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闲这作为一名新生,刚到学校的时候这还是挺有那么些新鲜感的;在这安顿下来之后,便在校园里闲逛,去看那么些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东西;
比如宿舍外面那个可以出租小说的书摊,还有那商点里边卖的东西,还有那食堂,这都是渝闲从来没有见识过的;而以渝闲的好奇心,也是一样样儿的跑去感受一把,觉着这些东西都很新鲜;
特别是在晚上他们的辅导员到宿舍来拉着他们一起去玩什么新生活动,而那到学校的第一晚的新生活,其实就是露天的电影;而这个对于渝闲来说,那却是无比的新鲜,本来挺烂的一部电影,还在那儿看得挺有些味道的;
到晚上回来的时候,宿舍已经住满了人;对于这些都是一个新环境里的学生,还按着习惯排出老大老二之类的;而对于渝闲来说,这样的环境还真是挺有意识的,也很自然而然的将以往的那么些过去给淡化,或者说至少在那时候是暂时的淡化掉的;在这时候的渝闲不再是那南公馆的主人,也不是那整个西南的掌有者,他只是一个刚刚入学的大学新生;
当然,更让渝闲感觉到那么些平静的是还是校园的环境,到处都能够看到那么些学生,看那么些稚嫩的面孔,让渝闲有些错觉的真的以为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对于这全新的生活,渝闲还真是有那么些享受;跟着宿舍的同学们一起玩闹,去网吧玩游戏,去溜冰场玩旱冰,一起去那学校外面的苍蝇馆,逛学校外面的夜市,买那么些专卖给新生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这些对于渝闲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仿佛是生活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边,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是那般的有趣;甚至连那军训都是那么的好玩,而实际上在那太阳底下站几个小时的军姿并没有什么好玩的,可在渝闲这儿他就是有趣得紧;
只是这样的新奇并没有持续得太久,倒不是渝闲这做什么事他就三分钟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渝闲之所以没有在那将这般的新奇持续得太久,那是因为在军训开始之后的没几天,同宿舍的几个哥们竟然弄了几把片刀回来,还在那儿有些刺激的计论着这片地面上谁谁是混社会的,哪哪儿有什么场子,里边还有什么好玩的,而他们弄回来的片刀,那就算是跟着哪个大哥了;
对于这个事情,在渝闲这儿就显得有那么些无聊了;那几个哥们儿口中的大哥,在渝闲听过之后,才知道原本不过就是一个看场子的小混混儿,而这样的小混混儿在这帮孩子眼里,那却是了不得的人物,甚至还要去弄这么几个片刀去跟着瞎混;
这让渝闲挺有那么些复杂的滋味的,或者说就是在那个时候的渝闲才明白他们的世界与平民的世界倒底有着多大的区别;才开始明白那么些人为什么那么的向往江湖,为什么这江湖里总是有着无数的江湖人,为什么那江湖里有着无尽的杀戮,却没有见到江湖人减少;
特别是在那同宿的几个哥们儿弄回来那么两个包子的时候,所谓包子,是那时候山城里边交易毒品的一种叫法,也就是将毒品装在那么指甲大小的保鲜袋里边进行贩卖,一袋是一克,有的是两克,而装两克的叫做大包子,这在这道上的叫法就叫做包子,一个包子就是一袋;
渝闲竟然有那么一种落寞的感觉,似乎他真的无法远离江湖;特别是看着那几个同宿的哥们儿,对着那么两外包子还在那儿有些兴奋有些紧张有些刺激的模样,这还真是找不到该说些什么;这些东西在他渝闲这儿,那是多少年都不玩的了,那还是他在给人看场子的时候玩的;而关于那包子的重量包装的规格,那还是渝闲制定出来的;
现在呢,渝闲看着他的那么些所作所为,竟然有着这样的影响,却找不到什么成就感,反而是有那么些挺无言以对的感觉;这江湖倒底在哪儿,什么又是江湖;他们那么些所作所为,对于这些孩子又会有着怎么样的影响,这些可都是大学生呢,他们都应该拥有着美好的未来,或者说至少应该是那般平静的过完一生的,可现在看来似乎也并不是那样的;
或许吧,在那时候的渝闲想得有些多,这不知道怎么着的在那儿想着想着,竟然有了那么一种罪孽深重的感觉;而在之前的渝闲,那是从来没有去想过自己有什么罪孽深重的,因为他们所生存的世界就是那样,既然踏进了这个世界,那么就得接受这个世界的法则,也就是弱肉强食,生死由天;
如果说仅仅是江湖里的那么些杀戮争斗,渝闲不会去想得太多,因为他很小的时候便接触到死亡,也明白世事的冷漠;而现在呢,看着这些还显得有些稚嫩的孩子居然也受到影响,不由得不去想得有些多;当然,也并不所有的人都这样,而渝闲所见到的那只是个别的现象,或者说每个学校都会有那么几个所谓的坏学生,也可以算是对江湖有着向往的那么些青少年;
或许吧,从那个时候开始,渝闲便有些对这新环境失去了新鲜感,也开始不再如前几天那般的去享受这个与他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不过呢,渝闲却并没有因此而选择离开;或者说渝闲看到这样的现象,那确实是有过那么些思考,可是这渝闲到这里来却不是为了看这些,他只是为了追寻那么一个影子,而他所看到这些东西,只是让他多去思考了些东西罢了,并不会影响到他的决定;
