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
气候逐渐变暖,河开燕来,风拂在面上柔柔的。但是雨楼的心情却不好。原因很简单,她的葵水没有来。凭借少的可怜的知识,她推断出了那隐含着的后果。
她可能有了身孕。
绯绿看出那她的异样,问她怎么了。她苦着脸,将自己的苦处说了。绯绿听了欣喜的道:“这是好事啊,快让大夫来瞧过罢,王爷一定高兴。”懒
想到岚筝这些天晚上对她做的事情,她不禁羞恼,虽然他本人没在现场,但一点不阻碍她讽刺他:“是该高兴啊,他的努力卓有成效。”
绯绿替雨楼高兴:“这样就不担心废妃了。”她还不知皇后事后已经和雨楼澄清了当初的懿旨。
雨楼也不好意思说明,哼哈应付道:“是啊,总归有个好处。但是你不许向他泄露消息。”她害怕。害怕岚筝得知她有身孕后的愚蠢表现,会再次扼杀她对他的期望。他说过喜欢宝宝。但那能算么,他连什么是父亲的责任都不知道吧。提到岚筝,她发现他最近行踪不定,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总瞒着也不是办法,等叫大夫看了,再派人进宫禀告,这可是喜事,太子和太子妃现在还无所出,皇后娘娘知道小姐有了喜脉,不知道要多高兴呢。”
确实是,太子身体羸弱,皇后虽然收回了废妃的那番话,但既然能说的出,也能看出她的急切。雨楼想到此处,道:“嗯,我先和岚筝商量一下吧。”绯绿偷笑:“叫的真亲热。”雨楼瞪着她笑:“死丫头,没大没小的。”虫
问了绯绿他哥哥的情况,听到他哥哥已参加完殿试,正在等结果。家长里短的聊了一会,雨楼思来想去,坚定了主意,去找岚筝将自己可能有身孕的情况去和他说。
问了几个府内的侍卫竟都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雨楼生疑,叫来管家盘问,才得知岚筝在府内的乐坊听曲。乐坊本来只有几个建府时的老歌姬在,但最近王爷总往那里跑,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定有蹊跷。
雨楼笑着将管家遣去了,带着几个侍女便往乐坊走去。穿过乐坊的拱形院门,便飘来满耳的靡靡之音,她让侍女推开殿门,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一打眼就看到一个妙龄女子抱着琵琶坐在圆凳上边弹边唱,而岚筝歪在矮榻上听曲,表情慵懒,很是逍遥。
歌姬听到有人开门,回首见是王妃,立刻起身施礼:“见过娘娘。”
岚筝也精神了不少,看着雨楼。
雨楼倚在门框上,朝歌姬摆摆手:“这《雨霖铃》唱的不错,接着唱罢。”平静的与岚筝对视,然后利落的转身离去。
“你出去问问,看她要干什么?”岚筝指派了刘希去干这项极其危险的工作。刘希得了命令,提心吊胆的出去了,过了一会回来复命:“王妃说没事,就是来看看您干什么,让您随意尽兴。”
“就这样?”
“呃……王妃出院门的时候,将门口那颗海棠树一掌给劈了。”刘希心有余悸的提醒。
“……”
平静的冰面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岚筝找到雨楼的时候,她正在书房泼墨作画,见他来了,抬眸扫了他一眼:“曲子听腻了?”
“嗯,不好听。”岚筝站到她身后,下颚搭在她肩上:“那人长的也不如你好看。”
雨楼肩膀一震,正说话的岚筝咯噔一下咬到了舌头,他捂着嘴巴,眼泛泪花:“好疼。”
疼就对了,怎么不疼死你。她要去告诉他有身孕的消息,却看到他流连乐坊歌姬。她正有气没处撒,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雨楼看他吃痛,淡定如初的继续画着《清明牧牛图》。
岚筝见她不关心,改变策略,换了个话题,找话说:“雨楼,还有几天过节,咱们回秦府去看你父爹吧。”
“什么节日?”
“清明节啊。”他的笑容灿烂如骄阳。
清明节是祭拜死人的,却要回去看她父亲。雨楼将毛笔一摔,横眉怒目:“你是故意的吧?”
装傻:“什么故意的?”
“独孤岚筝!”
哼,气死你。他疑惑的问道:“独孤岚筝是谁?”
雨楼凝视一脸茫然的岚筝,气的直跺脚:“你别给我装傻!”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但是说完之后,空气瞬间凝固了,这句话提醒了她,给她打开通向另外一种可能的大门。
是啊,装傻,他有没有可能是装的?
她收敛了怒气,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你还是我第一眼见到的那个岚筝吧?”
危险,她又起疑心了。岚筝听了她的问话,继续插科打诨:“什么第一眼,第二眼的?”
他表演的很好,将别扭任性傻乎乎的岚筝演的很到位。雨楼看了他一会,慢慢的低着头,拾起画笔,沉思片刻,忽然莞尔道:“真是,我在奢望什么啊……”
想让他变正常,倒想的自己不正常了。
岚筝在心底松了口气,深知这会决不能让她静下心来继续思考,否则保不准真的被她看穿,必须得给她找点事情做。他夺过她手中的毛笔,扔到地上,在她转头怒视他的时候,捧起她的脸,吻着她的唇,喃道:“雨楼,雨楼,我想要你,现在就想。”
听到王爷发自内心的愿望,刘希赶紧将侍女们驱到门外,他最后退出并将房门关好。人一走净,岚筝就更无所顾忌了,抱住雨楼蹭来蹭去。她这月余来,与他每日耳鬓厮磨,行房.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一想到他那要花心的苗头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什么都不给。
岚筝不畏艰难,没有条件,制造条件也要上。把桌上的物什都扫到地上,抱住她用全身的重量把她压倒桌上,就去解她的絆带。
“你快松手,否则我一掌打下去,你可划不来。”
“你打吧,你今天不打死我,就划得来。”
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厚皮精神。犹豫挣扎的时候,岚筝已经把手伸进她亵裤中玩弄了。这时她感到一股暖流涌出,羞的自己想死。
“啊。”岚筝将手拿出来,搓着指尖的腥红道:“晦气,你来葵水了。”
有点累,保底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