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其乐融融的进行着, 沧海鋆瞥见角落里那只玩得正欢的小肉球,顿感肩上责任重大,珠珠也该饿了吧?沧海鋆心想, 反正他也吃的差不多饱了, 就先告辞吧:“父皇、母后、六哥, 我还要回去给珠珠喂奶呢, 先告退了。”
给珠珠?喂奶?
噗——沧海锦喝进嘴里的鱼汤如数奉献给了餐桌。
咳咳——咳——星逻帝与楼菲羽吃的正香, 听到这话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噎住了。
“怎么了?”沧海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实在是太过暧昧了, 脸上一囧,当下赶紧纠正道, “你们别误会, 珠珠就是那只我带回来的小狐狸, 它太小了,还没长牙, 所以只能喝羊奶牛奶之类的东西,你们不要想歪了。”
沧海鋆解释完,一点儿也不给他们调侃自己的机会,捧起珠珠就回了紫宸宫。他一路上不停的苦笑,浅浅给它们起什么名字不好, 非要起这么个有争议的名字, 搞得他刚才多尴尬啊。他一个大男人脸皮厚, 不怕被人笑话, 若是浅浅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说出这种暧昧的话, 别人指不定会怎么浮想联翩呢?
沧海鋆在心里祈祷着小娇妻长点儿心眼,别跟他一样闹了笑话。但是老天爷此刻似乎正在午睡, 没有听到他的祈祷。
战王府,一家人用完午膳,坐在一起聊着家常,话里话外不外乎几天之后的大婚,这个准备的怎么样了?那个弄好了没有?等等诸如此类的琐碎细节。
水清浅吃饱喝足了,想起还在饿着肚子的小狐狸,莞尔一笑,起身告辞了:“爹爹、娘亲,鋆鋆还饿着呢,我要回去给它喂奶了。”
“水儿,你刚刚说给谁喂奶?”红鸾耳朵最尖,第一个惊讶出声。
“你要给鋆鋆喂奶?”沧海夜身为父亲,不淡定了,没想到小九那家伙居然这么可恶!
“水儿,你把话说清楚,小九有没有欺负你?”水玲珑拉着女儿的手,关切的问,若是小九真做出什么出阁的事,她绝对、绝对饶不了他。
沧海明月今早刚见过沧海鋆,联想他手中的那只小肉球,八成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虽然如此,但这话从水儿的嘴里说出来,怎么都不能不叫人往歪处想。
沧海明月本着哥哥的身份,当下助妹妹脱离困境:“爹娘,你们都别瞎想了,鋆鋆只是一只狐狸,小九拿来讨好水儿的,至于说的喂奶,我猜应该是羊奶吧?是不是啊,水儿?”沧海明月“善良”的朝妹妹眨眨眼,心里却是浮想联翩,然后用色眯眯的眼神瞥了红鸾一眼,红鸾恶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
“是啊。”水清浅摸着脑袋回答,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这么惊讶,难道她说了什么不靠谱的话?她想了想,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路,刷的一下小脸就通红通红的。
“你们......你们想什么呢......还有,爹娘,你们都一把年纪了,还想......这种事,也不怕别人笑话?”水清浅说完,捂着小脸落荒而逃了,她可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一屋子的人没一个正经的。
水玲珑也被女儿说红了脸,狠狠地掐了下沧海夜的大腿,却惹来他的哈哈大笑。
沧海夜心情甚好,承受着妻子那不痛不痒的体罚,心道晚上一定叫她补偿回来。
“水儿,这种话在家里说说就算了,以后可别当着外人说了啊!”红鸾来到门口,对着水清浅远去的背影喊道,也不知她听没听到?
水清浅的脸颊还是滚烫滚烫的,红鸾的忠告她自是听到了,这种话打死她也不能当着外人提起的,否则自己肯定会羞愤而死的。
倾城苑,暗香浮月正逗着肉球玩,水清浅崛起了嘴,她才是她们的正牌小姐不是吗,怎么这俩丫头自从今早看到了这只狐狸,就彻底的抛弃了她,时时刻刻的围着这只小不点儿转悠呢?
没办法,萌宠天生就是女人的最爱,没有哪个女人能招架的住它们的魅力,尤其是这么可爱无敌的小不点儿,惹得暗香浮月两人母爱泛滥,巴不得将它当成儿子养着呢!
“咳咳!”水清浅在门口杵了一会儿,发现无人理会,轻咳出声,示意自己的存在。
“小姐。”暗香浮月终于发觉了主人的存在,将小狐狸安顿好,收起玩闹的心思,站好。
“鋆鋆吃过了吗?”水清浅问。
“刚刚吃饱,小姐你不知道,它这顿喝了好多的羊奶,撑得小肚子都鼓鼓的。”暗香想起它喝奶的可爱模样,心痒难耐,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肉球。
“嗯,我带它去晒太阳,你们还没吃午饭吧?快去吧。”水清浅开始赶人了,她也喜欢这只小肉球好不好?她也想跟它玩好不好?