渝闲开始远离人群,变得有些独孤;除了与这些还有些稚嫩的孩子们确实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之外,也是受到了那么些个别现象的影响,让他很自然而然的便没有了那般的兴致去感受这样的全新的生活环境,变得开始去回忆,或者说越来越喜欢回忆了;
不过呢,这总得来说还是算挺不错的;或者说渝闲在这样的环境里边,也有感受到来自于那陌生的关怀;其实也就是渝闲他们的辅导员,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他们这帮学生将其称之为梁姨;
梁姨是渝闲他们最早的辅导员,对于渝闲他们这帮孩子倒是挺上心的;而那时候的游月则还处于实习期,正跟着梁姨学习怎么着管理学生,或者说游月在学生报道期之后的工作便是做这辅助员,只是现在还在实习期;
对此,渝闲倒是感觉挺不错的,因为这至少可以离游月更近一些;或许也是因为如此,渝闲在看过那么些现象之后才没有离开;而在这般的相处的过程之中,渝闲还发现这游月越来越有趣了,也就是看到游月本来的脾性,觉着挺有那么些意思的;
当然,也是在这个过程之中,渝闲真正的明白了他所追寻的真的只是个影子;因为游月与文黎其实并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脾性学识气质,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除了外貌还有那么三分相似之外;
人都说一见钟情之后,那就不要再见;因为这相处久了,就再不会找到那种感觉;这有时候想想,好像也是有那么些道理的;
渝闲原本只是在那一刹那找到文黎的影子,而在这相对深入的接触之后,便再找不到那种感觉;甚至于这渝闲对于他这个进入学校的决定都产生了那么些怀疑,怀疑他是否是真的在追寻那么一个影子;
而在江月来说,她与渝闲的接触倒是挺早的,而在渝闲成为她的学生之后,这也是有那么些不同的感觉;
最早的游月对于渝闲的感觉就像她说的那样,学生家长;当然,游月并不记得她真正与渝闲的第一次相遇,只是自我意识的认为那一次误将渝闲认作是学生家长是他们的第一次接触;
而在这接触之后,也有些无现渝闲与其他的学生不太一样;或者说这渝闲有着其他学生所不具备的那么一种气质,或者说成熟稳重;一种不是这个年龄的学生所应该有的成熟稳重,当然这种所不应该有的成熟稳重,那是因为渝闲的资料上边显示这时候的渝闲只是一个十七岁多一些,十八岁未满的少年;
对此,游月还是挺有那么些好奇的;或者说她有些好奇倒底是什么样的生活造成了这样一个十八岁未满的少年却拥有着成年的成熟稳重,因为在渝闲的资料上显示着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经历,与所有这个年龄所应该有的*经历完全一样的,找不到丝毫的不同之处;
甚至是还有想起当初游月自己第一次见到渝闲,竟会误作是学生家长;那似乎是她的下意识的那么一种认为,或者说以当时渝闲的模样气质来看,那怎么也不会与学生联系到一起,而造成这样猜想的是不是就是因为渝闲那异于常人的成熟稳重;
以此,游月还有仔细的去观察过渝闲,不过呢却是什么也没有能够看得出来;除了那看着成熟之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与其他的学生一样,这娇生惯养的,现在到大学里的陌生环境,有那么些不懂得照顾自己,也不太懂得生活上的事;
而对于这渝闲抽烟,而且只抽那一个牌子的香烟,这在游月看来,好像也挺正常的;因为这在大学校园里边并不禁止学生吸烟,因此这也有很多的学生吸烟,也就没有看出什么不同;只是能够看出渝闲抽烟的模样,与那么些还显得有些单纯的学生相比较,这比较熟练自然一些,也看不出有多大的不同;
或者说那时候的游月,在也是属于才毕业的大学生,所经历的世事还相对较少;因此呢,对于渝闲身上那么些所谓只能够凭着自身经历去感觉的东西,这还有那么些抓不住,也就感觉不到;
而渝闲这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这报道之后也是跟着其他学生一起出入,过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新生的生活;而对于那军训,这刚开始的时候倒还是挺不错的,可是这到后来就开始偷懒耍滑,不过呢倒是与那教官挺聊得来的;
当然,这与教官聊的东西与无非就是一些军队里的生活,以及他们的一些训练之类的;而对于这些东西,以渝闲来说那其实挺熟悉的,因为家族的那支隐藏力量也是军式化训练出来的,虽然渝闲那还没有像几个哥哥那样进去训练过,可是这作为家族的指定继承人,那多多少少还是有着那么些了解的,或者是应该说有着足够的了解,否则的话这指定继承人的身份那不就是有那么些像个笑话了吗;
