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在咕咕的唱起了空城计,方大牛继续往远处找去,那股沼气味道却越來越浓,他感觉到喉咙有些干涩鼻子呼吸也很困难,手脚也出现不同程度的酸麻感,想到自己一个大人都沒法抗拒这沼气的侵蚀,更何况是一孩子,
这样想着就更加大了想把孩子找到的欲望,可是眼视力视乎逐渐开始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前面的路线,物体、心里突然清醒知道自己已经中沼气的毒,却沒法摆脱这种沼气的侵蚀,腿好软无法迈动半分脱离险境的步伐,
方大牛感到身体越來越冷,脚步就像戴着铁链脚铐一般,很沉很沉,手指感觉到马上要断裂一般疼痛,眼视力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一股股阴冷的风席卷而來,他被拽來拽去动摇西荡,
从黑污的排水道里一浪一浪的白色气流腾腾冒起,迅速包围了他,它们在慢慢吸食他身上的灵魂,毒气侵蚀进他的血液,意识逐渐模糊,
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他老泪纵横伸出手來拉住方大牛说道:“都是我造孽啊,沒想到却把自己的儿子也赔进來了,”
“爸爸、你好吗,可以看到你真好,”方大牛身子突然感觉一轻,轻得竟然可以在地面飘起來,再回头看看那卷曲的傀儡般的躯体,心里自然一阵酸楚,悍然泪下,留恋的不是躯体而是在家等候他的母亲,
远处出现一个经常看见的熟悉身影,方大牛一眼认出他不是经常來家里的肖伯伯吗,“肖伯伯你好啊,”
那身影却沒有搭理他嗖地转身就走,方爸爸急忙拉住那身影厉声问道:“老肖,够了吧,别再害其他无辜的人了,我和我儿子未必然还不够低你的命吗,”
那老肖鼻子嗤的冷笑道:“要我停止可以,除非他们能化解掉我郁结在心中的怨恨,要不然,,,”
方紫雅在井口眼巴巴的望着井下面,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她慌神了,急忙跑到最近的居民小区大喊救命,招來附近的居民和保安,有人急忙拨通110和环卫部门,
周晨下井底,脚底踩到之处很湿润,空气混浊,很沒來由的憋闷感瞬间堵塞心底,他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大睁眼睛接着又眯眼晃晃脑袋,想让眼睛尽快在这暗黑色的排水道适应这里的光线,
走在排水道的下端,那淙淙的流水声熟悉诡异,井底哪有什么孩子,只是一股股恶臭腐蚀的味道扑鼻而來,身子禁不住有些微微颤动,周晨不由得更是捂紧了嘴巴和鼻子,只是偶尔深吸一口那恶臭混浊的地下氧气,然后又急忙捂住,
左手在兜里掏出手机來看,沒有信号,看來也沒法和地面上的方紫雅联系,只得在找找看,
摸索前进,前面似乎要开阔一些,在这种环境里,不得不让九零后的周晨佩服那些环卫工人们的辛苦劳作,如果这下水道沒有人愿意來做,一旦造成堵塞,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可是环卫工人们大都是年老体弱的,却要下井干这些粗重的工作,周晨有些感慨,突然他看到前面貌似有身影晃动,一个、不对、好像是三个,
“请问、你们看见一个孩子來这里了吗,”周晨也沒有看清前面究竟有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探询问道,
“你快走吧,这里沒有小孩,”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呵斥他道,
“屁,來了就不要走啊,真好凑成一圈,”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老肖、你就饶了这孩子吧,他可是和这事沒有关系的,”另一个声音说道,可是这声音却让周晨听得有些熟悉,
“请问你们在这工作吗,干嘛不回地面休息,这儿空气这么差,你们还是回地面吧,”周晨放开手大声对这三个模糊的身影好意劝说道,他很想接近刚才那声音非常熟悉的第三个人影,
“快走吧,这里不是你玩耍的地方,以后沒事别來这里,”那个熟悉的中年人大声呵斥他道,吓得周晨急急的后退几步,不敢再越雷池半步,既然他们都说沒有小孩,那这里肯定就沒有小孩,他想回地面再和方紫雅商量看看,就回身想尽快离开这儿,
那个叫老肖的却沒有答应放他走,周晨看见他的身影嗖地从原地向他扑过來,“你放他走,快跑、孩子,你怎么沒有记住我对你说的话,快跑啊,”
周长猛然想起这不是方紫雅说的她已经死了的方爸爸吗,天呀,感情他们三都是鬼,周晨汗毛炸裂,身子不由得颤栗得更厉害,看着方爸爸扭住那叫老肖的恶鬼,他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把你的手捂住嘴巴吧,别轻易放开,快跑吧,有多远就跑多远,”那个年轻的声音说道,
一阵细如风声的淙淙流水声,传來,隐隐听见那次在梦里看见的黑色液体流动在地的声音,他精神突然有些涣散,无法集中在一起,來自心理那种令人发狂的心悸发慌感,让周晨筋疲力尽,想跑可是腿好软,软得就像踏在棉花上一般,
蹒跚走动,不时回身看看后面有无什么追來,扭身往前,看到远处视乎有一丝亮光,周晨蹒跚着迎上去话也來不及说,就感到眼前一黑,颓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