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被他的一番话搅得很乱,捣糨糊似地。
国家是部超级机器,在窃取敌国情报的同时也会严密不透风的保护好自己国家的情报安全,我所在部队的资料是被严格保密的,堪比美国FBI的一帮人成天守卫在资料库内,难道是国家出了内鬼?但是,现在不是想国家安全的时候,因为我的安全已经受到了危害。
“孙振先生,您在维和任务中被国家抛弃,又遭到****的绝命捕杀,这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本来想着你是死在这里了,但没成想,你还是活着走出了那个死亡国度,我们佩服你。”老外接着说,他说的没错,我在确定被国家抛弃后就利用毕生所学逃离敌人的轻重火力,并九死一生穿越了巴基斯坦的边境,坐上了巴基斯坦当地政府军的船回到了祖国,那一段记忆我永远不会忘记,但是,我眼前这个老外口口声声说把我那时的行迹看在眼里,难道……难道……难道他是***分子,几年来一直搜寻我?但是,我的想法是不成立的,因为像我一样猎杀****的狙击手不只我一个,他们没必要千里迢迢赶来杀我。
“打住,你们是谁?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资料?你们找我来做什么?还有,你们为什么杀掉这些无辜的人!?”我连珠炮一样打出一连串的问号,说最后一句话时,我的情绪稍稍有些激动,引得老外身旁的保镖用枪口指着我,因为我虽然杀人无数,但良心还是有的,我不明白这群家伙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杀了这些无辜的人。
老外抿了一口红酒,说道:“呵呵,孙振先生,我不想让这群人听到我们的对话,驱赶他们太没有礼貌了,对了,我还没有介绍我,我叫卡那·布莱克,赛门雇佣兵组织的老板,因为组织急需你这样的人才,所以特意找到你,至于你的资料……这不方便透露。”
听到‘雇佣兵’三个字,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三个字让我想起了那一群讨厌的战场之狗,我曾经和黑水雇佣兵搭档在巴基斯坦执行任务,他们的战斗力堪称一支装备精良,且高素质的特种部队,但我面前的老外布莱克口中的‘赛门’组织我还真的没听说过,听说过IZO、黑水、上帝武装联、还有著名的法国外籍兵团,可这个‘赛门’……
“雇佣兵?”我强装冷静的样子,“我不会再踏入战场半步了。”
布莱克笑了笑,递给我一根‘大卫·杜夫’雪茄,出于礼貌,我接过这根玩意,但没有叼在嘴上,“呵呵,是的,我们也想到了,孙振先生,你和你的大多数同僚一样,充满爱国心,参军就是为了更好的报效国家,你的爱国心也在战场上得到释放,但是,当祖国把你背叛,或者抛弃你们时,你们会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想,孙振先生,你现在境况很糟糕。”他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强行扭动僵硬的左手。
“我说了,布莱克先生,我不会踏入战场半步。”我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坚定了,但我还是要故作坚定,“布莱克!带着你的走狗离开这个国家!”我失去了本有的礼貌,他身旁的保镖们急了,但布莱克只是淡然一笑,从一个巨大的皮箱中取出一支我似曾熟悉的东西——M40A3狙击步枪,枪身上喷着大块大块的沙漠迷彩伪装,我再也忍不住自己如饥似渴的枪械欲望了,我已经有两年没摸枪了,这里不是美国,民间也不会出现枪械爱好者。
光滑、保存的堪称精致,我把枪拿在手上,做了一个站姿瞄准动作,还是很标准,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得到,但是,我清楚地看到,步枪的枪托上刻着一串阿拉伯数字——190390158。
当我看到这一串字符时,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眼看就要蹦出来了,妈的!这是我的枪,枪上的数子是我的兵籍号码!这把枪本来被我在逃跑的过程中丢在了巴基斯坦边境某条内陆河中,没想到两年后重回到我的眼前,我的天!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看着枪,看着布莱克和他的保镖,说不出一句话,他们不会是FBI或者英国联邦调查局的人吧!我把枪慢慢放下,但我无法停止爱抚,这枪像一把老朋友似地跟了我多年,虽不是国产货,是美国大兵的高级军官在某次参观演习中送给我的,但跟了我将近六年,歼敌无数,有多少残忍或者有权有势的生命倒在这把枪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枪是从哪里来的!!”我大声对布莱克咆哮,他还是那么彬彬有礼,面带微笑,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他的话,“我的孩子,如果你现在后悔你刚才的话,可以随时……”
“我他妈不是你的孩子!我要一个答案!”我差点就一拳打过去,但被保镖用枪托挡回。
“OH,我无能无力了,孙振先生,你继续你美好的生活吧,但我还是要征求你最后的一个意见。”布莱克对我说道,他已经要走了,但我不知道他怎么走,警察可能已经调动了全城所有的警力,包括武警在内封锁了这条街,现在,他们的谈判专家正在外面鬼哭狼嚎——“里面的人!如果放下武器!我们会量刑的!你们也要替你们的家人想一想啊!交出人质!!放下武器!”