以游月来说,这对于军队里边的那么些事,着实是没有多大的兴趣,而对于这渝闲虽然是有着那么些好奇的兴趣,可是这倒也不至于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所以呢,这游月与渝闲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或者说比之于其他学生来说,这两个人走得更近一些,更像朋友一些,仅此而已;
军训完之后,这在放了那么几天假,然后便是正常的开课;而在这段放假的时间里边,渝闲回了南公馆一趟,与大姐他们说起他现在的生活;当然,渝闲这回去南公馆,主要是看看李理;因为这李理从去年病倒之后,这也是有一年的时间了都,居然没有好转,一直都处于病卧的状态之中,这着实有些让渝闲担心;
对于渝闲这难得的回南公馆一趟,还与他们说起现在的生活,这无论是大姐还是李理,或是家姐四姐他们,都挺高兴的;或者说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渝闲高兴,那是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的;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为,渝闲这次回来,那确实有着那么些变化的;
或许是受这学校的环境影响,虽然这在学校呆的时间还短,可是这渝闲身上那股冰冷的悲痛感那确实是减少了许多;或者说是在渝闲与他们说起这他们从未接触过的校园生活的时候,显得有那么些兴致勃勃的;而渝闲能够这般对一件事说那么多的话,显示出那般的兴趣,是他们很久都没有见过的了,所以对于渝闲这般有些天真有些扯淡的想法,那是给予支持的;
特别是李理,这在渝闲与他说起那么些校园里的见闻的时候,很明显的是有着那莫大的安慰的,或者说李理在看到渝闲的变化之后,这心里似乎是有放下些什么;也可以理解为,这李理作哥哥的,看着渝闲开始能够从那般的悲痛绝望中一点点的走出来,那便是他最大的安慰;
渝闲回南公馆那么一趟之后,也感觉到亲人友人们对于他的那么些支持理解,这似乎还真有那么些想着就这般的去过那平民的生活,虽然他也看得出来大姐她们这心里似乎有藏着什么事,可是却没有多问什么;因为渝闲知道,大姐她们能够告诉他的,那自然会说;而那暂时不能告诉他的,这问了也没用;所以这渝闲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在放完假之后便返回了学校;
在放完假返回学校之后,渝闲却发现游月有了些变化,变得不再是之前那般整天的笑着,显示出她这个时候所应该有的那么些单纯,而是变得有些忧伤,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入了秋,与那秋愁有些什么关系;
而在这时候渝闲也听到他们的班长在扯什么说学校准备不让游月带他们班之类的,对此渝闲本来只是听过而已;只是这联想到游月的那么些变化,似乎还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事;于是这便与孟彬联系,问了下情况;
以孟彬来说,渝闲玩这么一出,还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渝闲那堂堂的南公馆主人,这站在江湖的最顶端的人物,居然跑来学校里瞎闹腾;当然,这也仅仅是孟彬个人的想法而已,至于这渝闲以学生的身份呆在这校园里边,那么还是得照应着;不是怕渝闲出事,而是怕渝闲惹出什么事来,这可是学校而不是江湖,这有些什么事还得他去收场;
只是这想归想,渝闲还真没有闹腾什么;不过呢,这正想着没有闹腾出什么事,这渝闲就找上门来,还是那般的简单直接,连个客套都没有就说起关于游月工作的问题;而以孟彬来说,他也只是一个小教员,那关于职员去留的事,他也知道得不多;只是渝闲不会去管,无论这关于游月工作的问题是怎么着的,反正他渝闲只要游月能够继续留在学校,而且还得是他们班辅导员,至于这事倒底怎么着,孟彬又怎么去操作,那与他无关;
对此,孟彬倒是习惯了;在渝闲离开之后,这便去打听关于游月的工作问题;而至于是怎么解决的,渝闲并不知道,反正游月还是留在学校,还是他们班的辅导员;
在这么一个关于游月的小插曲之后,渝闲看着游月似乎还是那般有些忧伤的模样;可是以渝闲这时候的身份,或者说以他这时候与游月的关系,那也没有达到可以私下去了解个人私事的地步,所以这只能是看着,心里想想,而这日子也过得挺平静,直到这入了冬;
入了冬之后,并没有下雪;而渝闲的生活也很平静,上课下课就那么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作息规律;而游月呢,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那般有些忧伤的模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渝闲挺有些享受这般的平静生活的,只是他毕竟只是假装出来的一个大学生,很多事是逃避不了的;
在这冬季里边,渝闲的平静生活随着宋君的一个电话而打破,而大姐只在电话里边说了那么一句李理没时间了之后,就再没有说什么,因为渝闲在电话里听到了大姐的哭泣,再说不出其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