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2月,南京陷落,日军在城内进行了惨烈的屠杀。由于国民政府的低效和常凯申公自身的指挥混乱,即使在得知日军作战计划之后仍然使城内仍滞留大量百姓,被日军屠杀了超过三十万人。但是刘宗汉确定这一次这些殉难的中国人不会白死,自然会有日本皇族为他们抵命。
常凯申见指望国联调停已不可能,遂同意接受华北的支援,但是却仍不同意华北派出部队到长江沿岸作战。常凯申派往开封的联络组长杨杰对此看得很明白“离开列强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这是害怕列强切断他购买武器的通道。”
虽然常凯申依然指望从列强获得武器但是这并不妨碍对华北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五百架飞机、五百门重炮和两百辆坦克。华北的小伙伴们都被惊呆了,拜托,你有那么多飞行员吗,江南的道路能承载重量超过5吨的重炮吗,你确定会使用坦克?
被刘宗汉指派负责供应国民政府物资的王若菲和顾维钧直接甩出一张清单,计有七九步枪四万支、三八式步枪一万支、冲锋枪一万支、轻机枪五千挺、重机枪一千挺、战防枪四百支、100mm以下口径迫击炮六百门、65mm山炮36门、75mm山炮36门、105mm山炮24门、105mm榴弹炮16门、37mm战防炮84门、14.3mm高射机枪100挺、37mm高炮36门、57mm高炮16门、85mm高射炮40门、飞机155架、轻型鱼雷快艇两艘、子弹两千万发、炮弹三十万发、手榴弹六十万颗,地雷3万颗,水雷一千颗、鱼雷16条,飞机炸弹两千颗,卡车300辆、火车头10个,炸药50吨、防毒面具10万具加上驮骡两千匹。就这些东西,爱要不要。
就这些东西也感动得很多国府官员热泪盈眶——谁都知道日军在1938年6月份还向人民军又发起一次大规模进攻,从1938年10月起则持续发动牵制性进攻——人民军的消耗也很大,现在日本轰炸机已经开始时常轰炸濮阳的油田和张家口了。在这种情况下人民军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枪支火炮支援国民政府实在是让人想不到。而且这些武器弹药和其他物资在一个月内便运到武汉,这对大战之后急需补充的国军实在是雪中送炭。
1939年3月,日本又出了一个昏招,在没有能够逼迫常凯申投降的情况下组成第2军5个师团加强炮兵、坦克和后勤部队后兵力达到14万人,由南京和镇江兵分两路沿津浦线和京杭运河杀向徐州企图抄袭人民军侧背。为了这次作战,日本雇用了美国轮船向上海运送重装备,光是各种坦克就达到二百余辆。但是人民军依靠津浦路已经调集大军于徐州、蚌埠等地,轰炸机也不断突击南京、上海等地的日军机场。国府也对这种态势持默认态度悄悄的把安徽北部本就不多的部队调往合肥、蚌埠等地。
刘宗汉从破译的日本电报中得知日本第2军将以3个师团沿津浦路主攻,以两个师团沿运河北上扫荡苏北兼起牵制作用。这是日军惯常的作战布置,总要有一支部队主攻,一到两支部队助攻,各部队寻机钻进,经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是你这两支部队之间隔着个洪泽湖互相无法支援的问题怎么解决?利用这个有利条件打一仗说不定能歼灭一股日军。刘宗汉的目光就盯上了东路的筱冢义男,为此除了集中20个正规军师旅,又从山东、河南抽调6个独立师和5个独立团。
3月23日,西路日军夺取蚌埠兵临淮河,日军侦察机向指挥部报告淮河北岸出现大量战壕,另有上百万的军队和民团正在向徐州方向移动,徐州至台儿庄一线正在修筑大量工事。指挥西路日军的矶谷廉介决心通过间谍已经得知华北人民军也已经到达淮河北面,决心尽快发起进攻突破淮河不给人民军布防时间。3月25日,日军在蚌埠、凤阳、临淮关三处发起进攻,一天出动飞机六百多架次,投弹三千余枚。人民军也从徐州野战机场起飞“歼六”战斗机拦截日本飞机,击落三十余架敌机。
在猛烈的轰炸掩护下日军抬着橡皮筏和木筏冲进淮河顶着北岸密集的火力奋力划水,一批被打进河里另一批再下,淮河河水为之尽赤。下午两点时分,日军猛烈的炮火将一处宽约300米的阵地全部摧毁,日本步兵发现此处火力减弱趁机蜂拥渡河,18旅团旅团长井上宣书少将听说将要突破兴奋的跑到前沿观察所见证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当他看到第一艘橡皮筏靠上对岸的鹿寨,上面仅剩的四个日本兵跳进水里冲向河堤是从炮队镜目镜上抬起头来对身边的军官说“要西哪,总算冲上去了。”
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目镜的19联队长人见秀三却惊叫起来“八嘎,支那人的坦克!”