我想笑,因为警察把这一帮人当成了抢劫饭馆子的鼠辈,但我从没见过端着MP5等欧洲货抢劫的匪徒,况且还是抢劫饭馆子……‘家人’,呵呵,我哪来的什么家人……我只是一个从小无父无母的野孩子,或者一个嗜血成性的杀人狂魔,今天或许是上帝他老人家取我性命的时候,我知道,我如果不同意,他们有80%可能杀了我,即使他们走了,我也会被警察逮捕或者当场击毙,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同意了布莱克。
我思考时间绝没有超过两秒钟,然后我‘腾’的一下从板凳上做起来,大口灌下杯子中的红酒,爽快的吐出三个字——“我同意!”我在行尸走肉和再回沙场两者之间做出了选择,我无疑选择了后者。
然后,我被蒙上眼,接着,一个力道十足的肘部重击打在我的颈部,不过打击者掌握力道恰到好处,我处于半昏迷状态,我开始后悔,后悔上了这条贼船,但是,听天由命吧,我这个臭乞丐,没有资格去抱怨老天爷的不公。
接下来,我好像被几个人驮着上了一架直升机,还能听到螺旋桨急速转动的声音,我活动一下快要断掉的颈部,但眼睛被蒙着眼罩,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我仅仅闻到一股强烈的雄性气息,眩晕让我有点想吐,许久,我才真正晕了过去……
我昏睡过去,但真实的一幕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总部!总部!!妈的,他们把频道关闭了!!!”小何的声音又回荡在我的耳际,随后是一架武装直升机链式机关炮的轰鸣声,小何化作一个顰逼向我,古话说,人死变鬼,鬼死变顰,然人之畏鬼,鬼之未顰。我就是那杀人如麻的嗜血恶鬼,我躲闪他,不是因为我怕他,我不想让被战争夺去生命的弟兄看见我再次掂起屠刀。
我被恶梦惊醒,醒来时飞机刚刚着陆,我勉强把身子挪开座椅,几个手持M4的军人强硬的把我从飞机上架下来,这时,我才发现,载我的是一架S-70黑鹰直升机,美国佬的玩意,但令我松口气的是,这飞机上没有‘FBI’或者‘CIA’的标志,也没有星条旗或者任何一国的国旗,只在机身上涂有一把不显眼的黑色军刀,我不知道这军刀代表什么意思。
我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我所处的环境很像六七十年代设立在北越的美军基地,成片茂密的林地腹部被剖开一个方方正正的水泥塑胶广场,广场上停泊着几辆彪悍的悍马H1和几架强悍的‘阿帕奇’,甚至还有一两架体型庞大的‘支奴干’,还有零零星星头戴轻型头盔,手持M4A1站岗巡逻的卫兵,见到这种场面,应该是三年前了,那时我在非洲埃塞俄比亚执行维和任务,美军的雷门尼尔军事基地和我眼前这个如出一辙,但那时我只是以一种游客的身份参观,这次,我可能就要融入这个地方了。
一个头戴红色贝雷帽,满脸横肉的家伙从一幢三层楼内向我们走来,架着我的两个卫兵立马挺胸收腹,给那个家伙敬了一个板正的军礼,那家伙懒散的点了点头,不苟言笑,我有点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横肉却如此大架子的家伙,看来他是这里的军官,令人注意的是,他鲜艳的贝雷帽上也印着一把黑色的长柄军刀。
“欢迎你!孙振先生,欢迎来到‘军刀部落’,我是这里的上尉搏击教练,科勒·耶格尔。”满脸横肉的家伙对我做着介绍,他满脸横肉的脸上依然不苟言笑,但我似乎感觉得到他满脸堆笑时的样子。
但我没有用过多的时间想象他满脸堆笑时的恶心样子,我在仔细思考科勒上尉口中的‘军刀部落’,挺彪悍的名字,难道这就是‘赛门’?
