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天前的情景,现在让我们把以前的不好时光掀过,让我们再来看看她们此刻勾肩搭背,你弄我情的场景吧。
“倾泪妹妹,你要每天都这么敷面膜,皮肤怎能不好呢?”
“是呀,蝶姬姐姐,等会我再教你一个健身舞,有助于保持身材哟,哎,你说我们这么国色天香的,为何身在这个没有男人的深山中,真是红颜薄命。”
听得我和师傅浑身鸡皮疙瘩一打一打的出,看着她们那恶心的不能再恶心的动作和表情,我和师傅吐了又吐,真是可惜了今天晚上吃的红烧肉了。
“哎。”对着月亮,我这个英姿勃发的少年,和师傅这个变态的老男人,一声声的叹着气,本想借此来看场母虎相斗,就算不是母虎相斗,最起码你让我们看场小鸟争食也好,可如今,上天却让两只母虎握手,两只争食的小鸟言和,这世间最神奇,最微妙的关系,就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了,上一秒还互掐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下一秒,一个简单的具有共性的话题,比如,包包,皮肤,八卦,就能立刻让两个处在搏斗的女人拉成温馨的闺蜜,彼此交流着各种关于女人的话题,我觉得吧,其实,治国应该学学女人的处理方法,两国闹矛盾了,打打杀杀多没意思,互相坐下来,吵一吵,出出彼此的恶气,甚至可以骂骂彼此的祖宗,气顺了,互相握握手,明天见面,依旧称呼老郑,老李什么的,多好呀。
借着被我们熏染的有点忧伤的夜色,我向后躺在地上,看着那轮硕大的月亮,在无限的月色中意淫着我的女人治国方略。
“啊,老天你不是不负有心人吗?为什么就不能不负一下有心眼的我呢?”
我斜着眼,看了师傅一眼,“别叫了,半夜三更,要是把老天在吵醒了,就不是不负有心眼的你这么简单了,就该报复你了。”
师傅摆出一副不怕热水烫的姿势,“无所谓。”
我能说创造古话的先贤们很厉害,上一秒我还看到师傅那一脸得瑟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的表情,还时不时兴奋的吹着嘴边的胡须,下一秒我就知道了什么是报应不爽,一只路过的乌鸟悄无声息的飞过来,呼啦啦的在师傅的头上方便后,继续着自己的行程,看到这,我一跃而起,我用手指动了动他僵硬的身体,小声的问:
“我能说,她是故意的吗?”
老头僵硬的转动着脖子,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道;“有本事,她再来我头上撒一泡试试。”
我错了,今夜我不禁是佩服创造古语的先贤了,我是崇拜了,我以为师傅今晚验证了报应不爽就可以了,没想到他还教会了我什么是礼尚往来。
那只远去的乌鸟好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有呼哧呼哧的煽动着翅膀飞回来,居然在众目睽睽,月高风清之下,公然,大胆的再次向师傅的头上撒下了她未消化完的食物。
我觉得今晚这老头真的挺背的,我看着他呆滞的眼神,伸手对着远去的乌鸟挥了挥手,口里默念:“有空来玩呀。”
远飞的乌鸟突然煽动者羽翅,在空中停了几秒,嘎嘎的叫了几声,像在回应着,接着又呼哧呼哧的继续煽动着翅膀,飞走了。
师傅。“。。。。。。”
我慢慢地替他合上双眼,悲痛的向他鞠了三个躬。
后来,这只神奇的小鸟莫名其妙的成了师姐最得力的宠物之一,对以后的情节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四月桃花正是极艳的时节,满山的花瓣红的眼疼,一场烟雨之后,却是飘零半落,这就是世间所说的桃花劫吧,来时艳丽,纷纷扰扰扎人眼,去时凄凉,烟雾微蒙。
我和师姐背靠着背坐在山上的一个突出来的凉亭里,在这个气温骤降的天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离风啊,你觉得蝶姬好看吗。?”
“恩。”
“那你觉得她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的。”
“恩,”
“那你觉不觉的她的心中似乎埋藏着一段很深厚的感情。”
“恩。”
忽感觉背后似有一只黑影在晃动,我转身看见师姐一副愤怒的表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蹲在地上的我。我吧嗒吧嗒嘴,用力咽下嘴中的肉,舌头自然的舔了一下嘴角,看了看师姐,不情愿的将背着的双手伸到她的跟前,小声的哼了一句,“你吃吗?”
师姐淡淡的扫了一看我手中捧着的骨头,“好吃吗。”
“好吃,蝶姬做的,真的好好吃。。”看着她不阴不阳的表情,把即将出口的话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是狗吗,别人给你一个骨头,你就摆摆尾巴,你怎么不跳进她的怀里,热烈的舔一舔她的脸。”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跳她怀里,舔一舔她的脸吗?”
师姐惊讶的瞥了我一眼,随即眉间淡淡一笑,好像似乎明白了,她用手托起我的下巴,对我小声的念叨:“来,把手掌微曲,放于胸前,慢慢地扎成马步,最后。”她用力的捏着我的两腮,我的舌头呼的一下伸了出来,她随后转到我的身后,温柔的摸着我的头。
我翻了翻我的眼珠,无比仇恨的向后转了转,试了几次,觉得我的愤怒无法直接传送到身后,于是汪汪叫了几声,以示对她的仇恨,同时意在警示:“狗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人呢?”想着,想着,觉得胸口处积聚了一股热气,不由得又大声的汪汪叫了几声。
师姐“。。。。。。”
一袭红衣的少女鞭打着飞驰着白马急速而去,溅起的泥点打在铺满石阶路上的花瓣上,嗒嗒的马蹄顺带着落花,一袭红衣飘过,人渐渐走远。我和师姐揉了揉双眼,又揉了揉双眼,又揉了揉彼此的双眼,我们宁愿相信 ,我达达的马蹄声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也宁愿让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即使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四月的桃花不开,跫音不响,也不愿意她的离开,没错,我们看的很清楚,那位骑马冒雨离去的女子,就是蝶姬。我和师姐彼此望了望,虽然觉得跟踪别人,打听别人的隐私很不道德,但好奇心实在是不愿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时机,在道德与好奇心的斗争中,我们果断的帮助好奇心把不道德一棍子打死了,随后两个人高兴地一蹦一跳的滚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