那么好,接下来便是运输部,杰子、阿达、小冲。个个都力大如牛,别人一担挑大半筐,他们是挑满筐。诸位有无意见?”小宝又问。
运输部当然也没有意见,他们挑满筐确实吃力,力气就是没有他们三人大,能怎么办?又是一阵沉默。
小宝接下来就宣布了洗煤、成型、销售三部门的人选,都无意见。为什么?因为小宝选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确实拔尖的人。
画儿对小宝的选的人当然是相信的,看到全场都没有异议,就知道小宝平常的工作也是做得很仔细。便微笑:“现在以上十五位请到最前面来。”
画儿待他们十五人走到前面来,便从高高的桌子上走下来:“所谓实质的奖励,就是银子。以后每半年评一次,称做半年奖,奖金是五两银子。到年底还会有一个年终奖,就是凭你一年的工作表现所评比的,奖金是十两银子。”
画儿说完便给这十五个人,一人五两银子。他们接过银子,那是欢天喜地的,这相当于他们小半年的工钱啊!不禁大声的感谢:“谢谢东家,我们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干活。”
画儿微笑:“这是你们该得的。”说完便挥了下手,他们便都回到人群之中。
看到当家的真每人给了五两银子,顿时一片哗然,又一阵议论。画儿充耳不闻,又走回到桌子上,看着百多号人:“这是今天开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便是调整你们工钱的方法。除去分管人员,你们每个人的工钱都是一个月一两银子。可是,有些人辛苦的干活,有的人却消极懒散。这样就太不公平了。所以从下个月起,便按效率拿工钱。”
“按效率拿工钱?是什么意思?那工钱怎么算?”
画儿便说:“这很容易,分组即可!以小组的出产量来算工钱。出产得越多自然工钱就越多,具体核算方式吴老先生会在这个月月末通知大家的。”
“那我们不会工资越来越少吧!”有人提出了疑问。
画儿笑:“如是你一个月都不干活,我相信你一文钱也拿不到。这个没有保底工钱,一切都是靠效率拿工钱。还有,每个小组每个月都有一个基准产量,若是达不到基准产量,下个月伙食减半。还有一个达标线,过了达标线,多出的部份工钱按双倍算。”
那两个刚抬煤的时候跟画儿争论,当时还以为她拿他们没办法。现在听她这么说,他们才知道真心是小看了楚画儿。这定了产量,划了小组,他们想偷懒都不成了。若不然没有工钱不说,连饭都没得吃。
不得不说,肯吃苦的、肯下力干活的都很高兴,那些想偷懒的都无比怨念。
画儿说完这个之后,又说:“还有最后一项,从下个月起,矿上再不做零售。这件事已经交给了宽子去负责执行。所以销售部的以后会比较轻松,你们也可以发动你们生活比较困难的亲戚朋友来运煤出去买,赚取差价。具体怎么做,你们可以去找宽子咨询。”
顿时,又一阵讨论。画儿没有听他们的讨论,只是说:“今天我要说的就是这几件事儿。这矿上由华小宝负责,你们要服从华小宝的安排。若是我以后听到有谁再对华小宝出言不逊,我不介意让他在上阳县过活不下去。”
哇!这小小年纪的东西,还真是霸气外露啊!
散会后,画儿回到办公室。吴老先生还在低头算帐,那算盘是打得是噼里啪啦的响,就是眉头皱得格外厉害。
Wшw●тт κan●C〇
画儿看那样子就知道这矿上的帐目很乱,整理起来特别麻烦。画儿见吴老先生算完一叠记下后,才敢开口:“吴老先生,这帐是不是特别乱?不好算?”
吴老先生一个长辈总不可能在小辈面前叫苦吧!所以也只是平静的回到:“倒不是有多乱,就是太零碎、模糊,不太好归整。大小姐,矿上该请个帐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