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招来了炎垭,将二人的手叠合在一起,轻语,“垭儿啊,你一直说这王宫再大,纵使满园芳草,独独缺一知音。眼下,可还满意哀家为你选的知音?”
炎垭朝后退了一步,刚好抽离了两人叠合的双手。太后似乎很奇怪炎垭的动作,只是今日这场合为了皇家和温家的颜面却是不便明说的。
“儿臣知道母后是为儿臣着想,只是儿臣心中早已有人,恐辜负了温小姐。”
太后闻言又是一阵语塞,尴尬的拉着温雅,放也不是,抓着也不是。
就在这进退维谷的时候,又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
为首的女子,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纤长水润均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的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不少。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
我不禁也看的呆了,似乎才有所悟,茹妃本是一个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与她身后妆容同样媚艳的女子又是不尽相同的感觉。
淑妃身穿大朵牡丹深红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脸上粉黛浓重,娇媚绝艳。
依次是研妃和那次被我无意在金銮殿撞见的芙妃,后面的妃子我就不太认识。
研妃还是初见时那般感觉,小家碧玉似得。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到是那个芙妃,今日细细一瞧,忍不住赞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
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
茹妃,淑妃和研妃皆是娘娘级别,所有不用和宾客寒暄。芙妃却是名分低微的,她得给上至皇上,下至尚书郎都要行个下礼。
毕竟是懂分寸的女子,今日又美曰其名是家宴,所有行礼一事也是一带而过的。
哎呀哎呀,我突然发现,今日,身穿红装的甚多啊。难道今年流行红色?
姹紫嫣红,姹紫嫣红,当真摆在眼底下咯。
我还在忘乎所以的欣赏,猛然觉察到一束毒辣的视线,顺着视线寻去,见茹妃眉眼含笑的朝我走来。围着我端详片刻后对太后笑言,“姑妈,你看姐姐这身装扮,比册封那日还要风光无限呢。”
我擦!不就是穿了一身红色么,用得着都逮着机会挤兑我?红色怎么了,姐就爱红色!姐以后就只穿红色!怎么了!怎么了!
不过,这话我当然不敢在太后面前大放厥词,因为太后今日也是一身大红。心里气的要死,还得陪着笑脸还回去,“妹妹莫再取笑姐姐了,我这身衣裳是来衬托今日这家宴的。”
你当我笨,我就笨嘴笨舌的给你看。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得清楚自己的尺度在哪里,才能在这后宫的深水里独善其身。
“哈哈,姐姐真是爱谦虚。”茹妃掩嘴轻笑,朝炎烈投去一个欲迎还拒的眼神,似恍然大悟道,“今日这家宴,沁妃妹妹有孕在身,无缘来聚,真是可惜了。”
切,我在心里对茹妃狠狠鄙夷了一番。怕是她心里早得瑟开了。否则,沁妃一来,皇上和太后的眼光早贴上去了,谁还瞧她啊,更甚她现在还贴到炎
烈的身上去了。
“好了好了,今日是家宴,大家莫再去管那些规矩了。”炎烈轻咳一声,容公公立即朝后院跑去。
不多时,就见宫廷乐师领着十几位姿色美丽的舞女鱼贯而来,翩翩起舞。
原本还沉闷的宴会,一经渲染顿时又热闹起来。太后不时的鼓掌称赞,大臣与大臣细声交谈,公子和小姐们也在探讨舞女们的技艺。
虽然没有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的腐败,倒也不乏古代人的情趣在里面。
除了炎垭出场的那一曲《节妇吟》,和欲一较高下的温家兄妹的,时间就在乐师的演奏下继续进行。
最后压轴的,是皮影戏。
清朝的时候,皮影戏甚为在宫里流传。它成了宫里人人喜爱的一项杂耍,几支小棍子,一张纸,就能演绎了许多的名人轶事,排除了众多的寂寞。
太后也不例外,鲜少有机会出宫,出宫也不外乎是为国家祈福,怕是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不知这场戏,是谁安排的?
乐师退场时,太后还笑得合不拢嘴,嘴里更是一直在念叨着,“温闰啊,敢明日儿哀家生辰的时候,还请她们来给哀家演上一演。”
“这是自然。我刚好与老板熟识,也许不用等到您生辰,她们随时都有时间。”温闰轻摇了两下羽扇,一派随和。
“那更好了,哀家还怕讨扰了人家呢。”
不要觉得我是个不安分子,实在是这宴会无聊的紧,比我平时一个人在家看恐怖片还无聊。
所有不免多观察了几眼众人。女子们个个花容月貌,玉面芙蓉。
那玫瑰自被太后多关照了,又直接自称姐妹后,多数女子都在和她谈笑风生。唯独,那喝茶的女子,依旧端坐在那里喝茶,脸上带着漠不关已,唯有茶重要的满足感。
还有那个技压群雄的温家小姐,温雅。似乎真的钟情炎垭,时不时含羞带涩的望一眼炎垭,惹来太后一笑时又慌忙别开。
刚才,炎垭说,他心中早已有人。
这个人,是谁呢?能让散漫的炎垭一直痴情守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