井上宣书忙把眼睛再次凑到目镜上,果然河堤上出现了两辆圆滚滚炮塔的坦克正在恣意的喷吐着火舌,冲上岸的日军都成了尸体,水里的筏子也接连被打翻。
这正是人民军被命名为“华北虎”的北方型坦克,这本来就是一种支援步兵作战的坦克,此时正好展示其设计的成功。这种坦克没有专用的电机驱动炮塔转动,只能依靠发动机,在转动炮塔时必须借助一个装置切换动力,此时坦克无法行驶。这种设计对于T34这样的坦克是致命的,但是“华北虎”没有问题,给他想定的作战环境就是在步兵保护下远远的射击。现在这两辆“华北虎”正稳稳的蹲踞在河岸上只露出个不断转动的炮塔,用火炮和机枪向河里和南岸轰击。-7度的最大俯角让坦克炮坦克炮可以轻松的射击河里的目标,坦克除了装一挺7.92mm并列机枪外在两个舱口还装了一挺12.7mm和一挺7.92mm高平两用机枪,而且这两挺机枪都加装了装甲挡板。现在两辆“华北虎”就是两个火力炽盛的堡垒死死的封堵着这一段河岸。
井上宣书可以肯定这两辆坦克后面还有几辆自行火炮,因为从对岸不断飞来的炮弹直接打在日军的游动炮阵地上,这种情况下很难
再继续进攻下去。他转过身对参谋命令道“立刻上报师团,发现支那华北军的新型战车。”
随着越来越多的地段出现人民军的坦克,天快黑时矶谷廉介已经安排夜间进攻了,毕竟坦克在夜间作战能力便大打折扣。这时却有参谋来报告105师团在临淮关取得突破,已经渡河一个大队。矶谷廉介看看越来越黑的天色心里甚是不安“命令110师团固守桥头堡,防止支那华北军反击,等待支援。”
110师团没和人民军直接交过手,所以师团长桑木崇明对矶谷廉介的命令很是不解,便动了下克上的念头,故意拖延了一下,这么一拖延他手下的163联队就又把将近一个大队送过河。可还没等这个大队全部到达北岸,北岸突然打来密集的炮火,接着人民军从三个方向发起攻击,在一些地段上很快就拼上了刺刀。直到两天后矶谷廉介才知道临淮关对面是18军的部队,彭师长率领的红3军团善于打短促突击那是有名的,不是日军菜鸟们可以与之争锋的。过去红军是缺乏重火力,现在有了炮兵支援就是不一样,迫击炮在淮河里筑起一道火墙,让110师团每次增援北岸的部队都要被打掉一半,炮兵也不得不进行反炮兵作战无法专心支援步兵作战。打了大半夜,北岸的日军被压缩在不到0.7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日军退无可退。这个时候再上去和困兽犹斗的鬼子拼刺刀就太不合算了,彭师长集中了五十多门迫击炮来了两轮炮火覆盖这世界就清静了。
矶谷廉介对110师团的失利非常恼火,一夜之间就差点打光两个大队谁也受不了啊,对士气打击太大了。不过更打击士气的还在后面,从第二天早上他就不断接到报告说他的背后出现大量华北军,很多驻守部队和运输部队遭到袭击。矶谷廉介认为这是骚扰,敌人不会多,便随便命令派出部队进行清剿,军主力继续强渡淮河。结果是淮河没有过去,那些被派出去清剿后方的部队也有好多没有回来,运输队仍然一股股的被吃掉。就连津浦铁路也给破坏得不能使用了。
这时候矶谷廉介才开始认真对待自己身后的人民军,经过半个多月的战斗才大体摸清这些人民军的实力,原来根本不是小股部队,而是18军19师的刘师长亲自带19师和人民军三个营级战斗队进入了定远、滁县、来安、全椒等地截断了他的补给线。这时候矶谷廉介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东路的两个师团沿着运河前进不是踩地雷就是挨冷枪冷炮,西路进展却远比东路顺利,人家是等着他留下零散部队在下刀子。等他回过神儿来,光是那些零散部队就被19师吃掉了两千多人,大批弹药物资不是焚毁就是不翼而飞,搞得他开始弹药短缺。再看看东路的筱冢义男率领第五师团和第103师团却缓慢而坚定的突破人民军一层层防线已经到达洪泽湖以北的泗阳矶谷廉介甚是高兴,因为日军各方面情报显示在矶谷廉介在淮河拖住了人民军第2、7、18、20军,东路日军面对的只有人民军快速机动师、于学忠率领的暂60军和地方部队独立师。松井石根大将也认为东路日军如果能迂回成功完全可能歼灭华北重兵集团。为了加强东路的力量又把刚从中国东北运来的第22师团和从日本本土运来的32师团配属给第2军加强东路。
