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群中不经意的一眼,那便注定着再无法忘掉;
渝闲在那刹那间虽然也是知道那个女孩只是与文黎有那么的三分相似,虽然是有些残忍,可这渝闲确实是认清楚的;只是这虽然是能够认得清楚,可是那心里却再无法磨掉这个影子,文黎的影子;有些恍惚,竟想起那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的音容笑貌,不由得有些痴了;
对于渝闲从校园回来这一路上的异常,林琳倒是看在眼里的;或许吧,在那一刹那她林琳自己也将那个陌生的女孩给认错了;可是现在却无法将那般的影子给踢出脑海,有的只是那般的细想着那个陌生女孩的模样;
在回到酒店的一路上,渝闲与林琳两个人这是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而回到酒店之后,这也是没有做什么交谈,各自都揣着那么些心思想法,各自的一边想去了;
一夜,只一夜的时间,渝闲终究是有想明白些什么,这与林琳说起他要进学校,他要得到那个陌生的女孩;
对此,林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些什么;因为渝闲那么简单而直接的要得到那个陌生的女孩,让林琳有那么一种错觉,似乎渝闲又回复到以往那般的专横跋扈,对于这样一个陌生的女孩,只用了那么一个非常简单直接的说法,或者说有些专横的说法,要得到她;
就渝闲来说,那一夜他有想过许多;而渝闲自己也有着非常清晰的认识,那个陌生的女孩她不是文黎,只是有那么几分相似而已;可是那毕竟是有着文黎的影子的,或者说那怕是拥有着这样一个影子,那也是幸福的;
不过呢,渝闲的想法还不仅仅如此;或者说渝闲在那一夜里想起了这么些年所走过的路,想起江湖想起杀戮,特别是在那么多的人离开之后,这心里就有着那么一个想法,就是脱离开现在的生活,去过那平民似的生活;
这样的想法,不是渝闲在见到那个与文黎有几分相似的陌生女孩才有的;或者说在渝闲那一个人呆在园子里的期间,这就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只是有些脱离不开而已,或者说做不下决断;
现在呢,遇到这个与文黎有几份相似的陌生女孩,让渝闲做下了决断;或许以渝闲的想法看来,还真有那么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或者说有那么些天真;
以事实上来说,那时候的渝闲,这想法确实还挺有那么些天真的;因为渝闲并不懂得平民是怎么样生活的,只是凭着主观的臆断而做出的决定;
那时候渝闲的想法是,用他那最真实也最不真实的身份,进入学校成为一个学生;也就是通过这四年的大学生活,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变作一个平民,一切的一切都重新开始;同时呢将那个陌生女孩给弄到手,然后便是如同平民那般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至于江湖,那再与他无关;而关于大姐他们这些仅剩的亲人或是友人,那便将家族所有的东西全交给他们,再不去碰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或许吧,对于渝闲来说,他这一路走到现在,确实也算得上身心疲惫,也厌恶了那么江湖杀戮,他只想要那平民的平淡生活,仅此而已;
有时候呢,这想法其实挺好的;只是这要操作起来,那就有些麻烦了都;以渝闲来说,他这一路走到现在,别的不说,仅仅是他们现在所掌有的整个西南的地下秩序,那就是有着无数人眼红的势力;
而渝闲作为这一家之主,或者说这样一个庞大势力的拥有者;以眼前看着是有着大姐李理他们在那儿撑持着,那也是不需要渝闲去处理什么具体事务;可是这样的所谓甩手掌柜,那却是建立在他渝闲所拥有的名望之上的;或者说,如果没有渝闲在这么些年里边与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人物之间建立起的关系网,那跟本就不可能在一边看着而不去处理具体事务,就能够将这样的势力给维持下来;
所以呢,这看似渝闲对于现在的家族没有什么重要性,属于那种可有可无的;这离了渝闲,家族事务照样是能够处理;有了渝闲,那这也是从来不闻不问的;可是只一点,如果现在的南公馆没有渝闲这个家主的话,那么这各方势力人物还会买南公馆的账吗?
