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的一封推荐信很是有效,原本我还在发愁怎样死缠烂磨郑老师,求他收下我,这可好,只一张纸,他便给足了张老师的面子,不再在乎我是个女孩子,爽快的收了我的自荐信。
还是秉承前面的实习经验,小高跟鞋配上花裙子,经过细心探查,我发现郑老师比较喜欢我穿的那套红裙子。
刘伟却说我穿那套红裙子,显得皮肤白的没有血色,不显朝气,但我偏偏不理会他:“你不喜欢,有人喜欢,我偏穿。”
他对我摇头,但并没再说什么。
“你不吃醋?”我故意刺激他。
“你喜欢就好。”
我撇嘴,他明明就是心不在焉,我的无理取闹在他眼里竟轻的这样微不足道。但我那时却不知,那是他对我的纵容,极度的。
我的小心谨慎,妄自揣测,他的恭敬宠溺,不言不语,将我们的距离越拉越远,就连平时的短信都是几句无聊的话语。
每天虽然一有时间,就去郑老师那里见习,但总是心思不在,状态十分不好。
就在此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她告诉我说暑假我给邻村的一个奶奶治疗,她的身体恢复的特别好,还特意嘱咐母亲打电话谢谢我。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感谢电话了,但我却只为这次的感谢尤其欢喜,因为我听到父亲在一旁的赞美声。
他说中医很难学,想要学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今天我终于得到他的夸赞。
很知足,同时我也明白父母寄予我的期望,已经远远超出最初的念想,我亲耳听到母亲的嘱咐:加把劲,争取留在e市。
“留在e市”像一列行进的火车,声势浩大的撞进我的心坎,唤醒我几乎已经快要沉睡的信念。
只这次,完全坚定了我的想法。
竟也成了我理所应当亏欠刘伟的借口。
他叫我吃饭,我以帮老师忙而推辞;他帮我借小说看,我以好好学习为由不理会;甚至他邀我去参加e大的化妆舞会,我都会以不习惯,太吵来回复他。
他依旧是淡淡的面容,不对我发脾气,也不对我说没尽到女朋友的职责,只一句“哦,那算了吧。”就结束了每次的高兴。
甚至不问我原因。
爱情不是理所应当的受罪,不高兴就不需要在一起,何必整天苦苦的撑在一起?
但他不说分手,我也不说。
真是别扭的两个人。
最终,我们由每天腻在一起变成三天一聚,变成最后的一周一聚。
他终于先妥协,亲自来找我,一起吃饭。
“曼曼,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愿和我说?”刘伟的第一句话,在火锅店门口。
我笑了笑:“先进去再说。”
看得出他忍我忍了好久,那句话也是憋得很久。
刚点完菜,他又问:“出什么事了?”
“刘伟,没什么事,看把你急的。”
他尴尬的苦笑一下:“不想和我说?”
“看不出你的心眼真多呵?”引起他的注意,继续:“这几天我是真的忙,因为我写了篇论文,正找老师帮我修改呢?真的是忙不过来,怎么了?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我害怕是你生气了。”
他的孩子气让我的心跟着颤了颤,那刻之前,我真的以为我是铁石心肠了。
至那天,我和刘伟又恢复了以前三天一聚的亲密。但任何修复似乎都回不到以前那种光净毫无残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