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能这样做!”此时,阮婉已经全完发慌,脑海里一片凌乱。
突然她的手在呼叫器年前停了下来,面露狰狞的紧盯病床上的老爷子。
要不是你我能有今天?我能连做一个完整女人的资格都没有吗?
阮婉迈出步子,一步一步的靠近病床,盯着早已死去的老爷子,像是在欣赏自己的艺术品一般。
挂了电话以后,时染第一想到的就是老爷子,在时炳怀的告诫下她一点都不敢马虎,加上刚才看到老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以往的事,她心中也是触动了几分。
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是现在的老爷子,她怎么可能不原谅,再说人并非圣贤。
犹豫了片刻,把手机放进包里,时染迈开优雅的步子便朝着病房走去。
在老爷子的煽情下,时染有些伤感,眼底水雾刚散,却是这短时间以来,她最开心的一天,至少跟老爷子把心结打开了。
面带笑容,整理下面容,时染刚踏入病房,看到两眼发直动也不动,心中顿时慌了起来,赶紧到病床前问道:“老爷子,你什么时候……”
原本时染想说什么时候醒的,结果摸到老爷子粗糙的手,有些冰凉冰凉的。
于是,时染赶紧按下呼叫器,没多久护士人员也感到了病房,检查一番后,都纷纷摇头。
时染撇开护士人员,再次来到老爷子病床前,不停地摇动老爷子的身子说道:“老爷子,你醒醒,我是时染,我……”
仿佛就是她的内心在呐喊,声音也渐渐的变得有些沙哑,希望能用自己微薄的音量唤醒已故去的老爷子,但不管怎么叫喊,老爷子始终没有反应,整个病房内除了她的呼喊以及呼吸声外,仿佛空气都被凝冻了一样。
她跟本想不到,才出去打一个电话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老爷子既然……
这根本没有在时染的预料之内,刚出病房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熟睡了过去。而且状态并不算太差,只是为了接电话之际不想吵醒老爷子,这才出门。
然而回来之际,谁也没想到却是天人相隔。
这时候,病房门再次被推开,领来的是季郁白,身后还有季家的其他人,共睹时染在病床前对着冰冷的尸体哭泣。
护士人员也是紧盯着进来的季郁白,眸子中有些恐惧,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寒颤。
但此刻季郁白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而是紧紧盯住床上已经僵硬的老爷子。停顿了一下,随后目光如炬移到了时染的身上,眸子变得有些深邃就如同黑洞一般吞噬一切,深得让人无法侧透。
“谁叫你这么干的!”季郁白寮步上前,如同疾风一样,突然扣住时染的手腕,反手一拉让时染猝不及防的回身一转,差点就跌倒在地。
眼底水雾依旧,面对着季郁白的质问,时染心中很是失落,心里更是没了底,根本不知道季郁白再问什么。
如今老爷子刚才一幕幕的诉说,还有温和的手握住她,这一切都历历在目。
“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时染对老爷子的离去也很感到自责,要是刚才不选择出去接电话,而是就在这里会不会就是另一种结果。
决定来见老爷子的时候,时染就是想解除跟他的芥蒂,之后跟季郁白好好过日子,谁曾想会弄巧成拙。
到这个时候,老爷子依然双目直瞪时染的方向,让她怎么解释也说不清。
“相信?现在证据确凿,这么多人都有目共睹你还想解释什么?”董曼青寒声说道,原本在这件事情上,时染迟迟不来见老爷子,本身就有意见。
“我出去接个电话,就……”时染急缺的说,可没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董曼青不依不饶的道:“这还不是你的原因吗?都是你老爷子……他才这样的,原本我就不同意你来,可……现在倒好!”
老爷子故去对季家来讲谁都不好过,包括时染在内,但她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
说是出去打电话又有谁信?更何况她最在乎的季郁白都不相信,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点滴的针头被拔丢在一旁,病床上的被单都是凌乱的,从这几点来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其实时染。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季郁白许久之后,开口便淡淡的说道,深邃的目光像是要戳穿真相一样。
原本时染想把聊天记录翻出来的,只是季郁白都不相信自己那有何用?
时染从来没有这么失落过,热泪盈眶却强忍着不给留下,同样难过却遭到自己最在乎的人误会,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此时,她想转身就一走了之,但想到要是就这样走了,那念生怎么办?
“不行,不能这样就算了,这种祸人精应该绳之于法才行,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老爷子在天之灵,而且现在还尸骨未寒!”董曼青现在对时染的所有怨恨都爆发出来,觉得这件事情就是时染干的,所以不肯罢休。
时染瞬间百口莫辩,她真的不怕警察来,从慌乱中缓过来之后。环视下病房四周,就知道有人来过,与之刚才出门时相比就有很大的差别,这一点时染最清楚不过。
虽然心中时染是这么想,但还是双眸紧盯着季郁白,需要能看出对方的表情,想得到一个解释。
奈何季郁白只是简单的说一个字,“好!”
这一声就像是匕首一样刺进时染的心,季郁白不相信就算了,现在还想抓她进监狱,想想就可笑。
不知道为什么时染这个时候很难过,又看不出季郁白的表情,总是让人看不透,又让人感到很失落。打心里讲,她真的很希望季郁白站在自己的一边,选择相信甚至帮助解围,可惜以失望而告终。
董曼青看到季郁白并没有反对自己的意见之时,狠狠地瞪了瞪时染。
在这场意外以及老爷子离去众人的悲伤当中,她成为了罪魁祸首,成为焦点人物,然而没谁回去考虑此刻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