“温暖的阳光,美丽的原始森林,清澈的海水,这里几乎是个好地方。”科勒继续说道,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所处的地方是个小岛,我想身后看去,不错,是一片美丽的海洋,岸边还泊着几艘小型的货船,这的确是个好地方。
“几乎?”我发难道,“我想知道,这就是……那个……那个什么‘赛门’
这里显然不是政府行为,因为这里的每个士兵都不像是政府军,各个皮肤的都有,可能还有我的同胞。
“的确,这是‘赛门’的一个子公司‘军刀部队’,‘赛门’要比这个大得多。”科勒说道。
但我似乎不想给他一点面子,“哦,科勒上尉,‘赛门’如果是个大公司,我混迹沙场多年,应该知道,那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问题!先生!我希望你尽快打理一下你的个人卫生!”科勒有点生气,他显然不如卡那·布莱克脾气好,但我确实应该打理一下个人卫生了,我的头发长的可以绑一个马尾,胡子已经络腮了,但我一点也不像让理发师给给我把胡子刮掉,留着玩意显得我很男人。
但是,理发师可没有那么善解人意,给我理发的并不是什么职业的理发师,业余的也算不上,只是个在这里站岗放哨的士兵,科勒几乎是随便挑了一个,我看着头发一把把的被那双业余而笨拙的大手剪下,不禁一阵心痛。
“妈的,该下地狱的家伙!”头应经剪好了,这个天杀的傻逼‘理发师’虽然手法生疏且用力过大,但总体还算可以,有棱有角但自然地短发有点像《IGI》中特工大卫·琼斯(IGI中的男主人公)的发型,但我还是经不住骂一句,这表示我的心情还算不错,心情不错的时候我总是想骂一句,这也许是生活在军队八年养成的习惯,那时,我所在的连队每个人都要学会打牌、喝酒、抽烟、特色军骂,我在那里历练了八年,不光是个老烟枪,而且练就了一口纯正的军骂,还包括有鲜明特点的美式军骂和英式军骂。
理过发后,我又被领进一间宽敞的单人浴池,好好地洗了洗身子,我使用这种待遇,还是在三年前,我的乞丐生涯多半是在下雨天把自己淋透以洁身,躺进温暖的浴池,我感觉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从浴室出来时, 门口的卫兵早就已经给我准备好了一身高级行头,不错,对我来说的确算得上高级,一条沙漠迷彩裤、胳膊处印有黑色军刀的沙漠迷彩夹克、还有一间黑色体恤,另有一双合脚的美式军警靴。这身行头和我刚脱下来的那一身放在一起成正比,一个卫兵见我穿好衣服从浴池出来,把我脱下来的乞丐装丢进了垃圾桶,并递过来一根‘万宝路’香烟,我摇摇头,从垃圾桶中的乞丐服内掏出一盒熟悉的‘中南海’,叼在嘴上,卫兵知趣的给我把烟点上,我贪婪的吸了一口,两条烟柱从鼻孔中慢慢喷出。
“先生,跟我来。”卫兵简洁的对我说道,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出浴池,进入一幢多层建筑。
我刚一进入楼内,就问道一股冲鼻的味道,好像是催泪弹中的邻氯苯亚甲基丙二腈,接着,卫兵推开一个隔间的房门,一股更加冲鼻的味道扑鼻而来,混合着浓烈的雄性气息、狐臭味、被窝味、脚臭味、烟味和酒味,我被这种味道冲的睁不开眼睛,卫兵大声嚷嚷着‘整理内务’等部队词条,但整个房间没有一个人动换的,我努力驱散这种气味,睁开眼,看见并不狭窄的房间内共有十多张床,还有一些肤色各不相同的家伙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他们的床铺一团糟的呈现给我和卫兵这两个来袭者,一个黑人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看来他们并不欢迎我的到来。
