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精心缝制着这件雪白的薄沙。俗话说得好,好马配好鞍,窦美人本来就人美歌好,加上这件招蜂引蝶、激昂斗志的秘密武器,就不信哪个男人看了不动情。不,那个没有感情、不懂回报、没有良心的王爷除外。帮了他那么大忙,还把我一个人丢在大街上,害我差点回不来,真是可恨!也怪我自己不争气,人家只不过看了一眼,我就乱七八糟小鹿乱撞,丢脸死了。季若提醒自己再也不能犯这种错误,哪知一不小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可恶的针线,你已经扎了我二十几下了!”
门被猛然推开,母老虎趾高气昂走了进来,瞥了眼季若手上的衣服,冷笑道:“哟---,我当是干啥呢,原来是在动男人的心思!我告诉你,这里每一个丫头都排着队想给王爷当小妾呢,但是山鸡就是山鸡,怎么可能变凤凰呢?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众丫头妈子也都附和着笑了起来,季若受不了这种侮辱,冲她吼道:“这里是我的地方,请你出去!”
“哟!哟哟!瞧这小样,还没当上妾侍呢,到先给我摆起谱来了!老娘告诉你,像你这种耍手段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我见得多了,别以为跟王爷出去一天,老娘就要怕你。王爷只是一时兴起,找你乐呵乐呵,你以为你是啥!赶紧给我干活去,干不完不准吃饭!”
季若恨恨的看着母老虎,欺人太甚,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季若正要发作,忽地灵机一动,转脸笑呼呼地对着母老虎说:“您老人家说得对,我知道错了,这就干活去。”
母老虎一脸诧异地望着众人:“她——,她——,她是不是吓傻了!”
季若没有变傻,也没有吓到,她只是找到了一个更好的下手机会。哼哼!晚上见,母老虎!
这天夜里,季若做好了准备,静静埋伏在后院小路上。她知道每月月末母老虎都要出去喝到很晚才回来,今天又是月末,所以早上才忍了下来。
哐当,母老虎推门踉踉跄跄走了进来。季若趁她转身关门之际,一把罩住她的头,按在地上,一阵猛打,正打在兴头上,忽地听见侍卫嚷道:“是谁在那里?!”季若一惊,拔腿就跑。侍卫赶忙过来看个究竟,掀开头罩一看:“闫妈妈,怎么是你?”。母老虎满脸淤青的吼道:“我被打了,赶紧给我追!”
季若被追的无处可逃,慌忙间找了间屋子推门进去先躲一躲再说。季若趴在门旁,死盯着外面的情况,背后忽地传来悦耳的声音:“他们是在追你吧?”
季若猛地回头,借着月色看见床上有个女人,用手支着身子和她说话呢。季若估计她也就是个小丫鬟,所以懒得理他,转过头继续往外瞅。女子仿佛看穿了季若心思,柔声细语道:
“你放心,她们不会进来的。”
季若哪里相信,一门心思的观察着,那些侍卫丫鬟果然不敢进来,实在找不着,过了一会也就慢慢散去了。季若长吁一口气,心头大石总算落了下来,这才扭过头来,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们不会进来?”
姑娘起身将房里的灯一盏盏点亮起来,只见一位身材瘦弱,面带病色的女子映入眼帘。“这里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为什么,那你怎么还能在这里?”季若到现在还把她当小丫鬟呢。
“这里是主人房,没有主人吩咐下人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主人房?他是主人?还是个女的!难道王爷金屋藏娇!季若再次看向该女子,虽是略带病像,倒也不失清秀淡雅,美丽可人,被人保养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这里,季若赶紧跪下:“王妃恕罪,奴才实在是受不了严妈妈虐待,才出手教训她一下的。奴才只打了她几下,就被侍卫看见了,奴才害怕极了,就跑啊跑,迷了路,看见房里黑着灯,以为没人,才会到这里来避一避的,请王妃饶命!”
“王妃”呵呵地笑了起来,“我听说最近府里有位小丫头变得古灵精怪的,欺负闫妈妈不说,还毛遂自荐要帮表哥解决问题,胆子可不小啊!”
“表哥?”季若想起了前些天丫鬟们说的那位善良的小姐,“哦----哦,原来你就是那位温柔善良的表小姐呀!”季若也开心的笑了起来,拉起表小姐的手说:“丫鬟们都说你人可好了,开始我还不相信,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