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

克劳深圣光的神情傲然,嘴角含着对海天所有人的不屑,她一个人独自接受着他们的羡慕敬仰,也接受着他们的咒骂和不满。

还是那个令人的灵魂可以得到暂时净化的山水树木,青年安静地闭着眼等着克劳深圣光开口说话,只是此时的克劳深圣光不想说话,她离上次来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

潺潺的流水也只是暂时的宁静她的心,只要她离开这个地方,她就不得不穿上带刺的铠甲除掉看她不顺眼而一心要置她于死地的人。

杀戮,是为了阻止下一场的杀戮-----你杀我,不如我杀你。

“为我再弹一曲,如何?”克劳深圣光不经意的说道。

“我以为你忘记了。”

“我还是以前你认识的克劳深圣光,起码现在是。”

青年的手抚上一把早就陈旧得不能再陈旧的古筝,这把古筝陪他走过太多的岁月,不单单是一把古筝了,那是一段时光的回忆,回忆里有他,还有她。青年的手指在琴弦上游动着,琴声悠扬,不带任何的杂念。

“这么多年了,你永远只会弹这一首吗?”克劳深圣光淡淡的笑着,像极了他刚认识的她。

那一年的克劳深圣光满身血水闯进了他的山洞,从此也闯进了他的世界,那么安静的她心里藏着很多的心事,可是克劳深圣光没有对他说起什么。

几天以后青年不知哪里找来古筝为她弹了一曲,她耷拉着小小的脑袋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听他弹,青年知道其实她听不懂,可是那样的音律可以让她平静。

“你弹的好好听。”年少的克劳深圣光开口道。

青年惊呆了,这些天来她第一次听她说话,此后他天天弹这首曲子给她听,希望她可以忘记以前所有的不悦。

那晚,青年知道她要去罗修门找复古非,青年没有阻拦,他是想让克劳深圣光对她的过去彻底的做一个告别,以后才会有更多的快乐。

那晚之后,她与快乐相隔万里!

青年奏罢,克劳深圣光如痴如醉,脸上露出怡悦的神情,她很满足,就算全海天的人都反对她,最起码还有他陪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这么多年来。你永远只会弹这一首吗?”克劳深圣光再次问道。

“因为听的人不在。”青年说完也淡淡的笑。

“是不再。”克劳深圣光轻声说。

“对,不再。”青年的眼睛在一刹那间就涌上了忧伤,世事没有怎么变迁,人-----却不再。

“我回不去了。”

“我知道。”青年的手悄悄的握紧克劳深圣光的手,他能够感觉到她的慌张和内心的恐惧,他愿意永远陪在她的身边,静静的,就算她看不到他的存在。

“此时的你没有攻击力。”

克劳深圣光听后深切的看着青年,看进他的眼睛,她要将他看懂。

“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你为什么总是在这个时候问我这个问题?”克劳深圣光不解的说道,难道不能让她有片刻的宁静吗?

“没有攻击力的你也只是暂时的。”

青年说得没有错,克劳深圣光的地位爬得越高就越威胁,匍匐在她脚下的人们都想在她稍不留神的时候将她拉下台,她一旦被拉下便会成为万人唾弃的对象,所以那些自以为高尚的人们总在有意无意的用各种难听的言语攻击克劳深圣光的时候却没有自己好好的反省自己,假若有一天他们的其中一人登上了克劳深圣光曾经有过的高度,那个人还敢理直气壮的说他是最反对强权的吗?不会,只因他成为了强权。

总之,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

“凌空,好久不见。”克劳深圣光再次走进曾经关押过复古非的洞穴,她将凌空也关在了这里,这个洞穴是承载了她爱恨情仇的地方。

关押复古非,遇见青年,葬着复古非,现今还有凌空----从这里开始,终将也会从这里结束。

凌空的身上有几条铁链,铁链的上面也有复古非的味道,凌空听到是克劳深圣光也没有做太大的反应。凌空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天了,他知道克劳深圣光是想利用他来对付侯伏和扎顿,只是这两个孩子有太多的心结没有打开,所以凌空知道克劳深圣光从在他们之间下手是最佳的选择。

“怎么,在这里呆了几天,脾气就变了?”

