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劲,我把我的计划给郑富一顿吹牛比。
我们给这个计划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号——平定三藩!
在当时那种情况,我们在我们自己眼里,那就是浩南哥啊。。。
激情不已,我们把剩下的酒都喝了,摇摇晃晃的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终于看见了达猪和猩猩,这两个货毫发无伤。
苦逼的我还损失了一副上号的大明眼镜行的好镜子。
早自习的时候,我和达猪正在补觉,突然蚊子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猛一个激灵。
扁头正黑着脸站在班门口,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都能杀人了。
我心想坏了,这货难道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们干的?
扁头不紧不慢走上讲台“大家课本先放一下,我说一件事情!昨天晚上,学校门口发生了一起恶性群殴事件!我们一中的学生有不少都被打了,而且都是新生!”
我心里顿时宽松了不少,至少这句话证明,扁头是不是知道我们的。
“这件事情学校一定会严肃处理!在这里我也警告一些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的同学!”说这句话的时候,扁头停顿了一下,把目光朝我这里聚焦,“如果让我查到这事情跟你们谁有一点点的关系,就都不要念了!”
我彻底放宽心了,扁头还在讲台长篇大论“家长供你们读书是让你们打仗来的吗?!@#%#@@!#%#@¥!@#@!##@¥!”
不拉不拉不拉的~我头昏沉沉的,也没听全,又睡着了。
睡醒的时候,发现是第一节课课间了,熊猫和猩猩又在《一路向北》,山鸡在窗户外面给我一个劲的飘眼色,贱贱的对着我乐,嘴里叼根小海洋,十足的痞子。
我伸了个懒腰出去了。山鸡上来就对我说“把猩猩和达猪叫上,西北娃我们钉住了,杨鹏子正搂着跳舞呢,这泡子口的很,掏了个小灵通说着要给瓜皮打电话呢。瓜皮你不是说你认识吗?”
我还没睡醒,脑袋里迷迷糊糊的,听见“瓜皮”这两个字,我清醒了一下,“瓜皮”和“苗子”都是和我一个院子里的,都毕业了,好像在西安念大学。
本来那个西北娃我一点都不想理,随便两个小伙收拾一顿就完了,可是这娃要说给瓜皮打电话,应该跟瓜皮关系不错,如果连招呼都不打,跟瓜皮闹翻了,瓜皮放假回家找我又是麻烦事情。
我招呼上达猪和猩猩要过去看看。
还是那个经常跳墙的小巷子,西北娃站在那里被一圈人围着,见我过来怯生生的向后靠了靠,手还护着脸,两个眼窝已经成熊猫了,看样子连手都没还。
我鼻子里哼了一声,心想就这货还叫嚣着抗高一呢。
我看杨鹏正蹲在西北娃对面抽烟,看样子是打累了,我顺手把杨鹏向后拉了拉,给西北娃一个淡淡的笑脸,心想如果他真和“瓜皮”关系还行,这个顺水人情我就卖了,反正现在人了打了。
我伸手拍了拍西北娃身上的土“瓜皮是你的撒?”
西北娃两眼放光,我猜他以为我是瓜皮的小弟,好像在他的世界里,瓜皮是神一样的存在。
立刻人都不一样了,掏出手机来“瓜皮是我哥!你等一下我给瓜皮打个电话”嘴里开始念叨电话号码,手指一下又一下用力得按着,好像他播完这些数字,瓜皮就像神兵下凡一样“嗖”得一声出现,把我们这些小痞子统统灰飞烟灭了一样。
呼~见过看不清局面的,没见过这么看不清局面的。。。
杨棚“腾”的一下站起来,上来又是两个嘴巴,力道极大啪啪两声,西北娃又往后退了几步,后脑勺都贴着墙了。
我拉了一下杨鹏,给他一个眼色“先叫这娃给瓜皮打个电话。”
我也不急,和杨鹏一起坐下看着西北娃,杨鹏递给我一支烟,他手下一个小伙毕恭毕敬的给我点上了,我顺便也装了一把X,连手都没捂。
西北娃看到这一幕,明显脑袋短路了一下。不过还是给瓜皮打起了电话,一会就开口了,几乎带着哭腔“哥。。。我是***,哎呦,一中的几个尕泡。。”我猜他要说泡子,结果看了一眼杨鹏恶狠狠的表情又咽下去了,“一中几个娃现在正打我滴哩。”
我猜瓜皮问了他一句谁,他环视了我们几个一眼,貌似一个都叫不上名字,只好说“他们现在就在边上,你跟他们说吧。”然后表情极其嚣张的把电话伸过来。
我乐了,这一幕有点搞笑,我站来来拍拍土:“我接!”,伸手把电话接了过去,“喂?”
瓜皮那边好像很吵,貌似在大街。“西安的大街就是繁华啊,听声音好像还有公交车哩。”——这真是我当时内心的想法。
“你谁呀?为什么打他?”我听瓜皮那边不耐烦的问我,好像这小伙对他无足轻重。
“瓜皮,我是YSS。你这小兄弟没报你的号,我兄弟误伤了一下。”我还是有些诚意的,最起码给这个事定了个“因为没报号,所以误伤”的性。
“哎呦~这是我的一个亲戚的娃,我认都不认识,前两天苗子给我说这娃叫他到一中里组个娃,我都挡掉了。这泡子。。。他跟你比犟了吗?”瓜皮张口说的话给我听了一愣。
“昂,这么个吗,那就行了,没事了。”我说完就按了挂机键,不过电话还是放在耳朵边上。我看着西北娃一脸牛X的表情,心里突然不爽了,顿时萌生了一个极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