都说这是一个团队的时代,个人能力已经不再重要;可是在实际上来说呢,如果没有渝闲的南公馆,那么便再不是那个可以掌控整个西南的势力;这就是所谓个人声望,尽管这样的声望是靠着那无法的勾心斗角的杀戮所建立起来,但是他是只属于渝闲一个人的;
除此之外,以渝闲个人来说;虽然这也算是个人物了都,或者说像李歆说的那样,已经开始拥有了去一争天下的资本;可实际上的渝闲,却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用后来的游月的说法就是,那简直就是一个生活白痴;
造成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能怪渝闲;或者说从渝闲随着老爷子回园子那时候起,这便是衣食住行都有着人照料的,甚至是这渝闲在那都十好几岁的了人的时候,连穿戴衣物都不会;而那么些生活中的事,那更是一窍不通;
关于一个平民在这个社会中所需要的求生活的手段,渝闲更是什么都不会;虽然是看着这渝闲跟着老爷子在园子的这么些年,那也确实是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比如说什么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这类的玩意儿,这些要放在平民的日常生活之中,可以说是一无事处;而那么些关于搏杀技巧之类的玩意儿,那更是没有那怕丁点的用处;
这可是平民的世界,对于那杀戮这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一次;而且这平民的世界是一个法制社会,绝对不会允许杀戮的存在,或者说在平民的世界里边,这杀人那可是所谓人命关天的大事,绝对不会如同江湖里那般的杀戮和吃饭一样的稀松平常;
再退一步,渝闲能够忍受这样的世界法则;可是以渝闲这样的成长来说,那以前从来没有提及的现在问题,也就是金钱物质;对于这一块儿来说,渝闲从来都是没有什么概念的;或者说以渝闲拿下南公馆之后,这拥有着整个山城开始算起,这南公馆每天的收入一般在九位数上下;而在这掌有整个西南之后,那么这一天的资金流动又得有多少;
这也是为什么李歆会说这渝闲在掌有西南之后,那么便只需要时间去经营便可以去一争天下,这不仅仅是为了劝慰渝闲,让他不至于沉沦;其中更多是李歆能够知道这掌有整个西南之后,那么这渝闲手里能够拥有着多少的资源,那确实是可以去一争天下的资本;
像这样一个对于金钱物质没有丝毫概念的人来说,在那儿异想天开的要去过那平民生活,而且还要过一辈子,那不纯属扯淡吗?当然,也许有人会说,这人他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是没有给逼到那个份上;如果说这南公馆被从这西南给抹除了,那么这渝闲依然可以如同平民一样的生活,甚至是还不如平民的生活,那也可以活着的;
对此,那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可是在那个时候的渝闲,他想要过平民的生活,那确实也是异想天开的,因为那时候的局势并不稳定;
首先是这西南才归属于南公馆门下,这局势看着是挺平静的,可是这西南太大太大,而且还是第一次归属于一方势力,那这看似平静的局势底下,却是有着暗潮汹涌的,稍有不慎便是一场来顶之灾;而且在这时候的南公馆里边,这渝闲是什么事务都不插手的,而那实际处理事务的是大姐宋君以及那时候一直处于病中的李理;
如果这两个人的其中任何一个有什么不测的话,那么这局面就好看了;而山城这块现在也只是四姐在那儿处理着,手里也没有什么靠得住的人,也就是说那时候的南公馆实际上是掌握在女人手里的;
不是看不上女人,女人又怎么了之类的;他们的世界可是一个简单而残忍的世界,女人天生的弱点,让她们无法做到那么些乱七八糟争斗;虽然这看着还没有什么的,可是这时间再长一些的话,这其中的问题就多了去了,甚至会直接导致南公馆的覆灭;
而渝闲呢,跟本就不去理会这些,在那儿玩着什么要过平民的生活,真他奶奶的扯淡;可是呢,或许是渝闲真的经历得太多,所受的伤害也确实很深,于是这便一直宠着他,任由着他在那儿随着性子的胡来;
或许吧,渝闲真的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在渝闲做下那般有些天真有些扯淡的要过平民生活的决断之后,这并没有谁反对;而那林琳甚至还在那儿为渝闲的想法而张罗着,也不知道这倒底是怎么想的,或者说林琳的想法其实挺简单的;
林琳其实真的很简单,只要渝闲能够快乐就行;那怕是渝闲去为那么一个与文黎有几份相似的陌生女孩,而去选择过平民的生活,却不理会他身边的自己;反正只要渝闲高兴就成,其他的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当然,这林琳其实也有着些私心的;简单来说,就是这林琳也是一边想着渝闲能够过得快乐些,另一边则是想着让渝闲去看看那么些平民生活,让渝闲明白他自己是不属于平民的世界的,然后再回到渝闲所应该拥有的地位;只是这林琳的想法是挺好的,而这所造成的后果却是林琳没有想到的,也是她承受不起的;
渝闲的专横,或者说有些扯淡的异想天开,再加上林琳那么些简单的想法,这渝闲还真就去做了;在做下决断之后,这便让孟彬给弄了一张入学通知,而渝闲也是去还原了那么一个最真实而又不真实的身份,然后便捏着那么个学生的全新身份,重又回到了校园里边;
以渝闲第二次见到游月的时候,那还是在那室内体育馆外面,而这一次渝闲才有那么些仔细的去观察游月;
那时候的游月,这属于那种很普通的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显得还有些稚嫩单纯;对于工作呢,倒还是挺用心的;那么大热天的,还守在那儿做着本职的工作;看着倒还是有那么几分可爱,当然这其中不排除影子的一些影响,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不过呢,这游月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样有着一面之缘的男人;这在再次见到渝闲的时候,居然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以那时候渝闲的相貌身材来说,那确实是属于丝毫不起眼的人,这看过就忘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只是这再次见着游月的时候,这渝闲差点没有让游月的那么一句给呛死;以当时的情况来说,这渝闲是怀着那么些想法的,所以这捏着一张入学通知书,很自然的便找到报道的地方,也很自然的找到了负责新生接待的游月;
然后呢,这渝闲是看着游月在那儿挺热的,便在那儿拿着个纸扇在旁边摇着,让游月也凉快凉快;而对于游月来说,那本来挺热的,这旁边突然有阵凉风,在那很自然的就看到渝闲站在那儿摇着扇子,只是那时候的游月真的是对于渝闲是一直印象也没有,这看到渝闲在那儿摇着一纸扇,这手里还捏着那么一张入学通知书,于是便在那儿多嘴问了那么一句:“学生家长吧!?”