“好的,孙振先生,这就是你的宿舍。”卫兵指了指一个没有被动过的床铺,我径直走过去,把带着的迷彩帆布帽摘下,丢在床上,卫兵摇摇头,离开了这个杀气冲天的隔间。
我看着面前的各位,貌似都来自不同的国家,有黑人、亚洲人、白种人,还有身材矮小的阿拉伯人,他们对我抱以仇视态度,或者视而不见,我看到在某张床的被单已经被血迹污染,看样,我来之前,这群人刚刚干了一架,现在把还未消退的怒气转移到我身上,我被这十多双眼看的有点不自然,他们虽然和我穿着同样的衣服,以后还要在战场上成为兄弟,但我依然按住腰上别着的军刀。
一个体格强健,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黑人大汉并不友善的把放在床头上的一把美国骑兵刀取下来,用一根手指轻轻的在刀刃上游动,如果这时动武,他肯定不会占上风,因为美式高碳钢骑兵刀足有,比较便于挥砍,即使砍过来我也会轻易闪躲开,拔出腰上的STRI-DERD919军刀自卫,或者一刀封喉,况且我早年在特种部队军刀格斗名列全队第一名!我的飞刀技术也像STR1-DERD公司的宣传口号那样:为硬汉量身定做。
“杀了这个黄皮猴子!!”一个贼眉鼠眼的白人在一旁说道,他的话无疑刺激了这间宿舍为数不多的黄种人,一个貌似来自东南亚的家伙站了起来,右手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M7军刺,他看看我,对我笑了笑,“万塞,泰国人。”他自报家门,我看得出来,他想要我这个朋友。
我也从床上站起来,并拔出腰上的军刀,“刷拉!”更多的人拔出了自己的自卫刀具,我们好想回到了冷兵器时代。
我们随时准备战斗,其他人多是一种看热闹的身份参加这场战斗的。
但是,令我惊讶的是,黑人并没有出刀挥砍过来,或者把刀掷向我,而是伸出友好的右手,“本·克鲁兹,科特迪瓦裔英国人,前SAS反恐特种部队队员。”
我松了一口长气,和他握了握手,刚才骂‘黄皮猴子’的家伙像犯错的小孩似的低下头,其他人见热闹已经没得看,纷纷刀具入鞘,自报家门。
一个叼着香烟的白人欠了欠身子,说道:“兰伯特,美国人,前海豹突击队成员,很高兴认识你们。”他很友好的对我们笑了笑。
“耶菲路,叙利亚人。”一个阿拉伯人口气轻慢的说道,并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安拉至大!”挺滑稽的。
“普多,印度人。”我身旁的一个身材彪悍的大胖子说道,他看样之前也在部队服过役,他伸出的手掌上有厚厚一层枪茧。
“武藏,日本人,前日本海军自卫队成员。”说话的是个矮小的日本人,我对‘日本’这两个恶心的文字出奇的敏感,我也迅速看向这个说话的日本家伙,他面色阴沉,留着忍着一样的短发,嘴唇上面有一撮象征冷静的小胡子,他腰上是一把缩短型的日本武士刀,刚才拔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刀刃,被保养得一尘不染,格外锋利,但我还是不免对这家伙有点敌意,对日本的仇恨我永远会铭记,因为日本侵略战争,让我提前失去了爷爷奶奶。
“帕夫琴科,俄国人,前俄国海军陆战队特种狙击手。”俄国人看样是这里最年轻的人,他稚嫩的脸上零零散散分布着雀斑,还有一个长满粉刺的鼻子,年纪看样还不过18岁,这样一个孩子,怎能适应狙击手枯燥无味的生活那?
