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寒昨儿夜里躺在床上想了一夜,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半年后,他不打算返回后世去了。他考虑得很清楚,自己有一身超越时代的超能力傍身,在这元末明初的时代混日子,完全比在后世混日子要好过得多。若是回去了,过得忙忙碌碌的,一点儿意思也没有,哪里像在这里过得逍遥自在舒舒服服的?虽然龙教授他们几个或许会派另外一个人前来这元末明初来捉拿自己,但天下如此之大,还会没有我的藏身之地么?
这主意一打定,周子寒忍不住好笑,心道龙教授他们可真是失算了,真以为自己是个老实可靠的人,在自己身上花了那么多力气,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想不到到头来还是白费。同时他也对自己的变化感到很吃惊和痛心,自己以前可是一个十足十的老实巴交的人,怎地现在变成这样了呢?不过,很快,周子寒便给自己找了一个绝好的理由,是人嘛,总会变的!
周子寒昨夜打定主意后,本来打算夜里离开这里,去寻司马芸贝锦仪两女,省得她两个担心,但他心中实在是着紧那个红衣少女,是以待听到霍英招自己为女婿时,心里头欢喜不已,登时便将司马芸贝锦仪两女抛诸脑后了。反正她们两个都是自己的人了,还怕什么?再说了,在这元末明初的时代,一个男人三妻四妾还不寻常?她两个敢不依,一句话,休了便是!如此一想,很快便进入了睡梦中......次日清早吃罢了早饭,霍英匆匆耳提面命嘱咐了周子寒一番,话语啰嗦得不行,早已欲见佳人的周子寒却不敢表现出急切的神情来,只得耐着性子听他说。好在何阳等人也等得急了,催他快些上路,霍英见此这才止了啰嗦,叫过外间一个丫鬟进来,由她领着周子寒前去面见他的女儿。吩咐一毕,这才辞别周子寒同何阳等人上路出发。
那丫鬟模样娇俏,身段儿也不错,盈盈矮身朝周子寒施了一礼,这才请周子寒随在她身后,周子寒点头随即跟上。霍英这处府宅建筑物不多,但是布局实在复杂,周子寒随那丫鬟这七柺八绕一阵,只觉晕头转向的渐渐失了方向。过得一会,两人便至一处厢房院落大门处,那丫鬟叫他在厢房院门处等等,说要去禀报小姐,随即便进入院子,接着便闪没于一处似是书房的房间。
周子寒无奈,只得耐着性子等。片刻之后,那丫鬟便走出来,叫他进去,随即便匆匆离去了。周子寒进得那书房,入眼便见正对大门的墙壁上挂有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水画,画中显然是一处高山上的悬崖,那悬崖边正有一棵松树,正在劲风中不住摇曳,而松树之下却有一人正坐在树下沉思,瞧那人发式神态,显然是一女子,仪态端庄,清秀绝伦。
周子寒登时一惊,暗道,作画的主人定是个高人雅士,竟画出这般有意境的画儿来,只是不知是谁画出来的,若是能拜见,求他另作一副也好,到时弄为传家之宝也不错。
“周公子,快快入内请坐,别在门口站得久了,外边风大小心着凉!”一声委婉动听的天籁之音打断了周子寒的思绪。周子寒一听,寻声往屋内左侧望去,却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娇美清秀年龄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立在身侧,正笑意盈盈地眨着美目望着自己,那少女一见周子寒目光迎来,慌忙垂下头去,显然有些羞涩。
周子寒瞧得分明,她正是昨儿所见的那个红衣少女!周子寒乍然再见到她,尽管早已有了心里准备,手不住颤抖,心也是咚咚直跳,有心想说句话来,偏偏嘴巴嚅嚅几下却说不出来。
那红衣少女见他如此失态,忍不住嘴角轻笑,清丽的面容下美态横生,盈盈拜下道:“小女子霍莲儿见过周公子。”拜完随即起身,仍是垂头不敢望着周子寒,待察觉周子寒并无动静,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心中一慌,伸出玉手往那边一指,轻声道:“周公子,那边请坐。”
周子寒一直盯着她的面容,是以有点丢失魂魄的样子,待见她请自己落座,这才醒悟到自己失态,脸上微微一红,匆匆抱拳回礼,这才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往那处榻上走去,随即便坐下了。
那霍莲儿坐在他对面,为他斟了一杯茶,双手递送过来,道:“周公子,请用茶!”
