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抑制不住的哭,哽了好久,终于回答出楼凤展的话,道:“叶……添哲。”
“啊?他在洗澡,你等会吧。”楼凤展脑袋里空空的。这算是半夜三更吧,为何会有哭的这么伤心的女人打电话找她的老公啊?
漠然的拿着那个电话,她不知道要不要挂断。这时,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三角裤的方添哲走过来了,他用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淋淋的短发。瞟见楼凤展用奇怪的眼神紧盯着,忙停下来,问:“你怎么啦?谁打来的?”
楼凤展嘟了下嘴,捂住手机的话筒,道:“你的老情人,但不知道是哪个!”
方添哲漫不经心的在她身边坐下,道:“老婆,不可能是我的情人,你问清楚吧,不要冤枉我!”
“额,我才不问啦!要问你自己问,她连添哲都叫出来了!”楼凤展有些生气,立马将手机举到方添哲耳边。
“添哲,我想见你。添哲,我想见你……”那边,温蕴无力的重复着这句话。
识辨出她的这个声音,方添哲心口一颤,紧张的问:“温蕴,你怎么回事啊?”
这回是叶添哲,他还是在乎我的,我感觉到他的慌乱了。
于是,温蕴越哭越悲,咽着,十分缓慢的说:“添哲,我想见到你,你现在,能不能过来,医院……”
“你现在在医院?可是……我不能过去啊。”方添哲蹙起了眉,回答她时那表情很纠结。
楼凤展看出了端倪,装作无所谓的将腿缓缓的缩到被子里,并将手机落下放到床上,道:“老公,你自己拿着电话吧,我先睡了。累了。”
刚好,温蕴已将电话挂了。
方添哲有些无奈,极轻的叹了口气,跟着也往被子里钻。
楼凤展背向他,侧身而睡。方添哲野蛮的将她的身体扳正,正面朝天,压着她问:“老婆,你吃醋了?”
楼凤展推了推他,瞪着眼睛,道:“没有!方添哲。你这么重,想压死我吗?”
方添哲摇头一笑,用很冷漠的口吻反问:“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我准备上你了,你还没有总结出这个规律?”
楼凤展吐舌头了,歪着脑袋,不再看他,想:真不明白。每个星期都要做三四回,你有这么欲求不满吗?
翌日。
X国贸大厦,第十层总裁的办公室。
坐在一边沙发上的林沁和林德文,不约而同的望向推门而入的林湛。
林湛的心情似乎比较惬意,将手中拿着的那一份简单的资料递给他们看,笑容满面的说:“这就是羽桐昨晚说的那叫温蕴的女人的简历。高中就读于H市第一中学,与方添哲同年级同班,即方添哲的初恋女友。”
林沁连忙接过。看着张贴在右上角的彩色寸照,惊道:“粗略一看,我还以为这是楼凤展啦!”
这令林德文也很好奇,鼠般精明的目光立即瞟上去。确实,温蕴和楼凤展长得像。看着看着。林德文的脸上露出了冷冰冰的笑容,道:“有意思了。有意思了。”
林沁的唇角也完美的勾起,与林德文对视,问:“爸,您说,正身回来了,替身是不是应该退场了?”
林德文笑而不语。却是林湛,歪着嘴答:“当然,楼凤展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嗯。但愿方添哲能与这个温蕴重修于好,然后跟楼凤展协议离婚。这样,拓远集团将近四分之一的股份都会被那惨遭抛弃的楼凤展带出。到时,看他方添哲还有什么值得嚣张。”林沁目露凶光,狠狠的咬牙。
“沁沁,想的真好!”林德文实在是忍不住要夸她一句。
过了无数天,李康早已回复沈乾和温蕴其纯美公司欲购山水撩人商业街的那件事。他拒绝的很委婉,照方添哲意思说的。
无奈,难以向沈时志复命的沈乾和温蕴只得从长计议。
之后,温蕴重新拟写了一份合同,将购买价格稍稍提高了一层。这也是他们俩权力范围内的最大金额了。
拓远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方添哲来来回回、随心所欲的翻弄着手中的那几页纸。而后,轻轻的瞟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温蕴,道:“你们老板还真厉害,OK吧,一个亿。”
这次洽谈,沈乾临时有事回北京了。所以,下午三点多,温蕴独自造访的方添哲。
本来觉得没有希望的温蕴,听到方添哲说OK,一瞬间变得喜上眉头了。但是,她很疑惑,问:“方董,为什么你宁可要这区区两千万的现金,却不要C市纯美公司那百分之一的股份?”
