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晗看着被季若握起来的双手,心中尽涌起了一股热流。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拉过她的手了,自从三年前父母过世,她就和奶妈寄居在表哥家里,奶妈对她再好,可主仆有别,规规矩矩;她渴望表哥的怀抱,可表哥总是以礼相待,咫尺天涯。这种温暖的感觉,真的好依恋:“那你能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惹到闫妈妈的吗?”。
“当然可以了!”季若拉着月晗坐下,啪啦啪啦的开始了她的故事,不光是怎么和闫妈妈结缘,连穿越啊,进宫啊这些事全都说出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她一点戒心都提不起来。
“全部事情,就是这样了。”
月晗站了起来,慢慢的思考着,半宿才开口说道:“姐姐说的这些个事情,真是闻所未闻。”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说实话我也不敢相信自己决然能干出这些个事情来。”
“不过天下之大,有很多事情都是无法解释的。姐姐既然已遭此不幸,那今后有何打算?”。
“只要帮王爷办好这件事情,就能获得自由和盘缠,到时我就遍寻天下奇能异士,一定找到让我回去的办法。”
月晗羡慕季若竟然有这样之身闯荡江湖的决心,心底某个地方似乎被唤醒,她激动的说:“那我能帮你什么吗?”
季若楞了一下,自从来到这里,遇到的都是骂她、打她的人;愿意帮助她的,这还是第一个,看看弱不禁风的样子,估计也帮不上什么。不过她这份心意,倒是让季若非常感动。咦,古代女子不是都很会做女工吗?让她帮忙做件衣服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会做衣服吗?”季若急忙问道。
“只会一些粗陋的针线,要是姐姐不嫌弃的话,妹妹愿意一试。”
“那太好了,你等着,我马上回来,马上回来。”
季若跑回屋里取那件做了一半的衣服,一推门便看见母老母带着一批人凶神恶煞地坐在她屋子里。
“上哪去了?”
“上茅房。”季若挺直腰板大声说道。
“茅房?你骗谁呢!我在你屋里等了两个时辰,上茅房要那么久吗?”母老虎一把将季若按到桌上。季若拼命争扎,无奈母老虎力气太大挣扎不过,只得大喊:“我在表小姐屋里聊天呢!”
母老虎大笑道:“连撒谎也没学好,就想跟老娘斗。谁不知道表小姐喜欢清静,她怎么可能和你这种咋咋呼呼的小丫头聊两个时辰!”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表小姐!”
母老虎拧住季若的耳朵,“竟敢拿表小姐压我,叫你撒谎,叫你聊天,叫你拿别人压我。。。”
“住手!”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月晗一袭白衣宛如嫦娥下凡,脚步轻盈的走到母老虎身边:“闫妈妈,今夜我咳嗽病又犯了,听说季若姑娘有几幅对付咳嗽的方子,故让她给我瞧了瞧,谁知我两一见投缘,便聊了起来,不觉时间过了这么久,还请见谅。”
“表小姐说的是哪里话,您要有事,吩咐一声便是。王爷早已说过,小姐有啥需要尽管开口,老声定当尽力而为。”回头看了一眼季若,“既然是小姐吩咐的,那老声无话可说。不过小姐年轻,不懂世事,老声在王爷府做了二十几年,奉劝小姐一句:有些人应该敬而远之,免得日后后悔。”
“月晗紧记闫妈妈教诲。”
季若在后面给了母老虎一个狠狠的白眼,等人都走后,拉着月晗的手说:“今天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逃过这一劫呢。对了,你怎么会来?”
“今日之事让闫妈妈丢尽脸面,她怎会轻易放手。你呀,做事太冲动了。”
“那她老欺负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嘛!”
“闫妈妈从老王爷在世的时候就在王府当差了,是看着表哥长大的,表哥很敬重她,所以她仗着自己资格老,欺负下人也是常有的事。”
“对不起,为了帮我,害你被那个母老虎教训。以后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嘻嘻”,月晗半捂嘴角,“母老虎,亏你想得出,还挺贴切的!”
两人相视而笑,开心不已。月晗看着季若,虽然才相处几个时辰,她已经喜欢上这个心无城府的女孩了。若是有她这样的姐妹,必是人生之幸。“月晗自小一个人,孤苦无依。要是姐姐不嫌弃的话,我们就结为姐妹,今后互相扶持,共渡难关。”
“结拜姐妹?可是我只是一个丫鬟!”季若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个以身份定命运的年代,居然还有人愿意自降身份。
“其实我母亲只是老王爷的一个远房表妹,父亲也只是个教书先生,要不是前些年母亲因病去世,父亲悲伤过度不久也离开了我,我也不会来王府寄居。自从来了王府,我便是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今天要不是遇见了你,我哪能说那么多的话,做那么多事,能帮到你,我觉得很开心。有你这样的姐妹,我觉得很自豪。”
季若感动极了,拉住月晗在月亮面前许下了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