跟着还在那儿扯着什么,现在的孩子真是娇生惯养的,上大学了都还要家长来送之类的话,跟本就没有去顾及着渝闲的感受;
天地良心,那时候的渝闲确实挺胖的,腆着个腐败的大肚子,关于这个腐败的大肚子的说法是后来游月说的,以游月的说法是,看那腐败的大肚子就知道是学生家长;以渝闲来说,那确实也是很胖的,也确实是腆着个大肚子,再加上这前段时间在园子里的时候还玩那什么农耕生活,因些呢那是给晒得有些黑了点;
可是,那也不至于就成了学生家长吧;要知道,这可是大学,虽然只是一所所谓流民办高校,可是在这儿上学的孩子那也是十七八岁的高中毕业生吧;以这渝闲来看,他怎么看着就能够像那么个有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的老男人,什么眼神儿啊都是;
对于游月那不知道什么眼神儿的说法,这渝闲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不过却是在那儿愣了一会之后,笑得非常的开心;如果林琳当时在那儿的话,肯定会惊讶得不行;因为渝闲很久都没有这般的笑过了,那还是文黎在的时候才会这般的放开大笑;
看着那渝闲笑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游月,在那很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容易等到渝闲笑够了,已经是有些微怒的模样正盯着渝闲,似乎是要给个说法什么的;
而渝闲在喘够气儿之后,看着游月的那幅模样,这还真有那么些止不住的笑意,不过呢目的地着这美女在那儿都有些微怒了都,于是便赶紧着将手里的入学通知书递过去,顺便这问问怎么报道入学;当然,渝闲的意思是希望这游月能够带着他一起去走那报道的程序;
对于渝闲递给游月的那封通知书,这游月看过之后才知道自己这是闹了个笑话,还真有那么些尴尬;似乎是下意识在那儿缩了缩肩膀,这看模样还挺有那么些小女孩儿的单纯;
当然,在游月知道自己闹笑话之后,这倒是赶紧着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这渝闲不是学生吗,不是这要走报道流程吗,于是这便顺着渝闲的话扯着渝闲一起去报道去了,算是化解这闹腾出来的那么些小小的尴尬;
整个报道流程,这都是游月陪着渝闲一起走的;而且在这走完流程之后,还陪着渝闲去领床上用品以及军训服,完了甚至还将渝闲给送到宿舍;而在这将渝闲给宋到宿舍的一路上,那最后所领到的床上用品以及军训服,那都是游月替渝闲拿着的,这还真是让渝闲有产生那么一种错觉,或者说感觉到了游月的那般细心体贴;
本来嘛,这渝闲怎么说那也是个男人不是,这力气活自然得男人来干;虽然那么些床上用品也不算是有多重,可是由游月这么一个看着有些娇小的女孩子抱着,这渝闲居然也就由着去了,而这脑子里却想到其他地方了;
在游月将渝闲送到宿舍外面的时候,还顺带着替渝闲买了些日用品;也是在这个时候,游月才发现这个看着像个学生家长的学生,居然什么都不懂;不过呢,这想想之后也没有说什么,或者说以游月的想法是,现在的孩子太过娇生惯养,那么这样也就正常了;
随后呢,游月将渝闲给送到宿舍,顺便替渝闲将床给铺好;因为游月已经发现这个男生什么都不会,这很自然的便替着做了,也没有去想其他的;倒是渝闲看到游月这般的照顾着他,这心里还在那儿有些挺美的想法;
在将渝闲给安顿下来之后,这闲聊了几句之后,游月便离开了;因为她现在还在工作时间之内,还得去接待其他的新生呢;而渝闲呢,从这时候开始可以算是他学生生涯的开始,也可以算是那么一名大学生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