谁都不傻呀,刘宗汉本来想在洪泽湖北岸歼灭筱冢义男的,可是矶谷廉介电报命令筱冢义男就地等待22师团和32师团到达后再向西抚淮河北岸人民军侧背。打四个师团实在是没有太大把握,刘宗汉决定还是不要把嘴张得太大。4月7日,南方方面军司令员下达攻击发起命令,隐蔽在宿豫的第二军、金镇的第七步兵军和一直阻击日军的由山东、河南地方部队升格编成的暂编第60军及配属坦克部队立刻向敌人发起攻击,隐蔽在涟水附近的步兵二十军则以陈长捷师配合快速机动师和一个骑兵旅南下攻击淮阴,从徐州机场起飞的人民军强击机也高强度突击日军。
由于战略欺骗做得好,松井石根和矶谷廉介一开始都以为是人民军只是想挡住日军东路集团,等9日陈长捷拿下淮安、淮阴并且筱冢义男发现自己周围已经出现人民军三个军、一个暂编军和一个快速机动师围着打两人才感到上了当。眼看着人民军用十多万人打4万人筱冢义男凶多吉少,连忙调兵遣将。西路集团是指望不上了,隔着洪泽湖呢,等绕过去就等着收尸吧,只能命令22、32师团全力增援,同时抽调作为预备队的第1、2、38师团加入作战。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日军的运输工具不足,无法快速把这么多部队送到战场,松井石根只好命令日军飞行集团加强对人民军的轰炸。苏北算是日本陆军的地盘,但是日本海军也明白不解决华北人民军长江周围也安全不了,所以派出上海周边机场的九六式轰炸机加入轰炸。
10日,日本陆军从南通和镇江机场一次起飞九七式轰炸机34架,45架从意大利引进的BR20轰炸机和九六式战斗机32架飞往苏北。日本机群一起飞,潜伏在机场附近的人民军和国府特工就把敌机起飞的电报发出,立刻徐州机场警报大作,高志航向飞行员们布置任务后立刻跳上飞机带领24架“歼6”飞机与11架“歼五”混合编队前往迎击日军机群。
有电台就是好,地面不断报告日本机群位置,飞抵宝应上空时高志航便发现了庞大的日本机群。敌机分为两层,上层是战斗机,下层是轰炸机,密密麻麻。高志航不禁冷笑了一下,通过电台告诉大家按照计划行事。首先“歼6”机群发动突击,从高空俯冲向日本机群,日本战斗机立刻转向迎住人民军战斗机厮杀拼命保护轰炸机群。日本轰炸机也再一次收拢队形,准备依靠机枪火力拦截对机群发起攻击的战斗机。
这个时候11架躲在云团后面的“歼五”露面了,分成两拨摆成指形队形飞向轰炸机群。九六式轰炸机上的日本飞行员立刻把机枪对准了“歼五”飞来的方向,只等“歼五”一进入射程就立刻开火。眼看就要进入一千米
的距离了,日本飞行员正要开火,却见这些“歼五”机翼下火光连闪,有什么东西拖着白烟就飞了过来,接着“歼五”却开始脱离。一些头脑机灵的机枪手已经开始射击,但是子弹根本没有打中这些越飞越快的东西,眨眼间这些东西就在机群中爆炸。虽然日本九七式轰炸机有一定的装甲,弹片打在飞机上还是戳出一个个窟窿,更有直接命中飞机的直接将轰炸机炸飞机翼甚至炸成两节。
“纳尼?支那人的新式武器!”日军空中指挥官刚刚明白过来忙命令解散编队。在这种情况下紧密编队只能让更多的飞机被撕成碎片。他刚下达完命令,一声爆炸摧毁了整个驾驶舱,他的僚机眼看着这架轰炸机歪斜着坠向地面。
就算没有空中指挥官的命令现在大多数轰炸机也一哄而散了,分散的轰炸机便成了歼五最好的猎物,在江苏的土地上留下一堆堆废铝。沂蒙山编成的独立第6师昨天前出至宝应,后来就弄到不少铝,参加过这一仗活下来的老兵大都有一把铝制的勺子,当时这可是稀罕货。
现在日本飞行员想得已经不是如何完成任务而是如何把飞机飞回机场了,他们随便打开弹仓扔掉炸弹全速向南逃跑。正在与“歼六”纠缠在一起的日本战斗机这下也没有了刚才张牙舞爪的劲头,纷纷摆脱“歼六”的纠缠返航。
高志航也不追赶,立刻返航加油装弹。今天还不知道会有几批敌机,需要早早做好准备。那些“歼五”在“歼六”飞回来之前已经降落,地勤人员忙而不乱的给机翼下的导轨上挂载87mm航空火箭,这是华北火箭研究所的第二个实用成果。
