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姐怀着疑惑的目光向他们走去,在看到她的脸的刹那,所有原先美好的场景都消失了,没有了大片大片的花海,没有了晚风习习,花香四溢,星空灿烂,也没有了漫天飞舞的花朵,也没有了小青,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还有我们三个人中,只能听到我和师姐心跳的寂静。
夜罗,夜罗,隔离千年,你还是来了,又或是你一直都在,从来都不曾离去。
“你们不觉得这里很黑吗?”面前的夜罗轻声的笑了一声,随手一甩,无数的火光晃荡在四周,充斥着这个偌大的宫殿。
“我们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黑暗呢?”师姐将我推向前面,小声的试探道。
“难道你们以为我是鬼呀?”她轻点脚步,站到我们面前,盈盈的笑着,不可否认她长的的确倾城倾国,比世间的女子美上许多。
“难道不是吗?”师姐探出头,依旧试探道。
“也对,我的那个徒儿好像没告诉我的事情吧?”
“徒儿,我们没见你徒儿啊?”
“就是你们的师傅啊?”
“开什么玩笑,我师父都活了几百岁了,怎么可能。那你岂不活了更久。”
”也对,好吧跟我走吧。?”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点脚尖,身子便翩跹而去,更神奇的是她走过的地方都突然之间一下子变得十分澄亮,我们就这样跟着她,不知为什么,感觉会有一段故事会发生。
“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我对天发誓,不是我胆子小,而是这反差太大,人间有一句话叫做“看背影吸引千军万马,一回头吓退百万雄师。”我深咽一口气,心里不禁骂道你大爷的,要变身也得跟我说一声,刚刚还甜美一如仙女,转身白发徐徐,满脸皱纹,吓死人你不用偿命。
“你觉得我以这种面目示人好,还是刚才的面目好。”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怎么说?”
我咽了一口气“少女的形象好。”
“那假话有怎么说?”
“你。。。。现在的面目不怎么好看。”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我,一副回答的不错的表情看着我,拍了拍我的头,“咳咳,现在我们回去吧,你师姐也该醒了。”
“还得回去,那干嘛刚才还要过来。”
“你不觉得你跟着我走了一段路之后,我突然以现在的这个面目回头,你没吓一跳吗?”她双手放于身后,一副你智商有待提高的表情,高傲的走了。
“你大爷的。”我小声的嘟囔道,有那么一瞬,我觉得师姐其实是个很正常的女子。
她回头,对我眨眨眼睛。含笑道“快点跟上哦,要不然等会出现什么东西,我可不会再来找你了。”
偌大的宫殿,空荡地没有一丝的回声,历经千年的建筑,依旧那么的宏伟,但此刻在我看来,有的只是一种落寞,一种无奈,一种枷锁。
我将师姐抱在怀中,她冰冷的身体刚一接触我的身体,我便有一种冷的哆嗦感,“为什么会这样。”
她没说话,伸出手将师姐从我的怀中分离,无数细小的光点从她的身上流出,顺着手的纹络,一点点的进入到师姐的身体里面。
“如果有一天,你师姐离开了你,你会等她吗?”
“会。”
“如果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呢?还会吗?”
“会,一定会。”
“若她死了呢。”
“会,一定会,绝对会、”
她无言,我亦无言,我不需要知道太多,我只知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不管将来师姐会如何,我这一生只为她而活。
像以前得的许多时光一样,我每次都在晨光出现的时刻守望者师姐,看着她醒来的瞬间假装闭上眼睛,故意靠近她的身边,慢慢的细数她的心跳。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刻,她依旧没有醒来,我无力的握着她的手,心里装的都是师姐的影子,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的心再次的细分,而此刻,我只有一个简单而单纯的愿望,“你快醒来。”
“小伙子,你的这种心情我也深深的经历过,”夜罗走过来,将手搭在我的肩上,见我有听的意思,顿了顿继续道:“深爱着一个人,他却静静的躺在你的面前,不会说话,不会动,没有一丝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动作,恨不得自己也死掉。”
我看了一眼师姐,又看了一眼夜罗,原本心里装不下一丝别的想法的我,立刻被夜罗的经历所吸引,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能讲讲吗?”
“你不等你师姐醒来了。”夜罗一副受到了惊吓的表情。
“反正她也死不了,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边听边等。”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怕师姐装睡,于是小心翼翼的掐了她两下,见她没什么反应,于是对夜罗笑道;“开始吧。”
“那是多么悠久的事情啊,悠久的。。。。”
我用手拉了拉夜罗的衣服,示意她可以跳过这些修饰的部分,直接进入主题,结果被她狠狠地用手肘砍在了头上:“你那该死的师傅没教过你在长辈回忆的时候。不许插话吗?”
“恩。”我揉了揉生疼的后脑,眼含泪水的表示我那该死的师傅确实没有教过。
“你上次在梦中看到那里了,”她停顿了一下,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也随着她的节奏顿了一下,心里在嘀咕,这是在问我话,还是示意不让我插嘴,正在想着的时候,我又被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难道你那该死的师傅没教过你在长辈问话的时候。你要积极主动的回答吗?”
我继续揉了揉生疼的后脑,一脸痛苦的表示到“我那该死的师傅没有教过。”
她转过身哭笑不得看着我,饶有兴趣的问我了一个颇有深意的话题;“你那该死的师父是不是也没教过你如何提高智商吧!”
我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摇头是因为对于她提出的这个问题,我并不是十分的了解,点头是因为我那该死的师傅确实没有教过。
“夜罗的意思是说,对于刚才她的停顿,无论你回答与否,你挨打都是注定的。”
“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跟一个女人讲道理永远没有道理可讲的道理吗?”
我回头,看到师姐一脸微笑的屈腿坐在我的身后,顿时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吹过,阴凉无比。
“你刚醒吗?师姐?”我能说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舌头都有点打结了吗?
“早醒了,从你刚才掐我的时候就醒了。”
“是吗?”我能说我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了吗。
师姐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放心,我不打你,我怕我下手太重。”
我感激的点点头,长舒了一口气。
“我觉得还是小黑的爪子最近好像迟钝了不少。。。”
我“。。。。。。。”
夜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