周子寒见她递送过来的玉手雪白精致,忍不住心中暗赞,好一个肌肤晶莹雪白的女子!伸手接过那莲儿手里的茶杯,不意竟触上了她那纤细雪白的小指儿,只觉滑腻柔嫩,
禁不住一阵心潮澎湃。周子寒偷眼瞧向霍莲儿,却见她正红着俏脸偷眼瞧自己,两人目光这刚一接触,她便缩回玉手去了。
周子寒尴尬地收回目光,随即仰头一口便喝光了那茶水,只觉那杯上似乎留有一阵幽香,想是这莲儿姑娘手上残留在杯上的清香了,不由得心神一振,由衷地赞道:“好茶,好茶!”
霍莲儿见他如此喝茶,盈盈秋波送来,满是笑意,轻启朱唇道:“周公子似乎并不会饮茶呢?”
周子寒一愣,随即醒悟自己方才的饮茶动作实在太快,微红着脸不好意思道:“我确实不会饮茶,不过这也没办法,我这人就这样,性子向来随意,仅求兴之所至率性而为。方才行为粗鲁,糟蹋了这上好的茶水,又唐突了莲儿姑娘,还请莲儿姑娘勿怪!”
霍莲儿轻轻摇了摇头,额前垂下的轻柔的长长发丝微微飘舞起来,半遮半掩地煞是好看,只瞧得周子寒目光一滞。霍莲儿见他如此盯着自己,羞涩地撇过头道:“周公子,你瞧着我干什么?”
周子寒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道:“莲儿姑娘,方才我见你一头秀发,飘舞起来甚是好看,一时看得入神,有些失态,还请你别见怪!哎,对了,莲儿姑娘,你可真的是很美呢!”他说这话,纯是自然而然的肺腑之言。
霍莲儿给他一夸赞,粉脸上飘起两朵红云,羞涩不已。昨儿她亲眼见着周子寒无比潇洒地从天而降来救自己,芳心之中当即便有了一个再也挥散不去的影子了。后来,周子寒将她搂在怀里,她欢喜得不行,只觉在他怀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以致周子寒在她身上胡**,甚至还摸到了那羞人处,她都觉得周身舒服得紧,万分不想离开他的爱抚。
若在以前,霍莲儿听着哪个男子说这些直白的话,她定要恼恨。可周子寒是她欢喜的男子,得他如此夸赞,她哪里会恼恨,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当下美目偷偷流转于周子寒面庞,待见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心中又是一羞。好在她尚未慌神,淡淡娇笑道:“周公子怕是说笑罢?”说着,美目又偷偷望向周子寒。
周子寒神色早已恢复自然,这时听她言语之中颇有不信自己的意思,当下道:“莲儿姑娘,你确实是很美的一个女孩儿,就好比天上下凡来的九天神女一般,神圣美丽,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瞧见了,都会惊叹不已的。”
霍莲儿给他赞得心花怒放,正要道声谢谢,突地醒起一事,睁大了美目疑惑道:“你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周公子,你难道不是神仙么?”
周子寒哑然失笑,道:“莲儿姑娘,我可并非神仙,若是神仙,那可要把我给乐惨了。哎对了,莲儿姑娘,你是不是很失望?”
霍莲儿摇头娇笑道:“怎会失望呢?若你真是神仙,那我岂不是......”说到这里,随即垂下粉脸,不敢再瞧周子寒。
周子寒哪里不知她心中所想,心中暗道,原来她早就喜欢自己了呢,心念一转,便有了一个主意,笑道:“莲儿姑娘,我有个提议,不知你应允不应允?”
霍莲儿这时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他,疑惑道:“周公子,你有什么提议,先说来听听,然后再做计较不迟!”
周子寒笑道:“莲儿姑娘,你我一见如故,这称呼是不是该更改了,你叫我周公子,我叫你莲儿姑娘,那不是显得太生分了么?我看这么着,我叫你莲儿,你呢,叫我声周大哥或是子寒哥哥也成,呵呵,怎样?”说完这话,周子寒感觉颇为奇怪,自己竟然大胆到会说油腔滑调的话了,看来啊,自己还变得挺快的。
霍莲儿一听这话,红着脸垂下头去,却不答话。周子寒见她不说话慌神了,以为自己将她得罪了,当即留神自己可不能心急,万一惹得她不高兴,那就什么都泡汤了。正要道歉,却见她突地抬头起来,双目清澈,深情地叫了声:“周大哥。”周子寒心中高兴,连忙回叫了一句:“莲儿!”
