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命之神从来都是个傲娇货,专爱与人对着干。
你祈祷着花两块钱买彩票中头奖以改善生活,偏偏出门踩着狗翔还被狗咬;你幻想着回家路上能发生一段浪漫邂逅,结果被黑心老太太碰了瓷……
容玉凤兢兢业业把守着小小院落,远远就看到一位她想挡也难挡的身影袅袅而来。
亲妈!!!
丁晓兰是个眼尖的,看到女儿披头散发、左顾右边盼,人未到近前就发声说:“玉凤,你在干嘛呢?快收拾收拾吃早饭啦,都大学毕业上班的人了怎么这样子懒散?还有这形象……难怪快三十了都没男朋友!玉曜呢!?”
容玉凤真想痛快脱口而出——他正在用身体喂苏妖精吃早饭呢!
为了亲弟弟的长远幸福,凤姐坚强地忍住了,迎面以泼-妇-骂-街的大嗓门喊:“好了,妈,您不用过来啦!我叫上玉曜一起,马上就来了!”
这般故意拖腔拖调,当然是说给屋子里正“紧锣密鼓做坏事”的两人听的。
不负所望,苏半夏和容玉曜都在第一时间听到了。
屋外的人绝想不到,在这个时候,首先理智主动要求分开的居然是苏半夏:“快拔出去!你妈来了!”
容玉曜这种面瘫正经人,竟然半分不退、意犹未尽:“我还没射!”
这个世界真是精彩得富有层次感,人们用眼睛看到的往往只是世界的外表皮毛。
正如这个院落、这道门,进来和出去都是相同的人,站着走路和躺着那啥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性格,也许是世上最难以捉摸的一样东西。
因为它最具变化、最难从表面推断全部。
许多时候,苏半夏这种看起来机灵无比的人其实内心羞涩;而容玉曜这种看起来老实到一根筋的人才是真正的腹黑厚脸皮。
容玉曜又抓紧时间律动起来,门外丁晓兰与容玉凤的交谈距离已经越来越近。
苏半夏急了,推又推不开,只能捶他胸口:“你每一次时间都那么长,哪有那么容易射出来?以后又不是没机会……要是真被你妈撞见,你就等着你们容家世代和我为敌吧!”
容玉曜怎会不明白事情败露的后果?可他是正常的、初尝甜头的青春男生,这个年纪的男生哪一个不是性-致-勃-勃、找到机会就索取无度?
面对着“可口无比”的苏半夏,根本停不下来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有机会。”容玉曜香了苏半夏一口,这才恋恋不舍下床穿裤子。
苏妖精侧转撑起头,摆了个美人卧榻的姿势,双眼看着容玉曜标准倒三角、毫无赘肉的年轻身体,幽幽叹了口气,又抿了抿嘴。
对着床下被容玉曜撕掉的衣服招招手,一个滚身,连人带衣凭空消失在屋子里。
容玉曜知道啊苏半夏这是躲了起来,嘴角勾了勾就又恢复成平日里的面瘫模样,正经得不得了!
面瘫男生多是大-闷-骚——事实不解释!
爱爱过后的场面总会有些凌乱,为了不让丁晓兰亲自前来瞧出端倪,容玉曜匆匆套好衣服出门,将母亲挡在外面:“妈,我已经起床了,吃饭去吧!”
丁晓兰是慈母,本着对儿子本性的信任没有怀疑什么,她脚步却不停止转回:“要不是你爸因为魔族聚落的事召你回来,只怕寒假才能回家呢!你不会也和你姐姐一样念个大学就把自己念懒了吧?让妈看看你叠被子了没有?”
容玉曜哪能让丁晓兰进去?
他出来的太急根本没有打扫“战场”。被子没叠且不说,主要是被子上落下的那些他和苏半夏“犯案罪证”可是一眼就明的呀!
眼下,最大的难点在于,容玉曜不管回答被子叠了没叠都无济无事。
说叠了是吧?
丁晓兰呵呵笑:“妈检查检查。”
一检查,准出事。
说没叠是吧?
丁晓兰呵呵笑:“难得回来一趟,妈帮你叠。”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儿子去外地上学,老家的娘亲怎么会不想念,母爱就表现在这些最细微的事情上。
反正,只要丁晓兰把门一推,准出事。
别看容玉曜把苏半夏吃干抹净挺有一套,爱爱时说起情话来口才绝不输给张云歌,可真要做挡住老娘这种事,他还真无措。
没办法,只能对姐姐使眼色。
不愧是血缘至亲的姐姐,虽然平时特别不靠谱,这时却离奇心领神会。
凤姐一把挂住丁晓兰胳膊:“矮油,妈——玉曜都是大人了。虽然男孩子不像女孩子有那么多不方便的事,但总归有自己的隐私,咱们还是别看了,先去吃饭吧!”
多么充分的理由——殊不知“隐私”这个词,从来都不会是两代人之间沟通的桥梁,而是引起两代人代沟的关键。
再如何大家族的家主夫人,丁晓兰的回答一如那些普通母亲:“你们俩都是我生下来的,你们身上那一块地方我没看过?儿女在妈妈面前有什么隐私?我也知道玉曜是大人了,那行吧,被子我就不叠了,我只进屋看一眼总行吧?难不成屋里藏了个小狐狸精,不想让我看到?”
容家姐弟满头黑线,屋里可不真藏了一只狐狸精么?
不止藏了,容玉曜在藏之前还一直和狐狸精OOXX。
丁晓兰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容玉曜哪能出手阻拦,欲盖弥彰等于提前暴-露。
凤姐给了弟弟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低眉顺目跟着老妈往容玉曜屋子走——其实她心里非常想看一看现场到底有多么淫-靡-不-堪。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昨天虽然听了半宿现场直播,但广播哪能跟电视比?要是能比,如今的电台也就不会干不过电视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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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这一进去,没有预想中那股子淡腥味飘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缕幽香。
卧槽!
书桌上三足宣德铜香炉中青烟袅袅,不必开盖就知里边燃着上等沉香屑。
各处摆设、物件……擦拭得一尘不染。
最让容玉凤不能忍受的是,她最想看到的床单和被子被整整齐齐归置在它们应该存在的地方,棉布上寻不到任何哪怕细微的斑斑点点!
这……虽然为弟弟能逃过一劫而高兴,但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苏半夏呢?
卧槽!弟弟到底是把苏半夏藏在床底还是柜子里?还是……让他变回原形毛茸茸一团直接夹在被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