“呃......是。”暗香浮月恋恋不舍,眼光黏在小狐狸身上,慢吞吞的出去了。
院外有一张躺椅,水清浅躺下,将鋆鋆放在肚子上,一遍逗着它,一边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渐渐的眼皮开始打架,昏昏欲睡。
沧海鋆来到倾城苑,远远地望见小娇妻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他轻抬脚步,悄悄的走到了她的旁边,把肩膀上的那只肉球拿下来,也放到了她的肚子上。两个小家伙“久别重逢”,分外的开心,一下子就玩到了一起,在她肚子上跳来跳去的。
“呃......”水清浅感觉到身体上的负重,微微睁开了迷离的睡眼,看着一脸温柔宠溺的沧海鋆,甜甜的开口:“睿寒,你来啦!”
酥酥麻麻的声音叫的沧海鋆骨头都酸了,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将面前的可人儿扑倒在地,就地正法了。
沧海鋆请教过皇宫里的御医,御医说对于婚前焦虑的女子,可以找一些稀奇好玩的东西转移她们的注意力,等她们的情绪发泄出去了,精力也耗尽了,男人们的日子自然就好过了。
沧海鋆在来的路上思索了一路,终于想到了好主意,那就是——
“浅浅,我们下午去骑马好不好?”沧海鋆打着商量。
骑马?水清浅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瞌睡虫也一扫而光,双眼放光:“好啊好啊,走,现在就去。”水清浅兴奋地站起来,忘记了身上还有两只小不点,两团肉球玩的正欢时突然惨遭厄运,咕噜咕噜的就朝着大地栽去。
沧海鋆手疾眼快,及时出手接住了这两个小可怜,它们趴在温暖的大掌上一阵的吱吱嗷嗷,不满的抗议着主人的虐待。
“呀!小家伙们,没事吧?娘亲不是故意的哦,你们痛不痛?娘亲给吹吹就不痛了噢。”水清浅一脸的愧疚,紧张兮兮的抚摸着它们柔软的毛发,小嘴里呼呼的吹着风,安慰它们。
娘亲?沧海鋆的脑门上挂起三条黑线,看看小妻子,又看看那两只异类,摇了摇头,算了,只要浅浅不再折腾自己了,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他不管了。
鋆鋆和珠珠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沧海鋆回到屋把它们放到篮子里,两个小不点又玩闹了起来。
“睿寒,你这件衣服哪来的?”水清浅早就看见他穿了件深色的骑马装,虽然心里明白他不会做出轨的事,但就是忍不住要找他的茬,这时候语气不善了起来,“又是你那位青梅竹马......”
又来了!沧海鋆无语问苍天,及时的解释:“浅浅,这是我来时刚买的,一会儿等你的骑马装送来了,我们就动身去皇宫的马场。”
果然不出他所言,沧海鋆话落,浮月就捧着一套衣服进来了。
水清浅接过来走进了内室,临了还瞪了沧海鋆一眼:“你在外面等着,不准进来。”
沧海鋆乖乖的杵在大厅里,等着小妻子换完衣服。
浮月早就看到房角处的篮子里又多了一只肉团,心里激动,偷偷瞥了眼沧海鋆的面色,见他很平静,便放着胆子走了过去,逗起了那两只小可爱。
不一会儿,一身火红的水清浅从内室里出来了,她将以往垂落在背的三千发丝高高的盘在了头顶,用一条发带捆住,配上那身干净利落的装束,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精神干练。
“睿寒,我们走吧。”水清浅拉起沧海鋆的大手就往外跑,匆忙之间还不忘交代,“浮月,鋆鋆和珠珠就交给你们了,不要叫它们乱跑。”
“小姐,您尽管放心的去玩,我和暗香一定会照顾好它们的。”浮月巴不得水清浅跟姑爷快快出门呢,她好跟这俩小可爱多玩一会儿。
皇宫马场,水清浅认真的挑选着马儿,挑过来又挑过去总是没有相中的,不是这匹长得太丑,就是那匹马太瘦了,要不就是这个太肥了,那个马叫的声音又难听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千奇百怪,听得沧海鋆忍不住要抓狂了,再任她这样下去,整个下午就都耗在挑马这上面了。
沧海鋆看看时间,还来得及,他朝身边的侍卫招呼一声,不一会儿,两只健硕高大的骏马就牵来了马场。
水清浅远远的就瞧见了这一红一黑的骏马,只一眼就心生喜欢,尤其是那匹红马,在这偌大的马场显得格外的扎眼。她一个高兴,撒开蹄子就朝它们奔了过去:“睿寒,就它们了。”
废话!沧海鋆当然知道它们的好,那可是他养在紫宸宫的极品,今天若非水清浅在这里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会动用到它们。
奈何佳人有意,良驹无心,水清浅逮着那匹红马,试了老半天也没能爬上它的背,那匹马也不知怎么了,总是闪躲着不让她骑。
水清浅的心情低落了:“睿寒,小红怎么了?它好像不喜欢我。”
小红?沧海鋆不敢相信这么俗套的名字是小妻子起的,他纠正道:“浅浅,它叫赤焰逐日,那匹黑色的骏马叫灭影追风,你可以叫它们赤焰和追风。”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名字而已,用得着搞的那么复杂吗?水清浅甩甩小脑袋,仍旧坚持己见:“就叫小红和小黑,多好记!”
哎,随她吧!沧海鋆也不计较,谁叫小妻子现在正处于特殊时期呢,自己最好顺着她,免得遭殃。
于是一代神驹被迫冠上了个俗之又俗的名字:小红,小黑。
不得不说,水清浅可真是一个极品,给别人起的名字都这么的“有品位”,以至于将来,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满心欢喜的给他们起好名字,那实在是......不敢恭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