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范氏中行伐赵氏,智韩魏出兵救赵

赵午被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范吉射耳朵里,范吉射勃然大怒,立即召集数百名家臣及各路将领,怒不可遏地道:“诸位,我范氏在晋国几百年来,就算是晋国国君对我范家也得忌惮三分,今赵简子无道,竟敢残杀我范氏的人,实在是势可忍孰不可忍。我欲联合中行寅大夫讨伐赵简子,诸位请做好准备,随我出征!子满,你速去出使中行寅,他也早就看赵氏不爽了,这也好,正好给了我们出兵的借口。你告诉中行寅,灭了赵家,土地平分。”

“灭了赵家!灭了赵家!”几百人群情激愤,几乎异口同声地喊着,晋国一场大战不可避免的要发生了。

“主公,万万不可出兵啊!”这时,人群里响起了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人们都惊恐地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豫让!

范吉射一看豫让,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喝道:“大胆奴才,你是要乱我军心吗?”

豫让跪下苦苦哀求道:“主公千万不要出兵,否则范家大祸不远矣。主公且详细听我一言便知。”

范吉射不由分说,怒喝道:“住嘴,我这里正好缺一颗人头祭旗,来人哪,推出去给我砍了!”

旁边的子满也幸灾乐祸,推波助澜道:“开战在即,大家都应同仇敌忾,豫让偏偏要在这里唱反调,实在是死有余辜!”

两名武士过来押住了豫让,就要往外拖。这时范素云出现了,跪下道:“父亲万万不可,双方还未开战,就杀自己人,也不吉利,请父亲念在豫让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恕他!”

范吉射平时十分宠爱范素云,今见女儿说情,不耐烦地道:“女儿家懂什么军国大事,休要在这里胡闹,还不赶紧退下!”

范素云拉起豫让便走,武士也不阻拦。

范素云拉着豫让来到后山的小亭里,骂道:“豫让,你也不看看,在那种场合下,他们谁会听你的?你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豫让忽然单膝跪在范素云的面前,恳切地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我知道小姐对豫让的一片情义,豫让对小姐也是一见倾心。此番主公若出兵攻打赵家,范家将有大难。请恕我直言,若不是有小姐,我豫让早就离开范家另投他处,但此事必将连累到小姐,所以我拼死也要说。”

范素云扶起豫让,疑惑不解地问:“事情真有那么严重吗?难道范家联合中行寅也打不过赵家?”

豫让道:“如果仅仅是赵家,那自然不足为虑。但是,晋国还有智,韩,魏,还有晋国国君,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灭了赵家吗?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次卫贡事件,我们原本就不在理。当初赵简子要卫贡,我们给了他就是了,结果主公不听,闯了大祸。如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隐忍,然后悄悄地发展壮大自己,等到实力足够强大了,再收拾赵家也不迟。”

范素云听了豫让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她着急地说:“可是父亲不听,这该如何是好?”

豫让恳求范素云道:“请小姐今晚引荐,让我再见主公一面!”

范素云答应了,晚上带着豫让见到了范吉射。

范吉射一见豫让,脸立即又阴沉了下来。

“豫让,我今日看在小女的份上,已经饶恕你的死罪,你又来做什么?”

“此事事关范氏生死存亡,豫让愿以死相谏,请主公容我把话说完!”

范吉射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强压住怒火道:“好,你说吧!”

“我们这次出兵有三大不利因素,第一,道义上我们不占理,卫贡事件本来就是我们的错,而赵午出言不逊,肆意挑衅,实在是咎由自取。第二,军事上我们不占优,赵氏新建晋阳城,城池非常坚固,可以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且里面屯粮无数,可支持三年没有问题,我们若不能速战速决,日后必生变故。第三,国内形势对我们也不利。我们背后还有智,韩,魏,以及晋国国君,他们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消灭赵氏。倘若他们出兵干预,我们根本无法抵挡!”

然而,范吉射对于豫让的这番话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太相信自己的实力了,毕竟这些年来,他也消灭了不少卿大夫,晋国十几个卿大夫最终只剩了六家。而且,按照目前的发展趋势,晋国最终只能是某一家独大,或者是完全分崩离析,此次正是发展自己,消灭赵氏的绝好机会,又怎么能错过呢?想到此,范吉射不以为然地道:“出兵干预?我量他们也不敢。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看在你忠心耿耿地份上,不与计较。现在命你大军出发以后,协助素云小姐防守我范氏封地。只要你能确保封地不失,也是大功一件,我得胜归来,定当重重赏你。”

旁边范素云也劝道:“豫让,算了吧,或许父亲真的胸有成竹,我们留下来,好好把我们的封地守住,让父亲不要有后顾之忧就行了!”。

豫让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只得无奈答应了下来,并祈求上天自己的分析但愿出错。

数日后,范吉射联合中行寅开始出兵讨伐赵氏。一开始,大军倒是势如破竹,连战连捷。而赵简子自知不能抵抗。只得有序地退守晋阳城。果不出豫让所料,晋阳城异常坚固,范吉射,中行寅大军几次攻击,城池依旧岿然不动,毫发无损,双方陷入僵持阶段!

