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亡的旅途中,我们深刻的体会到了小偷的心酸与无奈,一方面要顶住被逮住一顿甚至几顿的暴揍,轻则残疾,留下一只手,一只脚作为惩罚,重则半身不遂,当场毙命。,另一方面还要时时刻刻受到良心和道德的谴责,整天如惊弓之鸟,忍受这各种不安的猜忌,但尽管如此,能够稍稍动点手,就能毫不费力得到意想不到的财富,面对如此的诱惑,多少的有志青年冒着残废的危险踏上了这条不归路,更别说道德不道德了,更有甚者,还大言不惭的对外宣称,社会无德,公然办校讲学,招收门徒,与**对着干,可谓猖獗一时。
怀着劫富济贫的想法,我和师姐一直从事着这项不道德的工作,令我们为难的是,天下富人何其多,但我们真的不知道哪个是为富不仁,欺蛮乡里,这个困惑我想也困惑了许多早期具有和我们一样报负,一样节操的年轻人,师姐告诉我,“天下富人都一个样,实在不好判断个人品质如何'不如咱们见一个,劫一个,”就这样,一路上靠着师姐姿色兼演技,再配合她的妙手,我们还算衣食无忧,偶尔走过街头,也向乞讨的乞丐施舍一些钱财,真有种大侠为道的感觉。
路遥遥,山迢迢,在蛮之都城穹宇城外兜兜转转了好几天后,终于说动看门的侍卫让我们溜了进去。真没想到,外边那么破破烂烂的都城,内部却繁华奢侈,穹宇华楼,宝马雕车,川流不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声音嘈杂一如从天而降的瀑布,热闹非凡。
可就在这闹市之中,却有一处极为僻静之所,她的名字叫烟雨楼,没错,你没想错,
她就是一个歌舞楼,一座庞大的,最豪华的歌舞楼,于她两旁的赌场茶坊,客栈相连接,可谓是设计合理,服务周到,颇具人性化。
没想到,我们的蝶姬姑娘在这里,准确的说是整个穹宇可谓是妇孺皆知,男的呢,做梦都想着是为了一亲芳泽,女的呢做梦都想活活掐死她,这充分说明了她烟雨楼花魁的身价,这着实让我和师姐下了一跳。
本想仗着劫富而来的钱财大摇大摆的走进烟雨楼,在看到门口竖着的那个标价牌后,无比懊恼的闪到了一边,我们全部的家当根本就够不到入门的门槛,我们只好悻悻而归,在图日后再来。
第二天一早,师姐就决定再干最后一票,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小心情观看着师姐那近似于艺术的手法,谁知就在刚刚得手的一刹那,被一个青子女子,噢不对,一个男子,我对他的定义和对师姐的定义同样纠结,他拥有着女人一切的优良品德,除了不具备生孩子的功能的一个男人,当然他也拥有着女性的名字。
“姐姐你好,我叫苏青,你也可以叫我小青,还可以叫我青青。”他一手抓住师姐刚拿到钱袋的手,一面无辜的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师姐对我眨眨眼,示意我什么情况,我无奈的摇摇头,表示我们被抓现行了,从师姐看着面前这个不知如何定义的人的表情中,我很能体会到她的痛苦,她也对着他眨眨眼。
“姐姐,五五分成如何?”
这个名叫小青的人,清了清嗓子,举起师姐那钱袋的手,就大声的嚷了起来,而且还是在人声鼎沸处,意正言词的嚷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容你等猖狂,各位大姐大妈,兄弟,团结就是力量,今日我苏青一人,明日还你百人。”
这一吆喝不打紧,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嗓门倒挺大,连隔壁街正在津津有味吃面的大叔,听到这一吆喝后,都急急忙忙的赶来,临走时,还不忘再扒几口面,一时间以我,师姐和苏青为中心,迅速的,有组织的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同时也造成了一场不小的交通拥堵。
在这么正义的场合下,我和师姐免不了遭受着身心和心灵的创伤,各种异样的目光的直射,各种新鲜蔬菜的投掷,真真的无地自容。
“我说兄台,若你是来抓贼的,干嘛不开始就嚷嚷,何苦先来个自我介绍?”师姐勾着他的衣角,有气无力的道。
他仿佛受惊一般,惊异的摇摇头。:“你不觉得这样子显得很有礼貌吗?”
“…”
在这个乱世,缺乏的不止是英雄,更多的是人性与正义,正是有了太多的,伪善的小人,冒充着英雄的光环,借着百姓的无知,巧取豪夺,很俨然,我们口中的小人正是这人面前不男不女的贱人,苏青,我们怀着无比怨恨的眼神看着他,真想找个机会好好的揍他一顿,并不是因为他揭穿了我们,而是因为他将我们辛苦偷得钱明目张胆的放进自己的怀中,一边接受着围观百姓的欢呼与拥戴,一边大摇大摆的走着,我看到师姐痛苦的捂着胸口,说了一句“我胃痛。”我替她打掉头上的几根菜叶,认真的告诉她:“师姐,你捂着的不是胃,胃在下面。”
“是吗,那我心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随手捡几个萝卜青菜什么的实在,实在不想在经历了一场奇葩的奇遇后,再跟这个疯子争论。
这个自称小青的神奇物种,在不久以及将来的某段时间里,都对我们起了莫大的作用,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刚刚分开不到几个时辰,我们和他就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相遇,他竟然说不认识我们,这让我和师姐郁闷了半天,最后我和师姐商量的最终结果是:你不认识我们没关系,关键的是我们认得你就行了。谁知他缺心眼的蹦哒到我们跟前,笑眯眯的招手道:“有好处嘛?”
我犹豫了半天,小声提示师姐:“若认错了人怎么办?”
师姐眼神一冷,嘴角上钩成一副黑道大姐大的表情,“能跟那个娘娘腔长成这样,充分说明了这个也肯定不是好人。”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认真的核对了一下信息,待确认无误后,在四处无人的街道上,我和师姐尽情的对他施加着暴力,走时还不忘将他的衣服,钱袋,一并拿走,算是当做补偿。
“怎么,你们就这样就走了?”
听到背后他的一声长叹,大有惋惜之意,我和师姐不可置否的异口同声道:“不然怎样。”
“难道你们不是来劫色的?”他惊讶的口吻,却做出一副销魂的表情,看到这里,我和师姐忍不住又上前踹他了两脚。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毫无疑问,他就是这样一种令人作呕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