方添哲没看她,道:“温蕴,我怕拓远下面的人都对我这自私的董事长有意见。”
“嗯,我懂了!”温蕴恍然大悟的神情,内心深处对叶添哲的敬和爱又增加了一分。
见她此时如此开心,方添哲笑了笑,也变得轻松了很多,说:“温蕴,那晚我真不方便去医院看你。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明白!”温蕴重重的点了下头。方添哲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她比较了解。那晚,她感觉到了他还有些在乎自己。所以,她很开心,觉得够了,知足了。
方添哲起身了,道:“我要下班了,你住哪儿,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温蕴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就住天宸,很近的。”
“OK,李康,你就是送温小姐到楼下吧。”方添哲吩咐一旁站着的李康道。
李康望眼连他都觉得跟楼凤展长得像的温蕴,礼貌的说:“温小姐,请。”
山水撩人商业街被方添哲一次性给卖掉了。一个亿,不上不下的数字,拓远集团付岗科、肖兆儒、方超之类的角色背后都没有议论。
可是,林德文对程月英有话说。
两人在茶楼,聊得气氛压抑。
林德文很恼,道:“方添哲那小子,之前不放言说至少两个亿吗?他娘的,悔与沁沁的婚约时,就说给我打个对折,一个亿卖给我,当做对沁沁的补偿。结果,卖给纯美也是一个亿。”
程月英不但没有安慰他,反而消遣他,说:“谁叫你的女儿林沁,既不是温蕴,又跟温蕴长得不像?”
“你……”林德文哑口无言。
那日晚上七点多,好久未都出林家势力范围的林沁,悠悠的在逛王府井百货。不巧的是,当她站在夏奈儿服装店门口时,看到了两个面熟的女人。
“妈咪,这件衣服比较前卫、时尚,挺适合你的!”红光拂面的楼凤展正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在叶梦仪身上比划。
叶梦仪抱着小墨玮,低头看了看,半信半疑,道:“你穿可能更漂亮,我懒得试。”
“啊?”楼凤展撅嘴,有些不高兴了,道:“妈咪,我又没你白,你穿黑色的话更显肤色的!”
叶梦仪摇了摇头,道:“你啊,不能这么的不自信!”
“哦。”楼凤展惭愧的扭过身子,道:“那我还得试一试。要是买回家不穿,又浪费了老公的十二万块钱。”
“嗯,去吧。”叶梦仪一边逗着怀中乖巧的小墨玮,一边点头应答着楼凤展的话。
三分钟之后,楼凤展穿着那件黑色外套从换衣间走出来。
“妈咪,怎么样?”她在原地轻悠悠的转一圈,给叶梦仪瞧。
叶梦仪脸上抹过一丝完美的微笑,道:“嗯,凤展,你穿什么衣服都很漂亮,怪不得添哲会那么喜欢你。”
听完这句,楼凤展开心极了,道:“那OK了妈咪,买完这件后我们再去男装店给我儿子你老公买几件,今天就果断的收工回家了!”
“好的,乖凤展。”叶梦仪也很高兴。她一直都很喜欢和很满意楼凤展这个儿媳妇。不过,她又愣了愣,自言自语起来:“你儿子,我老公?”
正在收银台刷卡付款的楼凤展一怔,道:“啊!我说错了,是你儿子,我老公!”
叶梦仪无语了。
门口的林沁阴阴一笑,终于往里边走,道:“温小姐,好久不见。”
楼凤展和叶梦仪同时扭头,循声而望。
叶梦仪只见过林沁一次,就是在楼凤展和方添哲举行婚礼的那一天。所以,她暂且喊不出林沁的名字。但看林沁满脸假笑,便知其定非善类。
楼凤展也装作不认识林沁的,整好衣包,拉住叶梦仪的手,很自然的说:“妈咪,我们走吧。”
“嗯。”叶梦仪点了下头,跟楼凤展一起走。
林沁斜跨一步,刻意拦在楼凤展身前,刻意认真的打量她,道:“哎呀,原来我认错人了,这位不是温蕴小姐。不过,跟温蕴小姐长得真的很像。”
楼凤展懵了懵,一时间没明白林沁话里包含的意思。温蕴,这个名字似曾耳熟啊?什么时候听过啦?
然而,林沁的别有用意,叶梦仪一语便听出来了,盯着她说:“这位,温蕴是温蕴,我儿媳妇是我儿媳妇。她们一个瓜子脸、一个鹅蛋脸,一个杏仁眼、一个桃花眼,一个温柔婉约、一个清新阳光,试问哪里像了?”
林沁完全不畏叶梦仪凛冽的眼神,道:“哪里不像?不过是温蕴略高那么四五公分,跟你儿子站一起显得更般配,不是吗,叶女士?你的儿子肯风光大娶眼前的这个二手货,纯粹只是因为她的脸长得像那温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