与此同时,晋国国君晋出公正召集各位大臣商讨三卿交战的事。朝野上下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真是震动不已。

晋出公道:“诸位爱卿,现在范吉射,中行寅正在晋阳与赵鞅打的不可开交,双方已经陷入胶着状态,寡人当如何处置?”晋出公威严地坐在朝堂之上,询问着大臣,虽然此时国君的权力早已不如从前,但这份威严还是要保持的。

大臣们气嘴八舌,各持己见。

一位大臣出来奏道:“大王,此事皆怪范吉射,范吉射指使赵午强行扣押五百卫贡不还,赵简子迫于无奈,才杀了赵午。而范吉射趁机起兵,名义上是为赵午报仇,实则是贪图赵地,扩大自己的地盘,望大王明鉴!”显然,这位大臣属于赵家的势力。

但范吉射在朝堂之上也有人,立即出来反驳道:“大王,这次卫贡五百家与其他贡品不一样,他们是人,有他们自己的意愿。他们都已经适应了邯郸的生活,不愿意离开。是赵简子蓄意挑起事端,杀了赵午,范吉射是不得已而为之。请大王一定要明鉴!”

这时,一位年迈的大臣颤颤巍巍地上前奏道:“大王,依老臣之见,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先王晋文公以来,各位卿大夫一直把持着晋国朝政,而献公更是残杀公族无数。晋国公族权力被大大削弱。大王不如趁此机会废除三军六卿制度,将军政权力重新由我大晋国君掌握。”

晋出公听了,苦笑了一下。心想,这还用你说吗?寡人何尝不想这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啊,我若强行这样收回六卿的权力,我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是一个老迂腐。他看了看面色已经非常难看的智、韩、魏三卿,装作很生气地样子,训斥这位老臣道:“你这个老匹夫,诸位卿大夫为我大晋的霸业殚精竭虑,你却在这里挑拨我等君臣关系,若不是看在你年迈,忠于我大晋,我必诛你三族!我看你也老糊涂了,干脆卸甲归田,回乡养老去吧。”

这位老臣果然迂腐地可爱,见晋出公这样说,立即跪倒在地,叩谢道:“多谢大王体恤老臣,老臣也自知年迈,这就辞去官职,回乡去也!”老臣说罢,摇摇晃晃,颤颤巍巍地转身去了。

智韩魏三卿看着这位老臣离去,不禁冷哼了一声。

晋国执政正卿智跞待老臣走后,出来奏道:“启禀大王,依臣之见,这次卫贡事件,范吉射等人应负全责。他们目无王法,先是擅自扣押五百卫贡,如今竟敢私自对我晋国卿大夫用兵,这种行为无异于叛逆。请大王宣布范吉射,中行寅为叛逆,我等愿出兵,助大王除贼平叛!”

韩康子,魏恒子二位大夫这时也出来齐声奏道:“请大王宣布范吉射,中行寅为叛逆,我等愿随智大夫一起诛灭叛逆!”

晋出公一看这阵势,心想,看来不宣布也不行了。反正这范吉射,中行寅也不是什么好鸟。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依了三卿。想到此,晋出公极其威严地宣布道:“众卿听令,现范吉射,中行寅以下犯上,兴兵作乱,寡人宣布,此二卿为晋国叛逆,令智,韩,魏三卿即日起兵,剿灭叛逆,钦此!”

智韩魏三卿及许多大臣都叩谢道:“大王英明,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在朝堂之上与范氏亲近的朝臣,则吓得两腿瑟瑟发抖,冷汗直冒!

