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预产期就快到了。
孕后期真是折磨人,宝宝长得越来越快,肚子也被撑得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
怀的是双胞胎宝宝,随着日子逼近,大家的心也提得越来越高,因为一旦足月,宝宝随时有可能降生。
距离预产期还有近二十天,家里离医院又近,呆在医院里,有专业妇产科医生在跟前,多少能心安些。
医院那边从进入孕后期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这天早上,早餐时,罗美霖用商量的语气说:“阿瞳啊,宝宝已经入盆,日子就快到了,医院那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如同呆在自家一样方便,不如今天就入住吧?”
司振华附和到:“是啊,呆在医院里踏实些。”
南宫以瞳左手抚着入盆后肚子下垂了许多的肚子说:“还有近二十天呢,会不会太早了点?”
“我赞成提前入住医院。”司野桀勺起鸡蛋羹送到南宫以瞳嘴边,说:“你这肚子突然就下来了,住在医院随时有医生看着,大家放些心。”
孕后期开始,大家更加紧张,尤其是入盆后,林医生宣布她的盆腔骨窄只能剖腹产时,大家更是如临大敌。
只有顺利生产后大家这颗心才能放下。
相比大家的紧张,南宫以瞳倒轻松得多,“不用担心啦,医生已经确认是动手术取宝宝,等预产期一到,一发病马上就动手术。”
“乖,听话!”司野桀轻言细语的哄着:“岳父大人一个月前就催着让你住进医院,我担心太早入住你会闷,因而并没有和你说,你现在肚子一天一个样,走路都费劲了,真担心宝宝太想和爹地、爷爷奶奶见面会提前出来。”
南宫以瞳冲他笑:“哪有提前预产期二十天的啊!”
“老公已经决定了,早餐过后就去医院。”司野桀坚持:“病房已经布置妥当,医院里的花开得很漂亮,入住后,你一定不会感觉太闷。”
见大家都坚持,南宫以瞳只好说:“好嘛!”
司振华这时对司野桀说:“阿瞳就快生了,集团的事你先放一放,最近好好陪阿瞳。”
司野桀说:“已经在安排!”
一家人愉快的用好餐,司野桀放下碗,取过纸巾轻轻为南宫以瞳擦拭着嘴角。
肚子大,双腿水肿比较严重,因而起身时使不上劲。
罗美霖见她想起来,立即走过来搀住她的手臂:“不要急,慢慢来。”
南宫以瞳抚着腰笑说:“现在走路都看不到脚,好在就快卸货了,卸了就轻松了。”
“你太瘦,怀双胞胎的肚子就别人怀一个这么大点。”罗美霖笑说:“想当年,妈生桀的时候,那肚子可大了,生下来他足有八斤半。”
南宫以瞳冲司野桀眨巴下眼睛:“哇,巨婴啊!”
“生下来块头大,后面才长得好!”司野桀搀住她的另一条手臂:“慢慢起身。”
南宫以瞳双手摁在餐桌上,慢慢站了起来。
突然,肚子里刺痛一下,像是什么东西破了一样,有液体速度流出来。
吓得她立即说:“别动!”
司野桀紧张的问:“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南宫以瞳望着他,无奈的扯了扯嘴皮:“宝宝怕是要提前出来了!”
罗美霖忙问:“是不是肚子痛了?”
当看到南宫以瞳孕妇裙下的大腿上有白色液体倾斜而下时,马上对司野桀说:“快把阿瞳抱起来,破水了。”
随后对下人说:“快让医院做好准备,阿瞳破水了。”
南宫以瞳站着一动不敢动,听到是破水时,心里总算放心了下来。
当年生欢欢和乐乐时,突然血崩差点没把她吓死。
司野桀一听破水,知道这是要生产的预兆,马上将南宫以瞳抱起来大步迈开,并柔声安抚她:“老婆,不要紧张,不要怕。”
南宫以瞳环住司野桀的脖子,他嘴安抚着她,可他紧绑的神经,实际上比她还要紧张。
“一点也不痛,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一切来得太突然,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司家上下一片兵荒马乱。
坐到车里,司野桀一直以最合适的姿势抱着南宫以瞳,避免羊水过多流失,一边不停的问:“老婆,你现在痛不痛?”
旁边的罗美霖也不停的问:“可有感觉什么不舒服?”
宝宝即将出世,南宫以瞳心里同样激动,见大家神色紧张,反而安抚起来:“不要紧张,只是破水,一点也不痛,也没有什么不舒服感。”
“先破水,短时间内不会痛,慢慢就会开始痛起来。”罗美霖握紧她的手说:“好在一早便是做好手术准备,若是顺产,先破水这种状况对产妇不太利。”
随后又说:“阿瞳,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奶粉、奶瓶、包被和衣服,妈一早就准备好了,全放在医院里,安心生产便好。”
“先不要通知我爸,生完了再告诉他。”南宫以瞳俏皮的说:“他性子急,当年我当欢欢乐乐时,他急的跟什么似的,不让他在现场比较好。”
司野桀紧张的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知道她确实感觉良好,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司振华其实也紧张,生孩子可是大事,只能用微笑掩饰,“爸上车前就通知亲家了,他现在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一听已经在来的路上,南宫以瞳只好说:“一会我进手术室的时候,一定要看好他,让他冷静!”
随后又对司野桀说:“手术的时候,你不用陪在我身边,太恐怖。”
司野桀将她抱的更紧:“我一定要陪着你,要亲手替宝宝接生!”
经历过枪林弹雨,什么样血腥的场面没见过,现在,是他心爱的女人为他生孩子,他一定要在她身边,并要亲手为宝宝剪下脐带。
南宫以瞳深知他的脾性,说一不二,只能由着他,并说出实心话:“有你在身边,我很踏实。”
司野桀用力亲吻着她的额头,因为紧张,手心里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