“暂时还死不了。”凌空淡笑回答。

“你死了我的戏就唱不下去了。”克劳深圣光的手指掀开凌空凌乱的头发审视着,口中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你都不知道扎顿有多担心你,我那天见到他和侯伏在一起谈心呢,不过我也和扎顿谈了心。”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向侯伏承认他的父母是我害死的你就会放过那两个孩子。”凌空突然站起来拽住克劳深圣光,想与她同归于尽。

毕竟铁链束缚了凌空,克劳深圣光发怒的大力推开凌空整整自己的衣服,她要先冷静下来,只有保持冷静的头脑才能将敌人玩弄于掌心。

“如果那天你死在了侯伏的手里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可是你的扎顿太不听话了。”

“你都已经拥有了一切,还想要什么?”凌空无能为力的问道。

我想要什么?我曾经也这么问过自己,当初我的答案是幸福,我以为复古非就是我的幸福,可是后来我错了。

成为天主就是拥有了一切,她的魂力场除了元魂力无人能敌,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元魂力,所以她想用假的原世谱来引出元魂力,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反应,因此她担心的元魂力不存在在海天。那日她听到侯对扎顿说起元魂力才知道侯伏就是她最大的敌手,克劳深圣光知道硬碰的话是绝对不行的,那她只好采取智取,智取只能从扎顿的身上下手,因为扎顿是侯伏最看重的人。

“我也不和你多说,你的扎顿要见我,记住,是他要见我。”克劳深圣光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长长的刺刺进凌空的肉里,发痛。

“他见你做什么?”凌空急切的问。

“你是想问我要对他做什么吧,你放心,我不会。”

克劳深圣光奸笑着走出洞穴,全然不顾凌空的大声呼喊,克劳深圣光收敛起脸上强森的狂笑,脸上古怪的表情没有谁能读懂,或许,她的心中又在不知计划着什么正义人士定义的“见不得光”的阴谋吧。

她不会去顾及这些所谓的情,对她而言不过情只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多了反而累事。

克劳深圣光的眼神不冷不热的却犹如毒蛇般的在扎顿的全身游走一遍,说:“直接告诉我你的最终答案。”

小光同志,你也太给力了,不和他多说废话,办事效率高啊,怪不得能成为天主。

扎顿思索了一会儿后慢慢的开口说:“我答应。”

我答应?克劳深圣光最喜欢的答案,看来扎顿还是斗不过小光同志啊,我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不过个人觉得以小光同志的形象,下一句“狐狸还是老的狡猾”比较贴切一点。

“我要见我父亲一面。”

“是条件?”克劳深圣光问道。

“不是。”

“没有必要,只要你完成了这件事,我会让你们见面的。”

“会不会对侯伏造成伤害?”

“你认为呢?”克劳深圣光反问道。

这娃啊,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一定要在父亲和侯伏之间选择,以前你选择了父亲,现在你就没有权利选择侯伏。

“可是……..”

克劳深圣光板着脸,满脸不耐的不想在这般愚蠢的问题上多做不必要的纠缠,所以她在扎顿没有来得及将话说完之前就双眼充血,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热血沸腾的狂躁之中,仿佛要将扎顿吞没了……

不过克劳深圣光不想真正的出手,只是要给扎顿一个警示,所以她迟迟没有采取进攻的动作。

“你记住,没有可是。”克劳深圣光说罢就卸下自己的武装防备,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丢给扎顿,神情阴冷的克劳深圣光甩动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长袍行去。

没有可是!!!!

克劳深圣光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钻入扎顿的脑中,她说“没有可是”。

扎顿再也忍不住,汗水在他的身上流着,好吧,都选择了,就做吧!说不定这是最好的结局。

克劳深圣光的天主也做得不是很安稳,时不时就有一些打着“正派”的旗号向克劳深圣光挑衅闹事,其中使者们最为突出,三天大闹两天小闹一天一闹的搞得海天天翻地覆的。刚开始克劳深圣光还出面解决一些不听话的头头,到后来小光同志也被他们搞得累了,所以擅长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小光同志只好动动她的脑筋想一个万全之策解决掉影响她睡眠的人儿们。

说真的,小光同志的脑袋就是比别人的转得快,当挑衅的群众们还在口口声声声讨克劳深圣光的所有非正义行为的时候,群众们的头头已经坐在克劳深圣光精心准备的晚宴上醉醺醺的了。

晚宴嘛,喝喝酒吃吃肉的再正常不过了,糟就糟在头头们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小光同志送的几个大箱子,据说头头们自那次后家中都不再使用烛台照明,每天晚上只需打开箱子就足够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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