“周大哥!”霍莲儿又叫了一声,叫完便垂下了头去。周子寒听到她这一声,身子都快软了,险些倒在榻上,好在他反应快,这才没倒下去。这一丑样落在霍莲儿眼里,忍不住娇笑不已。周子寒也呵呵笑了几声,两人的感情又增了几分。
霍莲儿渐渐放开了些,不像先前那般拘束,待见他咂巴着嘴时,哪里不知他口渴,立即给他又起了个茶杯,斟
了一杯茶,双手递给他,同时道:“周大哥,想不到你还会唱曲儿,唱得可真好听呢!”说到好听时,故意加重了语气,明显是反话。她一说完,嘴角轻笑不已,这一细小的动作,尽显女儿娇态,更显小家碧玉的气质。
周子寒今早起来,精神极好,便扯了嗓子在屋里喉了几句,声音大得不得了。如今听她说自己唱的歌儿“好听”,再见她轻笑,老脸登时一红,干笑几声,这才道:“莲儿过奖了,我不过是今儿早上刚起来,兴致好,便吼了几句而已。”说完,便接过霍莲儿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
霍莲儿轻笑着摇了摇头。
周子寒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岔开话题道:“方才我瞧了那副画儿,画得颇有神韵,意境也丝毫不俗,依我说呐,这作画之人定是一位高人雅士!”说着便朝那墙壁上的山水画一指。
霍莲儿听他如此一说,禁不住心花怒放,只是她涵养极好,面上并未表现出来,淡淡笑道:“周大哥方才所说可是当真的么?我瞧这副画儿倒也没什么好的意境呀,挺简单的呀,不过是应个景儿罢了。”
周子寒听她说完,不以为然道:“莲儿,话可不能这么说,每个人的审美观不一样,像我,我就崇尚简单明了,这幅画儿意境确实简单,但是正合我的口味。对我来说,这幅画儿若是稀松平常,怕是普天之下的猪都要拱猪圈上树了。”
这话一出口,顿时把霍莲儿给逗得咯咯直笑:“周大哥说话真是风趣,哪有这么夸张的事情,猪怎地会上树?”说着,飘来两道欣喜的眼波,道:“莲儿涂鸦之作,在周大哥眼里竟得这般赞誉,莲儿可真是愧不敢当呢!”说着,羞涩地别过了头去。
周子寒听她说那副画却是她所作,登时刮目相看起来,张大嘴巴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道:“啊?原来是你的杰作啊,哎呀,那可太好了,莲儿,可否另作一幅画儿,送与我呢?我可是非常喜欢你的画呢!”说着,眼巴巴地瞧着霍莲儿。
霍莲儿见他这般欢喜,心中也是喜欢,如今他有所求,自是千肯万肯了,道:“好呀,只是我画的不好,你可莫要笑话。”周子寒摆摆手连道不会不会。那莲儿这才起身下榻,往一处桌案而去,动作说不出的优雅。
周子寒也下榻随她而去,跟在身后,待见着她那扭来扭去的丰臀时,周子寒忍不住口干舌燥浮想联翩,心中顿时想起跟司马芸贝锦仪两女欢好时的情景来,只想立即跟霍莲儿**一回。就在这时,小腹内突地腾起一阵热气来,周子寒心神一凛,连忙运起霍英传授给自己的心法来。笑话,若是待会发起狂来,还不将这位未来老婆给吓怕啊?
周子寒调息过来,神色也恢复了自然。低头往桌案上瞧去,只见桌案上面摆满了笔、墨、纸、砚和绢素,案桌旁边放了个竹制小圆筒,圆筒内却是装了好几卷立着的画卷,想是那些画卷早已作过画了用细线系好给封存了起来。
霍莲儿叫他站立一旁帮忙研墨,自己却取了一张宣纸放在案桌上,随后轻轻铺开,只是那宣纸四个边角有些翘曲,她便取了四块小木块压着四个边角,再将画笔摆放在一旁,随即停下来等待周子寒将墨研好,只是她眼神刚飘向周子寒时,正对上周子寒怔怔瞧着她的目光,那目光之中有怜惜有欣赏,只把她惊得心儿咚咚直跳,似嗔似怨地横了他一眼。
周子寒给她看得心神一荡,慌神道:“莲儿,不知你要画些什么呢?”
霍莲儿想了想,露出一个好看之极的笑容,俏皮地道:“周大哥,暂时不告诉你,你且去那边坐坐,没我的允许,可不许过来看。”
周子寒见她突然撒娇起来,登时心怀大放,奇道:“为何?”
霍莲儿嗔道:“说不许就是不许,你快快过去坐着,过会儿便可瞧见啦。”说着便过来推他。
周子寒不好拂逆了她,只得悻悻然去那边坐了。可坐了半晌,实在无聊,便起身四处打量这处书房来:这书房面积不大,约莫百多平米,书桌、书柜、椅子、书案、榻、案桌、博古柜、花几等等一应俱全,这些家具古色较重,给人一种沉稳的效果;书房两侧开有两扇窗户,纵目一望,窗外的芭蕉叶儿便收入眼底,登时叫人神清气爽;书房几处角落,各自摆放着一盆精致盆栽,恰好增添几分绿意,正好起到舒缓精神的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