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牧夷认为一切又必须重新开始,她有点厌倦事情总是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功亏一篑。
“我一直都觉得,或许天真的不想站在我这边了。”
水牧夷对自己的下人这样说,虽然大家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知道她受了不少打击。
她自己一人走在庭院里,想着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是梦就好了,心情很难过,但也不愿流泪。
“水姑娘,现在也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你应该要振作起来,我相信还是会有办法的。”
只是现在,她听不下去任何人的话,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她不由自主的随着风舞动,眼神迷离而悲伤。
“那个正在跳舞的人是水姑娘么?是不是遭受什么打击,舞得我想要哭了,感觉就像有巫术一般。”
小丫环都在讨论着,而水牧夷跳的正是巫舞,她虽然没有认真的学习过,阿爸不让她学,可是好奇心驱使下还是偷学了。
“这舞看起来有一种宁静的力量,就好像可以为逝者的灵魂安慰一样,却一点也不阴森。”
水牧夷随着自己的节拍转圈,回旋,出脚,拍手,她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有她的含意,结束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
傅逸晨因为目睹了她的舞,人有点讶异,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自己经历了一次与亡灵的告别,和与自己心爱的东西说再见。
“水牧夷,你在这做什么?跳舞不会到其他地方跳,非要来这庭院跳,想让众人注意你也不是这样。”
水牧夷悲伤,她心中的伤,有一部分,是傅逸晨造成的,可是她宁可吞忍不说,就因为她爱他。
“我有自己的烦恼,现在情势越来越向着地下城了,我想他们要入侵你们或是我阿爸那边,可以说轻而易举。”
穆卿谣经过他们两身边,看到水牧夷的神情黯淡,而且额头上冒着汗,于是问道:“你刚刚都在做些什么?”
水牧夷其实也很想老老实实的说,自己是为穆卿谣的人,还有那些王府死去的人跳舞,可是她知道这样只会更惨。
“跳几只舞,因为心情很烦闷。”
她说完后想到自己烧毁的那些纸,又是一阵不舍。
“我为自己毁掉的人和东西跳支舞。”
她最终还是说了,但是这次穆卿谣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是觉得她压力应该也不比自己小。
“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已经消失的东西回不来,到时候再想办法补齐就好。”
穆卿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好心,或许是两人都很无奈,所以就动了恻隐之心。
“你们两自己慢慢谈,我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先去做事了。”
傅逸晨没时间去理她们,因为听说了一群洋人造访地下城,重点是还带了不少东西过去。
“新王,上次很抱歉,但是现在我们必须要注意的是地下城,不知道您收到情报了没?地下城的人正式开始做军火了。”
他把信夹在自己的鸽子上,希望信可以平安送到,他想和新王一起解决这个问题。
地下城
“这些东西组装起来的感觉跟上次他们带来给我们的有点不一样,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吗?”
人们为地下新王,他自己则是上前查看,他拿了真正货品,与自己得到的零件仔细的观察着。
“该死的洋人!他们是骗子,这些东西不使铁也不是钢,是我们没看过的材料,但是这些材料的杀伤力,几乎是零。”
他说着把完成的假子弹装进手枪里后发射出去,没有任何的火药味,那人也没有流血,只是觉得被射中的部分有点疼。
“我去找他们,不能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居然设计我?”
地下新王第一次愤怒到想要杀了所有的洋人,可是他带着自己的大军到边界的时候,才发现那些洋人已经连夜逃了。
“地下新王,所有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吗?”
士兵问他的看法,他忍不住啐了一口。
“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当初看到他们那个懦弱的样子就该知道,这些人根本就刺骗子。”
他把剑拿了出来,又深入了一点要探查现在的情势,他想要找到那些洋人,大漠,不是那么好走出去的。
走了很多的路,果然看到几个洋人正在附近徘回,就是昨天的那批人,地下新王立刻策马奔到他们身边。
“我是这样,可以让你们耍着玩的?”他说完就把那些人都小心处理了,其中了一个,是那天和他说最多话的人。
地下新王的手下希望也可以杀了他们,可是他认为他们对死亡不会露出很涣散又穷极害怕的眼神。
他们果然是无惧盯着他看,地下新王对他们说:“全都带到战俘是去生活,反正这些人做出那种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几个人点头,都觉得不想要便宜了这些人,地下新王残忍的处理了很多人。
因为战俘室关不了太多人,有的在大漠中受折磨,有的在战俘室受折磨,总之每个人都付出了代价。
他们地下城有的优势又毁了,但是地下新王对众人说这件事情是机密,要人不要声张。
现在不管是地下新王或是新王都无法继续做军火,两边停摆的情况下,傅逸晨收到新王的信。
“王爷,现在地下城的人已经无法继续做军火,我有人遣入里面去看,发现他们被骗了,那些送过去的军火是假的,可是地下新王没有对外说,我们自己也不要随意行动,怕是有诈。”
傅逸晨收到信后,放松下来,现在可以的话,应该要趁机攻打地下新王,可是实力上还需要再估个几天。
“水牧夷,我突然觉得,你那支巫舞,似乎起了什么效果,你愿意,再跳一次?”
傅逸晨突然到水牧夷的房间问这件事,因为那天看完后,他觉得王府特别宁静,不再有哭闹声或是吵架声。
“王爷,这舞其实,其实…是要为了曾经发生灾难的人跳的巫舞。”
傅逸晨终于有点明白,他感到有些安慰的说:“虽然你一直都不是我的爱人,可是对我来说,你的存在有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