第十四章豫让迎娶范素云,子满请命出使赵第二十一章张孟谈策反韩魏,段规献计淹智伯第二十二章托孤豫让保少主,智伯舍命救军士第二十七章豫让毁容吞黑炭,素云寻夫不相识第十九章赵襄子献地求和,智伯引水淹晋阳第二十六章扮刑徒厕所伏击,赵襄子义释豫让第十九章赵襄子献地求和,智伯引水淹晋阳第一章 红颜一舞为家臣,丹青水墨定终身第五章 二卿无视智韩魏,掩耳盗铃终被灭第一章 红颜一舞为家臣,丹青水墨定终身第十章 送礼为由修驿道,素云巧计灭夙繇第九章 赵简子废长立幼,豫让设计谋天下第三章 安于新建晋阳城,赵鞅索贡五百家第十四章豫让迎娶范素云,子满请命出使赵第十四章豫让迎娶范素云,子满请命出使赵第二十六章扮刑徒厕所伏击,赵襄子义释豫让第十九章赵襄子献地求和,智伯引水淹晋阳第六章 子满背叛降智伯,豫让拼死护范族第十六章豫让智开出使赵,赵襄子质子换地第十四章豫让迎娶范素云,子满请命出使赵第五章 二卿无视智韩魏,掩耳盗铃终被灭第十八章赵襄子自知不敌,携军民退守晋阳第十八章赵襄子自知不敌,携军民退守晋阳第二十三章智伯被俘遭羞辱,子满偷生降赵氏第十四章豫让迎娶范素云,子满请命出使赵第一章 红颜一舞为家臣,丹青水墨定终身第十五章子满使赵遭羞辱,智伯大怒欲伐赵第二十八章范素云施美人计,赵襄子大义放行第二十四章豫让救出范素云,智氏家族亡四方第二十六章扮刑徒厕所伏击,赵襄子义释豫让第十一章假道伐虢降卫国,卫国甘做附属国第九章 赵简子废长立幼,豫让设计谋天下第二十四章豫让救出范素云,智氏家族亡四方第五章 二卿无视智韩魏,掩耳盗铃终被灭第二十五章豫让夫妇躲深山,大仇不报难苟安第十二章晋哀公狩猎被阻,蓝台设宴辱韩氏第十三章素云为夫讨封赏,豫让出使魏桓子第二十二章托孤豫让保少主,智伯舍命救军士第十章 送礼为由修驿道,素云巧计灭夙繇第二十九章豫让伏击石桥下,功亏一篑击三衣第二十一章张孟谈策反韩魏,段规献计淹智伯第五章 二卿无视智韩魏,掩耳盗铃终被灭第二十八章范素云施美人计,赵襄子大义放行第八章 出公借兵伐四卿,智伯拥立晋哀公第二十一章张孟谈策反韩魏,段规献计淹智伯第二章 子满嫉妒欲使坏,学艺不精遭惨败第九章 赵简子废长立幼,豫让设计谋天下第二十六章扮刑徒厕所伏击,赵襄子义释豫让第一章 豫让鲁国学六艺 仗义执言惩恶霸第二十八章范素云施美人计,赵襄子大义放行第二十章智伯瑶口出狂言,赵襄子决死到底第六章 子满背叛降智伯,豫让拼死护范族第十六章豫让智开出使赵,赵襄子质子换地第七章 范素云去而复返,智跞执意立智伯第三章 安于新建晋阳城,赵鞅索贡五百家第二十七章豫让毁容吞黑炭,素云寻夫不相识第一章 红颜一舞为家臣,丹青水墨定终身第十三章素云为夫讨封赏,豫让出使魏桓子第二十二章托孤豫让保少主,智伯舍命救军士第一章 豫让鲁国学六艺 仗义执言惩恶霸第十二章晋哀公狩猎被阻,蓝台设宴辱韩氏第一章 红颜一舞为家臣,丹青水墨定终身第十九章赵襄子献地求和,智伯引水淹晋阳第三章 安于新建晋阳城,赵鞅索贡五百家第七章 范素云去而复返,智跞执意立智伯第十八章赵襄子自知不敌,携军民退守晋阳第八章 出公借兵伐四卿,智伯拥立晋哀公第九章 赵简子废长立幼,豫让设计谋天下第四章 范氏中行伐赵氏,智韩魏出兵救赵第八章 出公借兵伐四卿,智伯拥立晋哀公第四章 范氏中行伐赵氏,智韩魏出兵救赵第七章 范素云去而复返,智跞执意立智伯第二十七章豫让毁容吞黑炭,素云寻夫不相识第二十章智伯瑶口出狂言,赵襄子决死到底第二十六章扮刑徒厕所伏击,赵襄子义释豫让第十三章素云为夫讨封赏,豫让出使魏桓子第二十一章张孟谈策反韩魏,段规献计淹智伯第十七章嫁祸赵氏伤智开,智韩魏联合伐赵第二十六章扮刑徒厕所伏击,赵襄子义释豫让第二十八章范素云施美人计,赵襄子大义放行第二十四章豫让救出范素云,智氏家族亡四方第十二章晋哀公狩猎被阻,蓝台设宴辱韩氏第一章 豫让鲁国学六艺 仗义执言惩恶霸第七章 范素云去而复返,智跞执意立智伯第二十九章豫让伏击石桥下,功亏一篑击三衣第二十八章范素云施美人计,赵襄子大义放行第二十二章托孤豫让保少主,智伯舍命救军士第六章 子满背叛降智伯,豫让拼死护范族第三章 安于新建晋阳城,赵鞅索贡五百家第十九章赵襄子献地求和,智伯引水淹晋阳第二十五章豫让夫妇躲深山,大仇不报难苟安第二十九章豫让伏击石桥下,功亏一篑击三衣第十九章赵襄子献地求和,智伯引水淹晋阳第十一章假道伐虢降卫国,卫国甘做附属国第二十一章张孟谈策反韩魏,段规献计淹智伯