“哈孙宁,以色列人,前‘野小子’特种部队成员!”以色列人哈孙宁体格强壮,声音洪亮,留着络腮胡子,他对几个阿拉伯人怒目而视,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百年来一直都是有深仇大恨的仇敌,所以把他们放在一起不免产生分歧,但眼前这个前‘野小子’成员貌似几个阿拉伯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也是这里唯一没有收刀的家伙,手中的M9军刀闪着瘆人的银光。
“科尔,德国人,前GSG第九边防大队成员。”
“奥托,美籍加拿大人,前101空降师队员。”
“阿兰·克里斯,美国新墨西哥州,前三角洲部队成员。”
……
没想到,这群乌合之众还大有来头,又是什么三角洲又是SAS,甚至还有著名的海豹突击队,我的天,真是人不可貌相,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军中精英,如果刚才真的动起武来,我和泰国人万塞还真的招架不住。
“你叫什么名字?”黑人克鲁兹问道,我知道他问的是我。
我摇摇头,迟迟不敢回答,因为我国的特种部队资料是严格保密的,虽然我退了役,但依然要履行保密义务,“这个……”我吞吞吐吐,“我是中国人,孙振,退役老兵。”我没有说我来自‘南国利剑’,这群家伙看样并不满足,阿兰·克里斯用匪夷所思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这是个厉害角色,他可来自世界上最优秀的特种部队——三角洲特种部队。
忽然,我们隔间的房门被猛地推开,曾经是特种兵的一群家伙下意识的拔刀应对紧急情况,但外面站着科勒上尉,我们松了一口气,上尉用严厉的口气对我们喝道:“快!你们!到广场集合!!”
我们虽然身怀绝技,但也不敢顶撞这个凶神恶煞的上尉,他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在俄国孩子帕夫琴科的屁股上,又给了胖墩墩的印度家伙普多一老拳,看来,科勒上尉也毫不畏惧我们。
我们很快在广场上集合,不光是我们十多个人,还有别的宿舍的同僚,大约总共三百个,我们这三百个在广场上拉出一个懒散的队伍,我看看我身旁的一群家伙,他们懒散的根本不像个军人,可以见得,他们来这里之前也和我一样是个混迹街头的乞丐,迫不得已来到这里。
“妈的!立正!你们这群白痴!!”科勒上尉对我们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了,他一改刚才和我交谈时的彬彬有礼,我看到,在他旁边,还有两三个和他一样戴着红色贝雷帽的军官,其中一个扛着上校衔,戴着墨镜,留着一撮小胡子的家伙从中走出来,科勒上尉等几个对他敬了个板正的军礼。
上校在队伍前来回踱步,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划拉着我们每一个人,一群桀骜不驯懒散的家伙被这眼神大量的很不自然,纷纷站的像旗杆子那样直,我也一样,当上小组走到我身边时,对我露出一个城府极深的微笑。
“汉斯·鲁伯格!你们的上校指挥官!你们的负责人!从现在起!你们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不服从者!我会毙了他!无论你们之前从哪里退役!杀过多少人!在这里都要重新塑造一个新的自己!你们之前学过的只是皮毛!”上校凶神恶煞的对我们咆哮,这一番话听得我们这群豺狼摩拳擦掌。
“先围着小岛跑十圈!热热身!”汉斯疯了,说的也是疯话,此岛原来是长三角的,一圈下来,起码有七、八公里,现在要他们的跑十圈!那可就是八十公里啊!我的天!
“什么!!!”“我操!”“FUCK!”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抱怨声,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伙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上校惹火了,从腰上拔出一把耀武扬威的‘沙漠之鹰’手枪,“砰砰!”对天空放两枪,也算是对我们这群没有自动火器的家伙示威了,那枪声好像在说:不跑的话,我会给你们几颗铁花生米。
科勒上尉和一个少尉驾驶沙地摩托车紧紧尾随着我们的队伍,只要有掉队者,就是一枪。“砰砰!!”上尉手中彪悍的意大利产品‘伯莱塔92F’对掉了队的印度胖子普多喷出两颗铁花生米,我看到可怜的印度人已经满头大汗了,枪子就在他脚下飞奔。
“你这头来自印度的大蠢猪!!快给我跑啊!!!”科勒上尉继续用枪子招呼可怜兮兮的普多。
三圈下来,我也有点体力不支了,多年没有如此跑过,体力明显下降,我前面的黑人克鲁兹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但我身旁的日本鬼子武藏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俄国小子帕夫琴科生龙活虎的跑在队伍最前。
火辣辣的阳光直射这我们混乱不堪的队列,还有子弹在我们脚下蹦蹦跳跳,这简直是地狱,我极其后悔来到这个鬼地方,我心里暗暗骂道:卡那·布莱克,你这个老混蛋!该死的!
即使进地狱也比无所事事强——菲·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