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长乐与柳如风自花府出来,便听见有人唤她,待她回头一看那少年,顿时惊讶无比:“你怎么来了?”
此人是谁,正是年前在花语所救的那个少年,因是失忆了,长乐给他取名白默,来人一头扎进长乐怀里:“长乐,真的是你!我可找到你了!”
长乐将他扳朱身子疑惑道:“你不在家里养伤,怎么又回了花语?”
白默紧紧地搂住她哭道:“我本在家中养伤,可谁知有一日雅夫人他们都走了,就剩下几个看家的无人管我,我找你找不到,孙管家说你来了花语…我便要了银子来找你…呜呜呜…银子都花没了…”
他是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弄得长乐尴尬无比,柳如风冷哼一声,早别过脸去。
长乐用力将他拽开,他又扑了上了:“这回你可别丢下我了,我没爹没娘…可就剩下你了!…”
长乐见他一身脏兮兮的,狼狈无比,心里早已软了下来,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道:“你先起来,这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起来再说…”
柳如风抬脚便走:“我先回客栈了!”
长乐刚想唤他,白默拽住她的衣袖问道:“他是谁啊!”
“是我的未婚夫郎,一会给你引见一下,先和我回客栈再说!”
白默点头,只是说什么也不松开长乐,长乐怜他失忆,便也拉着他的手,在街上买了两套衣服,一同回了客栈。
二人住的客栈名为客来多,现在已是花家的产业,长乐将白默送进自己的房间,便唤来小二,给了一些银子,叫他给提来洗澡水,将白默安置好了。连忙去了柳如风的客房,他就住在隔壁,长乐推门进去之时,正瞧见他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她脱鞋上床,自后面抱住柳如风闷声道:“如风不会是吃醋了吧?”
“哼,哪里来的醋,你好不要脸!”柳如风躺在床上正暗自生气,大街之上,和别的男子拉拉扯扯的,任谁看了不生气?此时长乐来了,气便已是消了一大半,不过是碍于脸面,不肯轻易好好说话罢了。
“还说没有!都甩脸子给我看了!我这不是怕你生气,连忙跑来解释了么!”
柳如风转过身来,瞪着她赌气道:“用得着解释么,你金家富可敌国,有那么几个红颜知己正常得很!”
长乐用手一点那抿成一条线的唇,好笑道:“我哪有红颜知己,就你一个还总看不住呢!他就是我上次出海救回去的那个小正太啊,救他的时候在一群死人堆里发现的,也许是父母死的时候受了刺激,醒来便失忆了,怪可怜的,我这不一直当弟弟在养嘛!你也知道,我的侄子都比我大,总想有个弟弟的,你可别胡思乱想。”
柳如风嗯了一声,长乐小心陪着笑脸:“你看我这都投怀送抱来了,好歹也给我一个笑脸啊!”
瞥了她一眼,柳如风伸手搂住长乐笑了:“真是投怀送抱来了?那我便抱上一抱!”
此时二人,身体早已贴在了一起,彼此呼吸交错,竟是越贴越近,越贴越近,知道四唇贴合,辗转吻了起来。温热的气息竟是越来越热,柳如风一只手已然伸进了长乐的衣衫中,四处游走,长乐沉醉其中,早已浑然不知今夕何年,直到柳如风依着男人的本性,翻身压住了她,她才稍微清醒了些,二人皆是气喘吁吁,柳如风更是春意萌动,恨不得马上入了洞房。低头看去,长乐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顿时呼吸一紧,春心荡漾,低头又要吻去,正在此时,门当的一声被推了开来!
白默一头扎了进来,大叫道:“长乐!”
二人尴尬无比,柳如风早已滚至一旁,长乐起身问道:“怎么了,小白?”
白默没再言语,却只呆呆地盯着她看,长乐察觉低头一看,脸便红了,连忙转过身去,将衣衫穿好,原来柳如风竟不知什么时候将她衣衫连里面中衣都打了开来,露出了春色无边,只一件肚兜遮挡。柳如风看白默那呆样,早气得脸都黑了。
白默像是才缓过神来似地,扭捏道:“长乐我自己不敢睡!”
长乐将衣服穿好,给柳如风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说:“你若害怕,便和如风一起睡吧!”
说着又叫白默唤柳如风为哥哥,白默低低叫了一声,柳如风狠狠瞪了长乐一眼,便也答应了一声。
二人将白默留在房内,又齐齐出了房门。
柳如风低声说道:“我哪里来的弟弟?这是个什么称呼,好像是你的小夫郎似的!”
长乐顿时笑出声来:“你呀!总要学会相信我才好!
柳如风瞪了她一眼:“我总觉得这孩子不简单,感觉怪怪的…”
“别乱想了,去好好睡一觉!”长乐翘起脚,在他脸上印上一吻,柳如风点点头,抱住她吻了又吻,混缠了好一会儿,才将她放开,哼着小调进屋去了。
柳如风很郁闷,金长乐也很郁闷,二人的感情就像放开了闸门一样,倾泻而出,在一起之时总想要亲近一番,可是白默如影随形,这个电灯泡当的是绝对彻底,因此二人是相当的郁闷。
花妙菡狠狠敲了长乐一笔,说要为映真做嫁妆,长乐自是心甘情愿,花妙菡已是迫不及待的为映真选起了妻主。她所做的便是在花府设了歌舞盛宴,宴请京都名流,想在其中为他选一个妻主,最好能有一个人不畏克妻之名,当下便与映真一见钟情。长乐作为一个没眼力的也被邀在列,便也带了柳如风他俩前去。
出乎意料的是花映真并未出现,花府只又花妙菡一人在场,她是周旋其中,四处游走。看了这花语的歌舞,长乐深感无趣,便舍了柳白二人,独自进了园子闲逛赏景。花府的园子里,可谓是百花齐放,远处一片一片的花海,景色怡人,园子里没有小路,只有由花丛连接起来的花路,长乐四处游走,走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转身问道:“不知阁下跟着长乐这么久,所为何事?”
自后面花丛闪出一男子,此人相貌俊美,华衣锦服,手执一把折扇,见了长乐便笑道:“本公子这是在赏景,何时跟着你了?难道这园中景致,只你赏得,我便赏不得?”
长乐也不多说,只笑道:“那公子赏景就是,长乐先告辞了。”说完就要往回走去,谁知那公子挡在路前,轻笑道:“其实就是对你就一点好奇罢了,你跑个什么!”
“好奇什么?”长乐疑惑道:“我与公子曾经相识?”
“不曾!”那公子瞥了她一眼纳闷道:“我从未想过在这见到你啊,家兄对你是念念不忘,我便想见见你是何等的倾城美色….啧啧啧…”那男子围着她绕了一圈说道:“其实在我青黎,你这姿色也就算得上中上,真不知道他究竟看上了你什么!”
长乐心中疑云重重,面色也并无不妥,只笑道:“公子是青黎人啊,听说那国女人多是妩媚娇美,长乐当然自问不及!”
“那是当然!”那男子面露得意之色:“我青黎美人倾国倾城之色比比皆是,岂是你们这些男女倒置的怪物能比的?”
长乐也不恼怒,只向前追问道:“请问公子令兄所谓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