这天只有一批日本陆军的轻轰炸机再次以17架的编队出现在战场上,本来已经在日本陆军轰炸机群起飞后一小时从上海和嘉定起飞的九六式轰炸机群接到返航的命令缩了回去。日本陆海军严令在没有搞清华北新式武器的情况下严禁以大集群出击,各处日本机场也加派战斗机空中巡逻。
可是这天正在沿运河北上的第22师团却在高邮以北遭到了8架TB3和十几架“轰3”的地毯式轰炸,损失惨重。日军的汽船被直接炸沉在运河里阻塞了河道,运河被掐断了。可救兵如救火,22师团在松井石根的催促下只能拼命前进。在距离宝应还有20公里的时候就受到猛烈的阻击。入夜之后一支人民军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激战半夜歼灭日军200余人,天亮前又主动撤离。
松井石根现在发现人民军确实有吃掉筱冢义男的企图,连忙命令第一师团长冈部直三郎为军长组成第3军直接指挥救援筱冢义男的作战。冈部命令22和32师团轮番猛攻人民军独立6师和独立10师的阵地,用人命添也要尽快打通前进道路。12日,第一师团一部乘卡车到达前线加入攻击。独立师毕竟是重火器少,新兵多,在日军的猛攻下伤亡甚大,只得按照计划依托层层预设阵地和地雷阵边打边退。15日,日军占领宝应,冈部直三郎正准备全力继续攻击,参谋长却报告中侧翼华北军的数量远比原来预计的大,整条行军路线一到夜间就会受到猛烈攻击必须派有力部队防卫侧翼。冈部只得调整部署把32师团放到侧翼又耽误了一天。
这几天筱冢义男的日子很难过,每天人民军都连续不断的从三面向他的部队发起猛攻,白天晚上从不停歇。如果不是白天不断有日军飞机飞临轰炸扫射和空投补给,筱冢义男不知道能不能撑五天。但是眼看着阵地一点点被压缩,伤亡越来越大他也是心急如焚。特别是人民军的TB3轰炸机时不常的飞来搞一次地毯式轰炸更是让人崩溃。第五师团虽然带着十几门75mm高射炮,可是在人民军的炮火覆盖下这些高射炮根本就无法有效防空。当那些巨大的轰炸机缓慢的从日军头顶低低的飞过,日军眼睁睁的看着炸弹成堆的逐渐落下,一些人被吓疯了,不但不躲避,反而跳出战壕用步枪向这些飞机射击。这些巨大的轰炸机在不紧要处挨上一两颗25mm炮弹都象没事一样,哪里在乎这些根本就飞不到1000米高度的6.5mm子弹,仍然从容的把炸弹倾泻下来把那些狂蹦乱跳的鬼子炸成碎片。
到17日,筱冢义男向矶谷廉介报告两个师团能战斗的人员不到一半,坦克、火炮全部被毁,弹药也用尽,要求立刻增援。如果一下子被歼灭两个师团对日本的士气打击太大,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19日,日本海军拼着被水雷炸沉了四艘扫雷舰和数艘汽艇,支援陆军第12师团在连云港登陆。现在在这个方向上陈同宇只掌握着一个独立师执行警戒任务,实在是没有兵可调。包围圈里的日本第5、103师团又拼命抵抗,现在日军背着炸药发动自杀式冲锋已经成了常态,拼命救援的冈部直三郎更是不顾伤亡拼命攻击,甚至再次使用了毒气。攻击筱冢义男和阻拦冈部直三郎的几个军伤亡也不小,加之弹药消耗巨大,为以后长期作战计,陈同宇下令撤围。
22日,冈部直三郎救出筱冢义男的两万残兵后没敢继续前进,反而后退到淮阴坚守。松井石根向大本营报告“从江苏、安徽迂回华北已无可能,只能尝试进一步攻取武汉。但是近期支那华北军中的赤党军队接连出现在皇军后方从事破坏活动,国民政府军也有异动,需要更多的兵力维持治安,深感兵力不足,请继续增兵。”
日军的精华现在已经全部投入战场,进攻徐州之战损失达到七万人,一时再无兵力可以投入进攻武汉的作战。长江流域的战场便出现了两个月的寂静,但是日本海军要按照计划夺取华南沿海作为南下的跳板,更要抢在陆军染指之前夺取华南富庶之地,便以两个陆战队师团主力带领三个陆军的特设师团夺取了福州、厦门和泉州并进攻广州。
中国和日本这边打得这么热闹却并没有引起多少能决定世界命运的人的关注,他们更加在意的是欧洲的形势正在急剧的变化中。在欧洲,一场大风暴正要来临,各个国家都在主动的或被动的作着最后的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